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吃饱了么
“魔器?”
江月恒紧皱着眉,这名字听上去可不太妙,跟魔沾上关系。
雨水落下,王七九的声音浑浊不清:“大概在百年之前,北州出现了第一把魔器,那把魔器也是跟现在一样跟修士融合,境界提升。后来当地的城主出手镇压这才没让事情变得像三百年前那样。”
江月恒垂眼:“这些东西是怎么过来的?魔界通道应该被封印了才是。”
“没有人知道……”王七九的脸转过来,浅淡的盲眼看着江月恒,“最近,他们也越来越活跃了起来。”
“贼心不死。”
从院子中散发出的魔气恐怖异常,然而,劫云就在眼前贸然打断只会引发天怒。
况且,江月恒更好奇的是,这院子里面的东西到底会变成个什么。
望舒感受到了魔气躁动的颤动,想要挣脱剑鞘束缚斩杀妖魔,江月恒安抚着灵剑,静静的等待着院子中的变化。
那张水悦已经被雷劈的不像样了,浑身如同焦炭,就是两手的斧子也变得漆黑,
他趴在地上一副出多进少的模样看上去随时都要断气,撑不过下一次的雷电。
丁泽凯蹦蹦跳动的心脏放松了些许时,张水悦变成斧子的双手在土中刨动起来,他身下的砖石早就在雷电中化为了粉末。
“他要做什么?!”歌子卿不解,防备的看着那个焦黑的影子。
张水悦轻松的挖开松软的土层,露出下面的残肢!
“是之前血祭的尸体么?”江月恒皱着眉。
果然张水悦抱着满是泥土的石块啃咬起来完全不顾最后的雷电已经劈在他身上!
轰隆降下的雷中带着让人心怵的压迫感。
随着哄得一声,张水悦瘫倒在地,劫云散去,灵泉镇上酝酿已久的暴雨却降了下来。
江月恒拔出灵剑防备的看着地上那摊已经没有呼吸的东西。
咔咔……
她听到了细微的咔嚓声,江月恒毫不迟疑,一脚踹开身旁几个人。
带着腥臭味的气息在鼻尖江月恒不满的皱着鼻子,看着眼前已经完全看不出人形的怪物。
褪去黑色外壳,他长出了新的皮肉,苍白没见过的皮肉跟青筋扭动着,
两条细长的手臂连带着斧头,每次挥动就如同是变异的螳螂成了精。
怪物张嘴,露出牙齿无声嘶吼起来。
莫名的,江月恒想起来王七九说的话,张水悦此时已经死了。
如今这个,只是魔化后的怪物。
“啧,那些家伙的注意倒是不少……”
江月恒抱怨,望舒兴奋的嗡鸣起来,江月恒抬眼,杏眼中闪过危险的光。
“你身上的血倒是比之前那个半人半魔的东西好不少,就用你来喂饱望舒。”
如果张水悦还活着,会恐惧,更会因为自己堂堂金丹害怕一个筑基小姑娘而愤怒,
而现在他已经死,自然感觉不到恐惧,只会无声嘶吼着,挥舞着两只手臂砍向江月恒。
江月恒握住望舒踩在张水悦的手臂上动作轻灵的朝着他靠近,
张水悦晃动着手臂想要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少女甩脱下去,
然而江月恒速度太快,江月恒已经一脚踩在了这东西的脑门上,
“哦?眼睛居然都没用了。”
张水悦愤怒的挥动着细长的手臂指挥着自己的斧子砍向江月恒。
少女轻松的跳开躲开攻击,上挑的眼睛中挑剔的看着眼前的怪物,彷佛猫科动物不满自己快要断气的猎物,正思考着从哪里下手。
望舒砍下张水悦的头颅,然而失去了脑袋的这个东西还在挣扎,
他猛地晃动手臂,手臂末端的斧头将江月恒包围起来,
江月恒猛地向后弯腰,避开了冲过来的斧头,她身姿矫健的翻身旋转朝着张水悦靠近。
望舒使出各种招式出来,剑光中看不清楚其中的两人。
王七九被徒弟富起来,心有余悸的交代丁泽凯:“千万,千万不要招惹剑修!尤其是这个剑修!”
丁泽凯张大嘴巴,完全没把师傅的话听进去。
他还没入门,练气的发门都没看过,对于修行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是也隐约感觉到,江月恒的剑法中,有着神妙的奥义所在。
“那是什么剑术。”林平也走了过来,呐呐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们横刀门中,就算是修为最强大的师叔都没这么恐怖强盛的剑光。
歌子卿摇头:“怕是江师姐自创的剑法吧。”
剑光中,江月恒嘴角挂着笑意,眼角发红的看着面前的怪物,
“你这东西倒是耐揍,不知道你能支撑多久。”
张水悦已经被砍下不少的皮肉,血淋淋的,而望舒原本银白如同流月一般的剑刃上浮现出浅淡的粉,
江月恒轻笑着挥剑,斩掉那东西的两条手臂。
斧头落下,脱离斧头后,那东西的身体快速的干瘪起来,变成单薄的一张皮。
江月恒不满:“真是不经夸,我才刚夸了你!”
她从半空中落下来,斧头已经失去了雷电光泽和血肉滋养,凡铁一般。
人皮更是破破烂烂没有半点起来的动静。
江月恒戳戳斧头:“起来,让我把这招用完麽。”
斧头裂开一道缝隙,江月恒更是不满,抚摸着手中的望舒,声音轻柔的询问:“怎么样,吃饱了没有?”
王七九刚走过来就听到了这句,被少女还没消退的杀气刺激道,打了个寒噤继续面带笑容的走来。
“不愧是江道友,身手果然不凡啊。”
歌子卿走来,手中的灵火绽放将斧子跟人皮烧成了灰烬。
望舒委屈的嗡嗡几声,剑刃上的浅粉色消失干净,重新变回来月华一般的白色。
王七九修为要强不少,清楚的听到江月恒嘀咕着说。要是这东西在坚持些时间让望舒吃饱就好了,
不禁又打了个寒噤,都说当剑修的都有些特殊,看来果然如此。
歌子卿担忧的看着江月恒:“怎么样?那个东西没伤到你把?”
“连自己意识都没有的怪物怎么能伤的了我。”
江月恒撑着头,看着他们从火架子上把吾闻放下来,“就是可惜了,这家伙还是太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