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阎王娶亲26(1.1w营养液加更)……
一片混『乱』后, 殿内终于重新恢复平静。
贺庆州满脸冤枉地为自己辩解:“叫童鬼吓唬们的人真不是我!不是我说们啊,平时不管是杀npc还是杀人,都应该杀了不少吧?一个七窍流血的小屁孩能们吓成这……”
僵持一会, 他引了简云台曾吐槽他的话,“们都是靠签到打卡进直播组的吗?”
“……”
这下子, 算昨日的损人不是他, 他也成功激起了众怒。
贺庆州再次被打得嗷嗷叫唤。
热闹都是别人的,胖子一个人嘶嘶抽气, 一瘸一拐往角落里走。
简云台从一地狼藉中给他找了个凳子,问:“这是怎么了?”
胖子肉疼坐凳子上, 悲伤问:“昨晚有没有那个啥?”
“没有。”简云台实话实说:“我装病混了过去。”
“?!”胖子一脸震惊,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复杂,颤抖道:“好啊个简大胆儿!昨天跟我说脱,完了以后自己装病?”
简云台不解说:“是拖啊。装病不是拖延的一种么?”
胖子表情一片空白,反应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说的是拖延的‘拖’?”
简云台挑眉:“不然呢?”
胖子失声:“……”
简云台是何等聪的人, 一看胖子这个子, 顿时猜到了七七八八。
他唇角一抽搐,“以为我说脱裤子?”
“……”胖子缄默。
还好他昨天晚上机灵, 脱到一半还是觉得不能和简云台同甘共苦。于是翻身穿上裤子和命定之人打了起来。
当然了, 他打不过。
今天这一瘸一拐的重伤, 全都是昨天为了守护屁股, 所留下的光荣徽章。
刚解释, 看见简云台抿唇偏头,憋笑说:“昨晚直播间一直开吗?”
胖子麻木:“问这个干嘛。”
简云台忍俊不禁说:“昨天我还想,如果有主播真这么豁得出去, 那我佩服他是个狼人。没想到啊,狼人竟然我身边。”
“……”胖子怒:“想多了,我没有!”
简云台问:“那为什么一瘸一拐?”
胖子更怒:“打架打的!”
简云台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次是我不住,意坑了。出副本后我请吃饭,想吃什么随便点。”
胖子眼前一黑:“我都说了我没有!”
这件事算是掰扯不清楚了。
胖子眼睛一转,愣是扛腿疼,一瘸一拐将政统独子孙玢拉到了主播包围圈中。
“都是为了救!”胖子差指孙玢鼻子骂了,眼里有一万个不理解,“好端端的来c级副本干嘛?牵连这么多人为出生入死,现全都困了副本里!”
孙玢一出来,所有主播的关注力立即转移,连简云台也不例外。
毕竟这人是他们的首任务。
孙玢看起来年龄不是很大,算是他政统老爹的老年得子。进副本前简云台看过他的照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清秀大学生模,被娇生惯养养的白白胖胖。
然而副本里蹉跎三个月,他少说也瘦了三十来斤。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简云台曾数次主殿寻人,都没能认出他来。
虽为政统之子,但孙玢也并没有很蛮横,只抖身子坐地上泪目。
“别骂了别骂了呜呜呜……我进来第一天开始后悔了。如果能出去,我以后死也不进e级以上的副本,苟e级副本的攻略活。”
“这次,还真不一定能出得去。”查华凤垂眼看孙玢,叹了气又看向全体主播,说:“这次副本大并不是立阵营,我有话直说了——我们必须合作。”
一言出,人反驳。
简云台搬了个凳子坐胖子身边,不少主播也同他一。
众主播将孙玢包围其中。
左侧老玩们犹豫地不敢上前,只能原地偷听主播们商量策略。
不少人一脸惨淡:大佬们看看孩子吧!求求们带我们一起玩啊!
