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休妻失败后，白有德带着白雪妈妈于丽和白雪回家了，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白雪妈妈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只是经过三次手术的折腾，体质变得没以前那么好了。白雪妈妈的脾气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温和起来。

    不知不觉间，白雪也长大了，成了一名小学生，每天背着书包跟着大孩子上学放学。

    天气慢慢热了起来，脱掉厚重的外套，换上轻薄的外衣，个头矮小的白雪觉得好似卸下了笨重的盔甲，浑身变得轻松了很多。

    “妈妈，饭好了吗？再不吃饭，我上学又要迟到啦！”白雪叫吼着。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不要催啦！”白雪妈妈心里也着急得很。

    看着成群结队的同学都已经背着书包往学校里去了，白雪又开始责怪妈妈做饭迟了。

    妈妈不识字，没有正式工作，只能做一些闲杂的工作。按道理来说，没有时间约束的工作应该是很自由的，可是妈妈偏偏是一个慢性子的于丽，总喜欢拖延。

    早上收拾完家务再去上班，已经快9点。固执的妈妈认为自己上午没有别人做得工作多，总是要比别人晚一会儿再回家。妈妈嘴里的“一会儿”往往就是一个多小时，别人12点回家，妈妈常常是下午1点多才动身回家。

    还好工作的地方不远，可就算这样，等妈妈回到家的时候，再收拾做菜烧饭，往往就会很迟，很迟。妈妈做饭迟这个习惯，常常惹得白雪很生气。但是每次妈妈都会安慰白雪，说第二天一定会早点做饭。

    白雪的学校，离家特别近，在白雪家的前门口就能看清学校大门。二年级的白雪，在正常的情况下，差不多五分钟就能到学校，大人走就更快了。

    当当当，当当当，学校里上课的预备铃已经敲响了。

    “不要急，不要急，吃完再走，还有五分钟呢。”妈妈想让白雪吃饱再走。

    “我不吃了，不吃了，又要迟到了，都怪你做饭迟。”白雪又气又急，忍不住哭着说。

    白雪顾不得碗里的饭还没吃完，也顾不得自己有没有吃饱。放下筷子，拎起书包，一边抹泪，一边往学校跑。本身白雪的个头就很小，腿自然也不长，再拎着沉重的书包，等跑到教室，白雪已经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心脏噗噗的猛跳着。

    中午饿那么久，加上又没有怎么吃饱，在跑的路上，又吸了大量的空气，白雪经常在课堂上就会感到胃疼。长年累月饥一餐饱一餐，白雪落下了胃疼的毛病。

    妈妈经常口头上说带白雪去医院治疗，但往往也就停留在口头上。只有看见白雪胃疼的厉害时，才会提及一下去医院看医生的事情。

    在白雪的印象中，妈妈从来不会把女儿的事当成重要的事情放在心上，尽管她只有白雪一个女儿。时隔多年，长大后的白雪才想明白妈妈会有此等做法的原因。

    很简单，白雪是个女孩子！在重男轻女的农村家庭里，女孩子是不会受到人的重视的。白雪妈妈常常说：女孩子是要嫁人的，迟早是别人家的人，培养的再好也没用。

    白雪的妈妈一辈子没有重视过自身，更没有重视过自己的女儿。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发生那么多不幸的事情。

    常年在外打工的白有德，更不可能把白雪的事情放在心上。白有德始终觉得自己必须要有一个儿子。于是白有德开始千方百计的想办法生儿子。

    白雪的父母认为，只有有了儿子，他们才能在别人面前挺直腰杆说话。没有儿子的人，永远都会比别人矮上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