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机电二班“修理”街头混混
周日虽然没有特殊安排,英俭还是起的很早。每逢周六和周日学校餐厅就只有一个窗口卖饭,吃食也比较单调,因此英俭就去了学校外面,在离学校不远处有条街道叫“祥乐街”,那条街比较繁华——菜市场,买衣服的,中小饭馆,大超市,网吧,旅馆,发廊等等,应有尽有。英俭准备去祥乐街吃早餐,顺便去超市逛逛。
清晨的阳光宁静淡雅,路上也没几个人,偶尔遇见几个买完菜的老头老太太,他们大多拎着旧布兜,布兜外露出一根葱或几片笋叶;有的人步履蹒跚,有的人步履安详。一路上没有看到有多少建筑,而在路的西面是荒废的空地,空地上是稀疏的矮矮的野草,再往西不远处,从南向北是一些陈旧的仓库一般的平房和砖瓦房,更靠西一排的瓦房延伸的更长,被围墙隔着,墙上有少许的涂鸦,靠东的一排建筑比较稀散,也不连续。英俭仔细一看,发现有两道铁轨南北方向横在地上。他对这个陌生的地方充满了新鲜感,于是激动地走了过去。英俭发现,那里不仅有铁路,还有几节灰黑的旧火车箱停在北面不远处;那有点生锈的车轮看上去笨重巨大,旁边的粗弹簧更是让人好奇,它要负重多少?才能被压扁!脚下的铁轨,经过长年累月灰尘和雨水地作用,似乎已经上了包浆,没有了明显的新铁锈;灰黑色的枕木上布满了裂痕,有的上面有被人为砍凿过的痕迹,有的是自然腐朽掉落的痕迹;枕木周围的道砟石,一部分散落在了铁路附近,一部分和泥土混在了一起;枕木已经嵌在了土地里,应该是被人们踩踏的久了,铁轨之间形成了一条小路。顺着铁路向南边望去,小路的两旁,也就是铁轨旁边,星星点点的长着矮小的花草。由于东边房屋的遮挡,大部分铁路处在屋影下,但也有几段东边没有遮挡,阳光便尽情地洒了进来。在阳光地映照下,一切都绚丽多彩——枕木和小路泛着白光,铁轨反射出金光,西边的围墙和瓦房的红砖更加鲜亮,铁轨下的花草更艳,越发生机勃勃;再看更远处那几棵灌木,前边几棵处在阳光里的是嫩绿,后边几棵处在屋影下的是墨绿,前后明暗层次分明——这段铁路整体给人一种复古的美感。
英俭转身回到路上,一直向北走去,路两旁的建筑越来越高大华丽,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多。英俭出了路口,来到了祥乐街,街上的早点铺子都开门了,每家都生意红火。英俭走进一家店里,吃了一碗豆花,一个茶叶蛋和一根油条,味道不错。吃完后,便在街上逛着,这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商业步行街,街道干净整洁,两旁店铺林立,招牌光鲜亮丽,橱窗内,琳琅满目;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路面和墙上都泛着微微的蓝光。英俭路过一个小超市,便进去转了一圈,啥也没买。由于还要帮王远航带胡辣汤,他便没多逛,就转身往回走。路过刚才吃早餐那家店时,顺便买了一碗胡辣汤。
英俭拎着胡辣汤走到刚才发现铁路的地方时,他看见就在西边,自己刚站过的铁路上,有两男一女围着他的同学黄帆。英俭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一边不时的向那边瞥一眼。只见黄帆垂下两只手,手足无措,好像在接受批判一般。而那两个男的一高一矮,高个男的身体魁梧,留着圆寸,穿着黑t恤;矮个男的身体偏瘦,留着杀马特,穿着黑衬衣;旁边那女的留着杀马特红发,穿着紧身t恤。英俭思忖道:“黄帆边上那三个人不像是学生,到底在干嘛呢?”这时英俭又瞥了一眼,只见那个大个男的,不断地在推黄帆的身体,黄帆看着很不情愿又有些无助与无奈,他们一起沿着铁路向南走,最后消失在了一个平房后面。英俭停住了脚步,他朝着西边,望着他们消失的地方。他又思忖到:“黄帆是不是被那几个人劫住了,被他们诈钱呢?——但是他应该看见我了,怎么不喊我?——保险期间,我得去看看,——手上也没个趁手家伙。”想到这里,他看见草丛里有一块鼠标一样的石头,他便捡了起来装在裤子口袋。
