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我们老傅家就是这么谢人的
“你看好了没有。”
白朝意被他挤着,小声抱怨着,受不了面前一只浑身散发着热量的“大狗”,以一种快要趴在她身上的姿势定住不动。
“还想再看一遍。”
那只“狗”一动不动,声音闷闷的像是从她怀里传出来的,跟个无赖似的。
白朝意头往后边一靠,佛了,让他看。
一个大男人对孕妇操这么感兴趣是什么情况。
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往前挪了挪,有些迟钝地覆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指腹轻轻按压。
眉头一皱,又加大劲儿往里探。
嘿你猜怎么着?
他头发还挺多。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想到自己每天梳完头,从梳子上带下的一根根黑丝……
白朝意抿着唇,一脸怒气。
心里不忘劝诫自己:不能乱发脾气,不能乱发脾气!他头发多就给他拔掉几根,几十根,几百根!但千万不能生气!
“老婆,你要跳这个啊?”
某人终于舍得从她身上起来,漆黑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身影,说完又看了一眼还亮着的屏幕,余味无穷。
白朝意一脸“你明知故问”的神情,“我现在还不跳,下次产检的时候问一下医生我可不可以跳这个,她说可以我就跳跳,刚好可以控制一下体重。”
不想每天都出去散那么久的步,她宁可呆在家里跳操。
傅聿珩前面两小句都听的平静,最后一小句一出,他心头一跳,捉起她的手腕,两根手指就能圈住,还多出半截手指。
满眼的不可置信,把“你还要控制体重?”扼制在喉咙里,转化成一句温和的,“你根本就没胖起来。”
已婚男人的危机意识。
又煞有其事地捏了捏,“嘶”了一声,“你这都是骨头。”
又强调了两句。
“都没有肉。”
“一点肉都没有。”
捏了捏她比以前更有肉感的脸蛋,睁眼说瞎话:“脸上都没有肉。”
好不容易才养起来的,可不能让她减了。
白朝意:……
要不是今早刚上称亲眼见识过自己上涨的体重,以及镜子里自己日渐圆润的脸蛋,她就要信了他的鬼话了。
那真挚的眼神,真诚的语气,以及那夸张的话语……
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一层皮包着骨头,他不会怀疑自己娶的是位外星人吗?
心不在焉地“嗯嗯”了两声,不再和他争论这件事,反正只要医生说可以,她就要跳!
视线往上走,比起这个,她更在意的还是更为严峻的脱发问题。
突然朝他靠近,鼻尖似有若无地要和他相碰,眼角眉梢处都温柔如水,脸颊带着自然的潮红。
傅聿珩心里打鼓,有些亢奋,有些激动,同时又有些疑惑。
气氛都到这了……
她怎么还不亲上来?
他也想体验一把被强吻的感觉。
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就让这暴风雨更猛烈的来临吧!
等了等,期盼中的吻并没有落下,只听到一道软绵绵的声音,如涓涓细流。
“我能拔几根你的头发吗?”
他怔了一秒,得,来的不是暴风雨,是理发器。
来不及反应,他目光还是呆愣的,嘴上已经条件反射般回答了一句,“可以。”
细细品味后,他薅了薅自己那头浓密的黑发,不解地看向她,“我能问问原因吗?”
“我嫉妒。”白朝意不隐藏心中所想,故意把自己的声线压的低低的。
她这么真诚,他反倒不知道该如何让她不再嫉妒了,摸了摸鼻子。
“那要不……”
“我去剪个光头?”
“这样你会不会好受点?”
白朝意摇摇头,他也太没原则了,他这样只会加剧她的变本加厉。
轻轻说了句。
“不会。”
“真到了那一天,我之后的每时每刻都会忍不住想怎么样才能在你头上点六个红点,好送你出家。”
傅聿珩眉头微微皱起,还没出声拒绝,白朝意先摆着手,浑身都在抗拒。
“但那样不行,我的孩子就没有爸爸了……”
她代入感太强,竟觉得心中有一阵悲伤的情绪在蔓延。
“那样确实不行。”
傅聿珩赶在她悲伤泛滥之前开口,毫不留情的“蹂躏”她的脸蛋,把她的脸揉的红彤彤之后才放过她。
竟敢送他出家!
看着她皱着脸盯他,唇角一挑,斜歪着身体靠在那小沙发上,神色懒散。
“我肯定不能答应啊,那样我不就没老婆了,多亏啊。”
白朝意板起脸,一本正经。
“那就不剪了吧!”
话落,嘴角被他柔软的嘴唇碰了碰,在她准备抬起头的瞬间,有只手顺势仰起她的脸,他低头,凶猛而放肆地重新吻上她的唇。
直到她气息不稳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在她的注视下舔了舔嘴唇,微微挑眉,戏谑地看着她。
“感谢老婆不拔头发之恩。”
“我们老傅家都是这么谢人的。”
“我突然又有点想谢你了。”
往前凑的脸被一只手顶着。
白朝意面无表情,但不知何时,连耳尖上都泛着明显的红。
她就知道,这狗男人绝不干人事。
———
“唐总,葬身火海的姐姐姐夫确实就是保姆和她丈夫。”
“和您猜测的一样,有关于事故的各种资料都很潦草,他们甚至没有比对dna就直接就确实了两名死者的身份,好像有什么人在刻意隐藏一般。”
唐砚行点了点头,关于事故,他自然能从老板娘身上问出来,也很快了。
至于那个暗中帮助她们的人……
他垂着眼眸,突然一道惊雷乍现,猛地站起来,对面前的人说:“去查当年那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仔细查。”
那人的生活轨迹过于完美,也像是有人在刻意安排。
已经确定了保姆和当年的事脱不开关系,但保姆一个人不可能完成,所以那个人一定也有问题。
面前的人领了命,火速赶往s市,因为那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就在s市。
他走后,唐砚行一个人坐在原处,眉头紧锁着。
那人很有可能就是s市的人,也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身边熟悉的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