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阎王娶亲37别步上林福雪的后尘
回程又需要两个小时, 简云台在车上闭目假寐，脑海中不断浮现副本中的种种，崔煜为他添菜、满满一桌子的肉食。
其他对食物不是很挑剔, 也没有格外喜欢吃鱼肉。不过吃肉更能补充能量，能让红莲长更加快。所以他每餐基本上都向肉食下筷子, 也许是这一点引起误解吧, 崔煜餐餐叫人多准备些肉食。
再比如一周目时崔煜为他入冰山地狱，抱着他为他取暖。阴官下十八层地狱基本上就等于在‘燃烧’自己的灵魂。
崔煜毫不犹豫地为他下地狱。事后又怕他又压力, 选择隐瞒不谈。
诸如此类事情数不胜数。
是非上，若崔煜对简云台有恩, 简云台会想着该如何报答这个恩情，让两人互不相欠。但就是这种小事一点又一点的积累起来，他根本不知该如何报答。
会被打，后迟疑。
以前从来没有人对简云台这样好过，若崔煜不是副本里的npc……
‘刺啦’一声尖利的车响，鬼车车厢猛地一顿。简云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戛而止, 一言不发地优迈步下鬼车。
抬眼看眼天际, 依是灰蒙蒙一片。算一算时间, 估计再过一小时天就亮。
简云台跟随在崔煜身边，走过门庭又穿过回廊, 面『色』依旧微微发白。
这次就连鬼差们都能感觉他的情绪不对劲, 疑『惑』地聚拢在最后方, 窃窃私语。
“不是出去约会嘛。怎么感觉小简人比去之前还要不高兴？”
“他好像有心事。”
“两位人在外头吵架吗？”
“没有啊！”
鬼差们更觉不解。
其这个距离, 简云台都能依稀听他们话。
他勉强撑起笑, 看向崔煜：“今日阴律司办公，还想要和一起去。”今晚的信息量好，最好分享给查华凤他们。
脸上带笑, 眼神里不含笑意。
崔煜偏眸看简云台长达几秒钟，：“今夜未休息。不如白天好好休息一番？”
简云台立即摇头：“不用休息。”这的是话，进化以后他可以好几天不睡觉，会微微感觉疲惫。但简云台怕崔煜拒绝，又赶忙：“也没有休息好，不也去办公啦？不能让一个人受罪啊。”
这话一出来，崔煜眸光微亮，按捺不住喜悦，“的意思是，想来陪？”
“啊。”简云台干咳一声，“算是吧。”
月光已经蒙上一层淡淡的阴影，微风从两人的发梢卷过，又呼呼飞向更远的地方。崔煜的白发比月光还要皎洁美丽，就像身批圣光一般，静若谪仙画卷。
时，他纤长的羽睫微微垂下，浅『色』的瞳孔凝视着简云台，像是这一瞬间世界上仅剩眼前人，又将其藏进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良久，崔煜才抿唇浅笑，“那就来罢。如果有不适，第一时间派人过来喊。”
“好……”
简云台抿唇，缓缓吐出一口气。虽一直在笑，但他脸上的笑容十分勉强。
即是凌晨时分，直播间依有十几万人在观看，弹幕刷十分快：
“唉，感觉简胆现在压力肯定特，崔煜对他越好，他就越施展不开。支线任务四就跟一横在脖子上的刀一样，早晚都要落下去，落下来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啊！”
“现在一看崔煜美人眼睛亮亮看着简云台，就特想哭。啊啊啊啊有点不敢看，要是崔煜毫无顾忌向简云台展示软肋——从小到，他第一次这样全副身心信任一个人，被这个人狠狠背叛。”
“天啊姐妹为什么要这种话，都不敢想象崔煜那个时候是什么心情、什么表情和眼神，想想就感觉要心碎。”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被最爱的人斩断软肋，濒死之前有多心死如灰啊……”
“孩子害怕。已经提前准备好抽纸，感觉明天会哭很惨555555”
“抽纸＋1”
刚踏入寝宫庭院，就有鬼差慌慌张张跑过来，焦急：“人，出事！”
简云台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出事’这三个字，上一次听的时候还是胖子出事那会儿。
他比崔煜出声：“出什么事？”
