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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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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几个月来, 因她与裴钰的关系转变,正是柔情蜜意的时候,她也因此许久没见过父皇了。

    之前因孟璨的事,她赌气不想去见他, 可后来想通了, 便也就好了。

    关于成亲这事, 孟沅澄自己做不了决定, 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父皇。

    这日分开后,孟沅澄就去见了他。

    合德宫内。

    孟沅澄将裴钰所提的成亲一事告知了父皇, 想征询他的意见。

    “父皇觉得如何呢?”

    “你不是一直喜欢他吗?”

    “是啊,我是很喜欢他。”

    “那又为什么不愿跟他成亲?”

    孟沅澄心里说不上来的堵得慌,她也不知为何。

    “可能是儿臣害怕将来说不清的变数, 我与他如今这样的关系我觉得很好,所以也就不想轻易改变。”

    “你怕成亲之后他会变?”

    这么说,好像也不是。

    “父皇希望我跟他成亲吗?”

    “这要看你自己如何想的,毕竟往后要跟他过日子的是你。”肃宗咳嗽了两声,“旁人也不能帮你决定。”

    听到父皇的咳嗽,孟沅澄这才察觉,不知何时, 父皇竟已苍老了这么多,此时已是深夜,他本已就寝, 听到她来, 还是起来了, 这般耐心地听着她的烦心事。

    孟沅澄也不免心生愧疚。

    “父皇,儿臣吵醒你了吗?”

    肃宗和蔼笑道:“没有,朕年纪大了, 睡不着,你来了,正好能跟朕说说话。”

    听到这话,孟沅澄更觉得内疚:“儿臣许久没来看父皇了……”

    “朕都没说你什么,怎么还自己说得委屈了?你不是来问朕究竟要不要跟裴钰成亲的,怎么,又不着急了?”

    孟沅澄摇头:“不是。”

    “那父皇觉得裴钰如何呢?儿臣是真做不了决定,若是父皇能给我些建议,就更好了。”

    “裴钰确实是个栋梁之材,人又不张扬,沉稳内敛,若你能与他成亲,朕倒是也放心了。”

    “那这么说父皇觉得我是该嫁了?”

    “单从他这个人来看,确实不错,但你与他相处起来是何感受,要你自己才知道。”

    孟沅澄更加迷茫了,她也不知如何决定。

    “你这般被宠出的娇矜性子,就是要一个耐心细致,能够

    <包容你的人,那你与裴钰相处这么久了,你觉得他是这样的人吗?往后那么多年,他能一直宠你爱你,不让你受委屈,永远护着你吗?”

    “他会的。”

    孟沅澄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这个答案,她自己也有些意外。

    肃宗也跟着笑道:“你这不是有答案了?”

    孟沅澄还是有些不确定:“父皇真的觉得儿臣可以选他吗?”

    “你喜欢的,而他又喜欢你,这不正是你想要的,若让你放弃他,你能做到吗?”

    孟沅澄摇头。

    “那就对了。既然如此,就顺着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去做吧。”

    “可若是错了怎么办?”

    “朕还在你身边。”

    孟沅澄忽然就想明白了。

    “好。”

    “若是你真下定决心要与他成亲了,朕便重新在朝中给他找个位置,也才能配得上你。”

    孟沅澄听到这话,鼻子有些酸,对她最好的永远都是父皇。

    她上前抱住肃宗,撒娇道:“谢谢父皇!”

    “日后我嫁出去了,也要经常回宫来看父皇!”

    “只怕你到时候都不记得朕这个父皇了。”

    “才不会呢,父皇才是对我最好的人。”

    肃宗摸了摸孟沅澄的头:“朕只希望你开心就好。”

    “明日叫裴钰来见朕。”

    孟沅澄仰起头:“这么着急吗?”她都还没跟裴钰说她的决定呢。

    “早些办完,免得夜长梦多。”

    “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你们早点成亲,有人管着你,朕也放心。”

    孟沅澄不满:“父皇说得儿臣好像是什么大麻烦一样,父皇不想要了,就要赶紧转给别人。”

    肃宗笑着看向孟沅澄:“朕怎么会觉得你是麻烦。”

