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夏油杰成为咒灵的当天下午, 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就敲开了五条悟的宿舍门。“悟，听学生说你带了一个咒灵回来”夜蛾正道看着坐在床上对他打招呼的夏油杰，止住了自己后面的话。
家入硝子看到了夏油杰之后, 只是稍微凑近了一些，然后有些惊讶地摸了摸夏油杰的头发，“你现在还是个学生啊？”
“是的, 我刚成为咒术师不足一个月。”夏油杰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没想到硝子现在成为校医了啊。”
“啊, 为母校争光。”家入硝子点了点头, 把视线放在了五条悟身上。“那家伙跟你说了吧？”
夏油杰也偏过头去看，发现夜蛾正道正和五条悟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肯定是和自己有点关系。
“他说的不多, 但是我大概能猜到一些。”夏油杰挠了挠脸，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到，“抱歉啊, 硝子。”
家入硝子被夏油杰的道歉愣了一下, “你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有道歉的必要。”
“不是, ”夏油杰摇了摇头，“虽然说我确实不知道自己后来都会发生些什么, 但是我现在就是夏油杰。”
“所以说啊, 你这家伙”家入硝子叹了一口气, 似乎是对夏油杰这个性格十分的吃不消。“就因为你总这样才会把悟惯成这个鬼样子。”
“哈哈哈, 抱歉抱歉。”夏油杰听出来家入硝子不想再和自己深入讨论道歉背后的辛秘，索性也顺着对方的意思转移了话题。
家入硝子作为除五条悟之外唯二比较了解夏油杰的人，在和夏油杰短暂性地交谈一阵后，对夜蛾正道点了点头。
确实是刚刚上高专的夏油杰本人, 不过也确实是咒灵。可能夏油杰自己并没有察觉到，成为了咒灵的他，紫色的眼睛在被光亮照射的时候，会发出幽暗诡异的光，加上他的咒力，哪怕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曾经的同班同学，家入硝子也忍不住握紧了手术刀。
他为什么会变成咒灵？还是以一个高
专学生的身份？夏油杰的记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咒术高专的结界没有提醒他们学校里出现了一个特级咒灵？
这些问题简直要把家入硝子的脑袋挤爆，可怜的校医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在夏油杰一脸茫然的表情中把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摸出了一根香烟糖。
“硝子你在戒烟吗？”夏油杰有些好笑地看着那根硬糖，然后他看到硝子本来就很颓废的脸上凭空又多了几分绝望。
“嗯，第五次了。”
夏油杰表情复杂的看着硝子，动了动嘴唇，最后只说出了一句，“你加油”
怪不得五条悟这么有勇气把夏油杰带在身边，家入硝子叹了一口气。她现在面对的，明明只是一个还没成年的夏油杰，却有点后背发凉了。
怀念归怀念，但是面对咒灵，哪怕是昔日的挚友，她也很难做到平常心了。
不愧是咒灵操术啊，特级咒灵的威力感真不是盖的就是不知道夜蛾校长那边怎么办了家入硝子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五条悟那边。
与此同时，夜蛾正道那里也恰好结束了交流，脸上多了几条皱纹的夜蛾正道把视线放在了夏油杰身上。
夏油杰也知道，夜蛾正道虽然也一腔真心地对待过夏油杰，但是他更是一个有责任心的校长，因此在夜蛾正道看过来的时候，他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一脸平静地望着对方。
“特级哦～我记得杰刚入学的时候只能勉勉强强对付一个二级而已吧？”五条悟回忆了起来。
特级，意味着的不光是能力评估，还有这个咒灵对社会将造成的危险性猜测。
夏油杰被五条悟亲手杀掉之前，曾发动百鬼夜行，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依旧造成巨大损失。现在凭空出现了一个咒灵版本的夏油杰，还偏偏是特级夜蛾正道叹了一口气。
好在五条悟隐瞒住了夏油杰的存在，不然现在那些上层的家伙肯定会直接排大部队过来把夏油杰处死了。
“悟，你确定是夏油杰没错吗？”夜蛾正道皱起
了眉。成为咒灵以后，夏油杰的咒灵操术也有些模糊化了，只要他现在没有使用咒力，就没人能判断出他的真实能力。
就好比现在，夏油杰浑身都是咒力，没有六眼的夜蛾正道根本无法确定他的能力。
“确定哦，好歹我现在也是个老师啦，对我有点信心行不行啊。”五条悟抱怨了一句，突然，他站直了身体，笑了一下。“放心，他确实是杰没错，我会管好他的。”
不管是保证夏油杰不会危害社会，还保证会保护好夏油杰。这是五条悟做出的两个承诺。
在场的两个人安静了一阵子，五条悟也似乎是察觉到了些什么，上一次他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他哪个承诺都没做到。
“这次我不会再犯一样的错误。”五条悟缓慢坚定地说了一遍。
最好是这样，夜蛾正道叹了一口气，察觉到了深深的疲倦。
