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放假了！
上次的意外已经有了结果，动了歪心思的外地组织和之前和人讨伐的贩毒组织有关，因为被堵住了赚大钱的路子怀恨在心，买了情报设下诡计。处刑冒犯港口黑手党之徒的任务交给了芥川龙之介，听森鸥外说他很擅长这个。
和人交给情报处的事情并没有回音，对司机的拷问也没得到太多的东西，可能摄像头和窃听器的出现只是偶然。但和人还是叮嘱情报处的人注意，时刻防范这颗不知威力的炸弹。
和人正拿着新写的异能报告书，当然，是在中原中也的帮助下完成的。
通过这段时间的练习和运用，和人已经大致摸清了【无】的效果。
异能力【无】只能对“有形之物”使用。
比如他的日轮刀，被从“人”的认知中抹消，也就是欺骗“人”的大脑，让它对刀失去视听嗅味触五感上的神经反射。但刀实际上仍然存在，所以刀带来的伤害能作用在人身上。而炸弹和洗衣店的监视摄像头，都是从物理意义上彻底消失了。
另外，只要存在“有形”的媒介，哪怕是“无形之物”，和人的异能也能起效。也就是说，消除掉控制人情绪的激素，就能达到抹消感情的效果。可人脑中储存着记忆，记忆传导的信息可以让器官重新分泌激素，所以要让目标持续处于无感情的状态，和人也得保持异能的发动。
像催眠之类的“无形之物”，和人的异能无法起效。
森鸥外阅读完报告书，点燃了纸张，将燃烧的报告书放进容器，看着白纸一点点化为灰烬。
没办法对异能起效啊。森鸥外有些遗憾，这样末永和人就没办法取代太宰治成为中原中也和梦野久作的开关了。不过倒是可以对付芥川，只要消除掉芥川异能发动的媒介布料就好了。
“说起来，和人君还没试过对有实体的异能使用【无】吧？”
“是的。”
关于这点，和人想很久了。他接触过的人中只有尾崎红叶和森鸥外的异能有实体，而这两人一个是干部一个是首领，都是组织内极其重要的人物。【无】作用于异能的效果尚未可知，拿这两个人做实验是不可能的。
若是因此让他们失去了异能，和人不出意外会被处理掉。
“之后的任务可能会遇上符合条件的异能者。”森鸥外眯着眼睛瞅了和人一眼，露出含着警告意味的危险笑容，“届时请和人君在保证异能不泄露的情况下，进行测试吧。”
接收到信号，和人耸了耸肩，完全没有以下犯上心思被发现的害怕情绪。和同事老板混熟之后，他已然暴露了本性，不再紧绷，反而在相处中带了点随便的态度。
“知道了首领，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和人君好好享受初次的假期吧。”
没错，加入港口黑手党几个月后，和人才终于有了第一次的假期。虽然他经常在没有工作的时候到处乱跑摸鱼，但毕竟和真正的放假不同，心境都完全无法比较。
迈着轻快的步伐，和人很快到了楼下。
显目的红色机车停在门外，中原中也单腿撑地跨坐其上，低头看着手机。
感觉到身边的异动，中原中也偏过头，见末永和人已经走到他旁边。中原中也收起手机，笑着问：“要头盔吗？”
和人直接坐上车子，摇摇头：“说的跟你开车有出事故的可能性一样。”
坐好后和人把手搭上中原中也的肩膀，确保和他有接触。
“坐稳了。”中原中也启动机车，周围没有普通市民，他直接控制车子飞了起来。
早上的阳光穿过漂浮的薄云喷薄而下，他们坐在车上，乘着重力在空中飞翔。
中原中也有丰富的市区飙车经验，他们所在的高度普通人基本不会注意到，再加上有重力加成的超快速，不仔细看都会以为是眼花看错了。
“飙车真的很爽啊，难怪中也你这么喜欢。”下了车，和人意犹未尽。
闻言，中原中也笑了一声，锁好车后带着和人走向目的地——中华街。
他之前提到的卖机车的店就在这附近，和人又正好很想来中华街看看，两人商量后决定：先来中华街吃饭。
今日刚喜提假期，两人都还穿着工作服。街上同样穿着一身黑西装的人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基本都是穿便装一看就是来玩的，尽管如此，他俩也没引起注意。
“哦哦！”和人看见一处摊贩，拉着中也的手腕跑过去，“是冰糖葫芦！我想尝很久了！”
中原中也对甜食之类的没有偏爱，和人就只给自己买了一根。
满怀期待地咬下一口，还没嚼几下，和人的脸就皱成了一团：“好酸……”
他现在万分后悔一时冲动一口就咬了一整个山楂。
