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一天在快餐店上班
自从和马芝妍联系以来英俭常常找她一起玩，元旦这天天气晴朗，英俭早早的起床，因为他又约了马芝妍一起去康复路逛街。他先坐车来到了轻工市场，在市场挑了一件小毛毛熊，随后又乘车来到她们大学门口。这时大学门口已经可以正常通行了。英俭到了后拨通了马芝妍的电话。
“喂，芝妍，我在你们学校门口——是正门。”英俭说。
“呵呵，你来了？我以为你会在康复路等我——那你稍微等下，我收拾好就和你会合。”马芝妍微笑着说。
“我给你买了些东西，你先来把东西拿进去。”英俭说完，高兴地低头看了一眼左手上的袋子。一个蓝色袋子里装着毛毛熊，熊肚子上还绣着“love”；另一只袋子里装着大红苹果。
“啊——”马芝妍惊讶道，随后说，“以后不用买东西了，不用这么客气。”
“就几个苹果 。”英俭笑着说。
不久马芝妍快步向门口走来，她穿着灰蓝色卫衣，蓝色牛仔裤，看着落落大方，活泼可爱。她捋了一下耳边头发，看着英俭“呵呵”一笑，眼睛像弯弯的月亮。
“又让你破费了，下次真的真的不要再买东西了。”她虽然面带微笑，但也有些许的难色。
“你一月二号生日，这是送你的礼物，一个毛毛熊。”英俭微笑道。
“呵呵，是阴历。”马芝妍说。
“那就提前过。都一样。”英俭说。
两个人说完后，马芝妍便拎着两个袋子回去了。又过了许久，马芝妍手里拿着两个苹果笑嘻嘻地来到门口。他们聊着天吃着苹果走了大概一刻钟路才来到站牌。当俩人到达康复路已经将近上午十点了。
康复路批发市场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这个市场主要是批发服装、日用品和其他杂货。由于是元旦，大部分门面都有促销的活动，他们在墙上，门上，屋檐下或者衣服旁边都贴着标识，写道：“8折、买二送一”等等。康复路是南北走向，道路的两侧，除了新建的几栋大楼门前比较宽敞外，大部分是带卷帘门的小门面，为了能够展示更多的货物，老板们会在门口两家交界处，左右各立一张大方格的铁丝网，每张网至少有席子那么大，从地上一直向上通到彩钢瓦雨棚上，他们会在铁丝网上挂满服装、包包等商品。街道上的人流量很大，有时候常常需要侧身避让，尤其是遇到进货的——他们要么拎着大塑料袋，里面装满了衣服 ；要么是拉着板车，车上放着打包好的大号蛇皮袋子；要么是顾的人力三轮车，所以走路要十分注意，当你听到“嗨嗨……”的喊叫声，或者“铛铛……”刹车手把的撞击声，那你就要赶紧让了，因为他们的车速很快，车上往往还坐着一两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她们一手扶车，一手护着她们满满的货物。街道上一直能听到喧嚣的叫卖声和讨价还价声，例如：突然一个女老板冲出门口向走掉的顾客喊道：“帅哥，帅哥，80就80给你了！”有的是放喇叭或音响招揽生意，什么“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等等。卖东西的大都有着外地口音，她们在胸前挎个小包或者腰上勒个小包，街道上学生样的年轻人几乎能占一半，都是三三两两或者成群结队一起逛街，慢慢悠悠、走走停停、嘻嘻哈哈。
他们俩也是东看看西瞧瞧，后来马芝妍看上了一条围巾，英俭便迅速的把钱付了。后来俩人进了一栋新盖的大楼，大楼也是批发市场，人同样很多，店内的衣服各式各样，让人眼花缭乱。大楼里面的老板大多数都在店内整理着地上一摞摞的衣服，不像外面的老板一直在招揽顾客。后来在英俭的参谋下，她买了一件戴帽子的双面卫衣，一面黄色，一面蓝色，正反都可以穿。这次英俭再次要付钱的时候，被马芝妍揽住了。
“我带钱了，不用，你要付钱我就真的不要了。”马芝妍说。
