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堡垒,监禁
沙地上特殊的刹车声响起,一辆体积堪比大型货车的装甲车停在了废弃城市的边缘。而这里,像狗一样被牵着的刘黎被迫跪在地上,和身边两名第五小队的成员早已经等在了这里。
优月她们四人早就上了不久之前刚开走的一辆车子,在第五小队其他成员的护送下离开了这里,只剩下刘黎还在这里,被身边的两人和不远处楼顶上依然戒备着周围的弗丽嘉监视着。直到这辆专门用来拘捕小型怪兽的车辆到来。
或许是因为脖子上那个奇怪的项圈,刘黎现在十分虚弱。不过她的头脑还算清醒,她知道自己此时的状况,因为之前那个叫乐枫的男人在她面前问了她是什么怪物这样的话。
现在的她,大概率会被关进监狱,直到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为止。或者第二种可能,被送进实验室,直到自己死在某些惨无人道的试验之后,被切成片继续被当做研究材料。
想到这里,刘黎便不禁打了个冷战。她想逃走,但身边这些人不仅有枪,还有一身那么厚的铠甲,她不觉得自己会有机会。
“就是她?”
两名身穿厚厚防护服的人从车上走了下来,看到刘黎后似乎有些疑惑的问道。
看管刘黎的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弗丽嘉也收起了自己的枪,从几十米高的楼顶一跃而下,溅起了一片沙尘。
“少校!”“副队!”
四人见到弗丽嘉后同时敬了个军礼,刘黎抬眼看了一眼这名金发碧眼的西方美女,她的脸和身上厚重的铠甲似乎很不协调,但单看脸却是美极。只是他脸上似乎挂着若有若无的冰冷气息,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押她上车,今天的加班应该到此为止了。”
弗丽嘉从四人身边走过,自顾自的上了车,也没有再说些什么,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性格和外表一致的冰山美人。
四人也不在意,小队成员自是见怪不怪,至于另外两人不过是负责回收的低级士兵,更不敢对这位少校级别的军官有什么不敬。
装甲车后面的门被打开,刘黎也被他们像是垃圾一样扔上了车。车门关闭,周围立刻暗了下来,只有一个极小的缝隙有光透进来。
借着这一点点光,刘黎得以看清周围的环境。这里面看起来是比外面小很多的密闭空间,外壁十分厚实,似乎经过特殊改造一样。周围什么设施都没有,虚弱的刘黎只能坐在地上,趴在那条缝隙上看着外面。
车子不久后便启动出发,看着缝隙外一点点远离的废弃城市,刘黎突然感觉无比孤单,甚至比刚刚醒来时还要孤独。
优月的沉默,刘誊地咒骂,昏迷的美月和赵筠,这些人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完全把自己排除出了人类这一群体,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头顶上的这对耳朵和身后的尾巴。
刘黎觉得,若是身边有一把刀子,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耳朵和尾巴切下。即使自己必将承受难以言喻的痛苦,她都绝不会停手。
但……这样就可以了吗?
眼睑有些沉重的垂下,刘黎此刻再次变得虚弱起来。或许是因为精神上遭受的打击,亦或者是因为缺乏能量的补给,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此时的她也再难有一丁点活力。
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刘黎看到远方废弃的城市中,似乎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虽然相隔很远,但刘黎似乎能感觉得到,那个眼神……
……
梦,刘黎确定自己正在做梦。
至于为什么她为什么这么肯定的原因,便是周围那些自己绝不认识的人,以及自己绝没见过的房间。
此时的刘黎正坐在一张桌子前,手里拿着一把勺子正吃着什么。她想看看周围,亦或是看看自己,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她偶尔会看向餐桌的另一边,那是一对男女,似乎是夫妻,但却好像有所不同。虽然刘黎看不清楚他们的脸,但她隐约感觉得到她对这两人十分熟悉……
“要好好吃饭,不能挑食哦~”
女人似乎说了这样一句话,但刘黎却并没有看到后续。在大脑传来的一阵刺痛之后,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了过来。
刘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但身下的床很硬,刘黎刚刚起身时只觉得后背酸疼,尾巴根部也有些不适。敲了敲身下的床,刘黎确定这应该是一张做工和材质都很垃圾的木板床。周围光线昏暗,唯一能照明的是琉璃头顶天花板上的一盏白炽灯。虽然不知道为何在近两百年后白炽灯还没有被彻底淘汰,但刘黎并没有什么心思去想这些。
四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似乎是影视剧中的牢房。周围没有其他人,也并没有第二张床,看起来似乎是一间单人牢房。
牢房内的设备倒还算完善,至少对于牢房来说算是很不错了。略微有些旧却还算干净的马桶,似乎没怎么使用过的洗手台,再加上一面落了一层灰的小镜子,身上更是有一床干净的被褥,这里已经算是普通单人牢房的标准配置了。
颅内不断传来的刺痛让刘黎确认这里是现实,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在那个人口中所说的炎黄堡垒里了吧。
身上的虚弱感似乎被疼痛压了下去,刘黎想要下床洗把脸,但她刚刚伸出手想撑住床边的时候却猛地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被一对科技感极强的手铐锁着。
那手铐似乎是一体的,看起来竟像是碳纤维材料制成的,很轻但却很坚韧,刘黎试了试,以自己的力量绝对无法挣脱。手铐中央有一个发光的红点,一闪一闪的,还有十分轻微的滴滴声不断传来,刘黎猜想这可能是一种定位器在发射位置信号。
“既然被装了这种手铐的话,自己就要慢慢适应。总有办法逃出去的。”
刘黎暗暗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她并不打算坐以待毙。在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之前,在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之前,她还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她也绝不会就这么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