第36章 路见不平摘叶相助
骆平阳想起那时周围人的话。
“你这几日怎么怪怪的,喊半天也不应,撞鬼了你。”
“这地方这么脏你也坐?”
“你吃的什么?你从不吃这个。”
当时的自己也被自己的诸多行为吓一跳,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出了客栈,俩人没上马,这里是一个小镇,虽不大却也热闹,人有点多,不好在这里骑马,所以两人就牵着马往镇外走。
“走走走,天天来问,你烦不烦呀,有钱赎了再过来。”一当铺门前,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把一十八九岁的少年往外推。
少年一身破衫,面黄肌瘦,哪里经得起那人的推搡,一个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地,手里的两包草药散落了一地,他急忙起身去捡。
杨旭见状,松开缰绳,蹲下身帮他捡。
昨夜下了雨,现在一地的水,骆平阳见状拉起杨旭,对少年说:“别捡了,全脏了,我给你些银子,你重新去抓吧。”
骆平阳说完从袖中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递给蹲在地上捡药的少年。
少年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骆平阳和他手中的银子,抖着手想接又不敢接。
骆平阳拉过他的手,把银锭放进他手里。
“真,真真,真的给我?”少年激动得结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摸到这么大的银锭。
“嗯,快去抓药吧。”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少年对着骆平阳猛地磕头致谢。
“起来了,不必如此。”骆平阳扶起少年。
少年看着手里的银锭,抬头看向二人,喜笑颜开地说:“可以帮爷爷赎回他的东西了,太好了。”说完往当铺里面走去。
二人相视一眼,没想到少年拿到钱第一件事是进当铺赎回东西。
“也许那东西对他爷爷来说很重要。”骆平阳说着,两人牵起缰绳继续往前走。
可没走出百米,身后传来少年的哭喊声,“你们欺人太甚,还我银子,还我银子。”
两人不看也知道,定是少年的银两被黑心的当铺老板给讹走了。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天吧。”骆平阳无奈地说着往回走。
少年周围已经围上来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听到的事。
“快滚,你的当期已过,二十两的赎金都还嫌少呢。”刚才推少年的中年男子甩开被少年抓着的袍袖,给他脚上恨恨地踢了一脚。
“当期过了也不会这么多,你欺人太甚,还我银子,还我银子。”少年继续拉扯着中年男子的袖袍。
中年男子喷然作色,抬手往少年脸上扇。
“啊……”一声惨叫,可叫的不是少年,而是要扇打他的中年男子,只见他方才举起的手的手心上,一条深可见骨的划痕穿过整个掌心,在中年男子大喊的瞬间,鲜血已经溢出流了一地。
“是谁?”中年男子握住流血的手,扭着头看四周大喊着。
“是我。”骆平阳在人群后说道。
众人纷纷扭头看去,他前面的人自觉地给他和杨旭腾出一条道。
“你,你为何伤我。”中年男子看说话的是一个英姿挺拔的翩翩公子,一身的锦袍说明他非富即贵,语气便焉了下来。
“他的二十两银子是我给的,你说呢。”骆平阳玩转着手里的叶片慵懒地说。
中年男子心道:“不好,碰上硬茬了。”但嘴上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二十两是他赎回东西的赎金,又,又不是我抢的。”
“你胡说,赎金是二两,可公子给我的银子是二十两。”少年见赠自己银子的公子退回来帮忙,顿时心生希望。
“二两跟二十两,整整多了十倍。”
“就是呀,就是呀。”
“太欺负我们穷人了。”
围观的众人听完纷纷替少年发声。
“二两还是二十两,你再说一遍。”骆平阳阴冷地看着他。
“是二两,但他当期已过,自然是要多收赎金。”中年男子心中惴惴不安地说。
“你的意思是要多收十八两?”骆平阳扬眉看他。
“我……”中年男子话没说完,骆平阳不耐烦地说:“你再啰嗦,我让你这二两银子都赚不到。”
中年男子一个哆嗦,就差下跪了,忙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拿来还给他。”
“小伙子,你真是遇到贵人了。”
“公子真是慷慨仗义。”
众人纷纷议论。
“多谢公子两次相助。”少年又要跪谢,骆平阳拉住他,没让他下跪。
“公子,这是十八两银子。”中年男子把银两递到骆平阳面前。
骆平阳没出声,扬着下巴示意他交给少年。
“萧寒雪,还你的十八两银子。”中年男子把银子交到少年手里,面向少年的脸庞凶戾又露,但也不敢出声。
少年咧着嘴摊开双手,接过十八两碎银子。
骆平阳和杨旭两人看到少年手里除了银子以为的另一样东西,均是一怔,相视一眼后,骆平阳对少年说:“这银子可别又被人讹了去,快些去抓药,我们陪你回家。”
抓了药,叫萧寒雪的少年欣喜雀跃地走在两个恩人的中间,对两人的问题有问必答。
“你爷爷叫什么名字?”骆平阳问他。
“我爷爷叫萧晓生。”
“你刚赎回的是一个带钩?”骆平阳问他。
“嗯,是爷爷的带钩。”萧寒雪回到。
“他对你爷爷来说很重要?你方才拿了钱第一件事是赎回它,而不是去买药。”骆平阳负责问,杨旭负责听。
“嗯,三年前,我生了一场大病,实在迫不得已,爷爷才拿去当了。当的时候,爷爷再三交代掌柜的要收好,他一定会尽快赎回去,可我的病好后,轮到爷爷病倒了,所以一直没钱去赎回来。”
萧寒雪黯然伤神地接着说:“最近,爷爷的病情加重,每天都不停地念叨着把带钩赎回来,可哪里有钱,我就去哀求当铺掌柜帮帮忙,借我带钩拿回家给爷爷看一眼,骗他说带钩赎回来了,然后再拿去还给他,可当铺掌柜不愿意帮忙。”
少年跟着爷爷过了十九年的清贫生活,受尽旁人的冷眼相待,早就认清世间的亲疏贵贱,但还是抱有一线希望地待人接物。
“你真是个孝顺的孩子。”骆平阳拍拍少年的肩膀。
“为何你爷爷如此看重这个带钩?他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吗?”骆平阳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