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希望下辈子还遇见你
经过祁玊这么一折腾,不出意外,出了意外。
“呕……”夏桉近日觉得自己身体有些糟。
“陛下,您没事吧?”青鸾担心的看着她,这也太拼了,一边吐一边看奏折?
“青鸾,给朕拿些橘子来,朕恶心!”夏桉等言姑娘等的好苦。
祁玊接过青鸾递来的橘子,坐在夏桉旁边为她剥着橘子。
“来了来了!”言姑娘风风火火的提着药箱赶来。“伸手,让我把个脉。”
夏桉将袖子撩了上去,虽然宫中有许多太医,可是她更信任言姑娘。
“呦。”言姑娘觉得有意思。
“如何了啊?”白珩在旁边着急。
“喜脉,你要当娘了。”言姑娘恭喜道。
“喜脉?”一屋子的人死死地盯着祁玊。
祁玊不敢吱声,埋头往嘴里塞橘子。心里窃喜,计划非常成功。
夏桉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行动逐渐不便,祁玊就贴身伺候着,就连夏桉上早朝都要跟着。
十月后……
“桉桉,用力啊!就快出来了!”言姑娘为夏桉接生,其余人都在门外等着,祁玊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阿玉,将我的银针拿来!”言姑娘从屋里出来。
“怎么样了?”祁玊紧张的问着。
“有些难产,我一会为她施针,她会好受一点。”言姑娘接过忆玉拿来的银针。
屋外人在焦急等待,一炷香过去了。
“哇!”随着婴儿的哭声,众人松了一口气。
言姑娘走了出来,“可以进去看看了。”
说完祁玊便冲了进去,来到夏桉身边,“桉桉,你怎么样了?”
“祁玊!”夏桉对着祁玊的肩膀就啃了一口。
“嘶……”祁玊吃痛,“呜呜……桉桉……”
“你还好意思哭!”夏桉没力气了。
“以后不生了,一个孩子就够了!”祁玊用帕子给夏桉擦汗。
夏桉白了他一眼,祁玊带着讨好一下一下的亲着夏桉的脸。
尚清风看着夏桉满脸汗,眼里止不住的心疼。
“给你,你闺女!”言姑娘将孩子抱了过来,众人贴了上去,围着孩子看。
尚清风不满,“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像桉桉?”
“小孩小的时候都长一个样,看不太出来像谁。”白珩仔细瞧着。
“那我的孩子以后也长这样吗?”凌风开口问。
“那倒不会……”绮琴觉得凌风是个傻的。
“给我看看。”言姑娘将孩子抱到夏桉身边,夏桉皱着眉看着孩子,“长的有点丑。”
“我看着还行。”祁玊觉得新奇,这么大的孩子就从夏桉肚子里生出来了。
那孩子刚开始还哭个不停,现在正好奇的打量着祁玊,两个小孩对视,一个十八,一个刚出生。
夏桉回想着前世,祁玊前世在十八正高考完,今世祁玊十八当了爹。
祁玊歪头看着他,“叫什么名字好呢?”
“就叫梓翎吧。”夏桉脑海里蹦出这个名字。梓翎有英姿飒爽,鸿鹄高飞之意。
“梓翎好!”尚清风赞许的点了点头。
“梓翎,叫爹爹!”祁玊惦记女儿惦记很久了,想要个与夏桉长的一模一样的。
“傻子。”夏桉伸手摸了摸祁玊的脑袋。
一年后,
夏桉在房间里批公文,祁玊像往日一般陪着梓翎玩,祁玊拿着拨浪鼓在逗着梓翎,梓翎扶着墙壁慢慢走路,摇摇晃晃的,想去拿祁玊手中的拨浪鼓,祁玊走的有些快,梓翎跟不上,眼看着拨浪鼓离自己越来越远,急得突然一声,“爹爹!”吓得祁玊和夏桉一哆嗦。
夏桉停下了笔,与祁玊对视了一眼,赶快走到梓翎身边,“翎儿,你说什么?”
梓翎将祁玊手里的拨浪鼓拿走,磕磕绊绊地重复道,“爹……爹。”
祁玊高兴的将梓翎举起来,“呦呼~我女儿会说话喽,会喊爹喽!”逗的梓翎“geigei”乐。
“怎么样,桉桉?”祁玊得意地看着她,“闺女先会喊爹!”
“是是是,会喊爹了。”夏桉无奈的摇了摇头,也难怪会喊爹,自从她将小梓翎生下后,言姑娘说她生完孩子可能会得气结(产后抑郁),要祁玊平日注意些。于是,每次孩子闹人的时候都是祁玊在哄着,半夜醒了也去哄,平日里也都寸步不离,确实是让她这个做母亲的舒心了很多。
“乖,再叫一声!”祁玊没听够。
梓翎不理他,手中拿着拨浪鼓晃啊晃。
夏桉又回到了位子上批公文。
五年后……
“小豆包你慢点啊,跟不上了!”白珩跟在梓翎身后跑着,年轻时要追着夏桉跑,这年纪大了还要追着夏桉的闺女跑,这什么命啊!