英俭便向铁道走去,不经意用手摸了摸还有点烫的胡辣汤,顿时心生一计。英俭来到了铁路上。此时黄帆在墙跟下站着,他双手向上举着,胸紧贴着墙壁,面朝北,脸颊也贴着墙;那个女的站在那里南北张望,似乎在放风;高个子男的在吸着烟;矮个子在搜黄帆的身;这时那女的和高个子男的同时发现了英俭,那男的瞪大了双眼,用夹烟的手一边指着英俭,一边恶狠狠地叫道:“滚!——”这时黄帆转过头来,他看见是英俭来了,便眼泪汪汪地叫道:“英俭!”那矮个子停下了搜身,黄帆转过身靠在了墙上止住了哭啼,表情有点惊慌。那三个人仍旧是围着黄帆,只是他们意识到了,冲他们走来的小伙和被劫住的小伙相互认识。三个混混互相交流了眼神,一起等待着英俭走过去,那高个子混混看着英俭冷笑道:“都是‘二模’的?——来!来!来!正好——帮你这个同学还钱!”说完后,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水果刀,边抽烟,边刮指甲。其余两个人转过身看着英俭,男的面容冷酷,女的双手插在口袋冷笑着。黄帆看见刀后双腿微微的颤抖着。英俭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那三个混混和周围的情况,只见那高个子的t恤上是一个白色骷髅头,右臂上露出了半个纹的龙身;那女的锁骨周围露出了纹的花蛇;那矮个男的敞开的衣领下是一只纹的蝎子;黄帆身后的墙上满是涂鸦,深灰的主色调,其间充满了邪恶污秽的画面和英文单词——白衣吊死鬼、血骷髅、绿手印这些还都勉强能看,更令人发指的图画简直是泯灭人性,不能用人的语言表达出来。太阳已经在正南方了,整个铁路被照的很亮,阳光已经不再柔美,而是燥热,地上拖着黑黑的人影。此刻英俭想到:“那面墙,早上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难道是离得远,或者因为它的灰和水泥的灰混在了一起,在阴影中不容易被发现;早上的复古美,现在已经没有了,现在就像是在荒芜的戈壁铁路上遇到了歹徒——是的!就是歹徒!是畜生!”英俭已经走到了混混面前,他神情严肃,举止从容。
“你欠他们钱了?”英俭问黄帆。
“没有!——我昨天晚上在网吧上了夜机。今天早上下机后,上完厕所,出厕所门时他正好进厕所,结果我也没挨到他,他自己滑到了,却说是我撞得,说他脚趾骨折了,问我要300块前医药费。”黄帆委屈地说。
“不要狡辩了,就是你撞得我,今天不赔钱就别走了,身份证也别要了。” 矮个子右手拿着黄帆的身份证,一边拍打着左手,一边面带奸笑。
“就是你撞得,我看见了。”那女的一脸不耐烦地说。
“他身上只有40块,还差260。”那高个子眯着眼猛吸了一口烟,一边扔烟头,一边对英俭说。
“你把身份证给他,我给你钱。”英俭严肃地说。
“先给钱!”矮个子说道。
“就把身份证给他吧!——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二模’我熟。”那女的时不时的南北看看,似乎有些着急。这时,高个子给矮个子使了个眼色。
英俭看到黄帆拿到身份证后,从口袋掏出了二十几块钱,说道:“口袋只有这些钱,全给你。”
“妈的!——骗人骗到老子头上了!——今天你也别走了,——老八,把两个人身份证给收了。”高个子怒吼道。
“哼!——你也不打听打听,钱不给,能上学吗?。”矮个子冷冷地说。
“草,穷b!——身份证拿来。”那女怒骂道。这时,黄帆有点慌了神,不断地看英俭。
“别激动,袋子里还有钱!——我给你们取。”英俭从容的将胡辣汤端在右手,假装在红色塑料袋里找钱,实则扣开了胡辣汤盖子,趁着高个子放松了警惕,掏烟的时候,英俭微笑着说,“找到了。”话音刚落,高个子一抬头,英俭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早已将一次性碗盖揭开,不等那高个子躲闪,便将热乎乎、麻辣辣的胡辣汤扣在了他脸上。只见那高个子,两手捂着脸,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几步就被铁轨绊倒了。
“老八!——老八!——赶紧来,眼睛疼!”高个子躺在地上,一边用手抹着脸,一边痛苦地喊叫道。那女的惊叫着跑远了。
“厕所摔跤,你找死!”话刚说完,英俭一脚将矮个子踹到在地,接着说道,“把刚抢的钱,拿出来。”那矮个子把钱坏给黄帆后,像狗一样,躬着身体,躺在地上,两只胳臂捂着头。
“你们这是抢劫,今天就是被打死了,也不犯法!——三条畜生!”英俭生气地骂道,他转过头看看那大个子已经坐在地上了,还在揉着眼睛。
“快走!”黄帆拉着英俭着急地说道。
