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求福晋
一行人走到芙蓉居门外便朝着不同方向离开了。忽然,年清风被耿格格叫住。
年清风回头,“何事?”
“姐姐,奴婢如今身子不便,不曾去向姐姐请安,姐姐可还好。”耿格格脸上带着小心翼翼。
“都一样,耿妹妹快回去吧,你如今大着肚子不宜在外边逗留。”说完年清风就离开了。
耿格格见年清风毫不留情地离开,眼泪挂在眼眶摇摇欲坠,咬着牙低声呢喃,“姐姐这是存心要与我生分了吗”
柔芷回头瞅了一眼,见耿格格还被人扶着站在原地,回过头,愤愤不平, “主子,您瞧这耿格格的一番做派,倒像是我们欺负了她一般。”
年清风走在前边,满脸无所谓,“不管她,只管好我们自己便是。”
“主子,我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就是看不惯如今耿格格这个模样。想当初她来巴结您的时候,那可是赶都赶不走,后来她出了事,您处处替她打点。她可倒好,自从肚子大了竟是连一次面都没露过,更别提当初您对她的情分了。今日又是这般,倒像个可怜人儿一般,旁人不知道的只以为我们欺负了她。”柔芷越说越气,小嘴巴巴的直叫年清风头疼。
“你这丫头,话怎么如此多,就你看不惯”年清风低声呵斥,继续说道,“这话回去说说便也罢了,这大庭广众之下,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该如何是好。”
年清风了解柔芷,柔芷很好,对她也绝对衷心,头脑也是聪明的,就是脾气太大了些,且说话快,说话直。所以,对于柔芷,她也要细心指导。
这府里处处都是人的耳目,一个不小心便是一些家常话被有心人听到了编排出去那也是结束不清的。
“我们且只管好自己院里,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别人如何又关我们何事。在这高墙大院之中,每个都都像那无根的浮萍,哪里有水就往哪里飘。都是在为自己打算的,她当初无宠无孕,是要找个依仗才好过日子的,可如今不同了,她既有了身孕,自然是自己肚子里的重要。所以,她和我生疏在所难免也是情理之中,没什么好计较的。还是那句话,过好自己的日子把什么都强。”
“是,主子,奴婢晓得了。”柔芷委屈。
年清风伸出手指戳了戳柔芷的头,无奈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个口无遮拦的。”
柔芷却不敢再说话了。
“主子,瞧着这福晋的气色像是大好了。”春兰在一旁转移话题。
闻言年清风轻哼,勾着唇角不紧不慢地开口,“可不是大好了吗?如今大仇得报,心结解开了,自然是要比看着仇人在眼皮子底下蹦跶的好。”
“主子,如今福晋倒是没了心事了,只怕是会起别的心思。”春兰忧虑,若是以后这福晋也开始算计了,只怕这府里便没有平静之日了。
“这且说不准,福晋已经是福晋了,且她对四爷也是毫无情谊的。只不过若这福晋也开始算计那这后院可无宁静之日了,只瞧福晋这么多年的蛰伏和忍耐便也可以看出福晋的手段和心思是有多重了。且看福晋的心思了,她若要算计谁还能阻止不成,只要不妨碍我们就成。”年清风一脸的云淡风轻,漫不经心,像是什么事都入不了她的眼。
春兰见主子这般镇定那颗不安的心也算是被安抚好了。她更加肯定当时向主子投诚是正确的选择,主子太清醒了,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这吃人一般的后院占据一席之地。
这边钮祜禄格格从芙蓉居出来就一直眉头不展,心里琢磨着什么,在快要抵达流云轩的时候到底还是折返了回去。
钮祜禄格格回到芙蓉居,心里盘算着,也该为自己好好打算了。
福晋现下正在用膳,她今早确实是起晚了,早膳也没来得及吃。
“福晋,钮祜禄格格求见。”在外当值的小太监进来禀报。
福晋不动声色,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待咽下口中的菜,才淡淡道,“请她进来吧。”
钮祜禄格格被小太监领着进来,见着福晋便下跪行礼。“奴婢见过福晋,福晋安康。”
福晋见到人的那一刻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一脸温柔的道,“起来吧。”
“福晋,奴婢不知道福晋在用膳,打扰福晋了。”钮祜禄格格起身不好意思的说道。
“无妨,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用吧。”
钮祜禄格格推脱,“奴婢早上吃过了,还是奴婢来侍候福晋用膳吧。”说着就已经过去了,
福晋冷眼瞧着,也没拒绝,“有心了。”
钮祜禄格格微微一笑道,“奴婢应该做的,原来在家中奴婢也是常常伺候阿玛和额娘的。”
“好,你是个好孩子。”
待钮祜禄格格伺候完膳食后便随着福晋一同去了院中。
如今虽是天气冷,可今日是难得的好天气,刚用过膳福晋就想着走走消消食。
“你今日特意又跑这一趟本宫也清楚所为何事,你且放心等着,待晚间我派人去唤你。”
闻言钮祜禄格格眼睛一亮,“多谢福晋,多谢福晋。”说着就要跪下。
福晋连忙扶住,“这是做什么,你既帮了本宫,本宫自然是会善待你的。说到底你也是因为本宫才落得如此境地,是本宫亏欠于你。”福晋一脸愧疚,看着钮祜禄格格充满了慈爱。
“福晋折煞奴婢了,一切都是奴婢的荣幸。”
“好,你且回去吧,等着消息就是。”
“是,那奴婢告退。”钮祜禄格格福身后便告辞了。
见钮祜禄格格走远福晋收起了笑容,“回屋吧。”
“哎。”金嬷嬷走过去搀扶住福晋。
“福晋,您真的要帮她?今日可是十五,按照规矩四爷是要留宿正院的。”金嬷嬷询问。
“嗯,钮祜禄氏既帮了我,我自然不好欠她什么,况且也都是因为我她才如今都不得侍寝,于情于理我都该助她侍寝。”福晋淡淡道,“更何况,眼下四爷还在与我置气呢,不一定来,我顺水推舟帮了她,也让四爷再入后院。”
金嬷嬷点头,语重心长道,“福晋说的是,只是福晋如今那贱人已经去世,我们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您也该为以后打算了。”
闻言福晋勾唇,漫不经心道,“我打算什么?本就是福晋再如何打算,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