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周期限
杜钟珩回到办公室，看到谭小松在里面等他，他和潘筱筱、李存志是负责调查宏达通和邵驰父母的。杜钟珩问道：“怎么？又有新发现了？”
谭小松道：“杜队，你的思路是对的，这家公司问题还真不少。前天我们发现了一辆劳斯莱斯和一辆法拉利新车被拉进了公司，待了两天后，刚刚又拉出公司，跟之前一样，也是往南到四川方向去了。”
杜钟珩道：“新车？他们不是做二手车生意的吗，拉新车干嘛？”
谭小松道：“这种豪华车，你也知道最可能的问题是什么。”
杜钟珩恍然道：“走私！”疑问道：“宏达通有这么大能量？”
谭小松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它应该只是其中一环，负责洗车和送货。”他说的“洗车”是走私的行话，意思是把车的身份处理一下，以便能够合法上路或能够在警察面前蒙混过关。
杜钟珩点点头，叹道：“这要是真的，算是大案了，想不到有这样的意外收获……”又道：“你们好好查一查，一定要掌握充足证据。他们留下的物证肯定非常少，只能抓现行，要是打草惊蛇了，可能一年半载内都不会再作案，那就麻烦了。”
谭小松道：“行，我们再查他一查。”
杜钟珩道：“我本来想把你们撤回来的。”
谭小松道：“为什么？市局支队那边又给你提意见了？”
杜钟珩道：“那倒没有。肖局给马局长立下军令状，要一周内破案，我想把你们都调去查陈飞燕。”把肖局的话简单给谭小松转述了一下。
谭小松道：“时间也太短了，感觉很难办到。这也不是什么重大案件，怎么搞的这么急？”
杜钟珩道：“那边去投诉了呗，肖局也是迫不得已。”
谭小松问道：“那宏达通还查不查？”
杜钟珩道：“查！现在就宏达通还有进展，要是也不查了，真就憋死在这儿了。希望他们能跟案子有些关联吧。”
晚上，杜钟珩召开案件组会议，首先宣告了肖局一周破案的指示，跟大家讨论了案情后对工作和人员进行一些调整，尤其是陈飞燕的家人和亲友，可能是找到陈飞燕的突破口，将由杜钟珩和高硕主抓。
佛头盗窃案的性质十分恶劣，群众关心度很高，王局和杜钟珩商议由梁麒麟负责这个案子，他后来就没参与邵驰案的工作。
当天晚上，高硕就带队连夜前往陈飞燕老家新陆省统州市，调查陈飞燕老家的亲友，看她最近有没有跟谁联系过，以及了解她可能投靠的人。
杜钟珩则在运水市内调查陈飞燕在这里的朋友。之前各调查员已经走访了她很多朋友，这次要扩大范围，把她的那些客人也挖出来询问。这个工作难度很高，一是客人数量庞大又杂乱，不好寻找；二是考虑到陈飞燕工作的特殊性，即便找到她的客人也不能直接上门询问，破坏人家家庭和睦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对方肯定会咬死不承认跟陈飞燕有过关系，不利于案件调查，因此只能把这些查到的客人想方设法约出来谈。高硕那边虽说远途跋涉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但是调查难度却没杜钟珩这边高。
接下来的时间里，杜钟珩跟案件组的人都睡在分局里，白天调查，晚上把各方信息汇总讨论。
到了第六天晚上，肖局与会听了他们讨论。会后，肖局问杜钟珩道：“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能有结果吗？”
杜钟珩道：“没到最后一刻都没办法说结果，明天我们会继续全力调查。”声音虽然不大，却非常坚定。
肖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还是跟之前一样，像一把刺刀，锋利、坚韧，战斗到最后一刻。”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但是现实很残酷，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杜钟珩听这话，问道：“明天没结果的话，案子真的要转给市局吗？”
肖局道：“看上面的想法吧，军令状完不成，也没有跟人家讨价还价的底气。”
杜钟珩道：“我明天尽力拿出结果，没有的话，您处分我！”
肖局微微一笑道：“你又没犯错，处分什么？”
杜钟珩道：“从我进入分局，我们这边就没有一个案子半路移交给市局的，我开了这个先河，给分局抹黑，也害的您在市局那边丢了面子。”
肖局道：“做人做事不用设这么多条条框框，做对了、做合适了就行，不要带太多形式主义思想。这个案子转给市局也不一定是坏事……”拍了拍杜钟珩的肩膀道：“让大家回家休息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转身离开。
杜钟珩心中一动，说道：“肖局，宏达通那边我们查出一点线索。”
肖局停下脚步，转身道：“你还在查这个公司？陈飞燕这边你不是都焦头烂额了吗？”
杜钟珩道：“陈飞燕这边人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三两个人。最主要的是我还是想双管齐下，只指望陈飞燕就少了一半的机会，而且陈飞燕在暗，宏达通在明，更好查。”他继续道：“我们最近调查发现，宏达通可能涉嫌走私车辆！”
肖局听了也不太吃惊，问道：“盗窃车辆或是走私车辆看起来都是另一个案子，跟本案有什么关系？”
杜钟珩道：“他们做的事罪行越重，内部团伙的不稳定性就越高，就越容易出现争斗、倾轧和内讧。”
肖局摇摇头道：“不够，这只是你的猜测，算不得本案的突破。”
肖局走后，杜钟珩继续跟案件组成员讨论了一会案情，虽说肖局让大家回家休息，但是明天就是最后一天，杜钟珩哪敢松懈，仍旧跟大家睡在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