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别紧张,我不跟你抢。”
“你不是去看小卉了吗?怎么没有陪着她?”
他的语气不像单纯的询问,倒像是揶揄,以及嘲讽。
尉迟易这会儿心情正不好,他微微抬起下巴,舌尖不耐烦地抵了抵侧脸,然后转过身,用最桀骜不驯的语气说:
“关你什么事啊?!”
封子期轻笑出声,向来冰山一样的脸上难得有了笑容,他抬手将烟蒂捻灭,然后点点头:
“也是,易总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是不好像以前一样流连花丛”
“只是”他说着,轻‘啧’了一声,仿佛真的很好奇地询问:
“也不知易总是真的收心了,还是碰到个好玩的就消磨消磨时间?”
他的语气轻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尉迟易,眸子里满是挑衅。
尉迟易上前一步,眼皮懒懒地掀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桀骜不驯,放荡不羁得厉害。
他嘴巴微张,声音清冽中夹杂更浓地挑衅,回击道:
“怎么,封总是觉得我收心了,你就有机会了?”
“不过是一个替代品,都能让封总这么上心,”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嗤笑,尉迟易双手插兜,无所谓地说:“别紧张,我不跟你抢。”
对面的男人肉眼可见的神色紧绷,冰山脸沉得如冰封,但不过几秒,他就重新换上轻松的神色,封子期的讽意更加明显:
“替代品和别人不要的,看来易少更喜欢后者,什么时候堂堂易少也愿意纡尊降贵选一个二手货?”
封子期这话显然是出言不逊了。
他的话一出,“唰”的一下,周围俱静。
因为那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已经如一头即将发怒的狮子,随时准备咬断那个还在冷笑着的男人的喉咙。
少数几个围观的人往后退了退,这里俨然要有一场大战。
这俩都是下得了狠手还不会有事的主儿,他们要是无辜被殃及池鱼,那就真是倒霉了。
你不见,连司徒呈都往后退了三步。
冷笑间,尉迟易突然一脚踹了上去,这一脚极重,直接落在封子期的肚子上,他还是靠着一只手抓住了吧台,才没有跌倒在地。
伸手捂住肚子,封子期还没缓过神来,尉迟易的拳头就落了下来,封子期嘴角瞬间就出了血,第二拳正要落下,封子期用胳膊挡了,然后另一只手趁其不备,直接将尉迟易掀翻在地。
照着尉迟易的脸就是一拳。
两个1米8以上的大男人,缠在地上,你一拳我一拳,招招下死手,很快都挂了彩。
有一拳差点打在尉迟易太阳穴上,稍稍偏了点,打在了他颧骨上,疼得他头脑发昏。
封子期也没好哪去,尉迟易专挑他的眼窝下手,现在他顶着两个熊猫眼,怎么看怎么滑稽。
酒吧经理送完宴子业回来,就见到s市金字塔端的两个男人打得不可开交,情急之下,赶紧向旁边的司徒呈求救:
“呈少,您就帮帮忙吧!赶紧把他们分开,再打下去,这可怎么办呀诶呦!”
哪想,司徒呈立马夸张地往后退,语气也是悻悻万分,“我可不敢,要去你去,开玩笑,现在去拉架,那还不得被打死”
就这样,没人敢上前劝架。
酒吧经理也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要是别人,他可以直接让保安丢出去或者干脆报警,可,这俩大佛,他是真不敢啊!
过了会儿,司徒呈见时间差不多了,招呼酒吧经理过来,像个救世主般附在他耳边说:
“我拉易哥,你拉封子期,咱俩同时动手,把他们拉开,动作快一点儿,可别让小爷我被殃及,听到没?”
酒吧经理哪敢拒绝,虽然害怕,但还是赶紧点头,只想把这俩尊大佛赶紧送走。
两个人商量好后,司徒呈喊了一二三,刚喊完二,尉迟易刚好打完封子期,封子期正要还手,司徒呈‘三’立马落下。
然后尉迟易被司徒呈拉住。
封子期则被酒吧经理死死地抱住,任他怎么暴躁发狂,经理都不松开。
过了会儿,封子期冷静下来,酒吧经理才缓缓松手。
抬眼就对上一双冷得能杀人的眸子,经理怕得嘴唇都哆嗦,“封、封”
‘少’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很明显,在尉迟易那儿吃得亏,封子期都发泄在了经理身上。
经理捂着肚子面上一片痛苦,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那股火儿发出来,封子期也没那么憋闷了,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面无表情地看了尉迟易和司徒呈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酒吧。
封子期走后,酒吧经理招呼着众人都散了。
司徒呈则看着尉迟易,笑嘻嘻地问:“怎么样易哥,打爽了吗?”
他特地不去早早拉架,而是放任他们打一会儿,就是为了让两个人发泄发泄,不然,总是这样不阴不阳的,对谁都不好。
反正他们迟早得有一战。
司徒呈吊儿郎当的样子引起了尉迟易的不满,他白了他一眼,伸手抹了下唇角,然后骂道:“爽个屁!疼死老子了!”
“人家封子期也没比你好哪儿去”司徒呈嫌弃道。
这话换来男人更加不满的眼神,仿佛在问他‘不然呢?还要他多挨打吗?’,司徒呈赶紧换上讨好的嘴脸,推着男人往前走:
“哎呀呀易哥受委屈了,走走走,喝杯酒给你补补”
三个小时后,看着靠在沙发上还在对瓶吹的男人,司徒呈是真后悔了。
他不该想着用喝酒来帮男人疏解心情。
一看易哥和封子期打架的架势,他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现在可倒好,心情没纾解,身体还要喝坏了,他可是刚打完架呀,也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司徒呈劝的口水都要干了,对方也充耳不闻,明明都醉倒不行了,却还抓着酒瓶往嘴里灌。
实在没办法,司徒呈打通了席双的电话。
“喂,双双啊,你快来管管你老公吧,他酗酒,喝得要死啦”
司徒呈说着,瞟了沙发上的人一眼,没想到那人听他打电话,拿着酒瓶子的手顿了一下,头仰在沙发背上,低垂着眼尾,眸子里却有光亮,仿佛在等电话里的人是怎么回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