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程氏被解禁足
解决了铺面的事，慕梓莘带着颜春又买了许多糕点才回府里。
晚膳时，慕尚明坐在上首，脸色阴郁，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
慕梓莘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清蒸鱼。
不得不说，自从母亲掌家之后，自己的吃食也变得更加丰富了。
回想之前自己只能待在房间里，吃着那些寡淡无味的青菜，慕梓莘不由地感慨，果然还是有权好。
慕诗诗见父亲一脸愁容，开口问道。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慕尚明看着乖巧的慕诗诗，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没事，父亲只是有点累了。”
今天白日下朝后，他特意拜访了四皇子褚渊夜，并向褚渊夜表明自己的心意，愿辅佐他登上皇位。
而褚渊夜也同意了，但却给他出了道难题。
褚渊夜让他三天之内准备十万两白银。
只是，他不过是一个丞相，俸禄也就这么多，家里开销基本都是程氏在打理。
程氏？
想到这，他打起了程氏嫁妆的主意，不曾想程氏先一步献上了她的嫁妆。
当初程氏可是吴州首富之女，只因那年他奉旨督查吴州官运之事，才结识了她。
而程氏又恰巧妩媚多姿，与谢氏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
一来二去，程氏便勾搭上了慕尚明。
慕尚明回京后也把程氏带了回来，只是当时害怕谢氏背后将军府的势力，所以将程氏养在了外宅。
后来谢氏知道时，程氏已经怀孕了。
而慕尚明索性破罐子破摔，开口要纳程氏为妾。
谢氏当时也身怀六甲，哭闹过一番，却也无济于事。
程氏就这样进了丞相府的大门。
程氏父亲由于是商贾，怕女儿在府内受气，足足给了一百零八担嫁妆。
那场面甚至隐隐超过谢氏入府时的阵仗。
有了这些嫁妆，程氏在丞相府也算有了底气。
这些年，程氏贴补给慕尚明不少银钱，让他打点官场。
而慕尚明也因此将程氏抬为平妻。
慕梓莘看出来父亲心里有事，算算也该是他向四皇子褚渊夜靠拢的时候了。
只是，这一世没了她的筹谋，不知慕尚明还有那么容易站队褚渊夜吗。
正当慕尚明食不下咽时，程氏身边的李嬷嬷走了进来。
“老爷。”李嬷嬷俯身行礼。
“二夫人让老奴把这个交给老爷，还说不求老爷原谅她，只求能帮到老爷。”
说完，便递给慕丞相一个包裹，里面整整十万两银票。
慕尚明看着手里的银票，不由喜上眉梢。
他对李嬷嬷说：“二夫人现在做什么呢？”
“夫人这些天一直在屋内，每天抄写经文，念诵佛经，希望保佑老爷身体康健。”
慕尚明回想起曾经温柔似水的程氏，也替他解决了不少事情。
又想到这次程氏直接拿出十万两银票，慕尚明开口道：“去请二夫人来用膳吧。”
慕诗诗一听，心中一喜。
早前母亲就告诉她，让她沉住气，自己一定会想办法出来的。
果真母亲没有骗她。
谢氏见慕尚明拿了钱就要把之前程氏做的事一笔勾销，心里沉不住气，刚要开口。
慕梓莘私下抓了抓谢氏的手，让她稍安勿躁。
谢氏见女儿似乎不愿让自己出头，于是忍下了心中的怒气。
不一会，程氏便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给老爷和姐姐请安。”程氏一身素衣站起身来。
“坐吧，以后就一起用膳吧。”慕尚明招招手，让程氏坐下。
程氏闻言眼中泛着泪光，低下头低声说道：“是。”
然后顺势坐在慕尚明下首为他布菜。
慕诗诗见父亲终于解了母亲的禁足，欢喜道：“父亲，母亲这些天一直心心念念着您，如今看到父亲母亲如今和好如初，诗诗心里真的很高兴。”
程氏看向慕尚明的眼里充满了爱慕，心平气和地说道。
“这些天妾身也想了许多，之前有些事可能做得不周到，怠慢了姐姐和莘儿，妾身在这里向姐姐赔礼了。”
说完举起酒杯敬向谢氏。
谢氏心里憋着一股火，久久没有举起酒杯。
程氏见她不搭理自己，眼神又求助似的又看向慕尚明。
慕尚明轻咳一声，开口求情说道：“月瑶，素芸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吧。”
谢氏冷冷地说道：“我可当不起她的这声姐姐。”
程氏见她如此不给面子，低下了头，在心里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慕诗诗见谢氏如此对待自己的母亲，沉声道：“大夫人，母亲已经向您道歉了，您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慕梓莘见慕诗诗一开口就说自己母亲的不是，回口问道：“那妹妹的意思是，十万两白银就可以将你母亲做的那些事都一笔勾销是吗？”
又转头看向父亲：“父亲您也觉得是这样吗？”
慕尚明听到女儿如此发问，不由地想起那晚的情景，心里一阵恶心。
但自己现在更需要这十万两银票。
于是怒目横眉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更何况这并不是你程母的错。”
慕梓莘见父亲还是一副唯利是从的样子，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多年的委屈一下涌上心头。
“父亲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可以用钱买到是吗？”
慕梓莘冷声说道：“也是，当年您靠我外祖父打入官场，如今您靠着二夫人的嫁妆一路趋炎附势走到今日，只不过您觉得二夫人还有多少嫁妆够您使用的呢？”
慕尚明原本就不喜欢别人说他靠女人，现在却被自己的女儿当面戳穿，勃然大怒：“谢氏，你就是这样教导女儿忤逆父亲吗？”
谢氏抬头看了一眼慕尚明，冷然道：“莘莘说的没有错，更可况这些年你冷落我们母子，程氏明里暗里欺压我们，我不相信你一点也不知晓。”
慕尚明自打让程氏进了府便觉得有愧谢氏，每次去谢氏房里，谢氏都冷眼相对，加之程氏温柔体贴，他便越来越不愿见谢氏。
程氏对她们母女二人也不是那么过分，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今日谢氏会拿这件事出来说事。
谢氏见慕尚明不说话，黯然失色道：“老爷，原本我只想带着莘莘在府中安稳度日，并不想引起那么多事端。”
“罢了，多说无益。”谢氏抬头看向慕尚明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失望：“我最近身体不适，就不跟你们一起用膳了。”
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慕梓莘见母亲要走，也顺势起身，失望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跟在母亲后面离开了。
慕尚明见妻女二人眼神中皆是慢慢的失望，心里不由地一沉。
曾几何时他与谢氏也是浓情蜜意的一对佳人，慕梓莘也曾是自己的掌上明珠。
不知从何时起，自己背弃了自己的承诺，与谢氏之间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