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侦探时间
晴空不是很愿意和万里一起去他父亲尸体发现的现场对他来说是一个不美好的地方，会让他忍不住想起父亲干尸的样子。
但是，为了查询真相，他也不得不忍住伤心，和万里一起走到了这个地方，这里是他父亲南宫民曾经工作的公司楼下。
他在日成制药有限公司做着药物研究相关的工作，但是在那一天晚上，他被流浪汉从大型垃圾箱里发现。若不是警察及时赶到，恐怕已经被流浪汉当作食物，满足口腹之欲。
在今天之前，晴空来过一趟这里，同行的还有他的母亲和妹妹，当时警戒线已经拉满，刺耳的警笛声一直充斥在晴空的脑袋里。
他看着父亲的尸体躺在应急担架上，送进救护车，送往了医院，时至今日，警方给的答复依然让现在的晴空觉得荒谬，死因是疲劳过度致死。
亲眼见到自己的父亲死后的样子，整个身体就像是被晒干后的酱鸭一样，却听见死因是过劳致死，任谁都觉得荒谬。
“你父亲是在这里被发现的？”万里别着一根钢管，凑近大型垃圾箱，把脑袋探进垃圾箱内。
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他连忙后退，挥手散开这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真臭。”他回头看了一眼晴空。
晴空走上前，也探头进了去，他屏住呼吸，眼睛在垃圾箱内扫视。
“现在再来查这里，还有什么用？”他反问万里。
万里绕着垃圾箱走了一圈，在角落处蹲了下来，用手指在某处污渍抹了一下，随即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那不一定，有些时候，他们还会落下一些小角落忘记清理。”
“比如说这里。”
闻言，晴空蹲在万里身旁，学着用手指抹了一下，再凑近鼻子闻。
“呕！”“这是什么味道啊！”
万里指着这块污渍对着清空说：“这看似是脏水凝结的结块，但是你仔细闻一闻，你会发现里面藏着一股血的味道。”
血的味道？晴空一脸不信，再次把手指凑近鼻子，再闻了闻。
“呕！”
万里站了起来，眼睛四处张望着。
“你闻不出来的，对气味敏感的才能闻到。”
“你对气味敏感？”晴空问。
“嗯。”万里点点头，“别问我原因，因为我失忆了。”
这话听得少年人直在万里背后悄咪咪翻了一个白眼，像是在骂脏话。万里也不说他实际发现了晴空的小动作，依旧在各处的小角落里重复着之前的操作。
自从那次打架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其他人不一样，在挥动那根钢管的时候，整个身体像是被钢管带动一般。
在他一晃神的瞬间，就杀掉了对方。他原本对自己失忆前的记忆不是很感兴趣，但是杀掉一个人后，他就及其渴望找回自己的记忆。
所以他才下定决心帮助晴空，总归要有个对这座城市熟悉的人帮助他才好，哪怕是前一秒还想把万里卖掉的人。
虽然说晴空买卖人很可恶，但是，万里第一眼看见的是他和自己一样的无神的双眼，只有没有未来，放弃希望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神情。
当万里见到晴空变脸的时候，也没觉得多少惊讶，因为像这种人，只要有了某种执念，能做出任何事情。
当手指放在鼻前的那一刻，万里收回了思绪。
“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
“让我厌恶的味道。”
“你厌恶的味道，又不一定是凶手。”
“不是的，它让我回想起了一种生物，一种吃精气神的生物。”
“你该不会说的是……？！”
万里所说的一种吃精气神的生物，让晴空联想到了在这座城市里的，和人类共同掌权的山魈。
“难道是山魈？”晴空一脸不可思议。
在他的想法里，山魈早就不在袭击人，而且律法也早已规定，山魈禁止吸食人类的精气神，只能吸食养殖动物的精气神。
“可是这么做是违法的呀！”
万里一边扣着那块污泥，一边反问晴空：“你难道不清楚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晴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所干的事情，不就正是因为自己不相信法律所判定的事实吗。
他抿了抿嘴巴，看来他还是下意识地相信着这座城市的法律。这时候，万里从污泥里捏出一根细长的毛发。
“晴空你看，气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万里捏着毛发递到了晴空面前，可是晴空除了闻到了淤泥混杂着酸水的臭味，其他什么也没有闻到。
“有了这根毛发，我基本上可以清楚你父亲是被山魈吸成了人干，而你的母亲和妹妹遭遇的车祸，我也可以怀疑是人为的。”
“那他人在哪呢？”晴空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开始加速，它在身体里砰砰乱跳。
万里站起身，缓步走到了日成制药的大门口，用手指了指里面。
“我的直觉告诉我，就在里面。”
此时的晴空恨不得现在立马进去，把杀死自己一家人的凶手给抓起来，然后用刀砍下他的头颅。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他太弱小了。在前几天就见识过，那自己认为很厉害的袁军在敌人活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更不要说现在的自己要面对实力和权力更加强大的山魈了，在袁军面前，晴空是弱鸡，在牛全面前，他就是蚂蚁。
在山魈面前，呵，他什么都不是。现在他能够依靠的就只有站在身边的万里了，所以，万里还没有说可以进去，他就不能失去理智闯进去。
“怎么办？”他在问万里。
“那还能怎么办，线索都指向这里了，那就进去问问。”
随即，万里走进了一楼大厅，于是，就被保安拦住了。
“哎哎哎，你怎么回事儿？”
“你带这个钢管你想干！什！么！”
“啊，我要杀个人。”
“你是想找死是吧，快点呆住他！”
“哎，那边的警员同志！”
“我这里有人想杀个人。”
晴空悄咪咪地躲在一旁，一脸呆滞，他早该想到的，他不应该让一个脑子故障的人在其他人面前开口说话的，此时此刻的他，后悔莫及。
“哎，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从警局里捞人啊？”晴空扯着自己的脸痛苦地想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身穿警服的人来到了大门口，为首的人指了指被架着的万里问保安。
“这是怎么个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