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一个孩子而已,他结不结婚有影响吗?”
“嗤”
一声轻蔑毫不掩饰地发出来。
封子期看向发声的人,嗓音凉凉:“怎么,易少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说完,他不等尉迟易回答,又说道:“也是,易少如今已经是有家室的人,自然不能理解单身男女的想法”
这话一出,陌琼诗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
她身子微微发僵,嘴角的笑意也淡下去几分,没有接话。
见气氛冷凝,闻菱眼珠子转了转,她坐到陌琼诗旁边,语气热络:
“诗诗姐,我们都好久没见了,我还记得以前你和易哥在一起的时候,每到放学,易哥都会拎着书包在学校门口等你,把我们都羡慕坏了”
提起以前,陌琼诗眼前一亮,笑容重新挂回她的脸上。
“是呀,那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不仅如此呢,每次你生日,易哥都会准备一屋子的礼物给你,什么东西只要你瞄一眼,第二天保准会出现在你的课桌上。”闻菱边说边向席双那边瞥,眼神得意。
“对了,我还记得,以前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易哥还会经常给你唱歌,而且是任你点歌呢!”
“对,”陌琼诗好像陷入了回忆,目光温柔,“他很会哄人。”
闻菱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她一拍手,语气兴奋,“那要不请易哥哥再唱一首,诗诗姐,你来点歌怎么样?”
陌琼诗瞥了眼席双,一脸犹豫:“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啊?!”闻菱一脸大惊小怪,她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席双:
“席小姐,我们只是想听易哥哥唱歌,回忆一下年少时光而已,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席双简直要被气笑了。
她还没说话,徐开焱率先坐不住了,她讥讽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易总和你谈过呢,你在这儿上蹿下跳的。”
陶悦也跟着帮腔:“就是,要点也是席双来点吧,毕竟,她才是易少的老婆!”
林秒没说话,但点头表示赞同。
闻菱见她们一致对准自己,瞬间就红了眼眶,她声音都带上了哽咽:“我只是想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想回忆一下过去的美好而已,你们怎么这么说我呀”
陌琼诗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菱菱,易现在身份特殊,确实不适合再为我唱歌了。”
闻菱却有些不忿,她撅着嘴,嘟囔道:“诗诗姐,你总是这么体面,明明就没有什么,只是唱个歌而已”
封子期此时轻笑出声,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他眼含玩味:“你们在这里商量来商量去,却不问问当事人的意思,不如让易少来决定他唱还是不唱。”
这下,众人的目光又齐聚尉迟易身上。
陌琼诗看着他,一脸期待。
席双也看向他,面无表情。
尉迟易却不顾众人的眼光,眼光直直落在封子期身上,目光森然。
换来的人对面那人挑衅的目光,尉迟易微微勾唇,笑容嗜血。
他的目光移开,从何之卉身上划过,没有停留。
整个包厢里静悄悄的,连司徒呈那么爱闹腾的人,此刻都瞪圆了眼睛,一脸期待地等着尉迟易回答。
他真的太太太想知道易哥的答案了。
时间每过一秒,席双的心就凉一分,这件事情,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她和别的女人放在同一天平上,等着她的丈夫选择,这种感觉糟透了。
席双很想一走了之,可她也真的很想知道,他会选谁。
男人眸间淡漠,薄唇紧抿,一缕发丝勾在眉心,邪魅妖艳。
他笑的时候勾人心肠,不笑的时候,动人心魄。
就在席双心里的弦快要崩断的时候,一个声音弱弱传来:“我去趟洗手间。”
席双抬眼看去,竟然是何之卉。
她说完就往外跑去,好像有什么在后面追。
因为这一打岔,包厢里气氛松懈下来。
司徒呈招呼大家喝酒。
席双抿了口酒,微微皱眉,不知道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苦。
徐开焱看着对面咬耳朵的两人。
只见陌琼诗说着什么,尉迟易微微侧身,俯身倾听,嘴角勾出一抹淡笑。
徐开焱:“狐狸精。”
席双没反应,陶悦却差点笑喷。
徐开焱瞪她一眼,吐槽道:“笑屁呀,你表哥连桌都没上呢!”
陶悦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边笑边给封子期递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封子期看着对面相谈甚欢的两人,一杯酒接一杯得往嘴里灌,冰块脸更冷了。
而尉迟易一边听陌琼诗在他耳边低语,附和一两句的同时,一边时不时往席双这边瞟。
见她们几个时不时发出一阵大笑,席双心情似乎没受影响,他突然有些不爽,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就收回了视线。
“易,我去下洗手间。”
得到男人点头后,陌琼诗便起身离开。
司徒呈顺势坐过去,勾着尉迟易的肩,也不说话,一个劲儿地给他抛媚眼。
尉迟易嘴角抽搐,把他的脸推远一点,满脸嫌弃。
然后便看着席双那边,却见女人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更不爽了。
洗手台旁。
何之卉正对着镜子补妆,刚拿出口红往嘴上涂,镜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
拿口红的手一抖,瞬间涂了出去。
镜子里的人笑了笑:“怎么,不认识我了吗?妹妹。”
“姐、姐姐”何之卉刚叫出口,就被一个冷凝的眼神摄住。
陌琼诗转过身,直勾勾盯着她,问:“这么久了,还没拿下尉迟易?”
“我是该说你废,还是该说你蠢?”
“他、他结婚了”
“据我说知,那位席小姐出现时间不长。”
何之卉身子一僵,她嘴唇哆嗦:“我、我”
对面的人此刻面色冷凝,丹凤眼眼尾上挑,露出过多的眼白,刻薄又冷戾。
“连你那个出身下流的妈都知道母凭子贵,你怎么就不知道跟她学学呢?!”
“给你机会你都不中用!”
“一个孩子而已,他结不结婚有影响吗?”
何之卉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被连带妈妈一起羞辱,她都不敢反驳一句。
慌乱中,她只能哆哆嗦嗦说出一句:“席双不是好惹的”
却换陌琼诗的冷哼。
她抬头捏住何之卉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像毒蛇吐着蛇信子:
“所以你就去找封子期?”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离封子期远一点儿,他不是你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