于是,英俭和黄帆向学校走去,黄帆时不时像身后看看,当两人拐过一个路口,一起撒欢子跑向了学校。黄帆一路上一直感谢英俭,说道:“今天太感谢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兄弟一定帮你。——咱今天把那些人得罪了,以后尽量少出门!”英俭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们一起回到了宿舍,英俭进了自己的宿舍210。黄帆还没从刚刚的紧张中缓过来,加上又跑了一阵,所以他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紧张激动地给英俭摇摇手,便回到了他的宿舍211。英俭进到宿舍和没事人一样,舍友们也刚刚起床洗漱完,只有齐剑还在床上躺着,抱着个军绿色薄被子。大家坐在下铺抽烟、喝水、聊天。王远航看俭英俭空手回来了。笑着问到:“胡辣汤呢?——你忘了!”英俭说:“没忘,走在路上撒了。”说完后,其他舍友准备出门。这时黄帆进了210,这是他第一次进210,或许是因为紧张,他反而大方了许多,他一进宿舍便直接坐在英俭旁边,其他舍友惊奇地看了看这个初次造访的同学。
“啥风把你吹来了?”程钢笑道。
“蓬荜生辉!啊——”张强笑着叫道。
“快,快,快,喝水,帆子,来了就是客。”王远航假笑道,递着自己的杯子。
“唉!——我不想念了。”黄帆沮丧地说。
听到黄帆这么说,大家看着他时不时发呆的神情,结合他今天突然造访,便下意识地感觉,在他身上出什么事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好奇地问着原因。
“你们不知道啊?——英俭没告诉你们?”黄轩看了看英俭,又看看其他人,惊奇中夹杂点沾沾自喜地反问道。
“没说!……怎么了?……咋了?英俭。”这时舍友们也不急着出门了,他们都好奇发生什么事了,都询问着。王远航坐在了英俭的另一侧,一只手扶着英俭的肩,表情凝重地看着英俭的眼睛。
“也没啥事,早上吃完饭,在回来的路上和几个混混打了一架。”英俭微笑着说。这时,大家都坐了下来,就连躺着的齐剑也光着膀子坐在床上专心地听了起来。
“还是我来告诉大家吧。”黄帆微笑着说道。随后便把他上完夜机后,那男的怎么倒地,他如何被人勒索,在火车道,混混们怎么威胁他,后来英俭去都和混混们说了什么,如何要回身份证和40块钱后将混混们打倒,最后是如何潇洒的离开。
大家听得目瞪口呆,连连竖起大拇指。这时英俭好奇地问黄帆:“当时你被他们推到房后面怎么不叫我,我就在路上。”黄帆笑了笑,说:“我近视眼,根本没看到你,当时你突然出现,我特别激动。”话音刚落,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有没有激动的哭起来?”王远航耍笑道。
“那女的是不是红头发,奶子很大?胸上纹了一条花蛇?”齐剑表情认真地问道。
“是的,还有两个男的,高个子,身体魁梧右臂上纹着龙,小个子,是杀马特发型,脖子西面纹着蝎子。”英俭回答道。
“我大概知道他们是谁了?他们是祥乐街‘八大太保’,都是混混,专门诈骗、偷盗、打架收保护费。你们遇到的那两个男的,矮的是老八,头发是那样的,像鸡窝,哈哈……高的是老五,那女的是老八的女朋友,以前是网管。我还知道一个秘密——那女的奶子是假的,哈哈——不骗你们。”齐剑邪魅一笑,随后故作莫测高深,继续说,“这事不好办。”
“你咋知道奶子是假的?你见过?还是摸过?”张强笑道。
“这不正和你口味么?”程钢调侃道。
“我没来上学以前就经常来这里玩,上网的时候,她是网管,刚开始看他还是个纯情少女,后来几个月没见,再后来在网吧又见了,哈哈,一走路两个奶子上下、左右跳动,差点都能溢出来!跟个大母牛一样,哈哈。”齐剑抱着被子手舞足蹈,兴奋地讲着,用牙咬了咬被子角,接着又有点垂头丧气的真诚地看看大家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太虚伪了,弄个假奶子。”
“奶子还能溢出来?你怂以为是啥一个?”王远航笑着说。
“我上网的时候,其他网管说的,那怂给奶子里装的盐水,哈哈——把奶子憋大了——你们说,以后那奶水会不会和盐水混在一起。”齐剑笑得前仰后翻。
“你去咂一口。”一直沉默的杜舟,这时笑着插了一嘴。
“我怕咸!——哈哈哈——喔,哈哈——喔,哈哈——”齐剑把被子捂在脸上笑倒在了床上。
“你好好的!——笑的跟个公鸡一样。”张强干笑道,大家被逗得哄堂大笑。
“那奶子确实大,一个有这么大!”黄帆边说边用双手比划着。
“你怂,还敢看女劫匪的奶子——色字头上一把刀!——哈哈。”程钢笑着叫道。
“无意的。”黄帆尴尬地说。宿舍又是一阵大笑。
这时其它三个宿舍的人也都闻声加入到了210宿舍。大家听了以后,都建议英俭和黄帆近期不要离开学校。
晌午吃完饭,大家在宿舍谝闲传,忽然听见楼下有人喊英俭,大家一起凑到窗口,原来是班里的几个女生。
“你们几个都下来!——快!”石紫馨表情焦急地喊道,其她几个人也表情凝重,面无喜色。原本几个男生还想皮一下,说几句撩逗的话,但看女同学们严肃的样子,便都好奇地下楼去了。
“我也下去吗?”齐剑仍旧是光着膀子,他站在窗口伸着头,笑嘻嘻地大声说。
