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逼问
轩辕亿恒看惯了娄文山的这副嘴脸，深知他不爱多管闲事，他有时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亲自出面调解，他才能轻松一些。
“本宫信不过这位司业大人，特请来祭酒大人从旁监督，如他哪里讲错了或全错，你可得点出来，这不算难为娄大人吧，还是说两位大人官官相护，早就暗通款曲了吧！”
余思白道：“太子殿下，学问岂能轻易蒙混过关，老师有传道授业之责，亦有解惑之能。”余思白很想跟他说直白些，他要是敢瞎教，丢了命不说，恐怕会被天下夫子所不耻，到时还连累国子监，包括祭酒大人在内。
娄文山也明白其中利弊，两手交叉一转才轻声道：“太子殿下，余大人不会的，您不是只信得过下官吗？那下官就索性在这儿听一听。”
轩辕亿恒嘴唇一弯，看到没，他的地位依旧无法撼动。
何雨见四人心平气和的坐下交谈，也放下心来。聚精会神的想着刚刚他叫的那个名字，何雨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而且，她居然还很受用，一点都不排斥，她能接受了，那他呢，如果不问问他，会留下遗憾吧。
不行的，如果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那她该如何面对他啊，如何能从容不迫，见到面不会尴尬的那种，而且，王姐姐怎么办啊！
那，她自己呢？是不是喜欢他？何雨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他照顾她，袒护她，救过她，虽然是有目的的，但他每次袒护时的真情流露可不像假的，白姨说过，他从小只对他熟悉的人开狠玩笑，跟她嘛，虽不是狠玩笑，但有时还是很欠揍。算了，可能他只是把她看成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他有自己的仇恨未报，身份还未恢复，还有三个神秘组织是敌是友尚无定论，最近又要考试，这三王爷是不是装疯，太子还是不是好人了都没弄清楚，他怎么可能会想到自己的个人感情。
玉环也还给他了，皇后身边就去不了了，就算她离开，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任其自生自灭吧，何雨想想就委屈，他们两人之间的鸿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真要爱上，她要就在这儿一辈子吗？还是可以带人家走啊，又或是能回去了把人家一扔，来个始乱终弃，也不是她一贯的作风，这里的人只能和这里的人谈情说爱，她只是不小心见证这些的局外人罢了。
一切都想开以后，她就对此爱称彻底释怀了，爱喊什么喊什么，名字嘛，一个代号而已。
马上中午，经过这场闹剧，余思白只讲了几句而已，娄文山生怕太子说他不够专心，像熬鹰一样紧紧盯着余思白，余思白有一种如鲠在喉，如芒刺背的感觉，这课他是上不了了。
“太子殿下，今日天色已晚，就到这儿吧。”
轩辕亿恒趴在书案上拿着毛笔把书都给画的黑了好几块了，他撑起自己的身子，足足的伸了个懒腰，意识到是很晚了，自己也困的七荤八素了。
“嗯，到这儿就到这儿，明日还得辛苦祭酒大人了啊，本宫走了。”
娄文山刚要奉承几句，就听得外面内侍大喊：“皇上驾到！”
“诶哟！”轩辕亿恒犹如惊雷打在身上一般，跪在地上都五体投地了，三王爷从小就跪惯了，一听到这音儿他早早就跪下了。
轩辕煜脸色阴郁的瞅着他俩笨蛋儿子：“行啦，快起来吧，尤其是你，你跑这儿擦地来啦！”
太子知道在说他，忙站了起来灿烂的微笑：“给父皇问安，今日上课早，未来得及给父皇请安去。”
轩辕煜心想，得了吧，那他母后那边他怎么去了啊，不就是怕自己说他嘛，一个太子，连这点谋略都不懂，还会睁眼说瞎话了，还真是孝顺啊！
“朕不怪你，上课要紧，余司业，课上的可否顺利？没有无故缺席之人吧！”
余思白道：“回皇上，两位殿下学习刻苦，夙兴夜处，突飞猛进。”
太子点点头，不他昨日确实为了等一个好时机睡晚了，没说谎。
轩辕煜可不信这套，看到站在身后的还有娄文山，狐疑道：“娄大人为何在这儿？”
别看娄文山平时颤颤巍巍，但真正遇到大事或是大人物决不含糊，他上前一步道：“回皇上，因余大人有一处不明，让我来指点一二，恐其误人子弟啊！”
太子想，这说的也没错，确实怕余思白会出错，误人子弟，没说谎。
轩辕煜挑眉看向余思白：“朕还以为余司业满腹经纶，学富五车，读的书更是汗牛充栋，未曾想，还不如娄大人呐。”
余思白道：“臣还需多向娄大人请教。”
轩辕煜点点头，道：“你说他们突飞猛进，那今日抽查结果可好啊！”
余思白看了看太子不自然的后背，这问题如果他如实说会得罪太子，不说就是欺君，倒不如。
“回皇上，今日娄大人特意前来指点臣，又教了两位殿下新的学识，太子还未来得及说一个字。”
太子偏头看了看他，这话说的可真好啊，知道的是他支支吾吾半天背不出来，不知道的以为他其实会，只是未来得及，那等会父皇一定会问…
不出所料，轩辕煜道：“哦？是吗？那朕来的正是时候。”
他边说着边坐在了余思白的位置上，抬头看着太子：“朕正好旁听，太子，你给余司业背一遍。”
太子转过来面向他，头低下，一直不说话，皇上刚要发怒，三王爷挡在了太子身前，他把两只胳膊伸开，道：“二哥已经给我背过了，不能再让他背了。”
轩辕煜已经够头疼的，他还出来捣乱，皱着眉头：“他怎么背的？”
三王爷把昨日的又背了一遍，皇上大惊，绕过桌子一把擒住了他的肩，颤抖的问：“穆儿，你跟朕说，这些你听过几遍？”
三王爷道：“两遍，昨日大人教了，今日二哥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