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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我是谁?(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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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葫芦,香喷喷的糖葫芦,老哥,快去给你儿子吃个糖葫芦!”

    “父亲,我要!给我买一个呗!”

    “糖葫芦不好,很苦!你要是不回去,路半城会把你拖回来,把你的心脏拿来酿酒的!”

    街巷里,那个黑瘦人不停地恐吓着自己的孩子,那个卖糖葫芦的摊主,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从怀里掏出一个糖葫芦,在孩子们的眼前摇摆。

    隆北的人都很简单,而当初路半城的“传奇”就像一坛美酒,越酿越大,到了现在,它已是一辈孩子们的噩梦。

    在民间的传闻中,路半城身高九米,双手握着一把双刀,身上带着让人闻风丧胆的凶恶气息,很多人都将他奉为守护神。

    易安从门口经过,对着那尊门神雕愣了半天,也没能将那尊门神雕上的人物给认出来。

    隆北位于黑水州的最南部,离州都极为遥远,暂时还没有被天圣道渗透进来。

    谁也不会知道,传说中的杀星路半城,居然会是一位活着的圣者,天圣道主。

    迷雾翻滚,人们像是水中的鱼儿,在迷雾中穿行。

    易安的眉头轻轻一皱。

    在隆北城的时候,他经常能看到大雾,只是厚度各不相同,而在击杀县令的那一天,大雾变得更加浓密,有些地方甚至看不清自己的五指。

    他伸出一只手,抓住一团迷雾,双眼微眯。

    以他现在的眼力,只要集中精神,就能看到迷雾中的细小构造。

    除了细小的雨点和灰尘外,没有任何异常。

    易安一路前行,没过多久,就来到了龙北分部。

    “舵主!”

    那守卫叫道。

    当日易安以一敌众,他也是亲眼所见,所以才能捡回一条命。

    “舵主归来!”

    这个消息,迅速在分部中传播开来。

    没过多久,易安便和隆北分舵的徐堂主见面了。

    “恭迎舵主。”

    徐堂主看上去很是神采奕奕,一改往日的粗犷,颇有几分官员的风范。

    易安走后,他一手管着黑道,一手管着官府,当真是手到擒来,一副要当这隆北城一霸的架势。

    “这个隆北侯,好大的口气。”

    易安轻描淡写地说着。

    这个名号,他以前也听过。

    徐堂主满头大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属下不敢。”

    “行了。”

    徐堂主还想说什么,被易安摆了摆手。

    从这一路上的所作所为来看,徐堂主是真的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办,用药汤造就了一群武林人士,让他们放开了修炼,让他们安心,让他们掌控了整个官府。

    隆北分舵也停止了之前的见不得人的勾当,转而从事起了看守产业,向各大族子弟收取保护费。

    不管徐堂主有没有阴谋诡计,一旦他变成了真气高手,那也只能是忠心耿耿。。

    而且,他还派了一个天圣道的九纹坐镇隆北城,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也会立即出手。

    “舵主,我听说州城里多了一个叫天圣道的新帮派,已经吞并了原来的荒绝帮,实力很强,可能会对我们动手,要不我们”

    徐堂主将隆北城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犹豫着问道。

    哪怕身处偏僻之地,亦有所耳闻,对天圣道之名颇为畏惧,怕得要死,怕得像是掌控了州城。

    “无妨,我已经加入了天圣道,到这里来吧。”

    易安朝他挥挥手。

    徐堂主如释重负,边走边说:“舵主好本事,连天圣道都能渗透进去。”

    忽然,易安单手按在徐堂主的天灵盖上,一股股精血涌入徐堂主体内,重塑他的经络,消化,大脑,还有其他地方,而他的精神力量则像是一阵清风,丝丝小雨,无声无息的重塑他的灵魂。

    “放轻松,不要抵抗,我会让你清醒过来的!”

    易安的语气很温柔,温柔得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徐堂主双目圆睁,只觉得自己的内力被一股奇异的能量所吞没,一股奇异的能量被一股奇异的能量所替代,看似温和,却充满了爆炸性的能量。

    渐渐地,伴随着身体,特别是神魂的蜕变,徐堂主眼中的恐惧变成了敬畏,最后带着一颗感恩的心,静静地感受着这场“醍醐灌顶”。

    三息之后,徐堂主从灵魂到肉身,完全变成了一个真气修士,而且在易安的帮助下,他的修为也提升到了凡级四品,堪比古武大师。

    这种蜕变的身体,最是符合《万民经》的功法,若是有足够的食量,可以一步登天,很快就能进入将阶,和魔头比肩。

    “多谢大人!”

