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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这就是爱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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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的人被何婵吼了这么一嗓子,却并没恼,反而更加心平气和地对她说道:“三小姐,幸会啊,武清伯嫡女,杜雪合。”

    “是你啊。”何婵听她自报家门后,深谙这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道理,看着这个跟何矜心不和面也开始不和的人,脸色显然有些缓和,“你有事吗?”

    自从上次射猎在何矜和谢幸安那里吃了瘪,杜雪合感觉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整个人都要气炸,但此时她也只能勉强笑着跟何婵搭话:“倒也无甚大事,不过看到何三小姐方才买了个紫檀银丝盒的上好胭脂,我刚好需用,问掌柜的才知,如意斋只此一盒了,进货还需半月。”

    “本来并不想夺人所好,但无奈我的婚期就在这几日了,便冒昧想问三小姐能不能暂且割爱?价钱随便三小姐开,哪怕五倍十倍都不打紧的。”

    “本来呢,我这人还是极好说话的。”何婵略带同情地撇撇嘴,“可这次你赶得实在不巧,这盒胭脂是我二姐要的,我今日买的都是我二姐要的,她的脾气,你该是清楚的吧……”

    “是吗?”杜雪合讶然一惊,那慷慨激昂的样子简直像就地在为何婵打抱不平,“二小姐怎能娇纵如此,吩咐三小姐去干这种下人做的采买之事呢?”

    “属实不太像话啊。”

    眼见何婵顿时黑了脸,杜雪合接着把目光扫向郑氏说道:“这……按理来讲,三小姐也是嫡出,该和二小姐平起平坐的,侯府夫人还是二小姐的生母,怎么也不能被她压住了。三小姐和夫人为人也太过良善,换了别家,她一个继女,哪里敢娇纵至此啊?”

    郑氏也阴沉沉地叹了口气:“你说得倒轻巧,她这人就是个敢翻上天的疯子,哪是那么好管的?”

    杜雪合见郑氏松口,知道事有几分把握,接着说:“夫人说的是,这对付不正常的人,自然要用特别一些的手段。”

    何婵顺势激情发问:“什么手段?”

    杜雪合凑到她耳边,眼神凌厉,压低声音:“三小姐该清楚,不管什么法子,只有人死了,才最能一了百了。”

    “三小姐只要想,我可助你……”杜雪合伸出手掌,贴在自己脖颈上比划了一下,“要她的命。”

    “只要她死了,就无人欺压你,也再没人跟你抢侯爷的疼爱了。”

    “只需你动些小小的手脚,你我都会手不沾血,便能让她凄惨身亡。”

    何婵手搅着帕子,直吓得一哆嗦:“这,你容我……容我先考虑考虑。”

    “好,三小姐,但你要记得,夜长梦多。”杜雪合面色放缓,把脸稍微偏到一边,“前头清逸居是我杜家名下的茶楼,你若想清楚了,愿同我商议一起除了她,就去点壶怀州的金针毛尖,下人自会通报与我知道。”

    何婵默默在心里重复着,又问道:“为……为什么?”

    “因为怀州不产这个茶。”

    何婵:“……”

    “娘亲,这事儿,您怎么看?”何婵坐在马车上想了半晌还是觉得左右为难,“杜雪合说的靠谱吗?能信吗?”

    “如果何矜真能死透了,当然比嫁出去更让人放心。”郑氏说着略略叹了一口气,“可问题是,你难道不觉得这臭丫头越来越邪门?”

    “是……是啊。”经郑氏这么一说,何婵也忍不住眼神闪烁、脊背发凉,“那找巫女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去,木偶也是我们两个挖坑埋的,哪……哪有第三个人见到过?再说,再说那天她不是去三里山打猎了吗?她……不在府里啊。”

    何婵越说越害怕,抱着郑氏的胳膊就嘤嘤着:“那她……她怎么知道的?”

    “娘亲,不然我们……还是算了吧。把她嫁出去就行了,万一这次事又不成,她跟爹爹把人偶的事也抖落出来,那我们……我们真的都要完了……娘亲……我好怕啊。”

    “你说的也对,何矜那死丫头的确难弄得很。”想到何矜看着她们就像盯跳梁小丑一样的眼神,尽管郑氏很不愿承认,但也难免地怕事了,“还是赶快把她嫁出去的好,赶紧让她去吓别人。”

    “我想也是。娘亲,何矜她不是喜欢那个谢幸安吗?那我们就帮她促成好事,没准……没准她还能感激我们,就不计较人偶的事了呢。”

    于是乎,何婵被杜雪合煽动得勉强生出的那点搞死何矜的想法,都没劳烦别人动一根手指头,就被她自己的怂打败了。

    “嗯,这事我知道了,多谢狗哥了。”何矜半躺在贵妃榻上,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您客气了恩人,她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咖位,还想弄死您?”傻狗道人说着说着还真给何矜捧上了,“在这块地盘上,除了男主谢幸安,谁能弄得死您?”