“好，好，好，你付。”英俭微笑着说。
在楼里他们俩人一直逛到快12点才出来，街上人还是很多，这时身旁几步外的一位太太叫道：“麻团——卖麻团——”英俭好奇的看了看那老人，她挎着一个篮子，篮子上盖着白色棉布。
“你听到是卖什么的？”英俭问马芝妍。
“我也没听清，应该是什么吃的。”马芝妍微笑着说。
英俭正准备要上前询问，那老太太迎面走了过来。她将篮子上的布揭开，里面露出了焦黄色，且表面粘有芝麻粒的圆球状食物，看着很好吃的样子。那老人说：“麻团要不要来一个？”这次英俭听清了，叫“麻团”。英俭买了两个。
“挺好吃，有点儿像油糕。”马芝妍边吃边说。
“嗯，但这个嚼起来很筋道。”英俭说。
“这应该是糯米粉做的。”马芝妍说。
“晌午了，咱去吃点东西。”英俭建议到。
“一个麻团下肚好像饱了，呵呵。”马芝妍笑着说。
后来他们来到附近的一个饺子馆，每人吃了一份饺子，吃完后便各自回学校了。
这天是周六，早上8点英俭和远航两个人如期来到了快餐店报道。副店长萌姐在店里，她给英俭和远航办了入职，发了服装。她向他俩介绍了各个工作站的职责和安全，英俭被分到了后厨，远航被分到了总配。
英俭跟着一个20岁出头的小伙子学习，这个小伙子叫刘小军，他中等个头，不胖不瘦，有点驼背，白白的，厚厚的嘴唇，走起路略微带点内八字。他带着英俭参观了厨房设备、腌制间和冷库，两人站在过道交谈着，他看着挺严肃的。
“进厨房前要戴好发网，勤洗手，每次从这个区域出来再进去都要洗手，”刘小军指着油锅和烤箱边的过道说，他左右晃了一下，仔细看了看英俭的耳朵，接着说，“我看你有没有戴耳钉之类的，店里不许戴，怕掉进食品里。”
“男的怎么会带耳钉。”英俭笑着说。
“我以前就戴，这叫潮……你看我耳垂上有个洞。”刘小军侧着身给英俭看，接着说，“唉，有一次被老大发现了还把我说了一顿，明天休息我把耳钉再戴上，时间长不戴打的洞就长实了。”
“嗯。”英俭应和道。
刘小军看见英俭对他的话似乎并不感兴趣，他尴尬地说：
“我们现在进去，我教你怎么给鸡裹面。”
英俭在前面正要走向裹面盆，刘小军说：“先洗手！之后我带你去冷库取鸡肉。”于是英俭折回去又洗了一次手，便跟着刘小军在冷库拎出一整只鸡。只见他将一袋鸡肉全倒进了裹面盆里。
“这些鸡肉都是腌制好的，明天再教你腌制……你看，两腿分开，与肩平齐，手指这样分开，手插进面粉里，这样翻腾五下，再把所有肉块摆放平整，最后再用手掌压一压，注意，不要把鸡皮压掉了，保证每块鸡肉上都要裹上面粉，再把鸡肉挑出来放进篮子里抖掉多的面粉，再放进这个铁笼子里，只能这样按顺序放这些肉，乱放，炸出来不好看，他们看见会说的，最后放进锅里炸，只能是边上这口锅，锅上都有计时器。”刘小军认真地讲着。
“着怎么跟打太极拳一样。”英俭笑着在面盆旁比划了一下。
“后厨！鸡两只。”突然有一个女生喊道。
“收到！——我手上有面粉，你去再拿一袋鸡肉，知道在哪里吧？”刘小军着急地说。
“知道。”英俭说完，就匆忙去冷库拎了一袋鸡肉回来了。
“倒在里面……刚叫货的那女的是pc，她负责备货，一般她叫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
“哦，陶云霞就是pc。”
“你们认识。”
“嗯，我们是同学。”
“超大5个！”突然pc又喊道。
“收到！”英俭回应道。
只见那pc听到陌生的声音后，她走到过道靠着墙好奇地看了看，双臂抱在胸前微笑着说：
“来新的小伙伴了——刘小军好好带。”
“那必须的。”刘小军笑嘻嘻的说，看见那女的走后，他又凑近英俭身旁坏笑着压低声音说，“那女的很风骚。”
“刘小军，说什么呢？又在坏我名声。”那女pc双手背在后面突然出现在过道，冷冷地看着英俭接着说道，“他给你说什么？”眼前这个女孩身材苗条挺拔，柳叶眉，大眼睛，重眼皮，长脸，就是皮肤稍稍的黑些，一身工作服、蓝色鸭舌帽，看着很飒。
