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离开
贺章瑾坐在沙发上,闭着眼。
凌大志和莫南天还在小口的喝着,应该没喝太多。
归毓楚躺在地上自言自语,陈飘扬也抱着桌子感叹,为什么没有对象。
这俩喝的倒是挺多。
阿多孜木在一旁,拍着他俩的丑照。
谈挽再次把目光转向贺章瑾,他这是喝抑郁了?
谈挽走近坐在他旁边说道:“瑾瑾,醒醒。”
贺章瑾缓缓睁开眼睛,谈挽指指自己问道:“我是谁?”
“阿挽。”他还记得,就是声音有些沙哑。
谈挽蹙眉,那到底是喝没喝醉,看向一旁倒了五瓶酒,应该是醉了。
谈挽联系他们的司机,把自家少爷小姐送回去。
“瑾瑾,你自己能走吗?”
“能。”贺章瑾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谈挽扶着他下了楼。
电梯里,贺章瑾不断喊着谈挽的各种名字。
“谈挽,谈谈,小谈,阿挽,挽挽,小挽,灯灯。”
谈挽无奈的戳了戳他的脑门:“你变的好幼稚呀。”
在等魏叔来的时候,贺章瑾弯下腰在谈挽耳边低语。
“真幸福,这辈子能遇见你。”
谈挽顿住
只等到魏叔在喊:“少爷小姐,上车了。”
贺章瑾的头枕着谈挽的肩膀,魏叔从后视镜看见谈挽面色凝重。
不由得问道:“小姐心情不好吗?”
谈挽反问:“有吗?”
“有呀,你看起来好像心事重重。”
谈挽问道:“魏叔你怎么看待我和贺章瑾的感情,要客观回答哦。”
“嗯,我只知道少爷以前是个很冷血的人,但自从遇见小姐后,就变得有血有肉了。”
“会吃醋,会说情话要在以前,这都是不敢想的事。”
谈挽抬手轻轻描绘着他的眉眼
真是对不起了,贺章瑾
到了恒景别墅区,谈挽把贺章瑾把他带的卧室。
把他推到床上,松了口气。
感觉到了家,贺章瑾坐了起来,解开领带认认真真的叠好,放在了床头柜,像个小孩子一样认认真真。
“阿挽你过来。”
谈挽在他的旁边问道:“怎么啦?”
“想要你亲亲我。”
谈挽俯身在他嘴上碰了一下,敷衍了事。
“听我说,你先睡一觉,我给你做醒酒汤好吗?”
贺章瑾想说不好,不知为何心底闪过一丝不安。
但是谈挽非常粗暴的把他推倒。
“那好。”贺章瑾乖乖妥协。
谈挽看着他睡熟,为了防止他没睡着,推了推他,没有醒过来。
谈挽弯下腰,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悄然离开。
回到卧室里,看着收拾好的那个大箱子。
谈挽把所有首饰都留了下来,拿起一张纸折了起来,又回到了贺章瑾的卧室。
“贺章瑾,对不起。”
谈挽提着箱子悄悄离开,在客厅里遇见魏叔。
“小姐,你这是……”
谈挽扬起一个笑容,但是有些苍白:“我要走了?”
魏叔说道:“小姐去哪?我开车。”
“不是,我要出国了。”
魏叔下意识地往楼上贺章瑾的房间看去。
“别看了,他睡着了。我要出去闯荡一番,建立我的势力。”
魏叔沉默了:“那小姐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大学毕业就回来。”
四年,应该很快就过去了吧,真希望自家少爷能撑住。
“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回来了。”谈挽继续说道。
魏叔瞪大眼睛,如果一辈子都不回来,让他家少爷该怎么办?
仿佛已经预见了贺章瑾崩溃的样子了。
“再见了,后会有期。”谈挽摆摆手说道。
谈挽离开了这里,回到九号看见了谈九言。
“那贺章瑾竟然同意让你走!”谈九言有些惊讶。
“他喝醉了。”
两人坐上车,谈挽看着10号别墅消失在视野里。
谈九言说道:“要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谈挽摇摇头说道:“我只是有点愧疚,今天是他的生日。”
谈九言打趣的说道:“怕是以后他对过生日有阴影了。”
到了飞机场,两人上了飞机。
穿过大洋,飞向英国。
在英国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新学期也可以去n大上学了。
下飞机的时候,董清歌专门从法国过来在机场等着。
谈挽面色苍白,董清歌扶着她关切地问道:“小挽,你这是怎么了。”
谈挽捂着心口说道:“有点难受。”
谈九言表情微变
与此同时,贺章瑾醒过来了。
醒来的时候,一阵惆怅,感觉好像错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贺章瑾并没有注意到床头的那封信。
他下了楼,看见魏叔在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
贺章瑾蹙眉:“发生什么事了?”
“少爷,谈小姐离开了。”
贺章瑾再次蹙眉“什么意思?”
“她收拾了行李,出国了。”
贺章瑾慌了神,朝四周喊着谈挽的名字。
整个别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回应。
贺章瑾立马反应过来,冷声说道:“把她给我抓回来。”
魏叔说道:“她现在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贺章瑾怒喊道:“我不管。”
魏叔叹了一口气。
贺章瑾踉跄了几步,满目苍凉,不断喃喃道:“为什么?阿挽你为什么……”
这是第一次见少爷如此崩溃
贺章瑾上楼去拿手机时,看见了那封信。
手指微微颤抖,展开了它:
贺章瑾,对不起,我欺骗了你。出国是我早就做好的选择,却没有告诉你。
你也不要太难过,其实我觉得这样也好。这样你一直是我记忆中,那个穿着白衬衫干净的翩翩少年。
年少无知,认为抓住了落下的枫叶,就抓住了整个秋天。
但其实,我们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也许可以等到以后,我们各自努力,顶峰相见。
贺章瑾看完这封信,双目通红,浑身在颤抖。
哑着嗓子说道:“所以这就是你要离开我的原因,阿挽你怎么忍心丢下我。”
接下来的几天里,贺章瑾过的浑浑噩噩。
可能是在醉酒后离开自己的缘故,贺章瑾天天把自己灌醉。
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见了她的离开,想来的时候她依旧在自己身边。
每次酒后清醒,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贺章瑾的眼角落下一行清泪:“阿挽我好难受,你在哪里?”
又一次喝醉,大概是酒后壮胆,贺章瑾拨通了谈挽道电话。
“谈挽。”贺章瑾的声音有些颤抖。
“贺章瑾。”谈挽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