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多了一个要保护的人
年清风看着柔芷,眼神无辜,说话中充满了无辜。
“柔芷,我就去看看团子,看一眼就好。”
话落便可怜巴巴的看着柔芷。
见状,柔芷犹豫了,但看向主子这般眼神,她受不住,“好,奴婢去给主子那斗篷披上。”
闻言,年清风眼笑颜开,笑道,“好。”
柔芷见主子开心,心中也好受不少,不过还是在转身前提醒道,“主子要快些,只看看四阿哥就是了,不能久留的。”
年清风不停点头,“知道知道。”
柔芷为年清风简单的穿戴好之后,又在外加上了一件斗篷这才作罢。最后看着被自己裹得严实的年清风,这才放心。
“主子,走吧。”
柔芷搀扶着年清风出门。
年清风被柔芷扶着走到廊上,稍微一拐便到了四阿哥的房间。
房间中嬷嬷宫女一大堆,当然还有守在外边的小太监。
众人见到自家主子走了进来,正要行礼却被年清风挥挥手拦住了。
众人简单福身,便低头退到了一旁。
年清风直奔四阿哥的小床边,看着躺在那里小小的一团,年清风心里泛起一片柔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她忍不住伸出手握了握四阿哥的小手,可能是真的母子连心吧,就在年清风碰到四阿哥手的那一刻,原本四阿哥握的紧紧的手忽而松开,一把将年清风的一根手指抓在手中,继续沉沉睡去。
而年清风则被自家小家伙儿的这一举动感到好笑,更觉得欣慰,值得。在那天第一次听的他的哭声的时候,在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在每天都看着他成长的时候,年清风觉得值了,拼了她半条命生下来的孩子,真的值了。
在这个世界中,总算是有了一个流着她血液的人了,血脉相连。
以后,她便不再是一个人了
但也表示,她又多了一个要保护的人,所以,她要更加小心谨慎,坚守内心了。
年清风看着还在熟睡的小家伙儿,眼神不禁坚定起来。
柔芷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是高兴的,她是为自家主子开心的。她是一路陪着主子走过来的,从年府,再到这四阿哥府,主子面对着这整个四阿哥府的不安好心和算计。起初,就是四爷也不例外,甚至亲自给主子下药。
幸而自家主子聪明,发现及时,这才没能中招,否则何来今日的四阿哥。虽然后来四爷醒悟,但他并非主子良人,更不是真心待主子。所以,柔芷一直觉得自家主子可怜,明明主子是这样好的一个人儿,是值得旁人爱之护之尊之敬之的,哪承想四爷竟是这般不识好歹。
还好,主子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平安生下一个阿哥,日后也算是有了依靠。话虽如此,但只怕是主子这以后在府里的路也越来越难了。
而柔芷的担心确实是不无道理的,如今年清风平安生产,而且还是一个健康的阿哥,只怕是四爷以后会越发的宝贝她了,而本就不得宠的她们,只怕是就连四爷的面都见不到了。
后院里的人酸的比比皆是,就是向来佛系,事不关心的福晋就在听到金嬷嬷的消息后,还是会忍不住落寞,想起她那个已经过世多年的孩子。
“福晋,您用些晚膳吧。”
金嬷嬷见福晋这般也是无奈,可也理解,她也是看着福晋长大的,怎会不懂得福晋的心思。自那天她从锦绣居回来,福晋就常常一个人发呆,去小佛堂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知道,福晋是想那个孩子了。
福晋回神,抬头看向金嬷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无事,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过去这么久了,什么都淡了。”
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颗鱼丸放入口中。
金嬷嬷看着餐桌上的那盘鱼丸皱眉。
这鱼丸曾是弘晖阿哥最喜欢吃的,自从他去世后,福晋的餐桌上再没出现过,可如今
“这是我特意让厨房做的。”
福晋淡淡开口。
闻言,金嬷嬷叹气。
罢了,还是得让福晋自个儿想明白才是。
要说这后院之中,见年清风生下阿哥为此高兴的可能只有武格格一人了。
原本在年清风刚刚生产之际,她听到消息就想过去,可又顾及当时四爷在那,又怕冲撞了年清风,所以不敢过去。
如此耽误便拖到了现在。
如今武格格便早早准备好贺礼前去锦绣居。当然,去之前是让人特意去打听了一下的,若是她赶在年清风睡着的时候到了锦绣居,那可是不太好的。
好在那人传回来的消息并没有让她失望。
武格格一路上慢慢悠悠,像闲逛似的到了锦绣居。
要说这孩子都已经平安出生了,拿她着锦上添花赶去祝贺的,自然也就不必着急。
“年侧福晋如今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怕是早早就忘记妹妹这个人了。”
年清风倚坐在榻上只觉得无所事事,正郁闷呢。刚巧就听见武格格的声音,顿时精神了起来。
“哪里是我忘记了你,怕是你忘记了我吧。这么久才来,我最近可是无聊的紧,快来。”
年清风直起身,伸出手招呼武格格进来。
武格格进来之前,早就向守在院子里的夏竹和秋兰打听清楚了,知道年清风还是醒着的,不然她是万万不会这样喊的。
武格格走进内室,向年清风请安,虽然两人如今很是亲密,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毕竟,懂得分寸些,不管是于年侧福晋,还是于她,都是有好处的。
这些道理,也是她这么多年在这后院看尽了这么多事才懂得的。
年清风自然也懂得这些道理,并不会说什么。
两人都是不言而喻的,做好该做之事,适可而止。
“最近如何?身子可好些了?”
武格格走进来,坐在床边。
年清风抓住武格格的手,淡淡的笑,“没什么事,除了每天不能随意走动,其他一切都好。”
闻言,武格格轻笑,戏谑的看向年清风,“天爷呀,那这还了得?你呆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