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野蛮小鬼王
梦里，周衍依然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秦慕站在床边缓缓靠近，吓得181不敢说话，生怕秦慕发现周衍脑子里有个它。
秦慕抬起手摸上周衍的脸颊，周衍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眼神迷茫。被鬼首次入梦，周衍的意识无法清醒，昏昏默默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真实。
秦慕翻身上床，跨坐在被子上，被子里的周衍迷离地看着秦慕，不懂这个人在做什么。
秦慕的手掌按在周衍的胸口，俯下身去，轻轻地亲吻周衍的睫毛。
周衍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乖顺地任由秦慕一直亲下去，鼻尖、嘴唇、下巴，传来轻柔的触感。
“周衍。”
秦慕趴在周衍的肩颈，在周衍的耳边呼唤道：“周衍。”
“慕慕。”周衍喃喃回应。
秦慕惊喜，这是周衍下意识喊出的名字，在周衍心底里，希望和自己亲呢的人是他。
周衍忽然翻身，把秦慕压在身下，眼睛迷离绻缱地看着秦慕：“慕慕”“慕慕”。
周衍一句一句喊着秦慕的名字，轻柔地亲吻秦慕的面颊，双臂紧紧地禁锢住秦慕，腿也压住秦慕，不让身下的人有挣脱的可能。
洁白的羽绒被出现褶皱，周衍咬住秦慕的嘴唇，薄情的唇被吮吸的红肿起来，秦慕轻吟，声音甜腻钻进了周衍的耳朵，让周衍不知今夕何夕。
周衍燥热的像一锅开水，他不停地亲吻身下这个人，可是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他只是有一种感觉，他想把这个人抱的更紧，和他更加贴合，一点距离都没有才好。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没有距离，他盲目地蹭来蹭去。
“我爱你，慕慕。”
周衍焦急着，只能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喊着这个人的名字。
这是一句迟来的表白，迟到了一个世界。
秦慕浑身一僵，如果他拥有血液，此刻一定是遍体通红，他的鬼气激动的难以平复，心慌意乱下直接退出了梦境钻回了玉珠。
躺在酒店床上的周衍面颊绯红，皱紧的眉头慢慢松开，进入了深度睡眠。
秦慕躲在玉珠里，他为什么要落荒而逃，他也有些后悔，但是他没脸再去入梦一次了，他的脑袋里满满都是周衍那一句句“我爱你，慕慕。”
周衍爱他，这是真的，这是周衍潜意识里的话，没有阴谋诡计。
秦慕不知道，此刻他的脸上笑靥如花。
第二天一早，周衍迷迷糊糊地醒来，发呆了好久，才在脑海里问道：“181，我怎么梦见秦慕了？”
181大笑:“是不是很懵逼啊，是不是很想知道怎么回事啊？求我啊？”181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周衍对181欠儿欠儿的性子习以为常：“给你十万积分，想买什么组件，想升级什么模块，随你。”
181惊愕，他跟了周衍这么多年，这是周衍最阔绰的一次，果然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啊！
“昨晚秦小慕入你的梦了，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181也有些激动，它是看着秦慕执着了一世，看着衍衍在大世界煎熬了一个多月，如果俩人能修成正果，181也觉得欣慰。
周衍呆住了，嘴角越扯越大：“慕慕入我的梦境和我亲了那么久，他是不是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虽然这是个问句，但周衍已经得出肯定的答案。
拿了积分的181自然彩虹屁拉满：“恭喜衍衍守得云开见月明。”
周衍有些得意：“那，我和他是不是可以做些快乐的事儿。”
在上个世界错过的青春年华，这一次要补回来才是。
181看到周衍一脸荡漾吐槽道：“可惜你啥都不会，啥都没做成，哈哈哈。”
“你会？”
“当然，我有几十个g的学习资源。”
“发给我，我学习。”周衍斩钉截铁，他昨晚错失良机，慕慕会不会很失望，会不会觉得他不行？
“嘿嘿！没问题，那十万积分我拿走了哈。”
“拿吧。”周衍无所谓积分不积分，跟媳妇的幸福生活最重要。
周衍在脑海中播放了一段视频，脸不红心不跳地起床洗漱，时不时露出疑惑的神情，要这样？嗯？还能这样？这样也行？
周衍神色正经，完全是一副研究知识的态度在脑袋里看电影儿。
秦慕从玉珠中钻出不敢直视周衍，也不知道周衍记不记梦里发生的事情，周衍会把它当作一个梦？还是会联想到他做了什么？
周衍洗漱完，对发呆的秦慕说道：“走，下去吃早饭。”
秦慕见周衍神色正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一点点失望。
他幻想，如果周衍记得梦里的内容，会不会跟他告白？他要不要顺势答应？
但事情并没有像秦慕预料的那般发展，也许，周衍没有记住梦里的内容。
也好，这样他就不用不自在了。秦慕想。
周衍坐在餐厅角落，像往常那样每种美食都取一些，摆满了桌子。
周衍投喂秦慕，脑袋里还在学习。
嗯？还要清理吗？鬼的话，应该不用吧，直接吸收掉就好了。
周衍带着秦慕在z市吃喝玩乐，医院里，张向回清醒过来，他昏迷了整整一天，清楚的记得他在梦里干了什么，此时他的脸已经纠结成了菜色。
