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阎王娶亲39仿佛旧事在同一个地方上……
第二一大早, 就有许多观众早早地蹲守在直播间,“来了来了!”
“救命,我都有点不敢看了。”
“刀悬在头顶悬一整了, 今终于要落下来了吗?害怕jpg”
偏殿中气氛凝滞,比起昨, 今殿内玩家数量再次砍半。如今这里面只剩下三十位玩家, 其中大半都主播。
胖子因魂契值太低,来都没来。
鱼星草凑近说:“已经打听了, 这次没有人完主线任务。今晚阎王娶亲照旧,听老玩家们说, 这种情况还挺常见,他们就当聚在一起吃顿饭。”
“我晚去不了。”简云台说。
贺庆州也加入了谈话,闻言愣愣说:“你晚要干啥啊?”
简云台垂目说:“去闯第三禁。”
“……”贺庆州‘嘶’了一声,也没说其他,只拍了拍简云台肩膀,说:“放心。这个副你救我那俩室友, 你出副以后, 我会帮忙照顾陈三现鱼星草。”
鱼星草立即出声:“我不需要你照顾。”
贺庆州装作没有听见, 视线还凝在简云台身,“你已经决定好了吗?”
“嗯。”简云台点头, 没有迟疑。
直播间观众焦虑了一整个晚, 就连大半夜时候公屏还在吵架, 争简云台会不会背弃崔煜, 现在算官方盖章了。
不少观众当即脸『色』刷白。
“我就知道简大胆肯定会这样选择, 他不想一辈子待在这个副里。”
“啊,崔煜可怎么办……”
“这事儿真无解,就算简大胆这一次不背弃崔煜, 那又能怎么样?现在主线就不通啊,只能走支线,就算再循环一次也会碰到禁谈软肋,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这正确选择。真正看到了还觉得难受……唉,所以都说不要对npc动情,一旦动了情准没好事。不知道简大胆有没有动情,我狠狠爱崔煜了。”
“我也呜呜呜……我都没办法想象崔煜待会心情,觉撕心裂肺也没差别了。”
午时,阴律司办公结束。
在众多观众复杂视线中,崔煜从堂前步来,周身环绕着灿漫光晕。
迎光走来,他站到了简云台身前。
微微勾了下唇,崔煜眸光温柔得仿佛浸入皎洁月『色』一般,“你在我么?”
“嗯……”简云台镇定点头。
崔煜便笑了,温声道:“若我知道你在我,早该遣散命官。”
他身后鬼差们纷纷汗颜。
千年以来,崔煜都人神勿近冷淡仙人,即便被贬谪入地府,他也能维持多年前做仙时气质。然而这短短几时间,鬼差们算彻底识清他们崔判官了。
这恐怕就陷入幸福模样。
在玩家们宛如送壮士钦佩眼神中,简云台眉头紧锁,随崔煜向外走去。
……
……
箜洞,乃地府第一大禁地。
传闻崔煜仙遭受贬谪之后,又引下罚。神佛为了处罚他,亦或者说为了压制他,将庭中整个晨月宫都搬了下来。
说禁地,外人自然不得入内。
守禁地鬼差足足几百号人,他们早就听闻今日崔煜要来,惊奇不已。
“千年来崔判官从未踏足此地,更别提还带着一个外人来了!”
“嘁,别瞎说。小简大人崔判官命定之人,他可不什么外人。”
“其实守这么多年禁地,我还真有点好奇。这不就一座普通宫殿嘛,为什么会被划分为地府第一大禁地呀?”
“听说晨月宫当年禁制还在呢,只有崔判官能进去。咱们守着也于白守,若无他相领,别人也进不去。”
“就连阎王也不能吗?”
“当然不能啦,会死!当年神佛将晨月宫牵引下地府时,就特意说,此处禁地专为崔判官度情劫所设。其余人就算用秘宝强行进去,也会受到万蚁噬魂之痛。”
闻言,鬼差们更加惊愕。
“崔判官居然还没情劫呢?”