“孙玢人他、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
简云台身形一顿，心里就跟装个秤砣一般，飞速沉下去。
跟随鬼差快步走到孙玢所在客房中，老远就听各种慌『乱』的脚步声，与鬼差们匪夷所思的谈论声：
“怎么好端端突成这样？”
吱呀——
客房门被推开。
眼前人影堆积，站的错落有致。在人群的间隙中，能隐约看孙玢整个人埋在被子里，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地面上全是血，刚一进门，冲天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孙玢眼神涣散，脸『色』惨白如鬼，他甚至都没发现简云台回来。一直抱着被子喃喃自语，些人都听不懂的话。
“都出去。”崔煜沉声开口。
他一发话，屋内众多鬼差立即躬身，十分有秩序的向外退去。不出几分钟，这里头就剩下孙玢、简云台与崔煜，以及一旁不停冒冷汗的鬼管家。
崔煜看向鬼管家，声线冷淡问：“他在什么？”
鬼管家急团团转，连两声‘不知’，又迟疑：“孙人自两小时前就突变成这个样子。他根本不认人，一直自语嘀咕，好像在什么婚、婚期？”
“…………”
简云台现在心里已经不是装秤砣，是装一整块寒冰。冷气丝丝从下往上倒灌，没一会儿就手脚冰凉。
上前几步扒开孙玢的被子，凝神去听。
果……
孙玢的不是婚期，是魂契！
进入副本以前，直播组就告知过主播们。无数玩家被困在其中不能出副本，少数几名出副本的玩家，都像疯一般，无论旁人问什么，他们会重复两个字。
——魂契、魂契。
显而易，孙玢的魂契值跌到零。
怎么会这样？！
鬼管家叹一口气，：“孙人也许是被张命官骇一下，才变不正常起来。要不怎么会一直口口声声叨念婚期呢？”
“……”简云台一寸一寸扭过头，脸上的怒气已隐不住，“张之言来过？”
鬼管家被他眼底的杀意吓一跳，停顿好几秒钟后才想起来回答：“来过！他现在还在前殿呢，一直忧心孙……”
话都还没有完，咚咚咚脚步声——
简云台已经面沉如水地经过鬼管家，向前殿快步走过去。
“诶——”鬼管家刚要阻拦，崔煜眸子淡淡一偏，鬼管家立即惊恐噤声。
黑靴踏在石砖上，每一步都仿佛蕴含无尽的力，“张！之！言！”
简云台‘咚’地一声踢开门，迎着张之言惨白的脸，他的眼神森寒如冰。
“对孙玢做什么？”
※※※
阴律司。
偏殿内鸦雀无声，气氛诡异。
孙玢抱着小毯子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痴痴傻傻，反应比常人慢无数拍。
众人皆面『色』沉重，有胖子心眼，嘿嘿笑着在一边故意逗孙玢。
“跟念，是傻『逼』。”
孙玢呆傻脸：“是傻『逼』。”
“……？”胖子‘诶’声，急：“不是，是！！是傻『逼』！”
孙玢迟钝好久，：“对，是。”
“…………”胖子惊奇地回头，看向附近的玩家们，震惊：“他的魂契值真的跌到零吗？！怎么感觉他比之前还要聪明？”
第四天，殿内人数又是锐减一半。
不少老玩家都在偷偷打量这群主播。
来让人感慨，从第一天开始老玩家和主播就泾渭分明，站在殿内左右两侧。
而之前的几天内，老玩家数量还是主播的好几倍，挤在角落里十分热闹。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主播几乎是一个都没有少，他们老玩家已经折损半。
这就是佬的世界吗？
“他们好团结啊，抱团过副本。”
“这样才正常吧？副本里又不会有直接利益冲突，抱团才更好。想抱他们都抱不到……唉，所以很多人都想进直播组啊。像这类副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作为集体的一份子而战斗，多有安全感。”
“这群主播谁是领头人啊？”
“贺庆州吧，记他直播间排名最高。”
“不不不，应该是查华凤。贺庆州智商乘以二、不，乘三可能都没查华凤高。”
众多老玩家压低声音谈论不止。
随着人员的到齐，主播们的站位已经初现端倪。
孙玢被包围在正中央，有两个妖祟主播将他按到椅子上。孙玢倒也没有挣扎，瞳孔涣散地乖乖坐着。
