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没正眼看过我
骆平阳看着离去的两人叹气,不再理会他,“哎!给别人抱那么紧,我抱你就反应那般大。”
“跟上吧。”上了自己的马车,骆平阳对还在怒气冲天的王雨慕说道。
“干嘛非得是这种人。”王雨慕心不甘情不愿。
“再说我劈你。”骆平阳刚好找到撒气的对象。
“九月。”又一阵晕眩袭来,马背上的杨旭晃了晃,身子往下栽去。
出了老妇人的家没多久,身体的虚脱感越来越强,杨旭无力再施展轻功,便改成步行,忌惮身后跟着的人,一直强撑着,方才翻身上马用尽了最后的气力,现下终于再也招架不住,虚弱地喊了九月一声便昏了过去。
“师父。”九月大喊一声,接住下坠的杨旭跃下马背。
马车内的骆平阳听到声音迅捷的飞出。
杨旭的强撑他又怎会不知,但犯了错的骆平阳不敢劝又不敢扶,只能谨慎的跟着,听到苏九月的惊呼知道定是出事了,便毫不犹豫的飞身而出。
苏九月半跪在地,扶住杨旭,用手探他脉搏后欲压他人中。
骆平阳蹲下,出声制止她,“别摁,让他睡一会,昨晚寒冰锥发作没睡过。”
“又发作,这该死的寒冰锥。”苏九月声音里透着无奈。
“进车里面去,车上有水,给他喂一些。”骆平阳说着伸手欲抱杨旭,被苏九月止住了。
“不用,我师父不喜欢别人碰他。”苏九月说完拦腰抱起。
虽然杨旭的腿在她抱起后,依然擦着地面,但她却轻松如常,似是怀里抱的只是一个孩童一般,甚至上马车也是足尖轻点便入了车内。
看到这一幕,王雨慕双眼瞪得跟铜铃一般,心里暗叹,“不会是使大刀的。”
车内,苏九月把骆平阳想做的事情全都做了,动作甚是熟练,骆平阳插不上手,只好靠着车身坐在一旁。
“铭斐这是不放心你,才让我来找你的吗?”骆平阳看着杨旭毫无血色苍白的脸心里自顾自的问。
感觉到骆平阳看师父的眼神,苏九月抬头看向他,对他抱拳道:“在下苏九月,还不知怎么称呼您。”
“叫我骆叔吧。”
“不太合适吧,您这么年轻,叫您骆大哥吧。”苏九月直言直语。
“别,就叫骆叔。”铭斐是他师叔,自己理应也是这个辈分。
“呵呵,好吧。”苏九月挠挠头接着说:“多谢骆叔的搭救之恩,在下无以回报……”
“难道你要以身相许吗?我家公子不缺美人。”车帘外的王雨慕出声劫她的话,心里暗想,“在下,在下,一个小女子怎的这般自称,真是粗鄙之人。”
“许的又不是你,与你何关。”苏九月忍住出去揍他的冲动。
“雨幕,你骑马去买些吃食来。”骆平阳对王雨慕说完问苏九月,“前辈和柳云姑娘在哪里?”
“前面不远的一个破庙那里。”
“拿到破庙那边,速去速回。”
“这两人八字不合,待不得一块,而且杨旭醒来也要需要吃东西,昨晚木屋内他没吃多少。”骆平阳心想。
车到破庙门前,杨旭也醒了过来,骆平阳一路故意放缓车速,尽量不要颠簸到睡着的人。
“师父!”见杨旭醒来,苏九月抱住她哭出声。
“没事,我只是乏了。”杨旭回抱他,轻拍她后背。
“才不是,你定是为了救我把身体拖垮了。”
“没有的事。”
“那你就是又没有好好吃饭,刚才抱你,你又轻了。”
“那是你内力深厚的原因。”
师徒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把车外的人当透明一般。
“公子,我回来了,可还够快?”买了吃食也刚好回到的王雨慕向自家公子邀功。
“嗯,刚刚好。”骆平阳心情不佳,知他俩人是师徒关系,但看到他们抱在一块还是很不爽。
“九月,让你师父下车吃点东西吧。”骆平阳不知道那人是否愿意跟自己说话了。
“师父,下车吧,前辈和柳云姑娘在里面。”
“嗯。”杨旭应道,九月已经救出来了,他现在只想回木里小镇,回他的听竹阁,其他的人他并不在意,进去道个别便离去。
破庙里,柳云收拾出一块空地,六人围坐在一块,骆平阳没敢做杨旭旁边。王雨慕铺开买来的吃食,一拖肉包子,两只烧鸡。
老者看到食物嘿嘿笑着伸手就去抓,骆平阳帮他撕下鸡腿,递到他面前,“师父慢点吃。”
“你一会师父,一会前辈,他到底是你的谁啊?”苏九月也撕下一个鸡腿递给杨旭,自己拿了个包子边吃边问出心里的问题。
“他是你铭斐师叔的师父。”骆平阳看着对面两人说道。
“你认识我萧师叔?那你是我萧师叔的师兄?”苏九月问。
杨旭也是一愣,抬眼看向老者,没想到这前辈竟是铭斐的师父,之前是听铭斐提过的,却未曾亲眼见过,不知为何变成这般疯疯癫癫,又被五毒谷的人抓了去。
“原来你姓萧。”骆平阳心里念道。
“不是。”骆平阳对苏九月的问题如实相告
“不明白。”苏九月摇头。
“对不是自己师父的人能脱口而出的叫师父,要怎么解释得清楚。”骆平阳心想但懒得再解释。
“所以我师叔掉的发簪是你捡去的。”苏九月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问出另一个问题。
杨旭听到苏九月的问题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鸡腿差点掉地上,他兀地抬头,看向骆平阳。
那是铭斐的发簪,杨旭确定无疑,因为那是自己捡了根桃木削的,按照自己朗月枪的形状雕刻的,并非精雕细琢之作,但铭斐硬是夺了去,说他很喜欢,让自己赠与他,自那以后,他一直戴着。他离去三个月回来后,说是弄丢了,很是懊悔万分。
“为何在你这?”杨旭嚯地起身。
“师父你没发现?”苏九月抬头疑惑地看他。她知道这根簪子萧师叔宝贝得很,天天戴着,一直当成师父给的信物一般爱惜,师父肯定是一见便认出来的,这几天难道他都没看到?”
“因为你师父就没正眼看过我一眼。”骆平阳唉声叹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