“不都无所谓了,各种劫难为升仙阶所设,崔判官已经不仙人啦。”
对话时,远方有呼啸声传来,遥遥就能看见诸多鬼火张牙舞爪状。一辆鬼车疾驰而来,堪堪停在众多鬼差面前。
‘刺啦’一声,鬼差们不敢再谈,纷纷躬身相迎,将头埋得低低。
其中还有不少好奇心旺盛小鬼,混在人群里偷偷抬眼看。
嗒嗒——
一只黑靴踏出鬼车,紧接着就如瀑般华美白发,随光流淌下。不少鬼差还第一次看见崔煜正貌,不由当场呆滞。
从前远远看去,关注点都在那满头白发,听说这月神传承。然而今日侥幸凑近了看,发现地府里赫赫有名崔煜崔判官,竟如此仙人之姿!
这言语无法描述——
只一眼就会觉得,这自己穷尽一生都无法靠近半步人。
这样崔判官,居然会动情?
想起近日地府中诸多传闻,鬼差们面面相觑,眼神里都有些不可置信。
到底怎样人,能让这样如皎月般仙人坠入凡尘,动心忍『性』?
更多鬼差悄悄抬起了头,目光灼灼看向鬼车,眼神里满好奇与期待。
崔煜端正站在车辕边,手掌抬起,不一会儿,其就搭了一只素白手。
那只手白透亮,冷白肤『色』下都能看见淡淡青『色』血管,在日光下犹如镶冷钻般。少年掀前袍,翻身一跃而下。
尘土纷纷而起。
这样近距离,能看见他锐利眉峰下一双含笑眼。明明他看起来年纪并不大,那双眼就好像装进了整个岁月与银河般,让人见之惊艳,忍不住久久呆看。
如果说崔煜让人觉得穷其一生无法靠近半步那种人。那么简云台就那种让人觉得,也许耗费千辛万苦伤得遍体鳞伤能够靠近,却绝对无法留住他。
仿佛注定只能为他生命中客,而后在未来无尽岁月中缅怀这段惊艳时光。
“我自己能下车。”简云台自动无视了周边眼神各异鬼差们,无奈说:“不用扶。”
崔煜淡笑道:“走吧。”
“……”简云台叹了口气后,只能跟。
崔煜什么都好,就在这种小事太面面俱到了。下车、吃饭、车……种种种种,都于照顾疼惜他了。
就好像怕他会摔着饿着一样。
一方面简云台从小到大糙习惯了,根不习惯总被人照顾。二方面,自己能行事,他绝对不想去寻求别人帮助。
然而说了崔煜无数次,这人次次都淡笑着应,转头就又不自觉来照顾他。
就这种小事累加起来,简云台心理防线一步步往下降,降到现在他只口头提醒一句,实在拿崔煜没办法。
人进殿后许久。
原地呆滞鬼差们这回神:
“我好像明白崔判官为何会动情了……”
“不愧魂契录钦点出来命定之人啊!崔判官与小简大人好相配!”
“地府中不传言崔判官冷情冷『性』嘛,看他方扶小简大人时候,一点也不冷淡啊。看来传言果然只传言。”
“你怎么不看看他对我们态度。”
“……你说得对。小简大人方下车时还数落了崔判官,果然被偏爱都有恃无恐啊!”
一次还入梦时来晨月宫。
当时脚踩浮云,总觉得没有实,这一次脚踏实地,又觉得仿佛在梦境里。
随崔煜入内。
宫殿里摆设一如千年以前,没有丝毫变化,就连殿内被摔落酒杯都保持原状。抬眼看去,被掀翻案几、被扯落轻纱,以及角落中暗暗盘根错节蜘蛛网。
“这么多年去,都没有人打扫这里吗?”简云台侧眸,疑『惑』问道。
崔煜语气平淡:“已无人住。”
简云台不能苟同,说:“怎么讲这也你曾经家啊,没有人住也家。”
“你在意家这个字?”崔煜果然细心,三言句就能一针见血。
简云台猛地扬起眉尾,干咳数声说:“算吧。我这个人比较恋家。”
崔煜说:“你若想家了,几我带你回门看看?若实在想,我可迁宫至汕都。”
“……”汕都哪儿???