    徐堂主躬身行礼,眼中露出了浓浓的崇拜之色,就连对秦南的尊称,也发生了变化。

    没有了之前的虚情假意,有的只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虔诚。

    对他来说,易安就是神,就是圣人,真正的圣人,就像父亲一样,和蔼可亲。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神圣的,都是最正确的。

    想到这里,徐堂主泪流满面,一巴掌打在自己脑袋上,但很快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

    “是属下不对,属下在主上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了自己的想法,属下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偿还!”

    易安见徐堂主像个孩子一样痛哭流涕,眉头紧锁。

    灵魂蜕变也有缺陷,平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在真正的战斗中,他很可能会走火入魔,变成一个疯狂的人。

    《万民记》还有待完善。

    “不用,你的人头留着,帮我把隆北给开发起来,从此之后,隆北分舵更名为‘地圣道’,而你要做的,便是将‘地圣道’打造成一个凌驾于天圣道之上的庞然大物,与天圣道争锋,争锋于天地间。”

    “属下遵命!”

    徐堂主抹着眼泪,躬身行礼。

    说完,易安取出一部貌似不同的《万民经》,递给了徐堂主,叮嘱了他一些注意事项,这才告辞离开。

    ………………

    在离开隆北之前,易安找了一处僻静的宅子,躲了进去,用神识笼罩身体,利用光影来隐藏自己。

    这里就是易风彩居住的地方。

    暖阳之下,她端端正正地在书桌上写着什么。

    全神贯注地作画。

    当他完成这一步的时候,那人的脸已经被他画得惟妙惟肖,显然是一位高手。

    什么人?

    易安蹙了蹙眉,有些不认识。

    根据一位蛊师回报,易风彩平日里深居简出,很少外出,更没有与任何人联系。

    那么,到底是什么人?

    待易风彩画完毕,他便在上面写下了两个大字:

    易安。

    易安听得目瞪口呆。

    是那个人?

    差距怎么这么大?

    易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顿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易风彩这个人,貌似和自己没有半点相似之处,根本无法看出他们是兄妹关系。

    “小安,你可还记得,你父亲在你十岁生日那天,给我们送来的那一份桂花饼,是他送给我们的。”

    易风彩望着那幅画卷,喃喃说道。

    十岁,吃了一块桂花饼,父亲

    易安皱了皱眉,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一家人,但具体是什么样子,他就记不太清楚了。

    看起来像是一个肥胖的人,但却像是一个瘦弱的人,又好像并不肥胖,也并不消瘦。

    而且……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糕点,后来做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

    就像是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给人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替自己把一幅很长很长的一生画给抹去,但是十多年来,要一一抹去很难,而且很可能会出错,所以只是抹去了一个大致的轮廓,让整个过程都笼罩着一层迷雾。

    这就像是一个人,不可能将他的日常生活都记录下来一样。

    就像你在读一部武侠小说,沉浸其中,你会觉得自己就是武侠人物,你会觉得你对武侠人物的一生了如指掌,但当你问武侠人物每天都在做些什么的时候,你会发现你对武侠人物一无所知。

    这一幕,与当初在青城的时候,开心施展《偷天换日术》的时候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他已经查清楚了,这个女人就是易风彩,而且她还有一个弟弟,叫做易安,出生地点,以及大概的身世,都没有任何问题。

    其次,以他现在的精神力,应该能回忆起一些东西。

    所以……

    这下麻烦大了!

    易安抬起手,轻轻一挥。

    一股无形的吸力,从易风彩体内涌出一滴滴鲜血,缓缓漂浮到他的掌心。

    他又拿出一滴自己的鲜血,慢慢地将那股庞大的能量驱散,想要还原成自己的鲜血。

    易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对这两颗鲜血的性质进行了详细的研究。

    根本不是亲兄妹!

