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鹿苑皇城
布武西域,纵横捭阖,上施仁政,下安民生,广纳贤才,激浊扬清,鹿苑新日,皇权永存!
忘萧然步履皇城之中,路途所见两侧守卫森严,上下秩序俨然,让他忍不住惊叹:
“我未来时就在想,鹿身院为何将水陆法会放鹿苑国举办,如今看来,确实不同凡响。”
在他身旁,是鹿苑国当今太子印能师渡,听闻此言笑道:“仙长过奖,鹿苑国只是王国之列,能有此殊荣不过假借先祖与鹿身院之间的关系传承罢了。”
“哈,太子才是过谦,贵国上下一心,欣欣向荣,算是我平生所见里独一份的,辑鹿王民心所向,真乃一代明君。”
印能师渡哈哈一笑:“哈,仙长当子夸父,可叫我这做儿子的忍不住为父亲洋洋自得起来了,请,前面就是朝元殿,我父已经恭候多时了。”
忘萧然看着眼前远远就能见到的巨大殿宇,点点头:“有劳太子了。”
孤身步入殿宇,忘萧然一抬头就见到有一魁梧中年于皇座之上批阅奏折。
印法尊如,鹿苑开拓之君,论其外貌绝非儒雅之士,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但却髯胡多须,目如凶虎,身居皇座之上却未着皇袍,而是一身纹虎铠甲,倒不像是一国之君,而是个威武将军,更别说佛门中人了。
但他一见忘萧然时,却是放下手中毫笔,笑着自皇座上走下来,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忘师兄大驾光临,当真是叫我满心欢喜,来人,看座!”
忘萧然回礼道:“谢王上,师兄一词太过抬举忘某了。”
印法尊如摆了摆手:“欸,哪里的话,我鹿苑国与佛门关系密切,我身为当代辑鹿王,本身便是半个鹿身院弟子,而三教同心,我叫一句忘师兄理所当然,莫不是忘师兄瞧不上我?”
“不敢不敢,王上一国之君,忘某不过是闲云野鹤,岂有忘某瞧不上王上的道理!”
“那师兄一词,忘师兄就不要推辞了。”
“唉,那忘某就忝颜接下了。”
“哈哈哈哈哈”
两人初一见面,相谈甚欢,辑鹿王招手唤来一桌酒席,又叫人抚琴奏乐。
席间有舞女垂手折腰,俏丽宫女添酒夹菜,不久后太子从外赶来,加入酒局,父子同心推杯换盏,想要灌醉忘萧然,酒过三巡,众人心满意足。
酒局之后,印法尊如屏退左右才谈及正事,他沉吟一会儿说道:“此次相邀忘师兄前来,其实是我有事相求。”
忘萧然毕竟先天高人,凡酒落肚并无丝毫醉意,正色道:“王上尽管吩咐,但有所命忘某莫敢不从。”
“哈,师兄无须如此,其实事与水陆法会相关,详情听说。”
原来,鹿苑国毕竟只是王国之属,近年发展迅猛,甚至有些地少人多的意思,在西域诸国中非常罕见,而问题也就出在这里。
应鹿身院之请,鹿苑国接办水陆法会,这同时也是王国壮大自我的一个契机,辑鹿王当机立断将大会举办地点放在朝都之中,邀民同乐共赏法会,同时减免三年赋税全国上下欢庆七日。
但七日法会,论法辩机只在最后三天,前四日皆是论武之会,王国士兵虽都有修为在身,但大多浅薄,难以在论武之中护全百姓安危险,是以辑鹿王力邀道真一脉高手,想要请其布下防护阵法。
说来好笑,辑鹿王最初的目标其实是如今的道真掌教,但因独流那时正随策天前往大乘光明寺,彼此擦身而过,这才转头邀请忘萧然前来,但这自然是不能让忘萧然知晓的。
忘萧然听明请求事项,笑道:“辑鹿王慧眼识珠,忘某可是专精此阵,曾受邀多地布下这种阵法,就连日前栖霞云宗之事也是如此。”
辑鹿王哈哈笑道:“我正是听闻师兄日前在栖霞云宗的能为,才想到邀你前来,与其说我慧眼识珠,倒不如说师兄明珠放光,叫人挪不开目光啊”
“哈,王上又来灌忘某迷魂汤了。”
“欸,此乃肺腑之言,绝无他意。却是不知师兄布阵所要何物,我吩咐太子为你亲自准备。”
“简单,一把藏锋长琴即可!”
却说皇城之外,大道之上,季子风和青羽架着符灵儿不许他走,万壑流得了清闲笑呵呵的在后面跟着。
几人不时驻足观赏表演,不时购买异域吃食,都是后天境界的修道之人,自然是不会轻易说累,所以这会儿已经走了三条大街。
“我的姑爷爷姑奶奶,你们放开我可好?”符灵儿被架了一路,满面哀愁,哪里还有当初七星峰上的模样。
季子风嘿嘿一笑,说道:“不放,放了你就跑了。”
“就是,我说你有什么不满,我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在一旁拉着你,还不时喂你吃喝,别人享受都来不及,你倒好,一直想跑。”说着青羽拿起手中肉串就往符灵儿嘴里攮。
符灵儿欲哭无泪,被季子风抓着的那边倒是还好,被青羽抓着的这边手臂恐怕已经满是青紫了,他一回头就把目光可怜兮兮的看向身后的万壑流。
万壑流起初还左瞧右望当没看到,但实在是符灵儿目光如炬看的他不自在,才开口道:“五哥六姐,我走的有些累了,要不我们去前面的酒楼坐下吃饭喝茶如何。”
去酒量喝酒他是不敢的,七星峰几个人的酒量都是鸡都不如,季子风和青羽虽然并不觉得累,但万壑流这样说了自然也就答应。
符灵儿:“为什么去酒楼是喝茶而不是饮酒啊”
“你就说去不去吧!”
“去去去去去,师妹你别掐了,我手臂没知觉了。”
行至酒楼,万壑流找了个二楼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一方面是方便观察楼下和酒楼中的其他人,一方面有减轻自己存在感的意思,用他脑海里冒出的那个说法,这叫经典主角位,真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四人坐下后,要了点特色的炙羊肉和茶水,便开始百无聊赖的观赏起楼下的行人。
符灵儿揉了揉好不容易放松的胳膊,有点好奇的问道:“刚才我就想问了,为什么就你们三个在城里闲逛,其他师兄呢?”
“二哥在山上等大师兄出关不说,其余的我们是兵分两路,想来这会儿三哥四哥已经到鹿身院了。”
“去鹿身院作甚?”
万壑流喝了口茶,头也不抬
“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