    “那还差不多。”

    第二日去裴钰府里的路上,孟沅澄坐在马车上还有些忐忑。

    昨日明明跟裴钰说的是她要考虑清楚,这次一夜过去,她就这么急着去见他,看上去好像她多迫不及待似的。

    “公主,到了。”

    “嗯。”

    平日也没觉得这条路有这么短,她还未做好心里准备,怎么就到了。

    小云站在马车外,见孟沅澄迟迟不下来,以为她还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公主,到裴大人府

    <上了。”

    孟沅澄这才慢慢下了车。

    “小云,你说我这么进去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你怎么这么笨呢。”平日看着挺机灵的,一到关键时候脑子就不转了。

    她难道看不出来她还是有些紧张的吗?

    “哦”小云恍然大悟,“奴婢明白了。”

    “公主不必担忧,公主肯答应裴大人,裴大人肯定开心还来不及呢。”

    “我是不是太轻易就答应他了?”

    “没有啊,奴婢觉得裴大人也很真心的,公主又喜欢他,答应他不是两个人都开心吗?”

    裴钰正要出门,一到门口便见到了站在马车旁的孟沅澄。

    他怔了少时,随后便立刻走到了孟沅澄跟前。

    “怎么突然来了?”

    裴钰对她一如往日,好像并未因为昨日的事有多失落。

    孟沅澄又有些别扭了。

    还以为他多想娶她呢,结果她说要考虑清楚,也没见他有多着急啊。

    “我想好了。”

    裴钰仔细观察着孟沅澄的神色,她面上看不出多少喜悦。

    裴钰直觉孟沅澄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并不是他想听的答案。

    “你考虑清楚了?”

    “嗯。”

    “如果是拒绝的话,那就不必说了。”

    “怎么了,我拒绝的话,你连话都不让我说了?”

    “光是拒绝,也不必辛苦你亲自来这么一趟。”

    见裴钰这般,孟沅澄又有了点想要捉弄他的想法。

    “这样显得更有诚意些,再怎么说也是我拒绝你了。”

    裴钰的脸色更加阴沉。

    “不过你昨夜那番话,我本来是有些动心的,还以为你多喜欢我,多想娶我,可我没想到,我说是来拒绝你,你也看不出多难过啊!”

    “难道我能强迫你嫁给我?”

    “那肯定不能。”孟沅澄继续道,“我拒绝你了,你又会如何呢?”

    “跟你分开,不成亲的谈情说爱,没什么意思。”

    孟沅澄急了:“你这算什么,难道你跟我在一起就只是为了跟我成亲?”

    “不是,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当然也想跟你成亲。”

    裴钰盯着孟沅澄,认真说道:“当然是喜欢你,才会有跟你共同度过余生的想法,

    <才希望跟你建立一个属于两人的小家。”

    说着,裴钰忽然握住了孟沅澄的手:“我希望我们一起有一个新的家。”

    “我知道,你不愿意的原因肯定在我,我不知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但是我愿意改,那我以后每个月问你一次,直到你同意为止。”

    孟沅澄把脸撇开去,虽然这话听着是高兴的,但还是嘴硬道:“那我都要被烦死了。”

    裴钰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些。

    孟沅澄一下扑到了裴钰怀里,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看你这么认真的份上,我答应了。”

    看裴钰半天没有反应,孟沅澄望着他,疑惑:“你不高兴?”

    “当然高兴了。”

    “那你怎么不笑?”

    裴钰忽然低头在她唇上碰了一下。

    这突然的举动倒是让孟沅澄怔住了。

    反应过来后,想到旁边还有车夫与小云,她的脸有些红:“谁让你亲我的。”

    “我们都要成夫妻了,不可以吗?”

    “还有其他人在。”

    “嗯。”

    “他们看到了。”

    “看到又如何。”

    孟沅澄以为自己是随心恣意,可如今,她越发觉得裴钰比她更甚。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后悔了?”

    孟沅澄伸手摆弄着裴钰的领口,小声嘀咕:“有点。”

    “来不及了。”

    “我只是说答应了,可随时都能反悔的。”

    “都答应了,你觉得我还会给你反悔的机会?”