“下来!——把衣裳穿好!”周雪严肃地说。
几个男生到了楼下,几个女生一脸的神秘。他们一起来到了操场西北角的一颗桐树下,男生们一脸的疑惑。
“周雪,咋了?——哈哈——搞得这么神秘。”张强笑道。
“就是。弄的我怕怕的。”程钢微笑着说。
“石子,啥事?——你几个都咋了?”王远航干笑着说。
“英俭,你是不是早上打架了?”石紫馨严肃地问。
“嗯——他们要找事?”英俭问。
“你和黄帆赶紧躲躲——他们都是这里的地头蛇,混混。——刚才电工班一个女生告诉我们说,那些混混下午要来学校找你们算账。”石紫馨焦急地说。
“就是,先躲躲,那都是些亡命徒,就躲在我们宿舍,我们已经给宿管阿姨打过招呼了。”周雪说。
“我们保护你!”钱瑞正义凌然地说完,“噗嗤”一下,自己笑了 。
“我也要去——瑞瑞姐”齐剑扭着腰故意娘里娘气地说。
“滚远!——流氓!”钱瑞一边瞅眼怒嗔,一边转身站在离他远点的地方。
“你去干啥吗?”贺梅说。
“我——我去保护你们。”齐剑用手拍着腿,笑得前仰后合。
“躲了今天,以后他们还会骚扰。让他们来吧,我好好收拾几个——这帮畜生!这学我也不上了。大家不用担心。”英俭挺了挺胸,眼神坚毅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固执!咱们才刚来学校几天,大家还不是为了你好。”任欢欢眼睛红红的,生气地说。
“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听电工班女生说,那帮人手黑着呢,去年就来了七八个人,直接去男生宿舍把钳工班一个人打住院了。”钱瑞劝说着。
这时又来了几个女生,其他几个宿舍的男生也围了过来。又有几个女生建议给班主任打电话。突然一个男生笑着说:“看咱们这么多人,还害怕几个混混——他们来了就干他。”大家转头一看,原来是冯金。冯金是中等个子,瘦瘦的,高颧骨,长下吧,深眼窝。自我介绍时,他说他高一辍学后,在南方打了两年工,后来又想学一门手艺,就来上学了。他胳膊上也纹着一个蝎子,听说是他初中自己纹的,看着也像个混混。
“干他!——哈哈——”齐剑笑着大喊道。
“就是,来了就打!谁还没混过。”蔡泽洋说。
“打是肯定的,咱好好商量一下。”张强说。
“咱们去教室商量,大家向后看,有多少人在看我们呢?以为耍猴呢。”程钢微笑着说。
的确,男生宿舍很多人趴在窗口在看着他们,操场上打球的也好奇地看着,打开水的一群女生也像钉在了路上。大家到了教室后,都聚集在了前门口附近的几张桌子周围,有的坐在凳子上,有的坐在桌子上,有的把远处的凳子拉到附近翘着二郎腿,有的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跪在凳子上,还有的离得远些,靠着桌子站着,双手插在口袋的,双臂抱在胸前的,扶肩搭背的,总之形态各异,但大家都有同样的神情,就是严肃。
“大家商量一下,这一架怎么打。我刚在路上想,是把他们打跑就行了,还是把他们打怕——今天一次给‘教个乖’——以后再也不敢来找事。”张强说。
“一次给‘把乖教了’——打,就狠点!打服了。”程钢说。
“咱得整点家伙,这帮混混很可能会带家伙。”王远航说。
“一会儿回宿舍,找宿管看有没有什么桌腿,棍棒。再毁几个凳子。——场地选在那里?——操场太大,容易漏网。”张强刚说完,“哐”教室门响了,大家惊讶的看着门口,以为混混找来了。
“伙计们开什么会呢?怎么不通知我们。”田心宽将门半开着,探着头笑道。
“哎呀!——你把人能吓死——开会准备和混混打仗。”钱瑞大声叫道。
“打架咋能缺少我们三个。”田心宽进门伸了个懒腰,微笑着说。随后魏明涛和曹高运也进了教室。
“真打架?是不是上午黄帆说的那几个混混找事了?”魏明涛问道。
“就是那帮混混,听说下午过来报仇,现在缺少家伙。”王远航说。
“家伙咱有,三个50公分长的钢管。”曹高运笑着说。
“我有个50公斤的臂力器,刚美。”冯金笑着说。
“石子,周雪,欢欢你们带女生回宿舍,我们要开个会。”英俭说。
“我们去宿舍找找,有没有什么木头棒棒。”钱瑞说。
女生出门后,英俭将门关好,回过头说:“感谢大伙,没想到出了这事,好好的周末,有点闹心。”
“没事,都是同学,你也是为了黄帆才惹的那帮人,你早上可以啊!一人打两个。”田心宽笑着说。
“我有个收拾这帮畜生的计划——咱们现在24个人,分四组,其中两组埋伏在一楼厕所,一旦混混上了二楼,这两组人就出来堵住宿舍楼的两个大门。还有一组埋伏在二楼厕所,听到打起来再冲出来,还有一组埋伏在210宿舍。到时候等混混们踹开门,直接开打,将他们夹在楼道里狠揍,现在我们还需要两米长的棍子之类的东西,每组至少两个猛将拿长棍,最好是敲掉他们手上的家伙,主要靠长棍打,把他们气焰打下去后,短家伙上,但是大家注意了,只是教训,别打残了。倏地教室门又开了,几个女生拿着棍子、还有三个方凳。
