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治愈的不止是身体。
柳涵告别了李普。
走出肿瘤医院，一边散步一边思考。
灵气物品，能够升级空间。
她脑内问，“系统，那灵气物品是什么样的东西？”
【正气之人佩戴超过二十年的符箓、玉器、金银器、铜器、木制品等。】
“等一下，”柳涵揉揉额头，“你意思是，正气之人？那马启山呢？他算哪门子正气之人？”
系统沉默，他又默默扫描了一遍那张符。
【再次扫描符箓，没有来历信息。】
柳涵叹息，既然这样的话，拿出李普给的专用手机，发了消息。
李普的消息来的很快：
问过了，东西是他让手下邪修，从一个山区废墟道观找到的。
用了些邪修手段，增强了生吉之气。
“系统，升级空间。”
既然是被邪修搞过的东西，就不能让其留存于世。
【空间升级期间，不可取物，活物不可进入。】
【升级需要24小时。】
那就是还能继续收东西，柳涵点头，“知道了，升级吧。”
随后脑袋一阵酸胀，再看空间就像是看到像素极低的照片，模糊一片。
深吸口气抬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中医药研究中心。
是了，马启山的肿瘤医院和中医药和研究中心离得不远。
既然走到了，那当然要去找姥姥和妈妈呀。
她在大门登记，报了姥姥师兄的名字，保安打电话确认后才放她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十几辆装载满满的军用卡车，排着队从研究中心驶出。
马光荣挂了电话，边看药方边说，“你家孙女马上过来了。”
姥姥笑笑，“那是呢，我们一家三口可好啦。没事儿，就要出去玩儿，所以我才不上班了呢，哪像你们没人陪怪可怜的，只能继续上班了，嘿嘿嘿嘿。”
马光荣眼神终于从药方上面拔出来，瞪了于爱华一眼，这个小师妹真是皮又痒了，欠揍。
他狠狠白了于爱华一眼，“门儿在那，你出去。”
“哈哈哈哈哈，”于爱华和秦燕一通笑，柳素心苦笑摇头。
“好啦师兄，我们不打扰你了，反正药方你拿好，但药方出处你得保密。”
该说的都说了，最近各地都在转移老百姓，有了药方，小儿肺炎又确有其事，说不定转移效率也能更高些。
“唉，等等，”马光荣打开办公室门探头看了一眼，然后关门压低声音，“你们这几天，一定要多囤点吃喝用的，还有万一，我说万一啊，万一地震了千万别出门，在家给我老实待着。”
见自己师妹震惊表情，他瞪大眼狠狠道，“听到没？”
“听到听到，”于爱华赶忙点头，“听师兄的。”
敲门声响起，马光荣拉开门，一见柳涵，故作凶狠的表情就崩了。
跟几人寒暄几句，把人送出门时还忍不住叮嘱，让师妹听话。
于爱华哭笑不得。
秦奶奶则一手拄着拐，一手握住柳涵的手，一刻不松开。
出了中医药研究中心，柳涵趁机将又获得洗髓果的事告诉姥姥，姥姥听说她给李普吃了一个，直夸她做得好。
接着，又看了被妈妈扶着的秦奶奶一眼，“剩下一颗，能给你秦奶奶吗？”
柳涵重重点头，“当然，那最后一颗就是我给奶奶留的。当年，要不是她帮忙，你也没法跟姥爷私奔，秦奶奶也不会被她爸爸打断了腿，我知道的。”
于爱华瞬间热泪盈眶，她揉揉孙女的脸，“是啊，那个时候我们这些女娃子，是牛马是猪狗，是筹码是奴仆，唯独不是人，要不是我的小姐妹，我就要嫁给一个五十多的糟老头子。”
柳涵握紧姥姥的手，回忆姥姥跟她讲过的往事。
秦奶奶帮着姥姥跟姥爷逃走后，就被她亲爹发现了，然后就打断了她的腿。
姥姥虽然逃跑了，但她知道秦奶奶的家人是什么德行，不放心偷偷回来，就看到了摊在床上，遍体鳞伤的小姐妹。
锯嘴葫芦于爱华，活了十五年第一次“发疯”，她抄起柴刀追了秦老爹半个山头。
最后刺了他大腿一刀，并跟姥爷和他师弟一起，把秦奶奶转移到后山的空屋。
从此后，村里流传着后山“四大恶人”的传说。
姥爷和他师弟教两个姑娘识字，后来姥姥学中医，也是想要治好秦奶奶的腿。
可是秦奶奶，却依然拄着拐过了大半辈子。
这是姥姥心里，一生无法治愈的伤。
四人来到就近的酒店，柳涵掏出洗髓果给了姥姥，姥姥双手接过，小心翼翼捧在手上。
冲柳涵眨眨眼，像个得到宝物的小孩子。
妈妈把柳涵拉到一边，“我去给秦姨买一些换洗衣物，你在这儿陪着她们啊，等我回来就赶紧回去收东西，今天都是重头戏。”
柳涵点头，另一边姥姥神神秘秘拉着秦奶奶的手，让她把洗髓果吃掉。
秦奶奶吃了果子，身体瞬间久违的，生出一种力量感，隐隐作痛的右腿也不痛了。
她惊讶看着姥姥，然后站起来，没拄拐也能正常走路。
一时间百感交集，她红着眼眶，跺了下脚，“死丫头，有什么的？不就是条腿，要你惦记大半辈子？”
要不是她高兴的眯着眼，止不住上扬嘴角，姥姥就信了她的话。
秦奶奶伸手想过来抱抱她，姥姥赶忙后退一步，“你可离我远点，你现在太臭了，我这衬衫，可是孙女高一暑假打工买给我的，好几千呢，就为了这件衣裳，我孙女晒得像颗炭，你可别把我衣裳扒拉脏了。”
柳涵……
咱就是说，姥姥有必要这样炫耀不？
都两年前的事儿了。
秦奶奶果然白了姥姥一眼，“啊呸，你就炫耀，你好好炫耀，哼，”她崩了一下，转身，“我去洗澡懒得理你，换洗衣裳给我准备好啊。”
姥姥笑眯眯看着秦奶奶，就好像看到那个，爱笑爱疯跑的少女，欢快的向她跑来。
“涵涵啊，”姥姥牵住柳涵的手，“不要经历痛苦，痛苦对于人生没有丝毫帮助，哪怕杀伐果断，也不能经历痛苦。”
柳涵虽然没有听得很明白，但还是重重点头。
妈妈回来后，按姥姥吩咐给秦奶奶拍了忠诚卡，柳涵就回了农贸市场。
给小工结了双倍的钱，打开仓库，饶是见过世面的柳涵还是惊得张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