张向回还在吊水，警员给范队长打了电话，电话里，范队长对张向回说道：“张道长，您为了解决鬼怪受了伤，我们深表歉意，报酬我们会打到您的账户，您的住院费会在报酬里扣除，愿您知晓。”
张向回问道：“鬼解决了？”
“是的，是水道长解决的。”范队长没有和张向回提十字路口的事儿。
张向回攥紧了拳头：“好，我知道了。”
范队长挂掉电话，张向回吊完这瓶水坐飞机回了张家，他急需回家修养，现在体虚的不行。
张向回每次回张家都是大摇大摆弄的人尽皆知，这次却低调地从后门潜入，但他还是碰见了父亲。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重的黑眼圈。”张父严肃地说道。
“追鬼追了太久没睡好。”张向回不敢说真话，他的父亲一向严厉。
张父皱紧了眉头，儿子俩眼青黑，嘴唇发白，脸颊凹陷，明显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他怎么会不懂，不过年轻人血气方刚难免不知节制，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克制一点。”张父说道。
张向回连连点头，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心里恨极了水行，如果水行能解决鬼怪，为什么不早点解决，偏偏让他在梦里泄了那么多次，他怀疑水行是故意的。
先是有个坏了他好事的周衍，现在又多了一个陷害他的水行，这两个死对头，他一定不会放过。
周衍和秦慕玩了十几天，挖公路的批文终于下来了。
十字路口周围立起了施工的牌子，禁止车辆通过。
周衍和范队长站在路边，看着铲车和工人作业，周衍问道：“张向回怎么样，身体没事吧。”
范队长说道：“没事，他回张家了，您很有本事。”
周衍笑笑：“您过奖。”
范队长问道：“我看到玄界上写着，您能治病？”
周衍微笑道：“是的，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确实有需要，国安部门的领导生病了，医院束手无策，找了好几个方士也没看好，您要不要试试？”
“行。”周衍答道。
“您什么时间方便？”
“时间地点看领导方便吧，我无所谓。”周衍看着路面上挖出的大坑说道。
“那我跟上边沟通好了联系您。”范队长看着小跑过来的警员，对周衍说道。
“队长，道长，挖到东西了。”警员高兴地大喊。
周衍走过去跳入坑底，只见一个十厘米直径的铁球安静地躺在那。周衍抱起铁球打量了一番，这上面的气息好熟悉。
“这是什么东西。”范队长蹲在坑边问道。
周衍双手握住铁球一拧，铁球像瓶盖一样从中间拧开，露出一个红布包，周衍打开红布，里面竟然是一大堆干枯的药草和刻着奇怪纹路的葫芦木雕。
“这气息好熟悉，我应该见过这个东西的主人。”周衍捧着东西沉思。
“原来是他？”周衍恍然大悟。
“是谁？”范队长连忙问。
周衍把东西用红布包好说道：“我之前跟一个方士交过手，这包东西上的气息与那方士一样，应该是他埋下的。”
范队长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衍说道：“如果是以前，我见到这个东西恐怕也想不明白，不过现在我却是知道了。
一个多月前，那术士找到我，让我帮他捕捉鬼魂，我自然要问他，为什么要捕捉鬼魂。因为道士对付鬼怪，一向是碰见没做恶的鬼就送去轮回，碰见十恶不赦的鬼就打的他灰飞烟灭，捕捉鬼魂是个什么道理。
他说，他想让鬼吃鬼，人工培养出一个鬼王来。我拒绝了他，他就想杀我灭口，所以我们打了起来。”
周衍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是一流，把原身记忆里的内容和天道剧情里的内容掺合在一起，讲的非常顺口。
至于鬼吃鬼的结论，是周衍推测出来的。
在原剧情里，秦慕被抓后，吴争强喂秦慕很多鬼魂，才使秦慕成为鬼王。那么，那些被吃的高级鬼魂是哪里来的呢？
如果靠张家四个年轻人去抓，数量上可不够喂出一个鬼王，毕竟鬼不会呆呆地站在那里让你抓，光是寻鬼追鬼就很耗费时间。
周衍现在明白了，那些喂给秦慕的鬼是吴争培养出来的，用的就是制造假轮回之门的方法，吸引低级鬼，再让他们互相吞噬，成为高级鬼。
按照这个地点的游魂数量来看，吴争想让秦慕五年内升级成鬼王，需要二十个这样的假轮回之门才够。
也就是说，那五年，二十个地点，不知道有多少活人因为倒霉而死，又或者因为被吸引而来的高级鬼杀死。
既然如此，周衍就要把人性的丑恶提前暴露出来，让国家有个印象“有些人比鬼还可怕”。
“人工培养鬼王？怎么会有人做这种事！那个人叫什么？”范队长怒问道。
“不知道名字，只知道姓吴。”
周衍没有爆出吴争的全名，那会让国家过早的查到张家，以他现在的能力和名望，张家若是爆出炼丹成仙之事，他会有很多麻烦。
他需要一点时间，把培养鬼王、伤及民众之事与抓鬼炼丹划上等号，他倒要看看，张家怎么在群众的生命之上飞升成仙。
“这件事我会报给上边，让上边留意的。”范队长说道。
周衍点点头：“人有的时候比鬼可怕，鬼会吃一个人，而人却会用阴谋诡计覆灭一群人。”
周衍向范队长伸出手：“烧掉这些东西，这里就不会再有游魂了，借个火。”
范队长不抽烟，旁边的警员递上打火机。
周衍把布包放在地面上，掐决念咒一番点燃红布包，火焰燃起，连带着里面的干草药和木雕，都烧成了灰烬。
填土修路的事情不用周衍操心，周衍和秦慕回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