其余主播则是或坐或站，各个焦头烂额的模样，一直在蹂/躏自己的头发。
有一个座位，明显主心骨位置。
椅子就摆在孙玢正面对的地方，其余椅子则是歪歪环绕在周边。
在诸多老玩家愈加好奇的视线中，贺庆州从殿外走进来，看都没看那椅子，径直走到孙玢边上，惊问：“他怎么？”
胖子耸肩：“傻呗。”
贺庆州更惊：“孙玢不是一直住在简云台那边吗？简云台人呢？”
胖子：“不知。孙玢送过来后又急忙忙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贺庆州便自己找个座位，坐下。
他没坐那主心骨凳子。
于是众多老玩家暗自交流眼神，纷纷明白——贺庆州不是领头人。
看来领头人必定是查华凤啦！
而让家感到意外的是，查华凤从殿外走进来，微微停顿一下，就很自地走到另一侧落座。
“咦？查华凤也不是领头人？”
“难不成他们根本就没有领头人。”
“像这种型主播团建副本，怎么可能没有领头人啊！”
嗒嗒——
嗒嗒——
这时候，殿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简云台进殿的时候，剩下那个主心骨凳子。
在所有老玩家惊异的注视下，简云台目不斜视走到椅子前，落座。
精致白皙的面庞上毫无表情，随意抬手端起桌边的茶杯，平淡问：“谁的茶？”
胖子：“的，还没喝。”
简云台转眼问：“能喝吗？出门一趟渴死，待会给重新泡一杯？”
“直接喝吧。”胖子翻个白眼，吐槽：“还给重新泡一杯，谢谢啊。”
“不用谢。”简云台勾唇笑声，微垂着眼吹开杯中飘起的茶叶。
抬手，平静地喝着手中的茶。
自始至终，所有人视线都凝在他的身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就在所有老玩家怀疑是不是主播都谦虚地禅让出主位，而简云台的年纪太小，不懂这种成年人世界的潜规则时——
‘铛’一声脆响，茶杯空空落于红木桌上，淡定又随意的作中，简云台像是在‘今天晚饭吃什么’一般，平静开口：“昨天晚上，触发阴官第三禁。”
“？！”此话一出，一片哗。
偏殿内本一片静谧，这样一句话像是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中，涟漪一下子泛开。
贺庆州一愣，嗓子都变调：“靠，真的假的啊？！”
在他之后，其余主播更像是过年一般，喜悦之情溢出言表。就连查华凤这样的人，都忍不住拍手，连几个‘好’字。
方才还颓丧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在场老玩家更是满脸惊愕，忍不住凑上前来，想要近距离蹭攻略。
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万个惊奇与哑。
这也太牛『逼』吧？
要知这个副本开启以来三个多月，迄今为止都没有人能触发阴官第三禁。简云台第一次走支线任务，竟就触发？！
惊喜来的太突，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有些怀疑。特是其中不少人都是直播组资深观众，各个主播都能如数家珍。
简云台是个面孔。
要么，他是直播组里名不经传的小角『色』。要么，他就是新人主播。
新人……怎么会这么厉害？！
想到这里，老玩家纷纷靠更近，恨不粘到简云台的身上。无数探究的凝视下，简云台镇定开口。
“阴官三禁分为，第一禁，禁谈旧事。第二禁，禁谈秘宝……”在所有人更加焦灼的视线中，简云台微微垂下眼帘，眼中复杂：“以及第三禁，禁谈软肋。”
话音落下，众人若有所感。
很快就有主播惊喜高呼：“触发阴官第三禁！”
“也是，也是！”
其阴官三禁是缺少一个契机，等众人想到这个契机时……例如孙玢命定之人张之言，他的软肋十有八/九在那双阴阳眼。
闯『荡』支线任务这么长时间，聪明的人都能致猜测出命定之人的软肋。需要想到这一点，便能触发阴官第三禁。
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老玩家捉襟肘，痛苦嚎：“他们怎么那么快啊！”