简云台愣了几秒钟反应来,汕都应该副给他人设背景。
他第一个家在贱民区孤儿院,第二个家在汕都、呸!在直播组宿舍楼。就算想回家躺尸,那也不去汕都躺尸啊。
简云台立即说:“不用了。我漂泊习惯了,睡在哪里、哪里就我家。”
崔煜笑了笑,又语气郑重说:“以后不必再漂泊,我可以当你避风港湾。你想在哪里安家,我就在哪里为你平地起楼阁。”
“……”
这话要在现实界里说,简云台肯定会疯狂点头,当场从直播组退役。这里副界,于他只笑了笑,故意扯开话题,“这话你对多少人说?”
崔煜愣了一愣,哑然失笑。
走了几步满眼委屈之意道:“这真我受最大冤屈了。当年在南门求魂契录之时,都没这样酸楚悲怆。”
简云台‘噗嗤’一声,被他给逗笑了。
直播间观众宛如头顶悬着柄大刀,还伸着脖子在刀口『舔』糖吃:
“呜呜呜呜你们不要往里走了!就在门口聊吧,聊一辈子我也会看!”
“好害怕一语谶啊……这里曾经发生崔煜记事以来最黑暗事情,那就月神自尽。我觉马又要有更黑暗事情发生了。”
“???姐妹你干嘛要刀我们!”
“简大胆到底怎么想啊,好想扒开他脑袋看看。他居然还能谈笑风生,一点都不慌,要我这段路我肯定边哭边走。”
“热知识,简大胆在第一个副里将敌人堵在丧尸『潮』里时候,也谈笑风生。”
“淦啊,果然降安组都狠人。简大胆就算现在转到招安组,那他曾经也降安一份子。笑脸屠人根就不在话下。”
一开始副里人还在闲聊,越深入晨月宫,气氛越凝滞。
到后来崔煜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脸『色』发白额间隐现虚汗,‘咚咚咚’——每一步仿佛都狠狠踩踏在他心尖,将那些往日旧疤痕一点一点撕裂开来,鲜血淋漓。
穿这条长廊。
廊壁还镶嵌着当年烛台,如今烛火早已熄灭,烛油化作狰狞形状。窗外日光映照进来,将烛油阴影又映照在墙壁,仿佛每走一步,都在被怪物所吞噬。
明明这里光照鲜亮,恢宏又壮观,却总让人觉,自己在一个坟墓里行走。
终于,人停在月神房门前。
门紧闭。
崔煜紧紧抿唇看着那扇房门,看着其雕栏画栋,又看着木辕积累灰尘。一下子就勾起了他不好回忆。
不他流『露』出伤神情,简云台超前半步,直接抬手‘哐啷’一声推开了门。末了还疑『惑』回头,说:“这门推得开啊。我看你站这么久,还以为这门锁了。”
崔煜愣愣看着简云台脸,许久后笑着摇摇头,“你要看看我软肋么?”
“要。”简云台点头。
于崔煜抬足,向前跨了一步。
跨进房内。
骤然间!门窗外皆狂风呼啸,从走廊尽头传来烈烈风声,屋子里尘土纷扬,忽又有高窜数米火光冲而起。
简云台吓了一惊,下意识立即调头,往屋外冲。都冲出了好几步,发现崔煜没有跟来,他诧异回头看去——
崔煜站在房门内,他站在房门外。
人之间有一道泾渭分明薄光结界,一如当年月神自尽时那片结界。
“啊啊啊啊我就说这个结界怎么这么熟悉!突然想起来了,当年崔煜第一次传信不没赶嘛,月神自尽设下一道结界,崔煜在结界外头眼睁睁看着月神呕血身亡,却无如何都打不碎这道结界。”
“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时崔煜手鲜血淋漓,印象深刻啊。”
“……我明白他软肋什么了。月神设下结界困住自己,也无心中困了崔煜数千年。我以为使用时器更改宿命后,崔煜已经忘了这件事,没有想到他居然……”
“更改宿命又不能抹平阴影,第一次传信月神根就没有听崔煜解释,含恨赴死。崔煜当时那种绝望又无助心情,嘶——想起来都觉得恐怖。”
观众能明白事情,简云台自然也能反应来。
结界内光华涌动,又有酒盅交错丝竹『乱』耳之声,那些高高燃起烈火不带温度,却看着极其骇人。不一会儿,桌边出现一个女子旧影,正面无表情撕着手中纪年册。
抬手,将碎纸扔入火中。
那女子正月神。
观众们纷纷震惊,简云台也有些惊讶,不看了几秒钟就冷静下来了。
月神,也不月神。
虽然栩栩如生,月神裙摆有些透明,能看出这只一道陈年旧影。
崔煜抿唇紧盯旧影,脸『色』更苍白。许久后那旧影消失,崔煜缓缓转身,一言不发看着简云台。
“……?”简云台茫然,问:“旧影都没了,你为什么不出来啊?”