    易安想了想,站到一边,拿起毛笔,开始作画。

    那是一幅饥饿的百姓安居乐业的画面。

    随后,他将这幅画放在了易风彩的身边。

    “谁!”

    易风彩吓了一跳,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拔出了藏在画布下面的一把刀。

    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那幅画上。

    他的眼神很平静,也很迷茫,他不认识这个人。

    易安木然地从屋子里出来,找来一位蛊师,稍稍打听了一下,心中就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

    此刻,外界的迷雾还在翻滚着。

    这些迷雾,与青城那边的迷雾有些相似,但那个地方,却是一个凶神主宰的世界。

    “偷天换日。”

    易安低声道。

    他想起了自己在另一个世界施展的“偷天换日”,那就是将一个命运相似的土著抹杀,然后伪装成一个人,以此来蒙蔽天机。

    这和附体有一个根本的不同,那就是和土著相熟的人打交道,然后施法就会产生一种错觉,认为施法者就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从而改变这个世界的看法。

    施术者就像是一场表演,有的时候,想要得到世界的承认,就必须进入其中,从而产生一种错觉,让自己陷入其中。

    但事实上,却是两个没有任何真实记忆的人。

    如果是平时,他还不会注意到这一点,但当他开始注意到这一点时,他就会觉得这一点很模糊,很不真实。

    易安回忆起自己的两个记忆,一个被迷雾遮掩,另一个模糊不清。

    互相对比,一点点推敲。

    最后,他得出了一个大概的结论。

    是!

    也许他并不是那个叫易安的土著,而是那个叫易安的蓝星人,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从一开始的饥饿百姓,到如今的天圣道主,他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是受到了什么影响,他刻意避开了这个问题。

    他在蓝星上的名字是什么?

    长得怎么样?

    他略一思索,便有了答案。

    他是易安,从一开始就是易安,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但奇怪的是,在蓝星上,他的大部分记忆,都是完整的,只有一小部分,是模糊的。

    “一,我自己就是一个修士,掌握了偷天换日术,来到这里后,以偷天换日术,找到了一个与我命运相似,姓名相似的土著,将其毁灭后,我就可以代替他……”

    可那时候,易风彩刚走,我还未扭转附近的人对他的看法,自己就遭遇了很大的麻烦,不仅失去了所有的修为,还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

    “另一种,是有人暗中插手,杀死了土著的易安,然后用‘窃取’之法,将其替换成了我,这是一种误导,也是一种心理暗示,让我产生了被附体的错觉。”

    “只有这两个可能性最大,若真是前者,那我又怎么会失忆,又怎么会失忆?这件事,应该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既然是后者,那么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回事?”

    “系统?又或者,只是一个普通的生物?还是说……”

    “易风彩!”

    他大喝一声。

    易安朝里面望了一眼,眼神冰冷而锐利。

    易凤彩绝对不对劲!

    要想修炼《偷天换日术》,必须要突破这个世界的限制,而这个世界,最弱的也只有十道纹路!

    若是他自己出手,十纹修为之下,恐怕顷刻间便能到了隆北城的任意一地。

    易风彩是在城中,而自己则是在城中,相隔不过数公里,与附近的饥饿之人相差无几。

    为什么易风才能避开这种观念上的歪曲?

    若这“偷天换日术”是别人所为,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被误导,只有易凤采没有死?

    又或者……

    这一招,正是易风彩用出的!

    见那个娇滴滴的女人还在画布上,易安眼中寒光一闪,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在他眼里,眼前的娇滴滴的女人,就像是忽然间化身为一个披上了人类外衣的恶魔,随时都会脱去外衣,显露出真正的面目。

    “如果是后者,那么这位神秘强者的力量肯定比我强大太多了,我无法穿透这幅画,无法撕裂这幅画,无法破解这位神秘强者的秘法。”

    易安收敛着眸子里的冷意,转身,望向院子里的景色。

    这是一个非常平凡的院子,正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水池,而在院子的正南方,则是摆放着几株花草和盆栽。

    在北侧,一幅挂在墙上的油画,挂在墙上。

    足足有十七副。

    每一张画像上,都有一张画像,正是易风彩对易安的印象,十六张画像上,每一张画像上,都有一个“易安”二字。

    唯一不同的是,在最西方的一张画卷上,还有一行血淋淋的大字:

    生者逝,逝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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