    “你……”

    “不理你了。”

    看着孟沅澄这般小女孩心气的行为,裴钰露出了笑容。

    他放在孟沅澄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些,在孟沅澄耳边轻声道:“说好了,既然你答应了,我是绝不会放手的。”

    孟沅澄觉得这话奇怪:“你还威胁我呢?”

    “这难道不是情话?”

    “情话不该说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这样吗?”

    “嗯,我听到了。”

    孟沅澄在他心口锤了一下:“你是故意的,就想骗我说这句话。”

    裴钰像是许诺一般:“我不会离开你,我们永远不分开。”

    “这还差不多。”

    “喜欢听这

    <个?”

    “当然了,一般人都爱听的,难道你不喜欢?”

    裴钰还真认真地思考了一会。

    其余女子向他说这些话,他好像也没什么感觉,但这些话从孟沅澄口中说出来,那便不一样。

    “你敢说你不喜欢?”

    看孟沅澄皱着的眉头,裴钰笑着道:“喜欢。”

    望着裴钰,孟沅澄忽然想起了昨夜父皇的话:“对了,父皇说要见你。”

    “父皇对你印象挺好的,虽然过去你不是好歹,对我那么冷漠,父皇也未因此迁怒你,这次去见父皇,你好好表现。”

    孟沅澄只顾着说话并未注意到裴钰的眼神有了些微变化,她说了好多,一直未得到裴钰回应,这才望向裴钰:“怎么不说话?”

    “嗯,在想如何才叫好好表现。”

    “自然是要顺着父皇了,而且他昨夜说了,另有官位给你,你就不必再做如今的吏部尚书了。”

    比吏部尚书还要高的位置,又有空缺的,裴钰只想到了一个。

    “对了,你方才出门是打算去哪里?”

    “有些公务还没做完。”

    “那些就先放着,先跟我进宫去见父皇。”

    孟沅澄拉着裴钰就要上马车,裴钰并未再说什么,只是跟着孟沅澄便上去了。

    御书房外,孟沅澄拉着裴钰便要进去,却被门口的人拦住。

    “这是干什么?不让我进去?”宫内还没有人敢这么拦她的。

    门口的太监赶紧跪下了,忙解释道:“公主,奴才不敢,只是皇上吩咐了只让裴大人进去,让公主您去别处稍候。”

    “为什么?”

    孟沅澄十分不满,本想要继续质问两句,却被裴钰拉住,只听裴钰劝道:“你在外面等我,我待会就出来。”

    孟沅澄虽还是不高兴,但没再闹脾气,只好作罢。

    “那好吧。”

    孟沅澄本想回自己寝宫,可实在又放心不下这里,便一直在门口等着,门口的太监也十分惶恐,不敢说话。

    但孟沅澄也不放过他们,时不时地问一句裴钰何时出来,他们哪里知道,只能摇头,生怕惹得孟沅澄发怒。

    孟沅澄在门外等得心急,也不是没试过贴门上去听听里面的动静,可这处隔音实在太好,她耳朵都贴在门上了,也什么都听不到。

    在门外等了快半个时辰,听到门口的动静,裴钰终于出来了。

    <

    孟沅澄拉着裴钰,从头到脚地仔细看了一番。

    裴钰回握住她的手,觉得好笑:“看什么?”

    “父皇没把你怎么样吧。”

    “怎么会。”

    不仅没把他如何,还给他升了官。

    方才在屋内,看着近在眼前的人,裴钰确实心中起了波澜。

    可是他细心地对他交待孟沅澄事情的时候,更像是千千万万为人父母者,这一刻他不像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皇帝,更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如今看着孟沅澄,裴钰的心情有些复杂。

    “又不让我进去,我当然担心了。”虽说父皇并未干涉此事,对裴钰还颇有好感,但她还是怕万一裴钰哪一句让父皇不快,惹恼了父皇那可怎么办。

    裴钰不懂孟沅澄的忧虑,她好像忘了,即便他们两人未在一起时,他也是朝中大臣,这样的场面他也不是未经历过。

    “父皇跟你说了什么?”