崔煜平静道:“我出不去。”
“???”旧影消失了,结界却没有消失。简云台愕然,立即踏入结界攥起崔煜手,将他用向外拉。
这简云台第一次主动牵起崔煜手,却不曾想现在这些情况。他顺利地就出了结界,崔煜却无法正常出入。
简云台隔着一道结界怒道:“既然你都知道你出不来,那你进去干什么?!”
简云台脸怒气十分生动,崔煜看着看着,却牵唇浅笑起来。
他翻手向,走了内呼啸风更甚,那风卷起崔煜白发,发端又柔柔跌下。
“这便我软肋。”
走廊尽头有亮光闪烁,崔煜脸庞被映亮,简云台下意识回头看去。
一滴猩红血珠凝结在半空之中,周环绕着金丝,那滴血像有生命一般,疯了一般要跳脱逃出金丝困牢。金丝却将其紧紧捆住,不让它逃脱生。
这时候,身后又传来崔煜声音,“当年神佛抽我心头血,强塑软肋。便要提取我最为恐惧一段记忆制造幻境。他们说,终有一日我会遇见一个人,只有他能够解开金丝,带我走出无尽深渊。”
简云台回眸时,就看见崔煜满眼浅淡笑意,道:“他们还说,这我命中注定情劫。当年我父母未情劫,望我不要步父母后尘。”
顿了顿,崔煜道:“这个人只能你。”
话音刚刚落下,房中突然涌现无数金丝,像捆那滴心头血一般,猛地抽长,顺着崔煜身形向攀爬。
一点、一点,将他捆住。
随即陡然收紧。
崔煜闷哼一声,额前薄汗蓄起,终于支撑不住‘咚’地一下子单膝跪地。
“你去试试罢。”他艰难仰起脸,鼓励道。
“…………”
简云台一句话都没说,立即转身快步跑到走廊尽头。
猩红血珠在眼前旋转,狂风将他额前碎发向后吹拂。那些金丝盘根错节又锋利无比,让人根无从下手。
不这对简云台来说根就不问题,他不怕疼,别说金丝了。
就利刃交错,他都敢下手。
简云台面『色』不变正要生生扯开金丝,突然手掌一顿,指尖微微蜷缩。
【玩家支线任务更】
【阴官三禁:禁谈软肋】
【崔煜软肋即情劫,玩家需勒紧金丝,将心头血困住。如此崔煜将不参与下轮副循环,生生被困在晨月宫中。】
【次任务奖励60魂契值】
【次任务奖励15生存时间】
“!!!”
简云台整个人都僵住,愣愣张着唇,他甚至有些不敢回头看崔煜。
※※※
阎王主殿中。
张灯结彩红绸遍地,所有玩家齐聚一堂,木然坐在案几边。还有包括孙玢在内不少人魂契值跌到零以下,纷纷在殿内奇态百出,痴傻痴傻说不了完整话。
“阎王怎么不在?”胖子左看又看,好奇地问鱼星草。
鱼星草:“我们关系好吗?”
