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四爷失控
待到年清风将蜂蜜水喝下,终于好了些。
“主子,主子爷早上让苏公公送了醒酒汤,您看?”柔芷询问。
她是知道年清风的,醉酒后从不喝醒酒汤,主子说,醒酒汤难喝还不管事,还没有一杯蜂蜜水来得痛快。所以,主子都是在醒来后喝一碗蜂蜜水的。
她今天也是一早就备好了的,偏偏四爷还送来了醒酒汤。
年清风头痛的揉揉额头,无力的说,“偷偷处理了吧。”
柔芷了然,给了春兰一个眼神。
春兰点头,端着年清风喝过蜂蜜水的碗下去了。
她们这里是有小厨房的,四爷送的醒酒汤一直在温着。
现在年清风主要就是柔芷和春兰近身伺候,夏竹和秋月都是二等丫头,不主事的。那两个丫头,一个性子活泼些,一个温温柔柔的,到都是真诚的人,就是年龄小了些,暂时先用不了,就先调教着。
春兰到小厨房将托盘放下,走到旁边的小灶台旁,端起醒酒汤谨慎的看了周围,见四下无人,将醒酒汤一把泼在了下边的灶台里,火被扑灭。春兰又将灶台里的柴火勾了出来,用灰埋住。
这时正好端午进来了,“呦,春兰姐姐,您怎么在这呢?”
春兰起身,镇定的道,“我看锅里也没烧东西,就把火灭了。”
端午看了眼桌子上的空碗,不着痕迹的扫了眼春兰身后,笑嘻嘻的说,“啊,不是一直温着主子爷送来的醒酒汤吗?”
“主子已经喝过了。”春兰说着就将桌子上的碗泡进水里。
转头看端午还一直站在那里,“你怎么还在这里,不用去当差吗?”
端午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元宵让我来看看我们这里的柴够不够,不够的话再去膳房要点过来。”
春兰点头,“好,那你可看仔细些,我先回去伺候主子了。”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端午一眼。
“哎,好,春兰姐姐快去忙。”
春兰转身离开了。
端午见春兰离开,目光落在了泡在水里的两个空碗。
他走过去,拿起两个碗闻了闻,心里了然,主子根本就没喝那醒酒汤。
而春兰在暗中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她早就看出端午的不对劲了,所以她假意离开,又在半路折返回来了。
见端午要出来,她马上躲了起来。
看他走远春兰才收回目光。
年清风已经穿戴好了,正在用膳,柔芷在一旁候着。
春兰进来给年清风请安,“主子,奴婢发现,端午可能有问题。”
年清风听春兰这么说倒是来了兴趣,抬头看向春兰,她知道春兰不会无缘无故放矢的。“说说看怎么回事。”
春兰将刚刚看到的一五一十说给年清风听,说完就退下了。
年清风继续吃自己面前的小馄饨,待吃好了以后,拿起帕子擦擦嘴,“这事倒是有点意思。”
“没想到我这锦绣居倒成了人人都虎视眈眈的地方了。”
“依你们看,这端午又是谁的人?”年清风看着柔芷和春兰询问。
两人没有开口,实在是没什么头绪,端午来的时候主子也是刚入府,那个时候,谁会这么提防主子呢?
“是李氏吗?府里就她看主子不顺眼,天天找茬。”柔芷一脸愤然。
“我刚刚也在怀疑李氏,但是端午刚来这锦绣居的时候应该还是干净的,他是后边被人策反的”年清风顿住,似在思考,“只是到底是谁呢?”