到现在为止，夏油杰也好，五条悟也好，都已经经历太多了，他这个做校长的，虽然要顾全大局，但是也偶尔希望自己的两个学生能过得好一点。
“总之，在上层没有明确找我之前，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过问。”夜蛾正道开口说到，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现在知道夏油杰存在的就只有咱们和那三个学生，其余的人，能瞒就瞒着吧。”夜蛾正道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请假条，“我给你请一周的假，你这段时间就在这里守着，也不用去上课了。”
“那些老橘子那里？”五条悟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面。
“我说你请丧假，他们不会说些什么的。”夜蛾正道背过手叹了一口气，“最近你的行为确实也有些张狂了，安静一阵子也好。”
夜蛾正道说的是虎杖悠仁的事情，五条悟皱了下眉。“我一旦离开，悠仁肯定会被盯上。”
“起码他身体里还有一个两面宿傩，夏油杰现在可是只有你。”夜蛾正道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你没办法兼得。”
虽然说这句话听上去并不好听，但是事实就
是这样。两面宿傩虽然完全不是个好人，但起码他打心眼里比虎杖悠仁本人还在乎活下去，所以虎杖悠仁反而是更安全的一方。
夜蛾正道和咒术上层打交道已久，尤其和另一个学校的校长乐岩寺关系密切，因此也更能了解到那些保守派的真正心思。
他们想要的，并不完全是让两面宿傩重新被封印回去，而是彻底从根源上消除两面宿傩。
虎杖悠仁是他们没想到的变数，虽然嘴上说着死刑，但是五条悟只不过是简单的威胁了几句就让这些上层放弃了决策，是个明眼人都能察觉到不对。
“他们是在观察评估，估计过段日子就会有一场针对虎杖悠仁的考验。”夜蛾正道皱了皱眉，轻声说道，“虽然说我明白你想保护住这个学生，但是如果上层真的想要做什么的话，哪怕你心里，到时候他们依旧会让你分身乏术。”
与其被动地着急，倒不如主动点离开他们的视线。
五条悟听懂了夜蛾正道的意思，点了点头，眉宇稍微放松了一些。
“悠仁那边我会让伊地知帮忙注意一下的，那这段时间他们的学习就拜托校长啦～”
他一直在忙里忙外，这次夏油杰的出现能让自己白得一周假期，倒是能让自己在真的和上面那些家伙撕破脸前好好的休息一下。
夜蛾正道伸出手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便带着家入硝子离开了。
这其实已经是一个十分了不起的承诺了，只要能够保护好夏油杰的身份，或者说只要上层还没有发现这个存在于咒术高专的夏油杰，他就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
“杰，过来一下。”关上了宿舍门，五条悟便像是一个未满三岁的大龄儿童一样，向夏油杰夸张地挥了挥手。
倒是也没有这个必要，夏油杰叹了一口气，一路飘了过去。他现在是咒灵，不需要用脚走路，这种随心而动的感觉一时间让他有点兴奋。
“看来杰对自己的身份变化适应的很快嘛，”五条悟摸了摸下巴，有点好
奇地盯着夏油杰的脚问，“做咒灵是什么感觉？”
\"其实我没什么感觉，但是稍微会感觉有点累。\"夏油杰回答道，“就是刚刚硝子离开的时候，我感觉周围的声音都变大了，头很疼。”
五条悟愣了一下，“周围有什么声音？”
夏油杰指了指四周，“冰箱运作的声音之类的，虽然说只是噪音，但是会让我有点烦。”
“这可能是成为咒灵的后遗症诶”五条悟摸了摸下巴，“没想到杰你的感官还听敏锐的嘛。”
夏油杰顿了一下，感官敏锐？哦，那没事了，好像是自己的锅。
“不过杰现在还可以用咒术了吗？”五条悟好奇地看着夏油杰的嘴，“成为咒灵之前杰已经吞过不少咒灵了吧？有三级咒灵吗？”
三级咒灵不会触发咒术高专的结界，所以如果想要做实验的话，三级咒灵是最稳妥的。
夏油杰点了点头，也有些好奇地伸出了手。“先说好，我不确定咒灵能不能召唤出咒灵啊”
咒力被汇聚在手上，夏油杰稍微闭上了眼睛，开始用心感应自己体内消化的咒灵玉。不多时，他就有了灵选。
五条悟惊讶的看着夏油杰掌心里逐渐浮现出的黑色圆球。“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方式啊。”
夏油杰睁开眼，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手里微凉的咒灵玉。“倒是挺有意思的。”
“从咒灵操使变成宝可梦训练家的感觉如何？”五条悟笑着拿过夏油杰手里的黑球，咻地一下丢在了地上，“出来吧，三级咒灵。”
夏油杰哧哧地笑了几声，也张开嘴重复了一遍「出来吧，咒灵。」
咒灵从黑球中应声而出，最终长成了三级咒灵的样子。它凑到了夏油杰的面前，蹭了蹭他的腿。
“怎么跟看见妈妈的孩子似的？不愧是杰你生出来的。”五条悟虽然和杰开着玩笑，但是他心里却是一个咯噔。
不知道杰注意到了没有，刚刚他说的，可不是人类的语言啊
作者有话要说：
咒术师版夏油杰：伪·宝可梦训练家，伪·男妈妈，自己作死加强了感觉
咒灵版夏油杰：真·宝可梦训练家，真·男妈妈，语言+1，差点被强化后的感官搞成暴躁症
问就是自己作死
五条悟：一周诶嘿，可惜杰没成年，不然就是纯爱了。
虎杖悠仁：所以爱会消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