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推开
突然的碰撞让夏初彦的大脑眩晕了几秒,后背被门的手把硌得生疼,夏初彦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慌乱,全然没有了之前故作镇定时的冷静。
夏川的唇几乎碰到了他的耳垂,嗓音格外的低沉,“我如果不搬走,你应该也不会回来了,对么?”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夏初彦敛起眸子里的那一分惊恐,极力想去否认。
夏川笑了笑。
似乎将那层透明的纸给戳穿了,就不用再去刻意隐藏了。
“你在客厅里,其实并没有睡着。”夏川的语速放缓了一些。
听见对方的话,夏初彦的身体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今天他回到家时已经很疲惫了,他到现在,都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偌大的宅子里,他连一个可以呼救的人居然都没有。
现在,绝不是一个摊牌的好时机。
夏初彦将脸往旁边侧开,让自己的口吻尽量保持沉静,“别闹了,我真的很困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也是一样。”
夏川一直都表现得很懂事,以前他说的话,对方都会乖顺的去执行,可如今,对方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夏初彦的全身都崩得极紧,他伸出手抵在了夏川的胸膛,试图将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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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这里我的后背硌的很疼,今天是什么节日么?时间快到凌晨了,你明天还要去工作,也早点去歇息吧。”夏初彦道。
他从未把夏川往坏处想过,可如今的架势,由不得他。
夏川褪去了那层伪装成绵羊的皮,变成了一头嗜血成性的狼,那锐利的眸子仿佛是盯着已经到了手的猎物,下一秒就会将他轻易撕碎。
夏初彦好话说了不少,夏川还是没有表现出丝毫怜惜。
就算给自己再多的借口,也无法再为身前的人辩驳,夏初彦的眼眸里突然夹杂了一分悲哀,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他这算是引狼入室么?
他从未苛责过夏川,被最亲近的人反咬一口,让夏初彦的脸上生出了愤慨,为了让他更清楚自己的处境,夏川的手指顺着脊背往下了一寸。
夏初彦并不瘦弱,因为怒火身体聚起了力量,趁着对方放松的片刻,将对方一把推开了,尽管想质问面前的青年,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却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无法和对方硬来。
夏初彦现在只想离开这间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卧室。
他往门口的方向跑,惊愕的发现门居然被人反锁上了,扭动门把的那几秒,夏川的身体已经覆了上来。
“单川!!”夏初彦的声音满是羞愤,“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父亲么?他以前对你寄托的希望,想让你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你现在现在简直是胡闹!”
事情真实的验证了,夏初彦体验到了扑面而来的羞辱感和强烈悲愤,他如今还在像长辈教训误入歧途的晚辈那般,想让夏川回到正轨上。
不提单延,夏川倒还没有对他做太过出格的举动。
夏川嘲讽的笑了一声,“你喜欢他,对不对?”
夏初彦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你在胡说什么?”
“这么多年不成家,也是因为记挂着他。”夏川道,“你以为你能高尚到哪去?连有妇之夫,你都不放过。”
“我我没有。”夏初彦的嗓音隐隐的有点发颤了,这么多年以来,他对单延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更别说面前的青年还是单延的儿子。
夏川逐步击垮着他的心理防线,一开始的愤怒,逐渐被另一种情绪取代。
夏川继续道,“夏初彦,你还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还有什么资格教训对方?
可这两件事能有什么联系?夏初彦并不是刚出社会的二十多岁青年,他在商场里浸了十多年,各种类型的人他都见识过,他回过神来,系在腰间的皮带正在被人解开金属扣,常年的运动让他保持着良好的身材,没有养尊处优的发福,反倒腰细的轻易就能被抱住。
夏初彦有点慌了,连忙制止道,“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要是明天你不想搬走,我也不勉强你,我就当今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单川!”夏初彦唤了一声。
“嗯?”夏川微低了些头。
“帮我把手松开别毁了你自己”夏初彦还在试图劝对方回头。
夏川嗓音低哑道,“你以为,只有今晚?”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最近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听见夏川的话,夏初彦的像是被浸在了寒冷的冰水里,全身都往外冒着冷气。
“我不想知道。”夏初彦的语气突然多了一些疲乏。
一旦想到,青年对他做出过如此不耻的事情,他就陷入进了强烈的恐慌里,就算是公司的机密被盗了出去,他也从未怀疑过夏川,以及这段时间声音都异常,分明最有可能接近他的人只有面前的青年,他却还在找理由为青年反驳。
当真相摆在他的面前,夏初彦先是恼怒,既而陷入进惶恐和不安里,到了此刻,分明感觉到了羞耻,可还是因为体力不足以和青年抗衡。
“念高中的时候,我就梦见过你了,你总是穿着很少的衣服勾引我,那个时候我就很想知道,你不穿衣服会是什么模样。”
夏初彦宁愿相信这不过是一场梦
夏川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不敢去细听,在青年面前他从未逾越过分毫,就算有了交往的女伴,也很少带回家,就是不想夏川对他有了芥蒂,他隐约发现,夏川不太喜欢他带女伴回家。
但他已经不算年轻了,所以夏初彦之前就提过,要夏川搬出去住的事,不过后来给搁置了。
“初彦。”夏川低哑唤了他一声。
“单川,这么多年我并没有亏待过你,你你怎么能做出如此龌龊下流之事!”夏初彦的眼睫好似有些湿润了,头发柔顺的散落在额前,身上的衣服几乎都已经被青年褪去。
夏川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和父亲,是不是长得很像?”
“你在说什么?”夏初彦问。
分明收留他是为了将他当成别人的替身,却还在他面前表演得有多冠冕堂皇。
夏川惩罚般的咬了一下他的耳垂,低声道,“现在抱你的人是我,以后也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