“这是我们找的拖把把,还把厕所的铝合金拖把把拧下来了,还有三个宿舍的凳子。”周雪说。
“你们那里有没有长竹赶之类的棍子?”程钢问。
“有,我见过,宿管阿姨打扫楼道天花用的,我去取。”说完后钱瑞“噔噔噔……”就跑了出去。
“大家谁有辣椒酱?”英俭问着。
“我有,从家里带的,太辣了,一直没吃。”石紫馨说。
“先借给我。”英俭微笑着说。
“行,我去取。”石紫馨说完转身就出了教室。
“我们用辣椒酱配置辣椒水,到时候泼他们。——这次一定要让这帮畜生知道‘喇叭是铜,锅是铁’!”英俭一边狠狠地说着,一边用拳头敲着课桌。
“就是!——让这帮狗日的知道‘他大舅他二舅都是木头’!”陆俊博笑着说道。话音刚落,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杨丰茂笑得合不拢嘴。
这时楼道上传来了钱瑞“嘿嘿”的笑声和脚步声,还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着“咯咯”的摩擦声。大家朝门外望去,只见钱瑞手上拖着一根长竹竿。孙丽倩也拿着一根长竹竿,石紫馨端着一大瓶红红的辣椒酱,魏丽丽拄着一根稍短一点的竹竿。四个女生似乎都因为拿着这些东西而害羞,个个面带微笑地站在楼道上,男生们看到后都边调侃边称赞。
“我的锤子,大家都团结的很!”田心宽笑着叫道。
“说话文明点。”魏丽丽微笑着说。
“我们都是粗人,哈哈。”陆俊博笑道。
“这都什么造型?哈哈——不过大家都太棒了!”王远航笑着叫道。
女生们一共拿了9件武器,剩下的武器男生准备去宿舍解决,于是大家都离开了教室。在下楼的时候遇到了机电一般的几个女生和男生,他们看着机电二班的学生都拿着竹竿、凳子、棍子、还有一瓶辣酱。他们好奇地瞪大了眼睛,靠在墙边上。
“钱瑞,你们班男生干嘛呢?”机电一班的一个女生问。
“玩呢——哈哈。”钱瑞笑道。
“带上我们一起玩。”又一个男生微笑着说。
“我们只带女生玩,不和男生玩。”魏明涛笑道。他的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这话说的,我们班还不够呢。”那男生笑道。
下了楼男生女生们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走在校园,其他学生也都奇怪地看着他们。刚一进宿舍楼,大家便把组分了,张强带第一组埋伏在一楼西边厕所;程钢带第二组埋伏在一楼东面厕所;田心宽带第三组埋伏在二楼西面厕所;英俭带第四组埋伏在210宿舍。英俭他们回到宿舍后找到了住在隔壁的宿管,大家向宿管说明了需要一些棍棒的原因,宿管听后当时就乐了。宿管给大家讲了去年那帮混混来学校打人的事,也是在周日,他在一楼当宿管,结果也被铁棍抡了几下。
“家伙没问题,咱这啥都有,我带大家去库房,我跟门卫老刘商量一下,去年老刘也被打了几棍。”宿管神色谨慎、激动地睁着松弛的眼皮说道。男生们听了后也是高兴不已。
过了一会儿,宿管带着门卫来到了房间。他看上去50多岁,黑黑的,留着平头,一双小眼睛,串脸胡,身体很壮实。
“小伙们,听叔说,。今天这帮哈怂要敢来,放开打,等了一年了,走,家伙都在一楼。”门卫似笑非笑的说完后,带着大家去了一楼库房。
他们到了库房后,开门一看,果然有很多安保器材,有橡胶棍,防爆钢叉,长木棍等等。英俭他们把10个橡胶棍,10个长木棍还有4个防爆钢叉全带到宿舍分了。门卫还给宿管发了一个对讲机,说他在门口会注意,一有情况就会联系。门卫回去后,大家都紧张的在宿舍等候着,英俭这时用辣椒酱配制了3盆辣椒水。宿管房间一盆,210一盆,二楼厕所一盆。他们围在一起又详细的制定了计划,英俭找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机电二班休息,勿扰!”用来吸引注意力。209,211,212也都分别安排了一个人带着三条长竹竿。英俭说:“如果他们敲你们的门,你们不要开门,直接告诉他们在210,等我们开打了,你们再出来加入战斗,别让他们往东跑。心宽,如果他们向西跑,你们挡住,要么他们留在2楼我们夹击着打,要么把他们全逼到一楼,四组人一起夹击着打。”大家都点头表示可以,倏地,宿管的对讲机响了。
“喂!——老刘,啥情况?”宿管问道,这时大家都静悄悄的,全神贯注地听着对讲机声,看着宿管的表情。
“没事,试一下信号——今天会不会不来了?”门卫说。
“哦,再等等,不来更好。”宿管说。大家又放松了心情,相互看看,露出了微笑。