惊喜过后，就是一片头疼之『色』。
查华凤扶额许久，将副本背景音消化一番，又简略给那些还未触发任务的人听：
“地府所有阴官、命官都有软肋。比起众人皆知的禁谈法宝，禁谈软肋则是不为人知的秘密。任务要求是斩断软肋。”
“啥意思啊，帮命定之人克服软肋吗？”有人愣愣问。
查华凤沉『吟』几秒，摇头：“不是。副本背景音很清楚。斩断软肋就是知命定之人的软肋是什么，后斩断它。”顿顿，查华凤换一个更容易让家理解的法：“这就相于骗取他们的信任，让他们主出软肋，后再他们的信任狠狠摔在地上。更通俗的，就是背叛他们。”
“…………”
殿内足足沉默许久。
鱼星草第二禁都没完成，自无法触发第三禁。他没有听副本背景音，想想就疑『惑』问：“可命定之人死，们也会死啊。总不能为通关他们杀，这不是找死吗？”
“不一定会让他们死，重伤也有可能。”查华凤也不太确定，能猜测着：“虽是软肋。也不至于一击毙命。”
如此，众人才松一口气，“还好，还以为他们会死呢。”
胖子三观比较正，闻言震惊看向众人，：“他们不死，就能背叛吗？就能一点儿负担都没有，去骗他们信任？”
“他们是npc。”查华凤皱下眉头，满脸不理解：“npc又不是真人。”
——又来一个。
简云台唇角抽下，以前他也是这样认为的，后来被胖子给教育一通。
胖子又开始拿出初那套辞，来教育查华凤，“有研究指出npc是真人，他们是不断在循环过着同一段人……”
『逼』『逼』叨叨一段，查华凤听一愣一愣，茫问：“哪里的研究指出来的？”
胖子骄傲：“一个叫陈三现写出的博士论文。”
“陈三现不就是自己吗？”查华凤满脸古怪看他一眼，显没这些话放在心上。又：“既阴官第三禁已经探出来，建议在座能完成任务的玩家，还是尽快出副本吧。在副本里蹉跎时间太长，可能会赶不上下一次直播组的任务。缺席一次还好，缺席两次到三次，今年个人业绩就完。”
个人业绩。
查华凤一提起这个问题，就连简云台都有些头疼。
每年年末的时候，主播们都会被评定业绩，其中评定一点。那就是通关多少副本，从a到e依次排列。
就和从前的型赛事排金牌榜一样，排a级副本数量，再排b，以此类推。
排完以后，按照业绩来评定。
业绩不达标者要失去部分福利，例如灵祟的无条件医治、以及中心商城内某些高级商品不允许购买等。
这里的业绩不达标根本就没有固定值，略略划个分界线。多少名开外的主播就会被执行。从始至终这个规定对新人就很不友好，因为多数新人进入直播组的时候，都是直播组缺位，他们就补上去。
有时候七八月份的时候补上去，年末就要疯狂冲业绩，基本无休。
但谁都做新人的时候，很多人第一年进直播组都受过业绩的折磨。一开始还有些新人会提出异议，发现上头的人根本不理会，后来进组的新人就躺平接受。
简云台也躺平接受。
因为他觉自己虽年末才补位，但业绩应该不至于跌到倒数。
万万想不到，第二次副本就遇到这么的难题。到现在，他被困的时间已经长达八天以上，再困下去就赶不上下个副本。
想想，简云台：“孙玢这次跌停到零，纯粹是意外。昨晚去探阴官第三禁，没防住张之言，结果……”
后来的话即便不，家也懂。
“还没问呢，”胖子好奇：“刚刚出去干什么啊？”
简云台随口答：“崔煜和，想吃什么跟鬼差，刚刚去报菜名去。”
“……”胖子嘴角抽搐一下，惊愕：“这种时候，居还有心思想着吃？！”
简云台：“不呢？孙玢魂契值跌到零，就该茶不思饭不想，饿自己吗？”
胖子笑：“真他娘的干饭人。也就是崔煜愿意无条件养着，珍惜点他吧。”
简云台正要开口话，一旁的查华凤突出声：“建议去通关第三禁。”
“……？”简云台看看四周，才发现她是在和自己话，意外问：“为什么？”
查华凤叹息：“也不和虚的，利弊相信自己也明白。从团队意识上来考虑，放弃第三禁更好，这样下次循环还可以再次利用崔煜，来拖延张之言。但……从的立场上来考虑，已经做到极致。攻略打出来，再让像保姆一样带们通关，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是新人，年末正是冲业绩的时候。难想明年全年失去灵祟医治？还是在中心商城看想买的东西，没资格买？”
“……”简云台沉默。
