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用嘴喂我
等她汗流浃背走到云顶会所的时，已经七点五十八了。
苏野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身形瘦小的池柚，他跑下楼梯，不等池柚说话，拉着她的衣服就往里走。
池柚感觉自己的另外一条腿快废了，几次欲要张口，可看着苏野着急的背影，话就堵在了嗓子眼。
苏野完全没注意到池柚的表情，因为他也心急如焚。
他只希望晏霖洲能晚一点过来，千万不要按时到。
他拖着池柚走到换衣间前，打开门，推她进去，给里面的人使了个眼色，面露不快地对池柚说。
“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出来，晏总快到了。”
池柚懵懂地看着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回过头才看到，这间屋子里有十几个女人。
她们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脸上画着妖治的妆容，毫不顾忌地当着其他人的面脱衣服穿衣服。
这样的场面，让池柚下意识地想逃走。
有人提前看穿了池柚的想法，她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说：“都到这了，还装什么纯情少女？我劝你赶紧换好衣服，别让上面的人等急了。”
池柚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个女人，她一头红色卷发，嘴里嚼着口香糖，正绷着脚尖往上套黑色丝袜。
池柚背靠着门，凝视着面前放着的衣服。
那都算不上是一件衣服，寥寥的几块轻薄布料，还透着光，若隐若现，似有似无，让男人看了就会血脉喷张。
池柚彻底明白了晏霖洲叫她来的目的。
红发女人穿好衣服，走到池柚面前，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直接抬起手脱她的衣服。
池柚惊恐地瞪着她，双眼泛红，鼻尖因汗水发着亮光，她警惕地把双手挡在胸前。
红发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池柚，懒懒地说：“我给你脱你不配合，那就大家一起吧。”
女人的话音刚落，其他女人都站起来，蠢蠢欲动的目光投射在池柚身上。
池柚哆嗦着问：“为什么？”
红发女人把玩着手指，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池柚，“我哪知道为什么？”
“现在就两条路，要么你自己脱，要么我们帮你。”
“只给你三秒考虑时间。”
红发女人说完靠在桌子上，盯着池柚。
池柚第一时间就转身摁下门把手，门却毫无反应。
她疯狂地摇晃着门把手，眼睛里透着不可遏制的恐惧之色，眼前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门被反锁了，她跑不掉的。
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
红发女人看够了戏，大力地把池柚转过来，三两下就把她脱得一丝不挂。
池柚绝望地闭起眼睛，任凭眼泪肆无忌惮地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板上。
红发女人的速度极快，穿好衣服后，蹲下身子，给池柚套白色的丝袜。
她这才看到池柚肿起的脚踝，眉心闪动，语气没那么生硬了。
“都这样了，还要赚这个钱？”说着话，也不影响女人手上的动作，只是手法轻柔了许多，尽量不碰到池柚受伤的脚踝。
池柚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一言不发。
一切整理妥当后，红发女人叫另外一个人，拿来一块温热的毛巾，轻轻地给她擦拭露出来的地方，又给她身上喷了些香水。
到这里才算完。
适时的，敲门声响起，苏野在外面催促道：“快出来，时间到了。”
“好了。”红发女人拨弄着卷发，吐掉嘴里的口香糖，干脆地回答。
门应声而开，其他人都跟着红发女人走了，唯有池柚站在原地。
苏野看见池柚魂不守舍的模样，心头平添了几分烦躁。
“晏总到了，不去的后果你清楚。”撂下这句话，苏野紧随那群女人的脚步往电梯走去。
池柚面无表情地拿出装在包里的灰色手帕，缓步跟上苏野。
电梯里，充斥着低廉香水的味道，其他人相互打趣着，说些黄段子，逗得苏野脸都红了。
池柚始终低着头保持沉默。
下电梯，苏野引着女人们到808包厢门口，打开门，其他人轻车熟路地钻进包厢。
池柚是最后一个，她就像个机器人，浑身僵硬地往里走。
苏野在池柚经过他身边时，嘱咐了一句：“进去坐在晏总旁边。”
池柚没有任何反应，径直走进去。
昏暗的包厢里，坐着七八个男人，音响里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头顶闪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灯光交错之间，映出正中间男人的神色。
晏霖洲目光如炬地盯着鱼贯而入的女人们，视线定格在队伍末尾的池柚身上。
她披着及腰的长发，不施粉黛，巴掌大的小脸上死气沉沉，一双像沉在水潭下的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闪着凄楚的光。
她穿着紧身的白色束腰衬衫，衬衫的领子敞开着，一低头就能看到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下身是红色的学院风超短裙，微微一弯腰，便可一览无余，裙子下是两条修长笔直的腿，隔着那层薄薄的丝袜，更让人浮想联翩。
池柚谨遵苏野的话，在人群中找着晏霖洲的身影。
她抬起头，就对上晏霖洲晦暗不明的视线。
他姿态肆意地坐在中央，俊美的面庞没什么表情，薄唇抿着锋利弧度，睫毛浓密，覆着那漆黑如墨的眸子，透着一丝丝凉薄。
池柚攥紧掌心的手帕，走向晏霖洲，乖巧地坐在他身边。
女人一走过来，带着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晏霖洲的眉眼蹙了蹙。
池柚垂着眼眸，怯懦地唤了一声：“晏总好。”
晏霖洲看着池柚低三下四的样子，心头莫名一阵躁郁，单手扯了扯领带，冷然道：“我叫你来是干坐着的？”
池柚余光瞄过其他女人，有样学样的，拿起酒瓶，倒了杯酒，双手捧着放在晏霖洲面前。
晏霖洲往后一靠，盯着眼前的女人，忽然笑了，笑意不及眼底，令人瘆得慌。
“你来喂我。”他低沉的声音中，蕴含着极度危险的信号。
池柚动作一滞，身子也往后挪了挪，把酒放在晏霖洲嘴边，他却并没有要张嘴的意思。
池柚无措地看着晏霖洲，不知该怎么办。
晏霖洲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池柚，嘴角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他贴在池柚耳边，滚烫的呼吸均匀地喷在她的耳垂上。
“用嘴喂我。”
他的尾音音调微扬，带着一点慵懒，嗓音低低地缠上来，撩拨的池柚心尖发麻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