    “说你脾气大,让包容你。”

    “怎么可能,父皇才不会这么说呢。”

    看见裴钰脸上若隐若现的笑容,孟沅澄知道他又在逗她。

    她踮起脚就要去咬裴钰,裴钰搂住了她的腰,往后躲了些。

    “要是留下印了,你要让我顶着个牙印去见人?”

    “我才不管呢。”

    半月后,便是孟沅澄与裴钰的婚事。

    孟沅澄成婚,仪式自然是有多隆重便多隆重。

    连着三日,京城中到处是张灯结彩,一片喜乐祥和的气氛,另外,城中东南西北四市也开放了夜市,所有小摊商铺皆让利出售,趁着这一时机,虽说盈利少了,但胜在薄利多销,也能赚的不少。

    夜市内锣鼓齐鸣,还有京城中最有名的舞姬登场献舞,真是热闹非凡。

    第二日清晨。

    公主府内,新房中。

    孟沅澄睁开眼时,下意识便伸手往身边探了探,却只摸到一片空。

    她立刻清醒过来,从床上坐了起来,身旁哪还有人。

    往屋内看了看,孟沅澄忽然发现桌上似乎放着张纸条。

    她走过去,拿起纸条一看,原来是裴钰留给她的。

    “我先走了,醒来后记得用早饭。”

    孟沅澄看着纸条,笑得很甜。

    纸条上简简单单的一句,跟他平日给人的印象一般,可看上去清冷自持的

    <人,也并不是如看到的那般。

    想到昨夜,孟沅澄的脸有些发烫。

    她从未想到裴钰会有这样的一面。

    两人成婚一月,裴钰除了平日忙的时候,多数都会陪在她身边,各种节日,她未提及,他也都一一记着,从来不缺礼物。

    一切似乎都比孟沅澄想象中的更完美。

    当然,关于裴钰为何跟她成婚的谣言也流传甚广,那日竟传到了她耳中。

    是如何说的呢。

    说裴钰是为了往上爬才与她成亲的,如今他这般年纪便做到太傅这个位置便是证明,言辞间都是不屑,十分鄙夷。

    孟沅澄知道裴钰肯定也有所耳闻,不过这些人倒是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些。

    不管是名利权力还是地位,都是她所拥有的东西,不可能把这些东西与她这个人割开来看,孟沅澄也懒得去解释,她的身份,注定了与她成亲之人都会受到这样的猜忌,她也不在乎。

    裴钰更不是会在意这些是非的人,虽一直有这样的流言,倒也并未对他们的关系造成什么影响。

    这日,孟沅澄等着裴钰回府与她一同用膳。

    裴钰一回来却先对她说道:“先不急着用饭,我有话跟你说。”

    “怎么了?”

    “清州当地一直不太平,之前派去清州的官员也多是有去无回,如今朝中关于我的流言甚多,今日朝会上,皇上提及,我便接下了此事,三日后便启程。”

    听到这里,孟沅澄有些懵。

    “那些流言又如何,何必要在乎,又如何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险去那种地方证明给这些人看。”

    孟沅澄确实不懂,裴钰根本不是在乎这些的人。

    “你做这决定前有想过跟我商量吗?根本没有,你明明已经接下了这个差事,如今回来只是知会我一声而已。”

    “你有考虑过我吗?”

    “我们成婚不过一月多,你就要抛下我去那么远的地方。”

    孟沅澄越说越觉得气不过,一把推开了裴钰:“好啊,你要去的话,我们就分开。”

    裴钰手放在孟沅澄肩上,弯腰,认真对着孟沅澄道:“所以,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什么?”

    这是孟沅澄未曾料到的发展。

    “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

    见孟沅澄许久未回应,裴钰继续道:“我要去两月,我们会有两个月见不到面,

    <你不会想我吗?”

