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人怎么就回来了?”钮祜禄格格看见院中的人蹙眉。
“说是年侧福晋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便急着跑回来了。”
阿芝低语。
闻言,钮祜禄格格发怒,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扫落,“什么?!我费了多大的心思才将他送出去的,可他竟如此不争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要他有何用?”
钮祜禄格格冲着门外喊道。
而站在外边的那个小太监早在听见里边的动静时就跪了下来,如今见钮祜禄格格这般生气,正跪在门前瑟瑟发抖。
阿芝见钮祜禄格格这般,也跪了下来,“格格息怒。”
钮祜禄格格生气,良久才扶着旁边的桌沿坐下。
“你起来。”
钮祜禄格格看着跪着的阿芝道。
“想想办法。”
“格格莫急。”阿芝拿起一旁的扇子给钮祜禄格格一下一下扇着,继续道。
“虽说年侧福晋有所察觉但终究不知背后之人就是我们不是,如今也只有这小福子肯为我们做事了,定是要好好利用的,不能就这般善罢甘休。”
钮祜禄格格蹙眉,冷哼一声,“这些我如何不知,可年清风那贱人这么狡猾,她既然都已经察觉出来有人跟着她了,定会有所防备,我们若是还这般贸然行事,只怕会被她发现。”
闻言,阿芝轻笑,“那便让她小福子改口就是,您莫要忘了那耿格格可是小产了的,因悲痛疯魔见不得旁人怀有身孕,于情于理,怎么会有人会怀疑到你头上呢。”阿芝淡淡道。
钮祜禄格格脸上露出得意,赞赏的看了阿芝一眼,“不错,还是你心思巧。”
阿芝低头,一点都不敢居功,“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钮祜禄格格点头,“那人就交给你了,让他管好自己的嘴。”
“格格放心,奴婢明白。”
话落,阿芝向钮祜禄格格福身便走了出去。
钮祜禄格格坐在榻上,手慢慢抚上肚子,唇角勾起。
年清风你且等着,我定要毁掉你的一切,夺走你的一切。
侧福晋的位子,四爷的宠爱,还有你肚子里的孽障
钮祜禄格格幻想着一切,殊不知自己马上就要作茧自缚了。
这钮祜禄格格派人跟着年清风,这耿格格也没闲着,早在两个月前就让人守着这流云轩了。
所以,这钮祜禄格格派人跟着年清风的事,她一早就是知道的,且又派了一个人暗中跟着那个小太监。
呵,耿格格在思雨阁中听着那小太监的汇报,扬起唇角,这钮祜禄格格纵是再会算计,再狠毒,定是也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听着这意思,年侧福晋是察觉到钮祜禄格格做的事情了
耿格格琢磨着如今的形势,这年清风本就聪慧,如今都已有所察觉,那定是也有所防备了,那以钮祜禄格格的手段,只怕是不是对手。
若真是如此,那耿格格便也没有再留着钮祜禄格格的道理了。
看来对钮祜禄格格的计划要抓紧时间了,免得夜长梦多。
那小太监被耿格格打发走,正好碰到了从锦绣居回来的武格格。
武格格刚进入院中,就见从耿格格屋子里出来了一个小太监,她原本是没有多想的,可细细看了两眼之后发现眼生,好像他们院中没有这个人。再者就是,那小太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畏手畏脚,连头都不敢抬。
武格格看着那小太监离开,默默的收回眼神,若无其事的回到房中,还没来得及坐下就一把抓住影儿的手臂。
“去,派人去锦绣居将刚刚我们看到的告诉年侧福晋。”
“是,奴婢这就去。”影儿闻言福身就跑了出去。
武格格怀疑,刚刚那人就是今日暗中跟着她们之人。
她只需将这件事告诉年清风,她心里就会有数的。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耿格格竟真有这么大的胆子,这般沉不住气,明目张胆的就和年清风对上了。
年清风这边刚刚送走武格格没多久就见一个小宫女过来了,这小宫女她记得,武格格那院子里的。
“说罢,你家格格让你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年清风手里捧着膳房刚刚送的冰沙。
这冰沙她也是不敢多吃的,虽是热,可到底还是记得如今可是怀了孩子,该克制时还是要克制的。
正好,这小宫女过来,年清风随手将手中的冰沙递给了旁边的春兰,而后仔细的听着这宫女说话。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吧。”抬头看了眼柔芷,柔芷便走过去往那小宫女手里塞了些银子。
如今天热,来一趟不容易,且当给她们喝茶了。
“姑娘请跟我来。”说着柔芷先走了出去。
“多谢侧福晋赏赐。”微微福身,便起身跟了过去。
年清风见两人离开,微微抬头看向春兰,“她刚刚说的话可听到了?”
“是。”春兰点头,低头看向自家主子眼睛一直落在她手中的冰沙,不着痕迹的向后挪了挪,藏在身后。
见状,年清风微微叹气,眼皮都耷拉了下来,可到底是没说点什么,“你是怎么想的?”
春兰皱眉,“耿格格对主子的敌意会有这么大吗?按照钮祜禄格格做的那些事,她应该一门心思的对付钮祜禄格格才是,怎么会盯着我们锦绣居不放。那位,可是就要生了的。”
年清风手抚上自己的肚子,低语,“怕只怕她想要一石二鸟,利用钮祜禄格格对我的敌意,从而让我出了事之后,她再去专心对付钮祜禄格格。”
“她就这么相信钮祜禄格格会成功?若是失手了呢?”春兰不解。
年清风轻笑,“失手那便将钮祜禄格格是罪魁祸首的事传出来,到时候,钮祜禄格格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就是她不出手,可是那钮祜禄格格妄想要谋害四爷的孩子,不仅得罪了我,就是四爷也不会放过她,她便不费吹灰之力直接让钮祜禄格格不得翻身。”
“好缜密的心思。”春兰淡淡道,心里实在是被主子的这番分析震惊到了。
“所以说啊,最是这种不会吠的狗,咬起人来才真是要将皮带肉都撕一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