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意外,陈幽
齐宴书傻眼了,他是不是该说这丫头是个鬼精灵?
随后又摇摇头,这么小的婴儿能知道什么?
定是他刚刚一时没注意,手劲大了点,这才将小丫头给戳疼了。
原本平日里最好哄的小丫头这会更是放开了嗓门啼哭起来。
齐宴书察觉到身旁的不善的视线盯着他,心虚的转头看去,
果真见媳妇的脸色很难看,干笑两声道:“我发誓,我真没用力!”
然而婴儿的啼哭声,再一次的证明,齐宴书的话没有信服力。
“还不快哄哄?”
齐宴书苦着一张脸,看向小简简,道:“小祖宗,求你不要哭了,嗯?”
小简简停了一下,瘪着嘴看了他一眼,水汪汪的大眼睛无不在说,齐宴书刚刚的凶残!
不等齐宴书松口气,小丫头继续啼哭起来。
街头两边的人都纷纷停下脚步,朝马车望过来。
外头的齐树,都想要捂脸了。
他耳力向来不错,刚刚世子爷的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小小还不到两个月大,世子爷的威胁,她能听得懂?
感受到身旁人的视线越来越不善,
齐宴书再次放缓了语气道:“小简简,别哭了啊!都是爹爹的错!大不了以后,爹爹手劲再轻点就是了。”
李挽蓁听着他的话,脸都黑了!
“我来哄!”
齐宴书避开了,“不用,我可以!”
说完,齐宴书忙将小丫头给竖起来,想到平日里媳妇在家里怎么哄孩子的,
自己也学着她的动作,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胳膊处,一边轻轻摇晃,
“好了,别哭了。”
大概是小丫头哭累了,原本就有些犯困,再加上齐宴书的语气轻柔,手上的摇晃,
小简简又打了个哈欠,就这么睡着了。
齐宴书擦了个把额角的汗,对上媳妇的视线,也终于有些底气,
“呵呵媳妇,你看,简简睡着了。”
李挽蓁仔细看了眼简简嘴角处有些发红,又瞪了眼齐宴书。
齐宴书原本的底气,瞬间又没了。
轻咳两声道:“我以后尽量克制!”
李挽蓁见他认错态度诚恳,也没再深究,见怀里的安安也打了哈欠,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轻声哄着孩子睡了。
齐宴书总算是松了口气:臭小子好样的!比你妹妹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强!还知道护着你爹!
然而安安刚睡着,马车就颠簸了下,小简简瞬间就醒了。
齐宴书见好不容易哄睡的小丫头又被吵醒了,脾气也不好了。
对着马车外就是一阵怒火,“怎么回事?不知道小祖宗刚刚才哄睡着吗?”
齐树请罪道:“爷恕罪,是前面出事了。”
小简简被爹爹的怒火给吓到了,瘪嘴就准备哭。
齐宴书忙轻声哄道:“简简不哭啊!爹爹刚刚不是说你!乖噢,继续睡!”
小丫头没抵挡住睡意,很快就被哄睡着了。
这才有时间询问马车外的情况,“出什么事了?”
齐树恭敬回道:“我们的马车刚行驶到云香楼下面的时候,二楼有人打架,
有人从二楼摔了来,要不是属下拉住马车,这人就要摔在咱们的马车上了。”
齐宴书一听,浑身都散发出了凌厉气息,想到今儿赶车的要不是齐树反应快,后果不堪设想。
吩咐齐树将奶娘唤了过来,又将孩子交给了她,叮嘱了蓁蓁几句,就下了马车。
齐宴书走到摔下来的人身上,又向上看了眼二楼的方向。
云香楼的掌柜一听说出了事,立马就跑了出来请罪。
那摔下来的人正是贺孟溪,眼见着齐宴书一步步朝他走进,
他想要后退,可是他压根就动不了了。
想到自己的腿有可能就此断了,眼中闪过一抹记恨!
既然他已经成这样了,那就算是死,
害他的人也别想好过!
“你你想干什么?我是被人给推下来的,惊扰了你,你应该找罪魁祸首而不是我!”贺孟溪道。
“吓到了我女儿,谁也别想逃过!”
齐宴书沉下脸道,“今儿要是换了普通的车夫,贺大少爷可知后果?
我车中坐着的是我夫人,还有一对才满月的幼儿,他们会如何?”
贺孟溪咬牙,“那我也是受害者!齐世子该找的人不是我!”
“你放心,除了你之外,参与其中的人谁都不能逃过!”
齐宴书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视线一转,扫过云香楼掌柜的脸,
“那包厢的人呢?”
掌柜的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齐世子说的没错,今儿的赶车的人要换成一普通的车夫,
那马车中的人肯定是要遭殃的啊!
想到马车中坐着的都是齐国公府的命根子,掌柜的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世子爷饶命啊!小的真的不知啊!”
齐宴书没理会他,而是将视线看向从云香楼走出来的几个人。
不是九皇子又是谁?不等他说话,就从九皇子身后走出来一个少年,
那少年走到齐宴书跟前,拱手行了一礼,
“沧州陈幽见过齐世子!”
齐宴书没有说话,直直的看向他,沧州陈姓,若是他没猜错的话,这人是沧州赫赫有名的陈大少爷!
传闻沧州刺史有一子,聪慧过人,不仅极有学识,而且很有经商的头脑。
按理这样的人应该名声极好,但偏偏此人行事风格极为不同,
不仅唱流连于酒楼青楼,行事也很嚣张霸道,成了沧州一霸!
有人说,陈幽是因为刺史大人宠妾灭妻,致使刺史夫人丢了性命,这才故意与陈刺史唱反调,
效果确实不错,刺史大人经常为了小妾与儿子陈幽的事头疼,但他又不能重罚儿子陈幽。
他担心儿子真的一走了之,或是给他折腾出大麻烦,所以只要不是大事,陈刺史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而那名妾室如今也只是一名妾室。
陈幽看了齐宴书一眼,随即就解释道:“刚刚的事,说来是个误会,
也怪这位贺大少爷一时没站稳,自己摔了下来,
匆忙间,我也只来得及抓住贺大少爷的袖子!”
齐宴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贺孟溪的袖子果然被扯断了半截,而那半截正好握在陈幽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