“???”胖子冲他翻了个巨大白眼,小声骂‘小气吧啦’,又去问贺庆州。
贺庆州说:“你轮陪嫁,没参加晚宴所以不知道。阎王来就晚出来,说几句话差不多就要循环了。”
胖子又问:“简大胆呢?”
贺庆州答:“去通关阴官三禁了。待会崔煜就要被背刺了。”
胖子:“…………”
愣神许久后,胖子震惊说:“简大胆要出这个副啊?他怎么没跟我说!”
贺庆州看了胖子一眼,安慰说:“不不把你当兄弟。简云台他估计自己也不想步林福雪后路,这么着急想出去。他已经嘱咐我,叫我多多少少照顾点你……”
话都还没有说完,胖子拍膝说:“不啊!我准备叫他把我硬盘里小电影删掉,忘记说了。”
贺庆州呆滞:“……?”
胖子又后悔抱头,气恼道:“早知道前就跟他说一声。我都不知道我还要被困多久,死在里面都有可能。那些小电影——主播死后直播组要清点身后财产,我不想把我辛辛苦苦收集小电影献出去啊!”
“…………”贺庆州第一次不知道怎么接话。
鱼星草坐在旁边,嗤笑一声说:“我还以为你不想让人知道你私下那么龌龊,结果就不想分享资源。安心吧,你现在说这些,简云台他出副也能看见。”
胖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又对空气道:“大胆儿,我密码六个六啊,帮我删了。”
众人被他搞得忍俊不禁,又了好半晌,胖子皱眉说:“我还觉得有点不对劲。轮这里头有许多十殿小鬼头,怎么这次一个都看不见了。”
贺庆州扫视一眼,这发现异常,奇怪说:“你说得对,十殿小鬼都跟着阎王。他们怎么不在这里提前候着?”
面面相觑间,侧方传来一声凝重女声,查华凤沉声道:“阎王不在主殿。”
“???”闻言,众人更疑『惑』。
阎王不在主殿迎亲,那他在哪儿?
※※※
比起殿内主播们直播间平弹幕,简云台直播间这边堪称群魔『乱』舞:
“卧槽卧槽卧槽!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个玩家对应一个npc了,因为如果闯了关,那这些npc会被断软肋,被一次『性』了结!”
“生生被困在母亲死地方,我啊……崔煜得多绝望。更让人觉绝望,将他困住人,他最信任爱人。”
“扯开金丝能帮崔煜渡情劫,勒紧金丝就能通关。我捂住眼睛了,不敢看啊。”
“你们还记不记得入梦时候,神君看见了简大胆,还说崔煜宿命一个冷情冷『性』人……啊啊啊啊整个地府都说崔煜冷情冷『性』,只有神君将这个词用到简大胆身。总有种不太好预qaq”
“难道这就传说中——我以为你我生命中唯一光,带我走出黑暗。结果你将我推下了更恐怖深渊。”
“草,别分析了,越分析越害怕。”
众多焦急又胆战心惊凝视下,简云台下颚绷紧,几乎一寸一寸回头看去。
遥远尽头处,崔煜被金线捆紧,只耽搁一分钟,那些锋利金线就将他外衣割破至褴褛状,更有金线缠绕在他脖颈间,一如当年银锁链勒死月神之相。
仿佛旧事在同一个地方重演。
滴答——
打破僵局,崔煜脖颈勒出一条细细血线,弯身时那滴血砸落在地。
也许觉到了简云台视线,崔煜忍着疼痛抬眸,血水混着薄汗流下,浸湿褴褛衣,他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疼这样,他依然不想让简云台为自己担心,勉勉强强挤出一抹柔笑意来。
然而对简云台复杂视线,崔煜脸笑容微僵,一直以来坚定不移眸光宛如被隔空击碎,出现斑驳交织裂纹。
“怎、怎么了?”
“……”
简云台一言不发,用行动回答了崔煜。他咬着牙回头,眼中升腾起阵阵戾气。
“啊啊啊啊啊啊啊!!!”许多观众都窒息到不忍心看,只能疯狂在弹幕里扣‘啊啊啊’来平复胆战心惊跌宕心情。
在众人凝视下,简云台猛地抬手。
向那金线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