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吐了吧唧王老四
“具体是什么情况？”
车窗外的风把王老四一年多都不会长长些许的头发吹得凌乱，因为迎面的劲风，导致他的声音也很微弱。
可秦川和张夏都能听清。
“四肢和身体还在，只是头部不见了。”
秦川认真地解释着，随即征询他的意见：“你要见见吗？”
“我还是不见了。”
王老四深深呼吸，转过来，对着秦川点头：“麻烦秦先生帮我先安顿一下他的身体，等他的脑袋什么时候找回来了，缝合回去后，再下葬。”
秦川看了后视镜中的他一眼，点头答应：“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
“让我下车吧。”
王老四看起来格外的放松，只是这个本应该格外强悍的大僵尸，此时看起来很落寞无助。
秦川将车缓缓停在了一旁，王老四抬手推门下车。
“需要我陪你吗？”张夏打开车门，刚要下来，就被他按住了车门。
“放心，我没事的。”
王老四的弯腰看向秦川：“我知道我们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是死有余辜的，只是我和他本就是一类生物，我想让他稳定下来而已。”
“抱歉，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直起身，帮张夏关上车门，然后找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路走了过去。
秦川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王老四的背影，沉吟片刻，转过来启动了车辆。
“你猜猜，王老师是什么身份？我的意思是，他是以什么身份被制成僵尸的？”
他对张夏微微一笑：“要知道，古代能成为僵尸的人，非富即贵。”
“对我不重要。”
张夏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往下缩了缩，闭上眼睛感受着外面吹进来的冷风，眉头不时抽搐。
“怎么？”秦川观察细致，仅仅一眼就猜到了张夏如此的原因，“身上的伤口开始有反应了吗？”
他减缓车速，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小瓷瓶，递给了张夏。
“也是，今天这些事情确实让人很操心，你身体里的余毒还没有清理干净，今天又担心了这么长时间，估计是那些毒素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是我爷爷认识的中医大师亲手配置的，疏肝解郁的，还附带有镇痛的效果，吃上两颗。”
张夏接过来，倒出两颗丢进嘴里直接吞了下去。
“送我回去我之前住的地方吧。”
他看着窗外，眯缝的眼中也充斥着落寞和无奈：“我也好几天没去上班了，秦川哥，你说说，这社会已经让普通人很累了，怎么还有这种让人更痛苦的圈子呢？”
秦川看着张夏那副样子，双眼无神，就好像他的灵魂被抽离走了。
“我爷从小就给我们讲故事，讲他跟你爷当年恢弘有趣的热血故事，我和秦风从那时候就已经向往着能够成为他们那样的人，能够为了自己的目标牺牲一切。”
车流涌动，秦川减缓了车速，慢悠悠地前进着，旁边不时有叫骂的司机超车过去，他也只当是听不见。
“人这一辈子，如果有足够清晰的目标，那么他的快乐就足够的享受，痛苦也能彻底地发泄。”
“可是大部分的人呢？从自己有意识开始，一直到入土，基本上都不太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所以他们的快乐就像是做梦一样，他们的痛苦也稀里糊涂就过去了。”
秦川噘嘴挑眉，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这样的人生，我更喜欢看清楚这一切，我更喜欢亲手来做每一件事情。”
他伸手在张夏的肩膀轻轻拍打，然后狠狠捏了一下：“你啊！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这人聪明绝顶，你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也能一眼看出眼前的人是什么样的货色。”
“只是你还没有遇见一个足够清晰的契机。”
车辆在路边的停车位上缓缓停下，秦川转过来，看着张夏逐渐清醒的双眼，温柔地笑了笑。
“到了那时候，无论你选择留下来，还是彻底地离开这个圈子，你放心，你川哥我为你保驾护航！谁他娘的敢挡着！我直接捏死他！”
张夏呆滞地看着他，僵硬地思维不知道如何转圜。
窗外的飞鸟直冲下来，稳稳地停在了车窗上，对着二人叽喳乱叫，唤醒了张夏。
“小蛊雕也很认同啊！”
秦川笑着对蛊雕挑头打招呼，蛊雕居然也很认真地扇动翅膀回应着。
张夏噗嗤笑了出来，开门下车，蛊雕也很自然地停在了他的肩膀上。
“川哥，谢谢你！”
他迟疑了一下，没有走开，秦川就这样扶着方向盘看着他等待。
“如果真的有可能的话……”
张夏抬起头，认真地盯着秦川的眼睛：“如果真的有可能的话，我会想我爷一样，帮你一起镇压那什么东西，然后我们一起活着出来。”
“不管是你还是秦风，我都希望你们能留下来。”
可能觉得话题有些沉重，张夏叹息摇头，一脸的无奈批判着秦风：“他那张臭脸，估计等你真的从那里面出来后，才能像个傻子一样笑出来。”
秦川扁嘴挑眉，那副样子，完全赞同张夏的话。
他摆了摆手，指了指张夏的口袋：“里面的药估计能吃五天左右，这两天我先不过来了，找时间让小风给你带药。”
“那我就先回家啦啊！”
那张充满着童真的笑脸转过去，调转车头离开了张夏面前。
张夏则是抬起手在蛊雕的脑袋上弹了一下：“傻鸟，要是你会说话多好啊！”
蛊雕飞旋起来，绕着走进小区的他转圈圈，不住地叫着，仿佛在控诉着什么。
张夏自然是听不懂的，但是也抬起头也假装气急败坏地对骂，看着路人一脸的茫然。
这一夜，因为王老四稳定的情绪而睡的格外好，只是张夏也不知道，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还会遇见什么事情。
早上起来时，蛊雕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张夏收拾好东西，走出小区，刚要转身去卖早饭的街道，就被一个穿着校服的身影给拦住了。
“你……你认识王老四王老师吗？”
扎着马尾的青春少女，脸色涨红询问张夏。
这一刻，张夏真诚地觉得……
“这王八蛋为什么起这么一个吐了吧唧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