查华凤说话时有意意看简云台,心里有些期待。
她上次主线任务输给了简云台,并且输得心服服。如今虽然有线索但却毫头绪,只能将其分享出来,看简云台有没有办法。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接下来的这些消息,主是想说给简云台听。
“支线任务的重点于阴官三禁。地府所有阴官命官都会有三个禁忌点,这第一禁,名为禁谈旧事。”
查华凤指了指孙玢,说:“直接拿他举例子吧。孙玢命定之人为命官张之言,一双眼睛能通阴阳。一开始孙玢进入副本的时候,副本背景音提示为阎王觊觎这眼睛,将其挖出。后来孙玢打通了禁谈旧事,才知道当年张之言与阎王定下约定,他将眼睛挖出赠给阎王,阎王会拿某种仙灵补『药』来救他病重的母亲。”
顿了顿,查华凤唏嘘说:“阎王是真的不做人。张之言将眼睛挖出来给阎王后,阎王却单方面毁约……这下子母亲没救成,眼睛也跟瞎了。所以张之言恨极了阎王。”
她这一说,简云台立即懂了。
副本背景音说的那些,和事情的实情是有出入的。想打通禁谈旧事,弄清楚这点‘出入’到底哪里。
进副本的时候背景音提示过,说崔煜和阎王因法忍受共才决裂。
看子不仅仅只是因为共。
必定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脑海中刚浮现这个念头,副本背景音立即响起:
【玩支线任务更新】
【step2:禁谈旧事】
【判官崔煜与阎王为一母同胞的双生子,自小共,情深厚。千年前因某事决裂反目成仇,自此阎王便昏庸道,崔煜亦冷情冷心,玩请探寻决裂真相。】
【本次任务奖励十五天生存时间】
【本次任务奖励:魂契值40】
简云台眉头微皱,心下思忖。
查华凤一直观察简云台的动态,见此状况心知,简云台必定已触发一禁!
她心中一喜,心道自己没有看错人,简云台果然聪慧,根本不需特意提醒。
“阴官第二禁,名为禁谈秘宝。地府里所有命官都会有本命法宝,这些法宝他们来说和命根子一,命官们都十分珍重。目前已知的攻略是将法宝来使一次,以打通这第二关。”
“们别小瞧这第二关,命根子是命根子,命官轻易不会让旁人使的。算们是他的命定之人也不例外。”
简云台几乎立刻想起了崔煜的生死簿和勾魂笔。
……是这者其一吗?
有主播问:“阴官第三禁是什么?”
查华凤遗憾摇头,说:“据我所知现进度最快的玩已推完了第二禁。但还是迟迟没能触发第三禁。所以……现所有人都不知道第三禁具体是什么。”
说完这些后,场主播们的表情已格外沉重。
事实上他们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通关,更别提还带上一个拖油瓶——孙玢。
贺庆州『性』子急,烦躁说:“也是说,我们不仅打通自己这边的阴官三禁。还需帮孙玢打通第二禁和第三禁?”
说罢,他狠狠刮了孙玢一眼。
孙玢立即乖巧说:“不不不!各位大佬们,我已打通第二禁了。而且第三禁也不继续打了,我的魂契值现百一十七。”
话音落下,众人哗然。
“百一十七?连这第三禁都没打通,怎么到百以上的?”
“那岂不是这次循环结束后能直接通关了啊!”
“靠,所以咱们这次算是白送人头?”
“不是、不是啊!”孙玢手忙脚『乱』想制止躁动的众人,却没有起到效果。他只能头大的直接解开外袍,将上衣给脱掉。
殿内这才倏然间安静下来。
连简云台眉宇间都划过一丝惊『色』,凑近了看,“这是怎么弄得?”
孙玢的上半/身实是不堪入目,满背的青紫冻疮,有些伤甚至已结痂了。
他‘嘶’了一声,痛苦说:“循环次数越多,魂契值的基础数值越高。我已好几次开局是一百七以上,只需之前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打通了禁谈旧事基本上能直接上百。但是……”
孙玢地叹了一气,摇头说:“我已记不清我循环过多少次了。差不多得有接近二十次,现我只半点违抗张之言的意愿,让他伤心嫉妒,我会身冻疮。魂契值也会接连下降。”
每一次到接近循环的关,别说魂契值百了,他连一百都不到。
“那不能靠近他啊!”胖子焦急说:“这几天都离他远远的。是怕随机鬼魄扣魂契值的话,跟其他命官算了。”
孙玢奈:“我能跟谁?”