年清风也实在是想不通,在府里那几个月端午看着没有一点问题,究竟是伪装得太好,亦或是,是她不在的这两个月期间有人趁虚而入了呢?只是她来府里的时间到底是不长,且又有两个月完全不在府里,实在是对这后院女人的了解少之又少。但如果真是在她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那就不会是李氏,只能是留在府里的人。
“让元宵暗中盯着他,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主子,我这就去找元宵。”
晚间四爷刚从宫里回来就黑着脸直奔锦绣居,走的又快又急,苏培盛在后边跟着实在是有些吃力,气喘吁吁的。他实在不知道四爷为何从宫里一出来就黑着脸,一路上他都不敢讲话,谁知这主子爷一入府就直接往锦绣居的方向走,还要走那么快,走的慢了年主子还能跑了不成,可真是难为他这把老骨头了。
四爷自己也奇怪,明明昨日才见过那只狐狸,今儿早上一睁眼就想看见她,可偏偏他是在福晋那里,赶着上朝便也没办法拐弯,不然他怕是一定要去瞅一眼那小狐狸的,就让苏培盛端着醒酒汤先送去再去宫门口等他。可今天一天他都没办法安心办公,满脑子都是小狐狸,昨日醉酒实在是可爱。
期间皇阿玛让他们一起喝茶的时候,太心神不宁的差点打翻茶杯,他解释昨晚没睡好,今日有些恍惚,实际上,他满脑子都是年清风。四爷一向自持冷静,可如今竟是被一个女人搞得心神不宁,全然没了冷静。所以,四爷才恼怒,他不想有一个这样人存在,会影响他,干扰他,成为他的软肋,而他,不能有软肋。
四爷气势汹汹的来到锦绣居,进去就将房间里其他的人赶了出去。
柔芷和春兰自然都看出四爷的不对劲了,一脸担忧的看着年清风。
四爷站在那里,气势骇人,“怎么?爷如今说话不好使了对吗?”
年清风给她们一个放心地眼神。
两人没办法,即使再担心,主子的话还能不听吗?
待两人离开后,年清风笑着上前,“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年清风上前牵住四爷的手,拉着他坐下。
四爷不动,就这么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探究。
“爷?”年清风不解,一脸疑惑的抬头看四爷。
四爷见年清风这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刚刚的怒气在看到她的这一刻就消失了,可是这样,四爷心里更不自在了。
四爷低下头,自上而下的注视着年清风,两人距离近的离谱。
“你究竟对爷做了什么?”四爷似询问,似呢喃。
年清风虽不知四爷发生了何事,但也知道和她有关了。
“爷,是年儿惹您不开心了吗?怎么这样问年儿。”年清风一脸无辜,眼睛里的光暗了下去,整个人都陷入了怀疑。
四爷在受不了年清风这样无辜的眼神,低头吻了下去,强势而又热烈的吻。
年清风被四爷撬开齿关,在她嘴里肆意动作,口腔被占据,年清风甚至无法呼吸,伸出手去推四爷,却让四爷吻的更加急促。
对,就是这样,四爷满心的烦闷,满心的欲火终于得到了发泄,既无法控制自己,那就好好放纵一次吧,只有这样四爷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自己。
四爷越问越凶,边吻边动作,将年清风的双手抬起挂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一起抱起年清风,一手揽住腰,一手托住屁股。
年清风一下子被抱了起来,实在被吓住了,“啊"
四爷完全不给年清风说话的机会,抱着她走向软榻,自己坐在榻上,年清风坐在她的腿上,两人面对面接吻。
四爷的手载年清风身上上下游走,慢慢四爷的手落在胸前的扣子上边,还要继续动作,被年清风的手一把抓住。
年清风不知道四爷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可她现在完全无法去思考这些,只想让四爷停下这强势的吻。他感觉到四爷的手想要去解开她的扣子,不可以,年清风摇头。
四爷感觉到年清风的抗拒吻继而变得温柔,似舔舐,似安抚,口中呢喃,“年儿乖,不会有人知道的。”
接着就不管年清风的回应,竟一把将年清风胸前的衣服撕开。
年清风感觉到胸前一阵冰凉,四爷低头轻吻。
年清风被迫仰头。
四爷一步步动作,慢慢是锁骨,脖颈,耳垂
一番动作后,年清风衣衫不整,而四爷衣冠楚楚,只有下身凌乱些。
年清风实在是没有力气,趴在四爷肩膀上沉沉睡去。
四爷捋了捋年清风凌乱的发丝,转头轻轻吻了下年清风的耳垂,年清风瞬间一阵颤栗。
