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沉静的仿佛整个会场只有他们两个人。
“怎么了,小姐?”男人见她有些心不在焉,关切地问道。
席双挤出抹微笑,表示:“没事。”
“别呀,小姐,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男人边说边滑动手掌,若有若无地在席双的背部划过,席双的汗毛一下子就立了起来。
她今天穿的是露背裙,男人的手在她背部划过,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手掌的粗糙。
眼神一凛,席双冷声道:“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
谁知,那男人更加过分,直接把手掌整个贴在她光裸的后背,色情地揉搓着,手还慢慢下滑,眼看就要摸到她的臀部
席双挣了下手,没挣脱。
男人抓住她的手,紧搂着她的腰,奸笑着说:“还没跳完呢,小姐,你急什么?”
席双被搂得死紧,挣脱不开,又不敢闹得太大,免得砸了人家的宴会。
只好瞥向旁边,看能向谁求助。
最先看到的是封子期,可看着封子期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她就将求助的心思压了下去。
又看到尉迟易,她眼前一亮,忙给对方使眼色,示意他来救她。
可尉迟易看到她被男人搂得死紧,显然不是正常跳舞的姿势,却只是淡漠地撇开眼,不理会她,只低下头和何之卉说话。
席双瞬间划过一抹失望,她的眸中渐渐黯淡。
男人看她表情失落,一下子抱了她一下,将她的身体往里带,席双差点撞上他的胸膛,他的下半身也无耻得往她身上靠,
原本已经有些淡忘的回忆又纷纷涌现,席双胃里翻滚着,浑身颤抖,额头冷汗淋漓。
“先生,请你放开她!”
有淡淡的男声传来,如钢琴般清澈。
席双回神,见慕容洲站在旁边,对着她对面的男人说。
虽带着笑,但细看之下可见冷凝。
“慕先生,我还没跳完呢。”男人有些不满道。
慕容洲朗声:“第一首曲子已经完了,我要邀请这位小姐跳第二支舞,如果先生还想跳,可以再邀请其她人。”
慕容洲到底是主人,男人也不想得罪人,便不情不愿地放开席双。
席双有些虚脱,差点滑倒地上。
被慕容洲眼疾手快扶住了手。
“没事吧?”
他的语气有些着急,带着明显的关心。
席双摇摇头,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只淡淡说:“没事。”
说完,便要离开。
手却被慕容洲抓住,席双疑惑。
慕容洲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刚才那个男人还在,席双瞥了一眼,警铃大作,只能跟着慕容洲,重新跳起舞来。
那男人见没有了机会,便悻悻离去。
席双终于松了口气。
卸下恐惧,闻道慕容洲身上熟悉的松木香,席双有一瞬间的恍惚。
时间将他沉淀得更加成熟,优雅,有魅力。
“你过得好吗?”晃神间,男人突然问。
声音低低沉沉,好似朋友间的问候。
席双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挺好的。”
突然无话,两个人就这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跟着音符旋转跳跃,沉静的仿佛整个会场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是在场大部分人的感觉。
只见尉迟易、何之卉、司徒呈、封子期,还有慕容悦他们都已经结束了跳舞,站在一旁。
看着舞池里的两人,一黑一白,气质温雅,竟然比苏雨欣还要相配。
除了尉迟易和苏雨欣,其他人的眼中皆是复杂的神色。
尉迟易的脸沉得能滴出水来,原本温润的桃花眼此刻没了流光,只剩下了冷凝,和浓得化不开的墨。
苏雨欣则气红了眼。
刚才第一首曲子还没完,慕容洲就急忙跳了结束动作,放开她后便去了席双身边。
速度之快让她都没有来得及挽留。
苏雨杭站在妹妹身边,看着她气得浑身发抖,生怕她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来,忙抓紧她的手安抚。
看着舞池里的两人,苏雨杭叹了口气,又不自觉地往尉迟易那里瞟了瞟,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舞池里,席双和慕容洲除了一开始他问她过得好不好后,两个人再没有任何交流。
一曲终了,大家都渐渐退到旁边,看着最中间的两个人,神色各异。
慕容洲轻轻放开席双的手,看着她额头上还没有散去的汗珠,抽出胸口的方巾,向她的额头轻轻拭去。
席双原本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与他对视,温凉的指尖触到额头,席双一下子回神。
向旁边闪避了一下,躲过男人的擦拭,意识到周围各色的眼光,席双咬了咬唇,提起裙摆,向门外跑去。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旋律,渐渐远去。
慕容洲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席双逃跑的背影,又看到自己手中的方巾,自嘲地笑了笑。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除了跑出去的席双,众人目光落在男主角慕容洲身上外,落在苏雨欣身上的眼神也不少。
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的,什么样的都有。
在众人各色的眼光中,苏雨欣终于承受不住了,她咬牙瞪了慕容洲一眼,便捂着脸哭着跑走了。
苏雨杭在后面追,却又想到宴会上的人,停下脚步,赶紧吩咐服务生去追。
抱歉地看着在场的众人,苏雨杭对上慕容洲,面色难得有些冷凝,只是想到从前妹妹的所作所为,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尽管苏雨杭表示宴会正常进行,大家可以自行享用美食饮品,但主人公都走了,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除了极少数人,大家纷纷告辞。
尉迟易早在席双跑出去后,便跟着追了出去。
尽管被何之卉拉住了手,却在他冷凝的眼神中,渐渐松开。
看了司徒呈一眼,示意他将何之卉送回去,尉迟易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封子期在旁边难得露出一抹笑意,他破天荒的没有看何之卉,而是转向慕容悦,问她需要他送吗?
慕容悦受宠若惊,原本和老哥说好要一起回的约定,瞬间被抛到脑后,她点了点头,道了句谢,两个人便一起离开了。
只剩下何之卉、司徒呈,以及司徒呈的女伴。
不敢置信原本围着自己转的两个男人都弃她而去,何之卉面色惨白,眼泪蓄满了眼眶。
她原本身体就不好,这会子小身板哭得一颤一颤的,司徒呈都有些于心不忍。
他上前拉着何之卉的手,用着极柔极柔的声音说:“走吧,小卉,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