胖子顿时梗住:“……”
不难看出孙玢的命定之人张之言,此时已黑化值拉满了。
这种情况下,算孙玢只是不想吃张之言夹来的菜,张之言估计都会想许多有的没的,导致孙玢的魂契值持续『性』下跌。
若是孙玢主动想跟随其他命官,那更是直接捅了马/蜂窝啊!
张之言嫉妒上头,到时候魂契值下跌一百多都不奇怪,想想觉得恐怖。
如此,是个困局。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时,简云台突然开,语气平静说:“是孙玢‘并非自愿’地跟随其他命官呢?”
“???”众人疑『惑』。
孙玢虚心问:“啥意思?”
“找其他命官直接向张之言人。强迫张之言交出人来。”简云台道。
查华凤立即不赞同摇头:“不行。所有命官都是同级的,张之言怎么能交人。”
简云台挑了下眉,“我记得地府阴官比命官高一级别,不?”
“……”查华凤表情愣滞,突然一惊,“是说判官崔煜?想让他去人?!”
这话一出来,满殿哗然声比之前更大。连左侧一直旁观偷师的老玩们都满脸惊恐,求生欲直接写了脸上。
大佬,想什么啊啊啊?!
上周目的惨状已忘记了嘛?崔煜是干过『逼』宫这种大事呀,还差点将副本里所有的玩给一锅端了。
张之言吃醋确实恐怖,但崔煜若是醋坛子打翻了,那更是天雷勾动地火。众人只是想起一周目最后的惨状,都觉得浑身汗『毛』直立,一阵阵后怕心悸之。
他们眼中,崔煜和定时炸/弹没什么,他甚至比定时炸/弹还恐怖!
至少炸/弹是定时的,大知道它什么时候炸,但崔煜……他随时都能炸啊!
比起惊愕恐惧的老玩们,场主播们的抗压能力强上许多。
面面相觑之间,大已开始商量怎才能劝动崔煜去人。
“首先是不能让崔煜吃醋!”
“还得想一个顶好的理,让崔煜不能犯疑心病,怀疑他俩的关系。”
“想什么理好呢?”
众人讨论的时候,简云台从凳子上站起来,几步走到孙玢身边。
掀开他衣服看了一眼。
计上心头,瞬间想好了理。
指尖轻点孙玢胸前冻疮,简云台垂眸问:“有刀吗?”
“、刀干什么?!”孙玢惊恐脸。
简云台随说:“我得让再出点血。”
“……”这话听起来本让人觉得恐怖,特别是简云台说话的气像是说‘今晚杀鸡来吃’一,孙玢脸『色』煞白更加惶恐。
他弱弱地想再挣扎一下,然而主播们已开始严肃商讨:“最重的一点不忘记了。务必瞒好崔煜啊!”
“瞒我什么?”漠然沙哑的男声响起。
“…………”
整个大殿内突然一静。
老玩们纷纷回头看,只是一眼心神俱震,吓得差点当场一命呜呼。
——是崔煜!
方才主播们争论的声音太大,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殿门早早开了。崔煜与众多命官站门边,他们比往常早回来小时!
简云台同诧异回眸。
不是说中午才办公结束么?这才上午十点钟啊,他们怎么都提前下班了?
回神后,他心里又‘咯噔’一下,像是扔开烫手山芋一般,迅速扔开孙玢散开的里衣。
靠!简云台心中暗骂:什么都没有,他怎么莫名心虚啊!
殿内一片死寂,落针闻。
场面仿佛静止了一般,所有人惊惧地看向简云台,又将更加忌惮恐慌的视线投向崔煜。来来回回反复看这人,不少人都倒吸一凉气,眼前都有些阵阵发黑。
殿内接近于窒息的气氛中,崔煜凝视简云台——以及他身下衣衫不整的孙玢。
像是一坛陈年老醋被打翻了般,崔煜浅『色』的瞳孔猛暗下来,其内乌云密布,开说话时语带薄怒,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道。
“们……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