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Chapter 74你是我的喜怒哀……
教人至少自己会。
每个人都在活着, 却未必道怎样像个人一样活着。
审视个问题的时候，齐奕发现自己活并不算好。
如果有个孩子，绝不希望有着像一样的人生。
也许在世俗人眼中, 是成功的、优秀的、甚至是梦寐以求的，但回望自己之前的三十余年，齐奕看到的只有空洞乏味。
没有一个欢乐的童年，因为父母早亡。
没有一个推心置腹的好友, 因为在最该交朋友的年纪忙着半工半读。
工更加没有轻松和闲适，有的只是比之前更加搏命的加班加点……
硬说对自己哪里满意的话，那就是唤醒了齐泠西。
然而也是因为唤醒了齐泠西，失去了人生目标。
做的做到的。
剩下的就是趣。
三十二岁的齐奕，在《现实世界》落成那一刻, 到了许久前看到的一个理——
从基因的角度来看, 人其实只该活到三十六岁。
十八岁生下孩子, 再用十八年把养育成人，尽到责任就该离开。
当然基因只延续自己, 人却为自己而活。
以人们不断试图延长自己的寿命, 休止的幻着永生。
齐奕对永生没兴趣，时厌恶衰老，以曾过……
嗯，距离三十六岁还有四年。
不急。
齐泠西虽然“诞生”晚，但成长很快。
并不需用十八年来成为一个人。
齐奕是个做什么事都有章程的人, 现在最大的目的是让齐泠西成为一个人, 那就定下各样指标——理解中的指标。
怎样算是个人呢？
浮于表面的不提, 深层次的非是七情六欲。
人类总超脱的东西，反而是极具代表的人『性』特征。
七情有哪七情？
喜、怒、哀、惧、爱、恶（wu）、欲。
六欲有哪六欲？
见欲（视觉）、欲（觉）、香欲（嗅觉）、味欲（味觉）、触欲（触觉）、意欲。
齐奕做“规划”的时候，齐泠西就在旁边, 眨巴着一双透亮的深灰『色』眸子，好奇问道：“六欲里面没有se欲吗？”
齐奕：“……”
齐泠西指着最一个说：“意欲是什么意思？”
齐奕给解释：“指的是你最做的事。”
齐泠西瘪嘴：“还以为是意yin呢。”
齐奕忍不住了，在的脑袋上敲了下：“都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齐泠西哎哟一声，捂着头装痛：“才不是『乱』七八糟，是我自己思考出来的，人呐，活着的最基础逻辑就是爱和欲。”
齐奕愣了下。
齐泠西说有模有样：“精神上的爱，身体上的欲，就是构成人的底层代码。”
齐奕被副认真模样逗笑：“你说的不也是七情六欲。”
谓七情指向的是更宽泛的爱。
谓六欲对应的是更细节的欲。
齐泠西辩驳：“不是的，我说的是爱情！是爱情！”着重重复了一遍，生怕齐奕不到似的。
齐奕嘴角弯起地看着：“爱情？”
齐泠西以为自己“说服”了齐奕，再接再厉道：“嗯嗯，就是最美好最神秘最有意思的爱情！”
齐奕：“那你告诉我什么算是爱情。”
齐泠西：“……”ai被问住了，其实能搜索到数关于爱情的定义，但毫疑问那只是定义。
没有感受过爱情，永远法体会到它是什么样的。
而体会过爱情的人，有着数以百计的不描述，似乎每个人的定义都不一样。
的确是专属于人类的特权。
齐泠西沮丧道：“我不道……”
齐奕眼中笑意更深：“你啊。”
齐泠西不服了：“那我本来就不是人，不道是肯定的，父亲呢？您是人类，您总该道吧！您爱上过什么人嘛？那您告诉我……告诉我什么是爱情！”
少年脆生生的一串话把齐奕给问住了。
的确是个人类。
然而也没体会过爱情。
在件事上，两人半斤八两。
齐奕清了清嗓子，道：“不重，你……”
还没说完，齐泠西打断：“重！”
齐奕：“……”
齐泠西忙道：“爱情很重的，父亲你教我。”
看着眼前少年渴望的眼神，齐奕到了刚进游戏时的那个吻……
齐先生耳朵尖微烫，别开视线道：“叫先生就行。”
齐泠西不明以，但乖：“先生，您教教我嘛！”
齐奕不可能教的。
东西也不是教来的，但齐泠西显然在较真，直说不教，估计还闹，原本规划的“章程”也不会了。
齐奕顿了下，哄道：“爱情其实是七情六欲的汇总……”
齐泠西眼睛亮了起来：“是样吗？”
齐奕自己也不太懂，但不妨碍一个成年人一本正地胡扯：“当然，体会过七情六欲，你才道什么是爱情。”
齐泠西支棱起来了：“我明白了，以说我先学会七情六欲，最进修爱情课？”
齐奕：“……嗯。”
结果不重，重的是过程，先从七情六欲学起吧。
齐泠西兴致勃勃道：“来吧来吧，七情六欲第一个是……喜？”
齐奕也认真起来了，是真的引导成为一个人的，虽然未必能行，但至少开始。
只有开始了才会导向结果。
齐奕应了声：“对，也就是开心的意思。”
齐泠西：“开心？我现在就很开心。”
齐奕问：“为什么会觉开心。”
齐泠西弯着透亮的眸子，仰头望：“因为和您在一起。”
齐奕：“……”
齐泠西并不道该保留情感，只是顾忌地坦诚着：“只看到您，和您在一起，甚至是起您，我都觉很开心。”
说坦『荡』，人却没那么自如。
齐奕道齐泠西说都是实话，可越是实话，越是烫人心窝。
忍不住笑了笑，指着下个字道：“行吧，看看怒。”
其实并不需解释，但齐奕还是耐心说给齐泠西：“怒就是生气，你会因为什么事而生气？”
话音刚落，齐泠西已答道：“有的有的！”
齐奕：“嗯？”
齐泠西忙道：“你不理我的时候，我可生气了！”
齐奕一怔。
齐泠西继续道：“尤其是你忙着工，投入到不到我和你说话的时候，我简直气死了。”
齐奕心漏了半拍。
齐泠西已“自学成才”了：“还有个哀，就是伤心的意思对吧，你上次感冒我可伤心了，伤心不道该怎么办才好。”
“惧也是那时候，我怕死了好嘛，怕你不睁开眼，怕你再也不和我说话，再也看不到我……”
七情的第五个字是“爱”。
齐泠西看到了，问齐奕：“里的爱是什么意思？爱情吗。”
说好的爱情是汇总呢，怎么又在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