“这伙怂,是不是不来了。”王远航笑道。
过了一会儿,齐剑望着窗外,神情激动地叫道:
“我的锤子,你们看,来了——你们看南边那七八个人像不像。”
“就是他们,一共8个人,手里还提着家伙。快!快!快!不行就要报警。唉,我电话坏了,一会儿,娃们都别出来,把门锁好,用桌子顶死。”宿管慌张地边说,边看看窗外。提着砍刀和铁棍的黑衣小伙们正在快步朝宿舍走来。
“丰茂,把你的长竹竿给我,你一会在209别出来。”英俭着急地说。
“冯金,我拿长竹竿在212,我来镇守东边,你和其他人去埋伏在厕所。”田心宽着急地叫道。
“看不起谁呢!我在这里没问题。”冯金笑着说。
“好,大家按照计划行事,快!。”英俭喊道。这时210,209,211,212宿舍门紧闭着,他们在等待暴风雨来临。
在一楼两个厕所埋伏的同学,正偷偷趴在窗口观察着马上要进宿舍楼的混混们。2楼厕所和210宿舍,还有212宿舍以及宿管,他们也在偷偷观察着已经踏上台阶的混混们。此刻宿舍楼里似乎特别安静,混混们已经全部进到宿舍楼了。一楼的张强假装刚从厕所出来,他看到混混们一个个提着砍刀和铁棍,气势汹汹,一起涌向二楼。接着他吹了一声口哨,程钢从厕所门口探出了头,他们彼此点点头,用手势表示ok,一楼两个厕所的人都悄悄地出来,站在了宿舍楼的两个门口。同时在2楼埋伏的人,都紧张地握着手中的棍子,仔细听着脚步声。他们时不时的听到,有什么工具连续地划过楼梯护栏上的钢筋,发出“铛铛……”的声音。此时楼道里没有一点嘈杂声,但是回声却大了许多。越来越多的脚步声慢慢变少了,直到没有了。
“听说就是在二楼东边这几个宿舍。”一个混混说道。
“我认识他,一个一个搜……九鬼说中午吃饭他在餐厅见了。”这是早上那个寸头的声音,他恶狠狠地说。
“九鬼人呢?”一个深沉的声音。
“没见,老八一直在学校外蹲守,人肯定没出学校。”寸头说。
“大哥,先在这几个宿舍搜,如果没有再找九鬼,他宿舍就在一楼的——”这是早上那个杀马特的声音,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搜!就先搜这个,机电二班。”又是那低沉的声音。
四个宿舍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大家相互交流着眼神,每个人都紧紧地握着棍子指着门口。“砰砰砰”寸头在敲门。
“谁呀!眼睛瞎了!看不见写着勿扰!”英俭故意大声喊道。他端起地上的辣椒水,并示意让旁边的人先拿上他手中的长竹竿。
“开门!”寸头大喊道。
“他妈的,谁呀?老子在睡觉。”英俭骂道
“踹开!”又是那深沉的声音。
大家听到这个声音后,顿时紧张了。“咣!”狠狠的一脚,门没开;“轰”两个人一起踹,门框震动了一下,门锁似乎都松动了,但还是没开;这时3个混混准备一起踹,英俭示意蔡泽洋先把门拴悄悄拧开了,当蔡泽洋刚拿好手中的木棍,“咚!——哗——啪——”伴随着巨响门完全打开了。只见三个踹门的,有两个一起闪倒在了宿舍门口,英俭上前一步,将一盆辣椒水泼在了宿舍门口站着的几个混混身上。他随即将盆子砸出了门口,接着大喊一声,“开打!——”英俭接住竹竿一起向混混打去。这时大家手中的棍棒就像冰雹一样敲在他们身上,同时209、211和212宿舍里埋伏的人也已经从东面出来用长竹竿戳击着,混混中有两个人捂着眼睛叫喊着。这时宿管半开着门偷看了一下,发现混混们落了下风,随后也端了一盆辣椒水向混混门泼去,顺便骂道:“把这些狗日的,狠狠打。”说完便躲进了宿舍,他不时地开点门缝边偷笑边看打架。经过宿管辣椒水一泼,又有两个人捂着眼睛吼叫着。倏地“杀!——”一阵喊声,原来是田心宽他们从西边冲过来了。
“把他们的刀棍打掉。”英俭大声喊道。只见混混们有的扔了刀棍,他们顺着楼梯向下跑。
“嗨,帅哥,看这儿。”话音刚落,田心宽就将一盆辣椒水向楼梯泼下去。
“啊!——我的眼睛——啊!——呀!——”又有混混喊道。混混们踉踉跄跄地跑下楼梯,还在鬼哭狼嚎。
“兄弟们,杀!——”张强在门口大喊道。
“伙计们,冲啊——”程钢喊着带领大家从东面冲过来。
八个混混早已经被吓破了胆,他们跪在地上求饶。这时一楼过道被堵得水泄不通,忽然宿管站在楼梯上说:“你们去门卫看看有没有这帮哈怂。”英俭带了六个人拿着棍棒去了学校门口,果然有两个混混拿着刀站在门口。英俭他们悄悄地靠近那两人,当那两人发现英俭他们拿着棍子时已经来不及了,英俭他们照准了朝他们的手打去只听见“哐当!——哐当——”两把刀掉到了地上,接着六个人抡起棍棒就打,英俭打开门卫室,发现老刘被绑在了暖气片上,嘴还被用胶带贴了。老刘出门后抓起两个混混各抽了三个耳光,嘴上还不停地骂道:“肏你妈的!——肏你妈的!——肏你妈的!”