查华凤这番话也算是推心置腹，这些他也想到，就是之前不愿意去想。
这些浅显又隐晦的理就像被人给刨开来，鲜血淋漓地摆在他的眼前。
众多主播虽很想简云台留下来，下轮副本再一次工具人。但这种事情毕竟强求不，最后能默不作声看着简云台。
查华凤又问：“是怎么想的？”
是去，还是留？
“能怎么想。”简云台弯弯唇，抻个懒腰随口：“们可千万魔化啊，支线又不是想通关，就能通关的。”
完后，简云台与查华凤对视，后者的眼神就像能看穿他一般，让他没由来感觉有些烦躁。这种烦躁并不是针对查华凤，而是针对于自己。
查华凤的都是对的。
但就是这样，简云台才觉烦躁。
良久后，查华凤又叹息一声。
“步上林福雪的后尘。”
她心思细腻，已经能隐约察觉到简云台对崔煜的态度，有些不对劲。
像贺庆州这种老爷们还在状况外，懵『逼』问：“林福雪是谁？”
“直播组开山主播。因为爱上b级副本里的npc，从直播组退役。直到现在，他还在尝试那个女npc带到现世界。三年以来次次落败，上一次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快疯掉，看上去很可怜。”
完，查华凤再一次看向简云台。
又是这种被人一下子看穿的感觉，简云台心头微梗，眸光流转间足足思考将近十分钟，过程中无人开口讲话。
有弹幕唰唰滚过：
“靠，查姐有点东西啊。一周目闯地狱的时候，她用话术劝降简云台，时就感觉她挺聪明的。现在……简胆摇，他现在肯定在想要不要斩断崔煜的软肋。”
“查姐为什么要这样啊啊啊！磕的cp难不成要因为查姐be吗？”
“家不要因为心疼崔煜美人，就觉查华凤在挑拨，唉……她和林福雪是青梅竹马，是很多年的至交好友。后来林出事后，查姐心里其挺复杂的……听她加入直播组的原因，就是想利用联盟获最资源，尽快让自己强起来，帮林福雪从b级副本里捞那个女npc，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样起来，查姐估计是看到林福雪现在凄惨又癫狂，担心简云台未来也这样吧？”
“好难办啊！不想老婆也变成那样，但又不忍心看崔煜被最爱的人背叛，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好心碎呜呜呜呜呜……”
漫长的寂寥后，安谧的殿内几乎是落针可闻。
在直播间数十几万人的注视下，简云台缓缓舒出一口气。抬眸时眼神已万分坚定，开口：“绝不会步林福雪的后尘。”
查华凤顿时目『露』欣慰。
这个世界上，有林福雪一个傻子就够。简云台和林福雪『性』格差异巨。
看来是她瞎『操』心。
刚想到这儿，突有鬼差跑进来，焦急声：“诸位人快去主殿迎阎王吧！”
殿内一下子炸开来，不少人即站起身，满脸的震愕：
“阎王好端端的怎么会来阴律司？”
“他为什么过来啊？”
“这个时候不是主线倒数第二天嘛，明天晚上就要阎王娶亲。”还有玩家奇怪地小声嘀咕：“之前的循环中，记阎王从来都没有来过阴律司啊。”
在众人的问询中，鬼差胆怯开口：“阎王看上去十分暴躁。他怒骂许久，好像提到地府禁地箜洞，还有衍香小仙……”
——箜洞？
这不是崔煜的软肋吗？！
不等鬼差完，偏殿内忽起一阵风，简云台衣摆烈烈作响，步子十分快。
有些觉醒后体格没有进化的玩家，甚至都能看他的残影。
在他离开数秒后，殿内众人都满眼呆滞，才反应过来刚刚有个人冲出去。
“？？？”
查华凤扶额哑。
这就是简云台所的，绝不会步林福雪的后尘？
还后尘呢。
简云台跑都快要飞起来，她看这满殿被扬起的尘土倒是挺厚的。
查华凤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头忍不住为简云台担忧。
简云台刚刚离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她在是太熟悉，以至于看到的那一瞬间，查华凤甚至都觉有些『毛』骨悚。
——那是林福雪曾经无数次『露』出过的神情，如今仿佛穿梭三年的时光，她再一次在简云台的身上看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