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长明灯1
y国金三角区。
空中流动着莫名的恐怖气息,热风阵阵吹过,席卷着沙尘漫天飞扬。
这里是三国边境地带,常年武装割据导致这里非常混乱。
这里被外面的人称为“地狱”,被里面的人称为“天堂”。
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在土路上行驶,车轮滚过的地上划出一道道痕迹。车上的方叙言戴着墨镜,他看向车窗外,路边站着童子兵正虎视眈眈看着他们。
工厂前站着四名持枪的雇佣兵,司机向他们掏出身份牌后,雇佣兵才放他们进去。
这里防卫森严,四周都安装着最精密的监控设备。
方叙言下车,姿态随意的环顾着四周。
“先生,这个人要怎么办?”
同行的保镖将指着还在昏睡的翟彬宇。
方叙言冷声说道:“叫醒他。”
“是。”
“来了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
熟悉的声音传来,方叙言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唐子运穿着件花衬衫,张着手臂朝他走了过来。
方叙言轻声说道:“看来你融入的不错。”
这里紫外线比较强,唐子运来这里一个月的时间就被晒黑了一个度。
他说道:“还可以。”
倒在车上的翟彬宇被保镖一下拉到地上,他挣扎着身子从地上坐起,看着这个非常陌生的环境,让他心中有些害怕,“这、这是哪里?”
唐子运听见声音朝后看去,“他是谁?”
方叙言脸上的神情不变,“洪沃集团长子,翟彬宇。”
唐子运收回视线,重新看向他,“你相信他?”
这个地方一旦暴露,那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方叙言淡声道:“他会帮我们保守秘密的。”
翟彬宇晃着身子从地上起来,他张望着四周,“你这是把我带到哪了?”
方叙言说道:“这里就是你一直想来的地方。”
“什么?”
翟彬宇的脸上出现震惊,他刚想抬手,却发现胳膊有些隐隐阵痛,他掀开衣袖,发现上面有个很明显的针眼。
他瞳孔微震,“你、你!”
好半天他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话。
“你怎么能这样?!”他情绪激动的冲向方叙言,他一把拽着他的领子,刚刚好,他的后脑勺就被抵上了一个东西。
“不是你想要跟我合作的吗?既然要合作,那就首先要拿出点诚意来。”方叙言很轻松的掰开他的双手,“这是新品,我们都还没有投放市场就先给你了,你应该懂得感恩。”
翟彬宇虽然知道得在他后脑勺是什么,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现在还不想死。
他咬着后槽牙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叙言轻声说道:“不是你先来找我要合作的嘛,怎么现在你想反悔?”
翟彬宇被这话呛的反驳不出一句,没错,确实是他找上门来的。
方叙言显然不想在她身上浪费太多时间,“想合作的就跟上来,不想合作出门不送。”
唐子运带着方叙言向工厂走去,留在原地的翟彬宇做着他此生最艰难的选择。
就算他现在出去了,他也很难活着回国,先不说他体内还被注射了…
他咬紧牙,小跑着追上两人。
“你想让他跟我们合作?”唐子运朝后看了眼跟上来的翟彬宇。
方叙言说道:“凭我们两个,还没办法实现梦想。”
“你信他吗?”
这是唐子运最关心的问题。
“你信我吗?”
方叙言看着他,那眼底幽暗沉冷,让他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
片刻后,唐子运才说道:“信。”
— —
警局。
众人加班赶完了今天的工作。
池晏又被临时叫去了开会,宋昀只能在位置上等着他。
“小昀,你又等队长一起下班啊?”欧阳倩起身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看见宋昀在无聊的转笔就问着她。
“没呀。”宋昀想都没想的说道。
要是每次都说在等池晏,那他俩的小秘密早晚都会暴露。
“那你怎么还不回家?”欧阳倩提着背包,“女孩子晚上回家不安全,你要不跟我一起下楼?”
宋昀摇头,“不用,我在处理完手边这个文件就回家。”
收拾东西的王栎听见她这话,抬头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积极了?”
“嗯?”宋昀一本正经的问道:“我什么时候不积极了?”
王栎低头说道:“之前你下班可都是第一个冲出办公室的,最近你下班时间越来越晚了,都快跟队长一个时间了。”
欧阳倩听到这话,神秘一笑,“小昀,你真不是在等队长?”
宋昀正色道:“我真不是在等他,我等处理完这份文件之后我就下班。”
欧阳倩忍着笑,提着包刚要转身离开,忽的说道:“队长好像回来了。”
“哪儿呢?”
宋昀说出这话后就后悔了。
欧阳倩笑道:“还说不是在等队长呢。”
“你想多了。”宋昀拿起手边的文件,“我这边有份文件要他签字,行了,你们先走吧,我去找他签完字就回家。”
做戏就要做全套,她拿着文件疾步离开这里。
王栎看着她的背影,“小昀是不是跟队长…”
这还真不能说他太八卦,实在是两人的相处模式有些不正常。
之前两人在一起就是怼天怼地,说话说的一个比一个难听,最近非但很少看两人吵架,而且有时候还能看见队长在里面冲宋昀笑。
这搞得他一度觉得自己的眼睛得了结石。
再加上昨天从苏长信嘴里说出来的话,那消息对他们来说不亚于国足踢进奥运会。
他们各自都花费了一整天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原本是震惊的,然后不可思议,再到慢慢接受。
欧阳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心照不宣。”
王栎了然的点点头。
他懂,小姑娘嘛,面子薄。
宋昀拿着文件走到办公室门口,看到办公室亮着灯,她直接推门而入,“队长…”
再看见里面的人后,她想说的话停留在嘴边,疑惑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