“喂，不至于吧。”中原中也抽出一张纸递过去，“冰糖葫芦不是甜食吗？”
接过纸，和人急忙把嘴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包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外面一层确实是甜的，但里面的山楂特别酸。”和人一脸纠结看着手里还剩许多的糖葫芦，有些舍不得扔掉。
“中也，你怕酸吗？”
接收到末永和人的意思，中原中也叹口气，拿过竹签咬了一口。有和人的表现在前，他只咬了一小口。
然后，他皱起眉，又咬了一口。
“很酸吗？”和人有些担忧，毕竟是自己给出去的食物。
中原中也摇头否认：“不酸，对我来说反而过于甜了。”
他们之间味觉的差异性不至于这么大，应该是山楂的问题。和人想清楚后，就着中原中也的手把他咬剩下的半个山楂吞了，确实是甜的。
中原中也一脸无语，看出和人有想要回头去再买一串的想法，直接把竹签塞回和人手里：“少吃点，还有很多店呢。”依和人平常的表现来看，今天他应该会把中华街没吃过的甜食都尝个遍。
和人一口一口吃着糖葫芦，表情一会痛苦一会幸福。
“你有记忆以来也有一年了吧，之前就没想过要来中华街吗？”
想起了什么，末永和人露出嫌弃的表情。
“和中也一样，我也有个讨厌的人。”
只是随口提问的中原中也来了兴趣：“那个新宿的情报贩子？”
和人点头：“我当时什么都不记得，第一个来找我搭话的就是折原临也，之后我就一直住在他的工作室。一开始他只是使唤我办点事，我当时还误以为他是个待人温厚的好心人。”
“有一次晚上我出门闲逛，正好看见了他，他没发现我，正盯着一个女孩的背影笑着，嘴里还说着什么‘救了你的也是我，卖出情报让你被绑架的也是我’。我当时上前去询问了他，得到的答案是：他爱人类，这么做都是因为想要观察人类在各种情况下会做的选择。”
中原中也皱起眉，没有插嘴。
“后来我有意调查，他交给我的‘工作’都没什么。而我每次自以为出于自身意志做出的行动，总是会成为推动他计划的一环。这种感觉太恶心了，所以我从那之后就基本不出门，这也是我被他‘卖’给港黑的原因之一。”
再次回忆当时的事，和人觉得嘴里的冰糖葫芦都变得索然无味。
中原中也拍拍和人的肩膀算作安慰，他俩也算是同病相怜。
“这种人活在世界上就是灾难。”
和人连忙附和：“是啊。”
“可惜生命力太顽强了。”两人异口同声。
太宰治自杀从来没有成功过，折原临也每次被平和岛静雄逮到都能全身而退。
末永和人与中原中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遗憾。
默契地结束了话题，两人继续以不急不缓的速度走着。
“到了。”和人伸手指向一家酒楼。
中华街的装潢都是仿古的，那家店的牌匾也花花绿绿，用楷书写着“食轩”二字。
和人来之前特意上网搜了搜，这家店的桂花糕评价很高。
店员领着和人和中也到了空着的二人桌，距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会，此时店里的客人并不多。
接过菜单扫了一眼，和人飞快地爆出了一串菜名：“桂花糕、绿豆糕、老婆饼、麻团……”
店员露出惊讶的表情，一一记好了和人的点单。
菜单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和人把自己感兴趣的甜口食物都点了一份，把菜单递给中原中也，对方摆了摆手。
“点这么多你一个人吃得完？”中原中也没好气地瞪了和人一眼。
和人后知后觉自己点的有些多了，明白中原中也是想帮自己分担，感激地笑了笑。
“那就这么多。”和人把菜单还给店员。
店员微微欠身：“后续还要点单的话可以直接叫我。”
说完后，店员转身离开。
“中也，太感谢你了。”
“仅此一次，吃这么多甜食对身体不好。”中原中也提醒到，“你平常也要多注意。”
中原中也脱下外套搭在椅背。和人也解开披风，把腰间的刀放在一旁。
看着中原中也头顶的帽子，和人没忍住：“我一直都很好奇，中也你为什么一直带着帽子？”
中原中也抬手放在帽顶，最终还是没把帽子摘下。他喝了口水，没有回答和人的问题，只是问道：“你见过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