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许久没听你弹琴了,贺夫人心情好啊,要不,弹一首
江北明明害怕他,嘴上却硬的很,故意拿话激他,“哈,那个婊子,跟她妈妈一样,她该打,不是吗?”
但是江北忘了,她,是贺名扬的女人。
他双眼微眯,不动声色间拆了她轮椅上的刹车设备,瞬间,江北心里抽搐着,她觉得自己这一次逃不过了。
贺名扬取下手上的皮手套,放在江北的腿上,没看她,说,“去吧,听天由命吧。”
接着他在她背后,用脚推了一把轮椅,没有任何刹车设备的轮椅在惯性作用下快速地往坡下冲去。
生死不由命!
贺名扬说过,他造过的孽深重,手上沾的血太多,但从来不欠人命。
江北没死,杜飞在前面拦着,她人跌倒在地上,受了些皮外伤,人吓得晕了过去。
杜飞将人喊醒,惊魂还未定,贺名扬的卡宴呼啸着从她旁边绝尘而过。
望着远去的车子,趴在地上的江北,面容扭曲,双眼在眉毛下露出可怕的凶光和憎恨,她恨不得将他们所有人都毁掉……
慕沐的孕吐反应比较大,对身边的气味特别敏感,特别是用餐的时候。
为了不让贺名扬和顾姨怀疑,早上她刻意等贺名扬去公司了,才下楼,人也总是没什么胃口,吃不了多少。
顾姨看着她的眼神是肯定的,她似乎已经认定,少夫人是有喜了。
心里欢喜,便一刻也不敢怠慢,尽心的伺候着,让下人准备饭菜的时候,也比以往更讲究更丰盛。
她还时不时的自言自语,甚至当着贺名扬的面,也时不时的冒出些莫名其妙的话。
比如慕沐食欲差,吃不下任何东西的时候,顾姨就会着急,嘴里念叨着,一人吃两人补,吃不下,孩子营养不足可怎么办?
她也会端着燕窝拿给慕沐,自语的说,燕窝能让胎儿聪明、体质好。
慕沐尝试过纠正她,说自己并没有怀孕,可顾姨就是笑笑,摇头,也不多说,好像一切都瞒不过她的一双慧眼。
感觉总是奇怪又无奈!真的很无奈。
也很心虚!
有时候碰到贺名扬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时,慕沐心里就慌慌张张,心虚的不行。
这时候她就各种笨拙的掩饰,贺名扬始终看破又不说穿,从他知道的那刻起,他似乎也在等,至于等什么就不得而知。
对于慕沐来说,这样的日子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她向来不是这种勾心斗角玩弄心机的人,何况面对的是贺名扬这种心思深沉又聪明的像狐狸一般的人。
慕沐感觉到,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后,贺名扬总是不太对劲,对自己的态度没之前那么恶劣了,但也回不到从前两人快乐的时候那种状态。
都各怀心思的在装。
可有些事情是装不来的。
比如到了夜晚,一个屋檐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总会有很多的事情发生。尤其是贺家的男人,骨子里就有的劣根性就原形毕露。
慕沐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屋子里的暖气开得大,她只穿了一条吊带睡裙,外面随便套了件针织开衫,坐在琴前。
张序说她的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灵活性不够,要想恢复到从前那样,还要一个疗程的康复训练。
适当的弹琴,可以锻炼手指的灵活性。她坐在琴前,手掌抚过细长的琴弦。
那一日,她手被琴弦割裂,深深地嵌在虎口处的皮肉里,汹涌的鲜血模糊了个手掌,湿黏湿黏的,那种剜心的痛还残留在记忆里。
忽然一阵激灵,刚刚轻抬起的手腕就无法动弹了,一双纤长的手指停在半空里,不由人的攥紧握成了拳状。
手不听指挥,怎么也不敢去碰触琴弦,后来,她努力平静了一会,再去试,但不知怎么的,手指刚一接近琴弦,就僵硬的失去了知觉。
完了!那一瞬间,她有点崩溃,这手大概是真的残了,以后再也抚不了琴了。
房门忽然打开了,贺名扬走了进来,关上门向她走来。
慕沐刚回过神来,他人已经到了她面前。
他俯下身,忽然将脸凑近望着她,嘴角扯着淡淡的笑,薄唇轻启,“许久没听你弹琴了,贺夫人心情好啊,要不,弹一首。”
距离是这样的近,他应该刚洗完澡,身上淡淡的清新柠檬味一下子让她清醒,心头轻颤不已。
他的笑脸凑的很近,她的目光刚好落在他性感诱人的薄唇上,嘴角那一抹勾人的笑让她极不自在地赶紧别开眼。
视线离开他的唇又鬼使神差般的落在他胸前。
他穿着睡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地系着,俯下身时,大v的领子里面,精劲的胸肌一览无遗。她不由得一阵浮想翩翩,几秒后又迅速地别开视线。
这样暧昧的距离和姿势让她极不自在,呼吸加重,心砰砰地狂跳着,她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努力让自己镇定。
“算了吧,指甲找不到了,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入不了耳。”
她越是这样的放不开,他越想征服。
贺名扬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继而转身来到她身后,拢了拢她的长发,“头发也不吹干,冬天容易感冒,都当……”
他突然停下来,叹息了声,“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说完找来吹风机,给她吹起了头发。
难为他这么有耐性,动作也轻柔。
以前他偶尔也帮她吹过头发,那是在国外的时候了,很久很久之前,久得她都想不起来了。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他,情愫氤氲,心海波澜。
他的手掌在她细长的颈部游移,开衫滑落,裸露出纤弱的肩,活色生香,他手指游移之处,炽热滚烫,她身子跟着轻颤。
贺名扬在心里感叹,不愧是娇生惯养大的女孩,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柔滑的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他放不开手。
入手肤肌微凉,仿佛能将他的心熨平了一样舒坦,他的指腹在她耳颈处摩挲。
慕沐的脸开始滚烫,她知道接下来意味着什么,忽然想到了什么,拧了拧身子想要挣开,“屋里暖气太大,我热得很。”
白天工作太多,年末了,公司一大堆的事,特别的忙。回到家,贺名扬想要女人服服贴贴的,乖乖的别太有个性,不管是在身体上还是精神上能取悦自己。
就算是两个人做的时候,她扭扭捏捏的也就算了,最好能乖乖的配合,努力些。一时间,他没那么多的耐性去哄她了。
干脆将人抱了起来,走到沙发处,让慕沐跨坐在他膝上,他的下颌抵在她颈侧,微热的气息洒在她厚实却又极为敏感的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