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推开
脑海里一片空白,岑礼停顿了片刻,才猛得想要将身前的人推开。
宁修远哑声道,“她不是喜欢你么?就让她看看,你到底还能不能喜欢女人。”
说罢,宁修远就要将他身上的衣服给解开,像是真的要给夏露看个明白。
岑礼用力抵抗,却不是宁修远的对手,他的双手被对方紧紧的缚在了头顶,半寸都不能挪动。
声音好似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岑礼满脸悲戚,“别……别看了。”
下午的时候,夏露还在为岑礼的那些话难过,只是放学以后,她都到一条短信,岑礼约他到学校外的一处宾馆内,有话想和她说。
她想过……下午的那些话,是不是岑礼说的气话,他还买了精致的小蛋糕,想送给岑礼。
只是蛋糕掉在了地上,纸盒被摔得变形了,奶油也从里面渗了出来。
为什么,宁修远会在这里?
并且他们在接吻
听见岑礼的声音,夏露才如梦初醒,“……宁修远!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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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
“”夏露的脸色顿时就臊得通红,她还从未正经谈过一场恋爱,对于这种事,她虽然了解的甚少但也不至于听不懂。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对岑礼做出这种事?!”夏露走过去,似乎想将宁修远从岑礼的身上扯开。
宁修远冷笑道,“要不是看在夏川的面子上,你以为碰了我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什么你的人?”
“他都跟了我好几年,并且以后还会给我……”
“宁修远!”岑礼羞愤难当,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早干什么去了,我可是给过你机会,要你和她了断。”宁修远道。
“……”岑礼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发红的看着夏露,“你走吧……我就是丁浩所说的那种人,就算你会唾骂我,也都是我自找的……”
“岑礼……”夏露呐呐的叫了一声。
“你走吧。”岑礼的嗓音哽咽得几乎不能出声,“以后也别找我了。”
“”
宁修远道,“看清楚没有?这才是他,如果你想继续留在这里看我们亲热,我倒是不介意。”
宁修远也不管门边还站着一个人,夏露动作微顿,好像还没有从眼前的画面里,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岑礼听见空气里传来关门声,夏露离开了。
“她走了。”宁修远在岑礼耳边道,“你可以放松了。”
岑礼的眼眶已经通红,想到过去的种种,今天中午他们还在图书馆,一起学习,他也找了理由拒绝过夏露,如今在学校,本来同他说话的人就很少,为什么宁修远要将他基本的人际交往也剥夺?
“难过了?”宁修远问。
岑礼的手指攥在一起,身体也在轻微的发颤,“……宁修远,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份上,你才甘心?”
“为了一个女人,你质问我?”宁修远笑出了声。
“”岑礼使出全身力气,将宁修远从他身上推开,“我的所有都被你毁了,为什么你要我拒绝她,我听从了,难道和别人基本的交谈都不能有?你说要我干什么,我就必须做到,我身边已经没有几个能说话的人了,每天都在害怕被人指指点点,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想好好念书,我想将来能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我想和别人一样,能够正大光明的生活,可我不敢,我像是过街老鼠一样,我什么都不敢。”
看着岑礼脸颊都湿透了,宁修远皱眉道,“谁敢对你指指点点?”
岑礼的身体颤了颤,他看见门边掉落在地上的蛋糕,散发着一股甜腻的气息,可他心里的苦,实在太多了。
“行了行了,我们回去吧。”宁修远走上前,想要帮岑礼把衣服整理好。
视线不免对视上了,宁修远的动作稍顿,岑礼神色里的意味他也不清楚,只是岑礼看他从来都是带了些怯意,这次和以往多了些不同。
宁修远的手指才触碰到,就被岑礼躲开了,“你别碰我。”
宁修远的脸色发沉,“我都碰过你那么多回,这会矜持了?”
“”岑礼不再答话。
如今真的,不是宁修远不让他去学校,而是他自己畏惧了,纸永远都是包不住火的,只是岑礼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他多想像个正常人一样,多想像他们那样生活一会儿。
穷苦人家,便只有学习这一条出路,宁修远也快要把他这条路给堵死了,母亲从小就叮嘱他的事情,他想完成,他实在不想这么功亏一篑。
岑礼还是会去学校,他把自己缩在了圈子里,不想再和外人多交谈一句。
只是和夏露是一个班的,想不见到也很难,上回的事夏露没有在他面前提起,单是过来和他打声招呼,都被他避开了。
“岑礼。”夏露走过来。
岑礼仿佛没有听见对方的声音,只是低着头,专注着眼前的书本,然后拿起笔在上面做笔记。
“岑礼。”夏露又叫了他一声。
旁边有个男生道,“夏露在叫你,你怎么不回答她?”
“没什么可回的。”岑礼低低道。
有些事情,经历过一次,就足够让他记一辈子了。
老师叫他出去,和他说了一些事,岑礼回到教室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正在议论他。
“岑礼的性格怎么越来越怪了,以前虽然冷了点,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我昨天找他借一下u盘,他理都没有理我。”
“唉,他是不是生病了?脾气才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不过前段时间他请过好几次假,这都期末了”
“他这样的,也不像是会请长假的,但他这学期经常上课迟到。”
岑礼从过道里经过,那两个正在议论的人看见他了立马闭嘴了。
现在或许还算好的,要是过段时间,就该变成另外一种了。
离期末考试也没几天了,之前精神勉强还能集中,可最近时常头脑发晕,比平时更畏惧严寒。
白成郁给他的药他一直有吃,以至于他没有往其它方面想过。
晚上回到宅子里,李婶准备了不少的菜,桌子上摆放着一条蒸鱼,放在了最中间的位置。
宁修远将煮得软烂的黑豆盛在他碗里,岑礼才坐在餐桌边,神色就立刻变了,从喉咙涌出一股恶心的感觉。
他连忙起身,走到一旁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