大家将10个混混集中在了操场中间,他们有的躺着,有的坐着,有的蹲着,操场上学生们把那10个人围得死死的。
“你们去年来学校打了学生,今年又来闹事,今天还把我绑了,你们是黑社会?——你干啥呢?还不服!”老刘看着一个坐在地上的人吼道。
“奸细王八蛋来了,这是学校的奸细。”在人群外传来了钱瑞尖锐的叫喊声。随后英俭和程钢走到人群外一看,原来是钱瑞和陶云霞一人扭了一只胳膊,押着一个瘦小的男生。
“他叫九鬼,是电工班的,一直再监视我们,差点被他坏事了。”周雪说。
“行,交给我们了,你们回宿舍吧。”英俭抓住九鬼的肩膀说道。
女生们刚转身走后,突然人群里传了一声“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这时围观的学生都冲上去打10个混混,机电二班的学生都被挤了出来,这时从办公室跑出来了几个老师,他们来到操场一边制止着打架,一边询问情况,老刘淡定地讲着,前因后果。
“你看到了,这就是哈怂的下场。今天放了你,好好学习,如果再和这帮人联系,那就不客气了。”英俭放了那男生后。那男生三步一回头,向宿舍走去。突然,他又跑了回来。
“哥——我哥在里面——我亲哥!——你让他们别打了——求你了。”那男生伤心地哭了起来。
英俭和程钢听了后,相互看了一眼,便帮着老师一起制止群殴。忽然,有人惨叫着,随后叫九鬼的男生哭得更厉害了。这时人群慢慢散了,有的人跑了,10个混混都躺在了地上,其中一个,就是所谓的老八,他捂着耳朵,血流满面。一个男老师喊道:“赶紧打120!”
“哥,你咋了?”那男生边哭边问。
“我耳朵掉了!——啊呀——啊呀——”老八惨叫到。
机电二班的男生们都站在旁边面面相觑,那老师说:“咋都站在那里发瓷呢?看看那几个人咋样了?”大家都把棍棒放在了一边,围上去看那些躺着的人怎么样了。躺着的几个人都坐了起来,几个混混都相互看看,说他们没事,就是眼睛还不舒服。
“你们给我泼的啥水?——啊——啊——。”寸头边呻吟边问道,一副疲惫的样子。
“么事,就是些辣椒水——嗨!伙计,都么事吧?”张强一副大哥的派头。
“没事,没事,老八——你耳朵还在呢!——不要鬼哭狼嚎了!”一个混混怒嗔到。
“没事就好,刘师傅,报警了吗?”值班老师问。
“还没报,刚才光打了120,我现在去报警。”老刘大声说。
“老师不要报警,虽然我们不对,但是今天,你学生把我们打了。”那个低沉的声音说。
“可以私了,这小伙子耳朵你们自己给看;保证以后再不骚扰我们的学生。”值班老师说。
“可以,以后再不骚扰,你把我们的家具还给我们。”那深沉的声音说。
“这不行,这是你们的犯罪证据。你们以后要再闹事就派上用场了。”值班老师严肃地说。
“不要了,大哥。咱回。”圆寸怏怏地说。那个所谓的大哥没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120来了,老师和英俭他们帮着将那个叫老八的杀马特放在了车里。之后大家一起将棍棒竹竿归还了,并且帮着宿管把楼道上的辣椒水清理干净。同时值班老师和门卫老刘在搜寻着砍刀和铁棍,虽然有一把砍刀被一名学生藏起来了,但最终还是被搜到了。
晚自习的时候,机电二班的学生们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这时教室门突然开了,是学生会主席带着几个学生会部长查自习。他们一进门面带微笑,其中一个部长笑呵呵地说道:“我们来做做样子,兄弟们继续,只是别让楼下值班老师听见就行。”学生们听了这话自然是声小了一点。学生会主席微笑着走到了吴自强旁边。
“以后每个周日晚自习来学生会办公室集合,查晚自习和查寝。——你们班学生可以啊,将混混们暴打了一顿。”学生会主席微笑着说。
“好,光周日是吧!——下午我不在,我听说了,唉!都太暴力了。”吴自强微笑着,故作文明地说。
“目前是这样排的,以后如果有变化会通知的。”学生会主席把话说完,就跑去和周雪还有孙丽倩聊天了。
坐在不远处的张强似乎听见了吴自强的回答,他用眼睛瞅了一下吴自强,便继续和陶云霞聊着。“铛铛铛……”下课铃响了,大家看着张强这边聊得热火便都围了过来,原来是陶云霞正在讲下午女生们是如何抓住了“间谍——九鬼”的。陶云霞身材高大丰满,且比例匀称,白白净净,扎着马尾,一头偏棕黄色的秀发十分蓬松,深棕色的眼睛总是笑眯眯的。
“啊呀!——这么多的人捧场,我还是从头讲。”陶云霞坐在凳子上笑着将身体向后仰了仰,娇滴滴地说。
“好,我先去厕所尿一泡。”张强笑着说。
“事情是这样子的。”陶云霞面带微笑继续说道,“下午我们从教室回到宿舍后,给我们报信那个女生,就电工班那个,她又去我们宿舍了。她和贺梅关系好,她告诉贺梅,她们宿舍有个女生说祥乐街‘八大太保’要打赵英俭和黄帆,马上就到,还说有个男生一直在向那帮人汇报咱们班的情况。我们一听就急了,我们十几个人一起去找那女生,想打探点情况,结果那女的很吊,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时我们就恼火了。
“她一直在梳头发,涂口红,唉,一看就不是好人,胳膊上纹着纹身。她用手把我们向两边一豁,冷笑着说道:‘有好戏要看了。让开,我要出去!’