四爷安抚,“安心睡吧。”
年清风似乎真的被安抚,安心睡下。
四爷轻笑,抱着怀里的人感觉到满足,今日的失落,在这一刻得到终于不见,心只被怀里这只小狐狸占满。
抱起年清风,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将年清风破乱的衣裳尽数褪去,好让她睡的舒服些。
四爷还想将年清风盘着的头发解下,可他从来就没有研究过女人的头发,完全无从下手。无奈之下,四爷只好喊来柔芷和春兰让她们将年清风的头发给解开。让她们备好一些膳食,怕年清风夜里醒来会饿,刚刚可是一点东西没吃的。
待苏培盛给四爷也都洗漱后四爷才上床抱着年清风沉沉回去。
四爷今晚睡的极好,见年清风还没有醒的意思,实在是心疼,定是累坏了。
轻轻下床叫苏培盛进来。
苏培盛进来后见四爷都起来,忙道,“爷,您怎么自己就起来了”
“小声点,你年主子还在睡。”话还没说完就被四爷打断。
苏培盛便不敢再说话,只弯腰点头。接着给四爷洗漱穿衣,见四爷眼神频频落在那张床上。最后走的时候还要拉开帐子,看了眼年清风。
还不忘吩咐柔芷待年清风后给她上点上次他送来的药;还说,昨晚没用膳,今早就清淡些。
苏培盛跟在四爷后边实在是没眼看,只感觉四爷被迷了心,四爷何时这般心细过,且四爷这一副春风得意的表情实在让人忽视不得。
便也罢,他只管伺候好主子爷,主子爷喜欢谁谁就是主子。
“爷今日心情不错。”苏培盛笑着说。
四爷听了点头,“嗯,你年主子是个好的。”
苏培盛心想,“得,年主子以后算是立住了。”
“苏培盛,你一会儿去爷的库房挑些好东西给你年主子送去,爷记得还有不少上好的云锦和蜀锦,都给你年主子送去做衣裳,她最喜欢这些东西。”
“哎,奴才这就去。”
年清风醒来后都快午时了,动一下只感觉浑身酸痛,艰难的坐起身,见身上的衣物都是干净的,就知道有人给她换过了,只是不知道是四爷还是柔芷她们。
年清风一直没动,就坐在床上发呆,把昨天的事认真回忆了一下,许久露出一个笑容,四爷对她上心了。
这是年清风从没想过的,她一直知道四爷对她的感情,那就是毫无感情,就是她来拉拢年家的。她也从没想要过四爷的心,只想达到目的就好,她以为两人就是要一直相互利用,各自演戏,可如今四爷竟然假戏真做了,倒是意外之喜。
既如此,那她就不得不改变计划,既然已四爷已经入戏太深,那就让他彻底无法出戏吧。
想通后,刚刚的阴霾消失不见。
昨晚四爷怒气冲冲去锦绣居的事早就在府中传的沸沸扬扬的了,以为那位自从入了府就一直受宠的侧福晋做了什么让主子爷生气了,有幸灾乐祸的,有事不关己的,但更多的人处于一个看好戏的态度。
李氏更甚,听到这个消息就派人去盯着锦绣居的一举一动,就想得到年清风失宠的第一手消息。谁知自从进去了就再没回去,还叫了水,今早才离开的。
得,看热闹看了个寂寞,众人虽是失望可也没啥损失,就算年侧福晋失宠了又不会是她们得宠。
可气坏了李氏,她就等年清风失宠后东山再起的,可谁知希望落空,她一晚上都没睡着。今早用膳都兴致缺缺,没有胃口,就听人传来消息,说是送了好些东西过去。李氏终于爆发,一下将桌上的早膳尽数扫落,咬牙切齿道,“年氏,我今后与你势不两立。”
福晋这里自然也听到消息了,一脸幸灾乐祸,“以后这府里算是热闹了,这李氏不会善罢甘休的。”
金嬷嬷附和,“这李侧妃哪里是年侧妃的对手。”
福晋笑得温和,“是呀,李氏斗不过年氏的,这个年氏才是聪明人。”
“不管如何她们如何斗越不过福晋去,福晋自管看戏就好。”
“她们如何逗自然都和我没关系,我的心从不在她们身上,我的敌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只看这年氏能不能引出那女人吧。”福晋说着闭上眼睛,极力克制情绪。
金嬷嬷见主子这样很是心疼,她是主子的奶娘,自小主子就是她带大的,原来的性子也是有女儿家的活泼的,但是自从做了这四福晋就一切都变了。
刚入府时倒也还好,在外边落落大方,端庄大气,在私下也是自己的性子的。主子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弘晖阿哥还在的时候,那时候主子和四爷的关系还没有那么紧张,说是相敬如宾,可当两人一起面对弘晖阿哥的时候那都是真的开心,倒像是寻常夫妻了。可自从弘晖阿哥去世后,主子大病一场,差点没熬过去。可主子醒后就彻底变了,对外就是温柔的,得体的,大方的;在私下也不再闹,就是平平淡淡的,眼神像一潭死水;面对四爷更是冷漠,最初的时候甚至连一句话都不和四爷说,四爷最初哄着,可后来也来的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