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这绝对是致命的一击
他摇头叹息了声,“算了,不提了,你要恨就恨我吧,怪我吧!”
乔南一扶着慕沐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杜飞在门口候着,他将恍惚不已的人交给了杜飞,然后转身又进了会客室。
乔南一的脸上冷静的再也没有一点表情,冷静的让江北看着既心寒又绝望,她的世界彻底地要和他划分开了。
他在她面前站定,说,“曾经,我委婉的拒绝过你很多次,可你、都说你不懂,那今天,我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跟你说。
我从来都没爱过你,从来没有,一天一分一秒也不曾爱过。我们别再互相折磨了,离婚吧!”
江北的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话从她齿缝间挤出来。
“别做梦了,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死也不会,我就是想要看着你们一个个每天痛苦的样子。
你们当初对我有多不屑,今天就有多痛苦,这样我才高兴才开心啊!我不离婚,就是要告诉你们所有人,这是你们欠我江北的!”
乔南一说,“这个世界上真没人欠你什么,是你自己把自己一步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江北,你想想自己都做过什么,对慕沐、对白阿姨、对张尚峰、还有亚亚。
江北,你心里清楚,你手上有人命,但我说过,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离婚的条件随便你开,只要你把亚亚放了!”
江北又一次做出了疯狂的行为,她突然按了轮椅的遥控,直直地撞向乔南一,乔南一早就知道了她的企业图,但他并没有躲。
他直直地立在那儿,任轮椅撞在他腿上,他感觉不能疼,江北开始疯狂地撕扯他用最大的力量捶打他。
她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离婚,敢报警,我就让你家那个丫头活活饿死,你们谁也别想找到她,你们跟本找不到她的!”
乔南一忽然往后退了几步,远离她,淡淡地眼神看向她,“我劝你放了她,亚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把你出入张尚锋家的所有证据全部交给警方。”
说完,他没再看她,大踏步地离开了。
江北咬着唇,满嘴鲜红,她狞笑着,心中极度不甘,她家破人亡一无所有,曾经被人嘲笑鄙视任人欺负,她吃了上顿没下顿生着病差点死掉,她吃过的苦受过的难,皆因为她们
这是慕家贺家,所有人欠她的,是慕沐欠她的。
她发了毒咒,咒在了慕沐的身上。
这一天,对慕家和乔家来说是晴天霹雳的一天,也是经历了一场浩劫的一天。
乔治安被医生从抢救室推出来,还好送来的及时,没有生命危险。苏青坐在病房的客厅里,整个人是恍惚的,她还没从莫大的震惊中缓过来。
她迷茫的看着白素素,一遍一遍地念叨,“她怎么那么可怕?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她、她连人的性命都敢害!”
慕成杰坐在旁边也跟着叹气,“谁说不是呢!这不就是现实生活中的农夫与蛇嘛。”
苏青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她回想起了搬进紫台山庄那天,一个小女孩躺在马路中间,大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她差点被碾轧。
有司机紧急停下车来,对着她破口大骂。
小女孩那时候才六七岁的样子,乔南一要救她,于是她们带着她回了家。小女孩醒来了,她向她们道谢,说她叫江北,就住在别墅后面的村子里。
后来三个孩子成了好朋友。
乔治安找关系,让没有本地户口的江北进了当地的小学,就这样三个孩子又成了同班同学,一直到高中毕业。
乔家怎么也没想到,十六年前,自己的一个善意行为,竟然为日后的乔家埋下了这么大一个祸根。
白素素看苏青一直掉眼泪,就劝她,“事已至此,你也别总是伤心抹泪的,老乔倒下了,你再哭坏了身子,我们怎么办?”
苏青摇头,她是心疼自己的儿子,“我怕南一会撑不住,他当初就是为了报救命之恩才娶了她,可如今……我怕他想不开。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倒霉,娶了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白素素和慕成杰互相看了眼对方,谁不心疼孩子呢!那次车祸,乔南一和慕沐受的煎熬和艰难,当父母的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但她们当父母的却没有办法为孩子们分担和选择,这条路是他们自己选的,如今也只能靠他们自己去走。
这些年,乔慕两家、尤其是两个孩子,对江北抱着负疚亏欠的心理,她们对她也算是感恩戴德。
真相大白后,被算计被欺骗被分开,只怕谁都不好过。
白素素对苏青说,“要相信南一和慕沐,这些都是他们要必须承受的,他们都是好孩子,会处理好的,别担心!”
慕成杰也跟着点头,“对对对,南一一向有主见,冷静又理智,我们要相信他。”
但愿一切会好起来!
同样是这一天,完颜兴带给贺名扬的的信息,也瞬间让他天翻地覆,如同坠入冰窟!
十六年前慕家的惨案有了消息。
案犯陆国富当时就被判了死刑,后来又成了死缓、无期,完颜兴说,陆国富在监狱服刑的这些年,没有一个人去探望过他。
可四年前的六月,高考的当天,突然有人人探视他,探视记录上显示,关系是他的女儿,名字是江北。
让贺名扬如坠冰窟的消息是,陆国富是陆萍的亲堂弟!
听到消息的那一瞬间,贺名扬身子抖擞着,差点站不稳要倒下去。
完颜兴伸手要去扶他,被他挡了。
完颜兴心知肚明,一切已经很明显了,这是天翻地覆的大逆转,对贺名扬来说,这一打击绝对是致命的。
二十八年来,他从来没怀疑过自己,也从来没觉得自己错过,然而这一次……
这绝对是致命的一击!
没人见过贺名扬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如同快要溺毙一样,他朝完颜兴挥挥手,完颜兴心里不安着,默默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