“看到她那么嚣张不发火才怪,周雪一只手抓着她的肩膀向后一扯,我们几个像这样,双臂抱在胸前给门口一堵,她就和疯了一样,闹了起来。这时周雪‘啪’摔给她了一耳光。周雪装出一副社会大姐的样子,说:‘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几个人?几点来?’那女生这时变乖了。她告诉我们,说她男朋友说的,具体情况她不知道,而且他男朋友从上午已经在监视咱们班了。我们让她把他男朋友叫出来,周雪从宿管房间提了个拖把,其他工具也没了,钱瑞拿了个撮箕,我拿着笤帚,我们围着那女孩出了宿舍,刚走到教学楼拐角,那女生给我们指了指乒乓球案边上的一个男生——强子,快快,一会儿又要给你重新讲了。”
“没事,呵呵——我的锤子!你看大家听得认真的。上课要是都这么认真,早都考上清华、北大了。哈哈”张强一边迈着八字步一边笑道。
“关键是陶老师讲的好!——哈哈。”程钢笑道,围着的其他人也都被逗笑了。
“当我们看到那男生很瘦小,我们松了口气,但我们还是采取了智取的方法——美人计,”陶云霞粲然一笑,继续说道,“石紫馨带着一部分人将那女孩带到了教室;我们找了咱们班的大美女魏丽丽去告诉那男生,说他女朋友找他,我和钱瑞还有周雪在远出看那男生已经上钩,我们便先进了教室,我们把教室们半开着,方便听动静,就在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突然听到魏丽丽惊叫着:‘快!要跑了!’我们三个赶紧推开门,冲出去一看,魏丽丽弯着腰就跟拉牛一样,两只手拽着那男生的胳膊。我们跑过去将那男生围住了,告诉他不要反抗,他看着我们人多,都拿着家伙,就乖乖跟我们去教室了。进了教室后,我们把门一锁,让他就蹲在门角那里,我们就问他怎么监视的,他始终低着头不说话。这时钱瑞把人能笑死,他从周雪手里夺了拖把,随后站在讲台上,使劲在讲桌上敲了一下‘啪’的一声把所有人都下了一跳,我愣是憋住没笑,她大叫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男孩吓得哆嗦了一下,他说:‘我的任务是盯着他有没有出学校,还有就是他具体在哪了。’周雪又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给他汇报的情况,都汇报些什么?’他说:‘中午吃完饭后,我告诉他们,赵英俭一直都在学校,吃饭还见了。”石紫馨说:‘你怎么知道谁是赵英俭?’他说:‘我哥给我说过他穿的衣服还有大概长相,中午吃饭我一直在餐厅,看着谁像我就打听问。’我又问他还汇报什么了,他们什么时候来;他说别的还没来得及汇报,说那个点快来了,其它就都不知道了。
“为了防止那男生通风报信破坏计划,我们一直把他看在教室,直到我们看见那些混混被制服在操场,我们才把他押下去了——好了,同学们,故事讲完了。——是不是上课铃响了,赶紧都各回各位。”陶云霞边笑,边向外摇着双手。
放学回到宿舍后,大家正坐在床上聊天,这时宿管笑呵呵地进了210宿舍。大家热情的喊道:“李叔坐。”宿管笑盈盈地摇摇手,说道:“下午那会,我看那帮混混们就在我门前,我二话没说,端起辣椒水就给那帮狗日的头上泼,我光听泼了以后,那帮怂嗷嗷乱叫。”
“李叔,今天多亏你了!”张强站起来双手握着宿管的手假装正经地说道。
“今天主要功劳是你们,这帮怂也不经打,不到10分钟就投降了,呵呵。”宿管谦虚地继续说,“你们知道,老刘为啥没有提前通知咱们吗?我后来问他了,他说刚和咱们通完话,那帮怂趁着其他学生出门,一起拥进来将他按到在地上,绑在了暖气上,还派了两个人看着,这伙怂胆子也大。”
“胆子再大,遇到咱们也要投降!”蔡泽洋笑着说。
“嗯——就是!”宿管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