    孟沅澄望着裴钰,点了点头:“嗯。”

    “我跟你一起去。”

    成婚不久的小夫妻,自然是甜蜜无比,这般跟着裴钰离京,孟沅澄也未多想,只当跟裴钰去游山玩水了。

    清州的事比他们预想的要顺利很多,孟沅澄也不懂这些,只是见裴钰好像审了一些官员,发现了不少问题,就等着他们回京后报给父皇。

    孟沅澄没想到,她回京的第一日听到的便是父皇病重的噩耗。

    她连马车都未下,便马不停蹄地赶去宫里了。

    到了宫内,孟沅澄看着躺在床上沉沉昏睡着的父皇,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走到父皇身边,孟沅澄跪在了床边,握住了他的手。

    望向旁边伺候的人,孟沅澄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父皇变成这样了?”

    屋内的宫女太监跪了一片,战战兢兢道:“公主恕罪,奴婢不知。”

    “那日皇上正批阅奏折,忽然便倒下了,太医诊过了,说也看不出是什么病症。”

    “太医呢,让他们滚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孟沅澄看着失去意识的父皇,眼泪根本止不住,明明她走时还好好的,不过两月,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了。

    太医来后,对孟沅澄说了一遍前几日的诊断结果后便不说话了。

    “你们十几个人,是全天下医术最高明的十几个人,连是何病因都看不出来,宫里养着你们有什么用!你们每月的俸禄还有脸拿吗?”

    一人站了出来,对孟沅澄道:“公主,皇上这病来得奇怪,脉象又看不出什么古怪,臣等实在无能为力。”

    “你们没办法,还活着干什么,都拉出去砍了罢。”

    众人一听,立刻跪下了:“公主恕罪,臣等一定竭尽全力,定会想出法子来的。”

    “给你们三日,若还不能想出有用的方法,你们的脑袋也别要了!”

    肃宗如此状况,孟沅澄定是放心不下的,在宫内守着,一步也不敢离开。

    孟沅澄坐在桌边,手撑着下巴,眼皮重得不行,眼看着就要合上了,可刚一合眼,她又立刻惊醒过来,第一反应便是往床上看。

    不过失望的是,父皇并未醒过来。

    小云一直在她身边候着,见状,也忍不住劝道:“公主,您都守了三日了,都没怎么合眼,不然您先去

    <休息,奴婢在这守着。”

    孟沅澄摇头,不亲自守着,她睡也睡不安心。

    “对了,太医院那帮人来过没有?”

    “没有。”

    说好的给他们三日期限,今日便是第三日了,不出现就以为她不敢砍了他们吗。

    这时门外的太监跑进来:“公主,太医来了。”

    “让他们赶快进来!”

    孟沅澄看着面前一群太医,焦急问道:“如何了,想出什么办法了?”

    “回公主,臣等回去太医院后,这几日不眠不休,翻遍古方典籍,终于找到了突破。”

    “少说废话,既然有办法了,便快些给父皇医治。”

    孟沅澄见一群太医围在床边,又是施针,又是用药,过了一会后,只见父皇真的恢复了些意识。

    孟沅澄立刻上前去,蹲在床边,叫了一声:“父皇,能听见我说话吗?”

    “公主,皇上刚恢复些意识,还很虚弱,需要调养。”

    孟沅澄这才没再继续喊。

    “臣已开了方子,服药后,皇上会好转一些。”

    如今看到父皇有所好转,孟沅澄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些。

    小云宽慰道:“公主,这是喜事,您怎么还哭呢?”

    孟沅澄也不知道,或许是这一刻她内心的恐惧才真正释放出来。

    这三日来,她是如何度过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不能想象唯一的亲人离开她会是怎么样的场景,她只知道,这是她难以承受的。

    “公主,您这几日都没好好休息,今日不如回府去好好休息,也好换身衣服。”

    “您这几日也没吃什么东西,若是饿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孟沅澄点头:“嗯。”

    回府后,孟沅澄是极累的,虽未第一时间见到裴钰,可她也没精力多想,倒头便睡过去了。

    等到她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了。

    孟沅澄沐浴之后,换了身衣裳,用过饭后,却还是不见裴钰身影。

    她这时才察觉出不对。

    父皇病重时,他未跟着她一起进宫,已是不妥,如今她回来两日了,却迟迟不见她,容不得她不怀疑。

    这时,下人突然在门外道:“公主,有人送来封信。”

    孟沅澄立刻起身去开了门,接过了信,很是奇怪:“谁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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