“哦，他说你长得很漂亮。”英俭一本正经地说。
“啊——”那pc缩了一下脖子，眼睛瞪大，半张着嘴很惊讶的样子，接着用一只手捂着嘴，驼着背“哈哈哈——”的边笑边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回去便和远航聊了起来，看来远航也和总配的几个同事混熟悉了。
“可以！”刘小军笑着给英俭竖起了大拇指，接着说，“她叫赵江珊，老员工了……走，我带你去冷库取超大。”
刘小军在冷库又给英俭介绍了几个食材的名称，比如虾排、鱼排、鸡米花、鸡柳等等。正在刘小军讲着如何给烤盘上摆放肉片，如何使用烤箱时。第一只原味鸡好了，锅一直在叫，他迅速走过去将锅按了提出炸鸡，又折回将鸡肉烤上。这时pc又叫：“十对烤翅！”
“收到！——你去帮我拿烤翅——再拿五个虾排和五个鱼排。”刘小军说。
“嗯。”英俭答应道，随后就迅速去了冷库。
接下来后厨一直忙着做，忙到晌午。这时一个小组长拿着小纸条统计大家的午饭，英俭点了一份炒拉条。后厨的两个人忙的大汗淋漓。终于过了一会儿顾客少了也没那么忙了。
“现在可以休息一下了。”刘小军很累的样子。
他们两人洗了把脸，站在过道上等着午餐。刘小军不自然的踢着双腿、扭着要带，英俭也没在意，两人靠着墙站着。
“嗨，怎么乱跑。”刘小军自顾自地说。他又在屁股后面摸了摸。
“怎么了？”英俭好奇地问。
“呵呵，没事。”刘小军神神秘秘看着英俭笑了笑，接着说，“我这有个宝贝给你看看。”
“什么宝贝？”英俭问。
“你跟我来。”刘小军边说边看看四周，他提了提裤子，原地跳了一下，便带着英俭来到一个墙的拐角。他微笑着将手伸进裤子里，收着肚子、耸着肩、眼睛望着天花板。这时他突然看着英俭笑了一下，接着从裤子里掏出一块手机大小的白石头，石头的一端有个小孔，孔里有根编织的粗绳子，也不知绳子是怎么系在裤子上的。
“这是什么？”英俭面带笑容好奇地问。
“这是和田玉，你看这里还有黄皮——这是一个把玩件。”刘小军认真的给英俭讲着，不时地向过道探头看看，他手里不断的掂着石头，一脸的爱惜之情。
“手把件你放在裤子里有点重，也有点碍事。”英俭笑着说。
“这叫盘玩……店里上班不让带。”刘小军笑着继续说道，“你看润不润”
“饭来啦——大家换着吃！”突然刚刚买饭的小组长半开着收银台边上的门，将身子探进来大声喊道。
刘小军被声音下了一跳，他快速的将石头塞进裤子里，只见石头顺着裤腿撑起了一道痕迹“噔”掉了下去，他突然弯了一下腰，微笑着“啊”小声叫了一下，接着低下头两手扯扯裤子，抖抖腿，说：
“你先去吃，等下来换我。”
“好，我吃完马上换你。”英俭应和道。
下午英俭一直干到三点才下班，这时上晚班的员工也来了。其中就有英俭的同学——田心宽和刘信。
“英俭，你们下班了——我们来接班了——今天学的咋样？”心宽说。
“还好——我明天是不是也该上晚班了？”英俭问。
“等下，我给你问萌姐，”心宽顺势推开了旁边办公室的门，大声问道，“萌萌姐，英俭明天晚班是吧。”
“唉！你又吓我一跳。你能不能温柔点，嗓门小点，学学刘信。”萌姐看着心宽微笑着继续说，“我给你查查，稍等……嗯，是的，明天晚班，下午三点上班，记得上下班打卡。”
“刘信是装的，那在我们班上粗鲁的很！”心宽笑着看看刘信，又看看萌姐。正在交接班的刘信听到后只是淡然一笑。
英俭也在办公室门口站着，听到副店长的叮嘱后，便说：
“谢谢萌姐，那我下班了。”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萌姐说。
“知道了。”英俭应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