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追踪人头来的
杨晴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指着我道。
“它就好像是你,是真实的存在,可我们却不是总能看见它。而看见过它的人都已经死了。上面已经把有关于五十六号的案子列为了最高机密,我们这些低级警员是没办法知道详情的。”
杨晴目光闪烁的瞧着我,终于还是开口道。
“有些事情···我只是怕说出来··你心里会不舒服。但是,我又不想对你有所保留···。”
我心合计。估计就是她和那个牺牲的警员一起办有关于五十六号案子的一些事情吧。反正他们连手都没牵过,就算有些事情又能怎样呢?
“我没有那么小心眼。”
我说着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那总是在走廊内回荡的低吼声消失了,刀剑摩擦地面的声音也不见了。
有个沉重的脚步声却朝着手术室的方向走来。
一股阴寒的气,透过手术室的大门进来,冰的我们根本没办法背靠着后背。
杨晴抓了一把手术刀,神色紧张的看着我。
我给她一个鬼脸,逗得她脸色好了一些。
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停在了手术室的门口!距离我们只有一道门的距离。
我咽了口唾沫,把杨晴挡在身后,面对着手术室的大门!死死的盯着大门,却出现了一个奇迹!
我的双眼,居然透过门,看到了外面的人!
他束发青衣,消瘦,但一脸的正气,身高一米八,手中握着一把带血的桃木剑。背后一个剑鞘还有一个画着红色符咒的黄色古朴的丝绸包袱。
我见是个人,不觉戴上了黑牌应对。
我耳语杨晴。
”姐,就当我不在,你问外面的男道士是敌是友。“
杨晴愣了一下,却相信的眼神瞧着我点点头。
她咳嗽了一声,轻轻的道。
”外面的道友是敌是友?“
咦?
一个好听的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如有降妖除魔心,你我就是朋友。“
杨晴看不见我,似乎在思考,终于却自作主张的道。
”既然如此,请进。“
手术室的门开了。
他走进来第一件事却忽视周围宛如地狱一般的惨烈景象,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杨晴,把她看到有些恼火。
”你这么直勾勾的看我做什么?“
”你怎么会是女人。“他疑惑的目光瞧着杨晴。
杨晴冷道。
”你什么意思啊?“
他背上桃木剑,对杨晴抱拳道。
”抱歉,是我言语唐突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明正,是茅山镇邪师。受人指点,追踪一颗人头来到此,未想到,在此降妖除魔的善人却是一位比我还要年轻的女士。我想,你是叫做张至瞳吧?“
杨晴笑出声来,手指擦擦鼻子,满脸自豪的瞧着明正道。
”怎么?张至瞳这个名字就非得是男人的名字?我就不能叫张至瞳?“
我心里这个气啊,心合计你和个他扯淡有意思吗?倒是问点有用的问题啊?
许是她听到我的心里话?杨晴总算是问了一个问题。
”先不谈我的名字。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是茅山镇邪师,但你身上散发的这股寒意是怎么回事?“
明正在背上解下一个黄色的包袱,端在手里对杨晴道。
”是它散发出来的气。“
这东西好像一个冰山,巨大的寒气向周围扩散。
”这是什么?“
明正冷道。
”一颗人头。“
杨晴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却小声嘀咕。
我是他,怎么会害怕?”
杨晴点点头,道。
“谁的人头?”
明正耸肩。
“不知道。不过我正在找线索,你有兴趣?可以和我一起。”
杨晴跟在他身后离开手术室。
我跟在二人的身后,却见到走廊有一滩血迹,一直延深到收费大厅。
明正的身体抖动了几下,快步跑向血迹。
他指给杨晴看,口中冷道。
“我砍下这颗行尸人头,身体分明在这里,现在却不见了。”
“追!”杨晴头前带路。
我们三个顺着血迹来到收费大厅,只见血迹一直延深到了医院的大门外。
而停车场的地上,东西南北躺着五具无头的尸体!都是穿着保安的服装。
我隔着几道门,都闻到一股臭味直窜鼻内。
地上的保安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服装上爬满了蛆虫。
有些好像蚯蚓一样的虫子正从脖颈处进出。
“张至瞳,你知道这是什么邪术吗?”
我差点没开口,捂嘴禁声。
杨晴尬了一下,道。
“恩,不清楚。”
明正背上包袱,冷眼瞧着杨晴。
“这股味道会把警察引来,我们还是先走,省的惹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快步直奔小门而去。
忽然!明正后背的包袱动了!
金光四溢!
包袱上画的红色符咒居然融化!
一颗人头冲出包袱猛然落在地上!弹动之下,好像一个皮球,弹在井盖上,居然撞碎井盖,掉进下水道内。
明正跺脚,情急之下似又没啥办法,气急败坏的道。
“走!快走!”
我们一路走到了北宁县的殡葬一条街。
他站在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前,这才歉意的目光瞧着杨晴道。
“张至瞳,这件事我不能处理,只好回家请救兵。虽然我觉得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强人所难,但我还是想请你监视那北宁县医院,我最迟凌晨三点一定会来找你。”
杨晴冷道。
“我尽力。对了,明正,你说受人指点追踪人头来此,那么也是那个人告诉你我叫张至瞳的?”
明正点点头道。
“对。”
“这个人是叫什么名字?”
“她叫做胡晓玲,是我的表姑。时间不等人,我要请人,也得准备很多法器,就此别过,咱们晚上再见。”
面包车开走很久,我摘下黑牌现身。
杨晴劈头盖脸的冷道。
“胡晓玲是谁?你给我说清楚。”
我只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我一定是在那听过或者见过的,但这几天事情太多了,我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我究竟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
“很耳熟,但我真的记不起她是谁。姐,你该不会怀疑我和她有什么事情吧?我对四五十岁的女人可不感兴趣。”
“你··。”
杨晴跺脚,小孩子气的居然找了个红砖头,在地上写下胡晓玲的名字,又画了圈圈。
我疑惑的看着她。
“你干吗?”
“我不管她是谁,反正和你有关系的女人我都要画个圈圈诅咒她。”
我看着地上这个圈内的胡晓玲三个字!忽然浑身一个激灵!我瞪大了眼睛道。
“我想起来了!”
杨晴追问道。
“她是谁!”
“她是谁我不知道,但一点肯定,她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