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醒来
何雨愣愣的看了一会儿,这种情况是不是表明余思白陷入危险之中了。
王嘉慕也才幡然醒悟过来:“他应该没事吧,我可不想他这么快就死掉。”
何雨怒道:“我怎么知道,赶紧放我回去,我认识一个神医,快点!”
何雨担心极了,此刻不只有担心她回不回的去,而是单纯的关心他的身体。
王嘉慕道:“恐怕我不让你回去,趴在上面的人不会善罢甘休吧!”
何雨一直没注意到他们上面有人,听他提醒,她才抬头看,没想到,这会儿已经到她身边了。
“江澈?你什么时候来的?”
天哪,他听到了多少啊?
王嘉慕道:“你放心,他才刚来不久,对我们的事情一概不知,你跟他走吧,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何雨点点头,眼神示意自己的诚意满满,她此刻充满了力量,感觉终于有一件事情可以做了,她也明白了来到这里的真谛与使命。
搞什么感情,搞事业才是第一位!
“江澈,我们走吧。”
江澈警惕的一直盯着王嘉慕的一举一动,最后撤离了房间,王嘉慕嘴唇微抿,明白来人的意思后,不禁失笑,你终究还是走了你爹的老路。
院子里,阿恒请了好多大夫,都表示已无力回天,万伯认命的摇摇头,一脸颓废的坐在凳子上。
余思白睁开了眼睛,微弱的喊着阿恒的名字,阿恒马上跑到床前,万伯也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看到二人担心的眼神,想安慰几句,没想到到嘴边的话变成了重重的咳嗽,他用眼神仔细看过他视线范围内的每一角,她还是没有出现。
“我…咳咳,我本身就是个大夫,明白自己的身体,阿恒,不要难过,我死后,你就留在万伯身边,好好活着。”
阿恒哭成了一个泪人,重重的点了好几个头。万伯也受不了了,默默的擦掉眼角的泪。
余思白纠结了片刻,还是问道:“她。”
万伯反应过来,回道:“听阿恒说,何姑娘被坏人抓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万伯也想隐瞒,可是现在见不到人,也只能瞒得了一时,还不如直接说。
余思白闭上了眼睛,紧攥着拳头,道:“这一切,咳咳,咳咳,都怪我。”
万伯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呢,近日我们这里不太平,为了银子,路上埋伏,杀人得财是常有之事,怨只怨这世道不公啊。”
余思白睁眼道:“万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万伯点点头:“就算知道了又何妨,我只认余大夫,他是个神医,是治好我病的人,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余思白干涸的嘴角轻扬,转而又痛苦的咧开了嘴,发出一声吼叫。
阿恒吓了一跳,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按着他的胳膊流泪。
何雨回来时,正好听到,她拉着薛仁好不容易才到这儿,薛仁喘着粗气,坐在了台阶上:“不…不行了,我太累了,跑不动了,都到这儿了,快让我休息会儿。”
何雨着急:“休息什么,晚一会儿他就不行了,人命重要还是你休息重要,快点的,你听听他都这么痛苦了。”
何雨一直拉着薛仁,薛仁被她弄烦了,骂骂咧咧的起身,淡定自若的走了进去。
“快让开,薛神医来了啊!”薛仁伴着唱腔,一把抓过了余思白的手开始把脉,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
江澈和何雨站在门口,面色凝重。
万伯看到何雨,走到她身边,问她有没有事。
何雨安慰了万伯几句,阿恒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走到何雨跟前,何雨很是心疼:“阿恒,没事了没事了,这位啊,是我请的神医,他死不了,快去洗把脸。”
阿恒点了点头,看到江澈,忙跟何雨比划了一会儿,才出去。
何雨道:“阿恒说,你说过的,只是小伤口而已,并不大碍。”
江澈耸耸肩:“我只是以一个武林中人的身份查验此伤。”
“……”
薛仁带了自己的小药箱,他拿出备好的伤药,把所有伤口包扎了一遍,又口服了一个药丸,在纸上写好了以后要服的药,便快步向外面走去。
“你把这个药抓来后小火慢煎两个时辰,喝三天,药到病除。对了,这里面太热了,但凡是冬季,我都快有暑热之症了。就算他有寒病,也不能这么热啊!”
何雨才想到他有跟随他一生的毛病,忙问薛仁能否医治,薛仁摇摇头:“不是我不会治,我能治身却难治心,他这里呀,”薛仁指了指心脏:“这里有过不去的坎,就算治好了,他还是会觉得冷。”
何雨点点头,暗想认识薛仁真是她的运气:“对了,此事我给你办成了。”
何雨小声对薛仁说道:“今日之事,谢谢。”
薛仁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给我五两银子即可。”
薛仁一脸认真,不像是在说假话,何雨震惊于这位神医的贪财,心里骂骂咧咧掏出五两银子给他。
薛仁道:“这就对了,有事去山上找我啊,附赠寒症药方一张,拿去,我走咯!”
余思白昏睡了三天三夜,这期间多亏了万伯和阿恒没日没夜的照顾,第四天余思白才悠悠转醒,醒来时,屋内空无一人,他的嘴唇发干。想叫人却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无法出声,还好万伯睡醒一觉进来看看,才发现了他已经醒来,连忙一个大嗓门把所有人都喊了过来。
终于喝到了水,润了润喉咙,他的第一句居然是:“小雨呢?”
万伯还很高兴,一脸笑意的指着他旁边,见余思白脸色并无变化,才回头发现,他身边除了阿恒以外再无其他。
万伯道:“可能是还没起呢,我去叫她。”
余思白咳嗽了一声:“不必了。”
她回来了自然最好,余思白看了看身上被包的严严实实的伤口,叹了口气:“是何人医治我痊愈?”
万伯道:“是何姑娘请的神医,说来也奇怪,我从未听闻此处有这么一号人物,可能是我久居不出,因此对这些年的人和事知之甚少,对了,你饿吗?我这就去煮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