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5
“顾乐之,怎么了?”苏致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景启以为自己幻听。
苏致向来是个不管闲事的主,就算是认识的,他也不一定关心,更何况他刚刚亲口说了不认识顾乐之。
景启疑惑地回头,看向苏致:“二哥,刚刚是你在问我吗?”
“顾乐之,怎么了?”苏致又问。
“呵,没想到二哥也有爱打听八卦的这一天。”景启索性转过身来,盯着手腕上的腕表弹了弹手指,笑得不甚在意:“顾乐之没怎么,不过这女人自己说是你女朋友,已经被我拆穿了。现在,嘿嘿……”
景启说着,往高铠光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二哥不用放在心上。”
他说完,哼着小曲,一脸坏笑地离开。
苏致看着景启离开的背影,视线又转向走廊尽头,深邃的眼神微眯了眯。
205房间里,除了杯盏碰撞之外,显得格外安静,安静得乐之甚至能听见楼道里不远处,有人互道了“再见”并离开,还听见人声嘈杂中,景启吊儿郎当地说了一声“二哥不用放在心上……”
她虽然在仙界活了好几百年,但到底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沉不住性子,率先打破沉默:“如果是想通过我了解晋琳和秦子铭之间的关系,恐怕高总就找错人了。找晋琳这个当事人应该更合适,她不是您的干女儿吗?”
“来,喝茶。”高铠光倒了一杯茶,放在乐之面前,这才笑道:“顾小姐多虑了。对于小琳和秦子铭之间的关系,我比谁都清楚。”
高铠光的眼神眯了眯,停下话头来,笑看着乐之。这个眼神和笑意,就像是一记印章,盖在乐之心里的猜测上:原来,秦子铭和晋琳搞在一起,顾乐之走到今天千人唾骂的境地,真的是拜高铠光所赐。
乐之心里有点发毛,面前这个人在笑,但却她觉得无比可怕。她伸手,端起茶案上的小小茶杯,将里面黄澄澄的液体一饮而尽,捏着空茶杯的手指关节发白。
高铠光似乎是对乐之的反应极其满意,这才继续笑着说道:“今天请顾小姐过来,没有其他意思,单纯就是想和顾小姐叙叙旧。”
“没记错的话,我跟高总只见过一次。”那一次高铠光明里暗里地想让顾乐之做他的女朋友,被顾乐之直截了当地拒绝。乐之继续说道:“叙旧,我和高总之间应该没什么好叙的。”
“对乐之小姐来说,我们确实只见过一次。但对我来说,可是已经见过你无数次了。见你的每一眼都让我魂牵梦萦不能自已。”高铠光说着,站起来了身。
“呵呵,高总说笑了。您这样的人物,要什么女人得不到。何必对我执着。更何况,我现在只喜欢苏致,以后也是。就算您得到了我,恐怕也会觉得索然无味。”乐之发现脑袋有些昏沉,她说着话,又暗暗运了运气。
在进房间之时,她多少还能感应和聚集些许灵力。但此刻,她觉得灵力像是被什么抽走一样,丝丝缕缕地纠结逃窜,始终无法聚集在她的指尖。
乐之的目光落在手中的茶杯上,又疑惑地看向高铠光。后者靠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她,对她点了点头,再一次对她心里的猜测盖下印章:她刚刚喝的茶水被下了药!
“顾小姐,刚刚你过来时应该也看到了。“高铠光扬手往身后的窗户指了指:“楼下正在拍一个mv。如果你愿意,楼下这个mv的女主角完全可以是你。不光这个mv,我手里还有许多资源,女主角都可以是你……”
药效发挥得很快,乐之觉得高铠光的声音越来越小,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她摆了摆脑袋,强打起精神。
模糊的视线中,高铠光从沙发上起身,径直走向门边,“咔哒”一声将门反锁上,嘴巴像在念经一样一动一动:
高铠光的越走越近,但他的话音在乐之耳中已像是隔了层棉花的天外来因,越来越模糊。乐之再次使劲捏紧拳头,打算强行聚气。
随着气息的聚拢,高铠光的声音在她耳中骤然变大变清晰了些:“别说苏致不是你男朋友,就算他真是你男朋友,今天出了这个门,他也不可能要你了……”
灵气似回光返照一般,骤然间聚拢后又骤然溃散,消失无踪。乐之身体歪了一歪,被椅子扶手挡了一下。高铠光还在说话:“只要你乖乖的,我一定会信守承诺,好好对你。”
说话间,他已走回乐之身边,布满皱纹的手搭上乐之肩膀,弯下腰,企图拿走乐之手中的小茶杯。他粗重的呼吸喷在乐之脖颈间。
一股恶心的感觉在乐之胃中翻涌,她强忍着挣脱高铠光的手,不小心从椅子上跌坐在地上。
她用身上仅剩的力气蹬开椅子,又将手中的小茶杯朝高铠光扔过去。高铠光躲开,杯子砸在墙上,又咚地一声掉落在地毯上。
如果有奇迹,乐之多希望那个奇迹是苏致。小小司说过,苏致能给她补充灵力。只要有灵力,所有一切通通不是问题。
去找苏致,他们说苏致就在二楼,刚刚还听见了景启跟苏致道别的声音。
去找他!乐之脑海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她趁机从地上起身,跑到门边,拧开门上的反锁锁扣,还没来得及按下门把手,衣领便被高铠光的大手扯住。
只听“刺啦”一声,她肩上的衣服被扯烂,露出白的发光的肩颈和胸前呼之欲出的起伏……
高铠光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兴奋,也顾不上重新将门反锁。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连拖带拽地拉拉起乐之,往沙发边走,才走出两步,门上传来重重的撞击声,随即便是“哐当”一声,门被一脚踹开,摔在墙上,又兀自弹回来。
随着那扇门再次被缓缓推靠到墙上,一张清冷精致的脸出现在房内二人的面前。在他身后,三个黑衣人龇牙咧嘴地在地上挣扎,似是被打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