    “停,别说他。”何矜手动拒绝,“你可千万别提他了,我好害怕。”

    “好的恩人。”傻狗道人极为自觉地隐瞒了何婵忽悠谢幸安跟何矜提亲一事,就只顾着跟她说,“那杜雪合呢?您想拿她怎么办?”

    “她?我当了一辈子好人,报复人的事可还没做过,我暂时还没想好,你有什么建议也可以告诉我。”何矜捏着下颌沉思道,“可她不是过几天就要成亲了吗?啧,让人家先办完喜事再说吧,要不然还真是,挺遗憾的哈。”

    “恩人您还是一如既往地善良啊。”傻狗道人接着吹何矜的彩虹屁,后来转成了窃窃低语,“不过您的喜事也快了哈哈哈,到时候再让您夫君收拾她也来得及哈哈哈,毕竟谢幸安报复人的手段比您可强太多了哈哈哈。”

    “狗哥,你又嘟囔什么呢?一个字都听不清。”何矜正在纳闷,就听见有人在扣门,“谁啊?”

    “阿姐,是我,婵儿。”

    “唔。”何矜翻身又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进来吧。”

    何婵进来何矜的闺房时仍然畏畏缩缩、蹑手蹑脚的,明明是给何矜送东西,硬生生整得像来踩点行窃的。她吩咐着丫鬟把清单上的物品一样样递给春桃,自己扭过头陪笑着跟贵妃榻上的人说话:“阿姐,你要的东西……我,买齐了。”

    “嗯,多谢你了。”

    何婵看着何矜这张让她嫉妒得发狂的脸,如今却只剩下满心的畏惧在:“亲……姐妹之间,不必见外的。”

    “好。”何矜朱唇轻启,明明语气温柔,却让人只觉夹杂一丝寒意,“说起来,我倒还忘了让三妹买一件东西。”

    何婵心里想骂,但面上仍然不表,还是归于老实了:“什么?阿姐……说便是,婵儿明日再去一趟也无妨。”

    何矜懒散地坐起身来,凤尾裙的下摆曳地,她将广袖随意搭在榻上,美得惊心动魄的面容上半张脸隐在阴影里,明亮处只露出鼻尖和朱唇。她淡淡道:“清逸居,怀州的,金针毛尖。”

    “啊!”何矜话音还没落,何婵便惊叫出声,顿时只觉得毛骨悚然。她后退几步,整个人撞在桌角,后腰生疼,痛得她直接就趴在了地上,哭着对何矜道,“阿姐,阿姐,是杜雪合想害你的,她想害死你的,我没答应啊,我真没答应,你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何矜莞尔一笑道:“你起来,我又没说你什么。”

    何婵还是扒着地不肯起来,只在原地打颤:“我没有,阿姐,我真没有啊。”

    “我没说你有啊。”何矜说着还真走上去几步,把何婵从地上捞起来,“快站起来,虽然入夏了,地上也凉。”

    “阿姐……”

    “行了,我知道了。”何矜亲热地把何婵的鬓发别到耳后,“既然你是不想害我,那不如就帮我喽。”

    “阿姐,你想……怎样?”

    “没什么。”何矜随手摸着胭脂盒子上的雕花一笑,“我想知道,杜雪合想搞什么把戏。”

    “好不好玩。”

    好玩?这世上,还有人觉得害死自己的事会好玩吗?

    何婵觉得何矜的闺房里令人窒息,只不停喘着粗气:“好,好,那我就去见她,把她想做什么都如实告诉阿姐。”

    “那就多谢了,三妹。”

    ******

    谢幸安自打这一日从翰林院回来,已经足足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两个时辰,还是没能弄明白。

    何二小姐喜欢他?

    首先排除他自作多情,再排除掉何二小姐中邪,似乎也只有这么个说法能解释得通。

    可这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似乎事情从那日她蛮不讲理地吩咐家丁踢废了他的腿,又莫名其妙地出来让人住手,何二小姐的眼神就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那这应该叫什么?对他揍着揍着,揍出来感情了?

    见鬼了,真是活见鬼了!

    谢幸安一阵脑壳痛,回想着从那以后何矜每一次见到他时的种种反应:

    推开他自己反而被砸、对他笑、考春闱前恭喜他、为他仗义执言、被他一句吓得委屈巴巴、见到他还羞得脸红、找他的白羽箭、为他采了一包袱杏花……

    这就是……爱意吗?

    谢幸安显然不知道。

    但他作为新科探花、又供职于翰林院,最大的长处便是不懂的事就去虚心求教。

    所以……

    此时此刻阿默正蒙着面溜进书房,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袱递给谢幸安:“大人,这些都是京城里新兴的言情话本,我都给您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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