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泼天富贵还是无尽深渊？
齐林山把凌霄安排在府中客院之中，还安排了几个长相秀丽的少女服侍，什么好茶好酒点心也送了不少。
安排好凌霄后，齐林山赶忙派人去把老祖给请了回来。
在老祖的阁院中，齐林山向老祖解释：“老祖宗，寻火令可能真的与那姓凌的无关。”
“之前在城中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为何断定此事与他无关？”
“他是太子的人。”齐林山道。
“太子的人？”齐家老祖也惊呼一声，“你如何能确定这一点？”
“燕王令牌，这天下，特别是在阳天帝国境内，谁人敢冒充太子的人？”
“你果真见到令牌了？”
“千真万确，黄金令牌上镌刻有四爪蟒龙，还有一个燕字，这做不了假。”
“可若不是他，又会是谁盗走了寻火令？老夫在这阁院除了那一天之外，几乎寸步不离。”
“梁生盗寇，必定是他了，也许他之前盗走青云图册之后，其实根本就没有离开炬熔城，一直躲在我们齐家，刚好那一天姓凌的过来，老祖出了阁院，他才找到这个机会。”齐林山自行脑补道。
齐家老祖点点头，眼神迷离的说道：“看来是我们弄错了方向，如今我们岂不是得罪了太子的人？”
“老祖宗，幸得孙儿反应还算快，给圆了过去，只不过孙儿答应他明日一早就把十万斤水晶备齐，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不仅仅是挽回，还有火云诀和皇贡一事也不能被别人抢了先机。”
“孙儿自然知晓。”
“你最好还是套出话了，确认这姓凌的身份来，若是可以也可以单独拿一些水晶来贿赂此子，最好是能把他跟我们齐家绑在一起，有了这个名头，将来我们齐家行事也会方便不少。”
“孙儿也正有此意。”
“梁生盗寇的事情也耽误不得，寻火令失了事小，火塔都被他们弄塌了，不说直接损失了，若是不找到此人，我们齐家哪里还有面子在这炬熔城？”
“其实孙儿也想不通这一点，那梁生盗寇偷了寻火令，安排人不惜丢了命也要毁了火塔，意义何在呢？”齐林山疑惑道。
“不只是你想不通，即便是老夫和陈家那老不死的也想不清楚这一点，那个毁了火塔的人九成九的概率已经死在了熔浆之中尸骨无存了。即便老夫的修为，也不敢太过于靠近熔浆，这天下又有谁能呢？”
很多东西以他们祖孙的认知根本无法解释，所以他们也注定得不到答案，只能凭经验断定是梁生盗寇所为，却又猜想不出梁生盗寇又为何如此。
暂时抛开疑惑，齐林山出了府，去其他几家把水晶凑齐才是要紧的事。
他已经确定凌霄乃是太子的人，他们齐家又怎会放弃这么一次一飞冲天的机遇？
凌霄住在齐家倒是一夜无话，除了修炼之外便也只有修炼了。
已入凝体境，这个境界已经没有捷径了，只能靠运转功法吸收灵气，以灵气凝体来提升修为境界。
修为达到凝体境之后，每个大境界都被分成十个小境界，每一个小境界所需要耗费的灵气那是海量的。
为了提升速度，此时凌霄也需要依靠玄石来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气。
翌日一早，齐林山便亲自来请凌霄，称十万斤玄石已经备齐。
来到府中前院，水晶果真已经堆积如山。
凌霄原本深寒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凌大人，十万斤水晶已经备齐，除此之外，还有两万斤水晶是小人赠送给凌大人的，还请凌大人务必收下。”
凌霄闻言之后，假装着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很快又被他掩饰了过去。
那一抹喜色也没有逃过齐林山的观察，齐林山也放下心来。
“凌大人，府中已经给您备好了早茶，还请大人移步。”
凌霄点点头，跟着齐林山来到了齐家的餐厅，早茶很丰盛，点心就有十多样，而且都很精致。
凌霄坐在桌子旁，慢条斯理，每一样都是浅尝辄止。
最后还有些嫌弃的用毛巾擦了擦嘴，说道：“这是火云诀，虽然你们齐家人蠢是蠢了点，但好在能想明白。我也是信守承诺之人，十万斤水晶齐了，答应你们的火云诀自然也该给你们的。”
看着凌霄放在桌子上的火云诀，齐林山激动的差点呼出声来。
“多谢大人成全。”
“至于皇贡一事，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们齐家人做事，我可不放心。”
“大人，大人，还请大人能听我一言。”
“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人，若是大人能把皇贡一事交给我们齐家，小人在此承诺大人，将来每一次交易，我们齐家都会让出两成的利来交给大人支配。”
凌霄此时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重新坐到椅子上，思忖了一会儿，说道：“两成便两成吧，不过这里面的规矩你们齐家可要搞清楚了，到时候别犯了错连累了我。”
“大人尽管放心，小人保证小心翼翼，绝不会给大人脸上抹黑。”
凌霄摇摇头道：“不是给我脸上抹黑，而是最好不要让人知道此事与我有关。”
“小人遵令。”
“不行，你得用你们齐家祖宗的名义起誓。”凌霄说道。
齐林山闻言之后，更加确信了凌霄的身份，当即竖起三根手指起誓。
等他起誓完毕，凌霄终于也露出了笑脸，从怀中掏出一份内务府的文书，和一份以太子名义写给凌霄的信件，他都递给了齐林山。
信件上的内容就是太子回复凌霄的，关于水晶一事让他可以便宜行事，上面盖着太子的私人玺印。
另一份内务府的公文上，特别述明了六月初六太后寿辰，内务府要采买一百六十万斤水晶，价格也比市场价高出三成来。
看着信中太子对凌霄的称谓，齐林山心中再无存疑，而看到内务府的公文之后，齐林山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
这当真是齐家泼天机遇啊！
只要完成了这一次的交易，仅仅是顶着皇商这个名头，就能给齐家带来数之不尽的好处。
齐林山当即掀起锦袍，对着凌霄就跪了下去。
“齐林山代整个齐家多谢凌大人提携之恩，将来凌大人但凡有所差使，齐家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凌霄笑着把他扶了起来，说道：“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发财罢了，此事以后休要再提。”
“小人知错，知错。”
凌霄收起信件，把公文留给了他，嘱咐道：“这一趟水晶很重要，你务必在六月之前送到内务府，带好公文与之交割，到时候内务府会有专人与你银货两讫。你自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