夏桉正上早朝,祁玊坐在夏桉身边旁听着,夏桉和他说,关于南芸过的国事还是要他多知道些才好,不然她哪天有事不在宫中,祁玊还能代领一二,祁玊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就来旁听。
“梓翎?”祁玊见闺女“噔噔噔”的跑了过来。
“怎的没有与先生读书?”夏桉坐在龙椅上问梓翎。“你瞧给老爷累的。”
白珩坐在大殿上喘着粗气。
“读书不好玩!”梓翎也坐在大殿上放赖。
“那什么好玩?”夏桉理解梓翎,自己儿时也不喜读书,总是放纸鸢,喜妃也惯着她。
“青钰好玩!伊兰也好玩!梓翎想他们了!”青钰是言姑娘和忆玉的孩子,孩子跟的母姓,伊兰是凌风和绮琴的孩子。青钰比梓翎小一岁,而伊兰刚一岁。
“你上来。”夏桉对梓翎招手,梓翎走到夏桉身边,夏桉将他抱给祁玊。白珩见事情解决,从地上起来,拍拍屁股找尚清风去。
“嘘,听话哦~”祁玊温柔的将梓翎抱在怀里,夏桉随手从果盘里拿给她两个核桃,让她玩。
梓翎随夏桉的性子,见没有东西可以将核桃打开,盯上了桌子上的玉玺,眼疾手快的拿起玉玺狠狠地向核桃砸去!
又过了五年……
“阿玊,你好了没啊?”夏桉在门外催促道。
“快了快了!”祁玊将一块玉佩拿在手里,带好行礼从屋里出来。
“拿的什么?”夏桉好奇的看着祁玊手里的东西。
“给梓翎准备的玉佩。”祁玊解释道,“今年她的生辰我不能参加了,就将礼物提前送出去!”
他给梓翎准备了许多东西,一直到她三十岁的,都藏在青丝殿内,是一面格子大柜,用纸糊着,每年生辰拆开一个,可以拆到她三十岁!
“好。”夏桉知道他很爱梓翎。
“当真要走?”尚清风得知了他们要离开的消息,“不在剩下的时光多陪陪女儿吗?”
祁玊摇了摇头,“我可不想让梓翎看到他爹的狼狈模样。”
“闺女,闺女!”白珩大大咧咧跑过来,“给你,酒!”
夏桉最近不知怎的,喜欢上了喝酒,许是国事太多,压力太大?
夏桉接过他送来的酒,不经意瞥见他手腕上的红色珠子,笑出了声,“爹,那珠子你还留着呢?”
“闺女给的!”白珩傲娇地将手举了起来。
“好了,时辰差不多了,快走吧!”尚清风开口。“保重身体!”
夏桉与祁玊朝他们挥挥手,离开了宫。
“我们接下来去哪?”祁玊靠在夏桉身上,他开始注意到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你不是很早就想在外扎营?”夏桉将头靠近他。他记得祁玊上次和她说过,有机会想让她陪自己去外面好好的玩,晚上还要看星星,夏桉在帮他实现愿望。
“好啊,那就去苍起山吧。”他记得夏桉与他说过,那有一灵蟒,能听得懂人话,觉得新奇。
傍晚……
白珩与尚清风坐在房顶看着落日,“当初桉桉喊你爹,你为什么没拒绝啊?”白珩问他,按他的性子来,应该是个怕麻烦的。
“那孩子的母亲在少时曾救过我一命。也是因为那件事,皇帝看上了她,将她带到宫内,饱受折磨。”尚清风忘不了当皇帝将她带走时,她那双看向自己满是求救的眼神。
夜晚,
“阿玊,流星!”夏桉看着满天空的流星。
祁玊闭上眼睛,许下愿望。
“愿望是什么?”
“不告诉你。”祁玊做了个鬼脸。灵蟒在二人身后也看着满天的流星,默默的跟着许了个愿。
一天……
两天……
三天……
祁玊熬不住了,他心脏撕扯般疼痛,“桉……桉桉。”
夏桉听见祁玊的呼救,走到了他的身边,搂过他“阿玊乖,我在呢。”
祁玊依赖地靠在她的身上,他们看着余晖,“愿望是,下辈子还要遇见你。”祁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最终闭上了眼。
“永远都是……”夏桉吻着祁玊的额头,服下了从言姑娘那要的断魂散。
余晖之下,悬崖之边,两人永远依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