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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Chapter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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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的热度已经过去很久了。

    沈欢在高考结束不久后, 就踏上了出国游学的路程。

    她离开那天, 没有跟任何人打过招呼。

    只在登机前, 唐音收到了她发来的信息。

    沈欢说, 她不想看到哭哭唧唧的离别场面, 也害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 所以,她孤身上路,期待来日方长, 能有再见的那一天。

    唐音回了消息。

    “山高路远,愿君安好”

    沈欢离开后的那个周末,唐音抽空回了一趟家。

    夜里, 看着旁侧楼宇的一片暗色,她也会觉得失落。

    躺在床上, 辗转反侧。

    想着她跟沈之洲的相遇, 想着她跟沈欢的彻夜长谈。

    想着过往种种, 分离带来的伤感趁着寂寥深夜彻底浸透了她的思绪,放大了她的脆弱与无助。

    那年高二,文理分班。

    唐音选择了理科, 而梁穗因为成绩不太理想, 最终选择了比较保守的文科, 班级也被重新打乱重组,跟她分到同一个班级的只有陆则余。

    迎来送往,兜兜转转,只有她留在了原地。

    而她深爱着的、牵挂着的, 都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名为“时间”的洪流中。

    也许是因为到了一个陌生的新环境里。

    她与陆则余,原本算不得熟识的两人,慢慢也走近了些。

    两人常常会因为讨论竞赛题目有所交集,但也仅限于此。

    两人浑然不知在旁人眼底,他们反倒变成了天造地设的一对,谣言蜚语漫天飞舞,连隔了两个楼层身处文科班级的梁穗都偷偷来打探虚实。

    唐音听着好笑,断然否认。

    梁穗惋惜道:“其实我还挺希望这不是谣言来着,学长虽然条件好,但是他毕竟已经毕业了,这段时间,你都没办法联系上他吧?他的世界,与我们的世界终归不同。”

    唐音沉默。

    梁穗也跟着沉默。

    在那之后,唐音跟陆则余都有意保持着距离,谁都没有萌生过想要僭越那道危险警戒线的想法。

    小道八卦终究只是大家茶余饭后的一点小谈资,随着两人的刻意谨慎,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也慢慢平息下来。

    那一年,时间在繁忙的课业与对前途未仆的恐惧中悄然流逝。

    春去秋来,秋收冬藏。

    在更迭交替的季节中,新的学年也悄然无声的降临。

    从懵懂无忧的新生,转眼就到了即将毕业面临人生大考的高三学子,高三的课业是繁忙且沉重的,稚嫩肩膀上背负着整个人生的重量,压得他们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这一年,上到校方领导,下到任课教师,总是给予他们无微不至的关怀,希望他们能用最大程度的努力,搏得一个好的结果,也希望他们能在这次人生的岔路口上,能做出正确的抉择。

    这一年,唐音也紧随着脚步参加了wmo比赛。

    去比赛之前,唐音就跟沈之洲发了一条信息。

    一直到比完赛,唐音才收到了沈之洲的回信。

    消息很简短,只有两个字“加油”。

    唐音翻来覆去的看,很满足地将手机贴在左边胸口位置。

    竞赛带来的荣誉没有维持太久,就被高考所带来的紧张和压迫感所取代,在高考前,唐音和陆则余相继被找去谈过话。

    说来凑巧,负责带他们这届毕业班的教师正是老刘。

    老刘将唐音叫到办公室却没急着跟她说什么,而是批改了试卷后,才缓缓步入正题。

    他先是明里暗里试探了一下她跟陆则余之间的关系,是不是有早恋的倾向,唐音矢口否认道:“老师,我跟陆同学就是很普通的同学关系。”

    老刘倒也没有怀疑,他点点头:“老师相信你,你也别怪老师多嘴,最近有关你跟陆同学之间的谣言是多了些,老师只是怕你在最关键的时候,走错了路,耽搁了时间。”

    唐音没说话,老刘呷了口茶润润嗓子娓娓道来,才总算是将她叫来这里的根本原因解释了个清楚明白。

    老刘说他们班上就她跟陆则余可以确定保送华清,想问她是否有这个意愿。

    唐音想也没想,直接拒绝:“老师,我不想上华清。”

    老刘险些被茶叶呛住,他咳嗽几声问:“为什么?华清都已经朝你抛出了橄榄枝,你却要放弃?”

    老刘非常不理解她的思维,更无法理解她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

    谈到最后,老刘无奈道:“你还是先冷静一下回去好好想想,也不着急在这一时半刻下决定,你回去好好想,想清楚了,再来给我答复,老师等着你。”

    唐音很固执也很坚定:“老师我真的已经想好了。”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上华清。

    她去参加比赛,也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

    至于她的将来,她也早就在那个沉静严寒的冬夜确定好了努力的方向。

    唐音拒绝了保送华清。

    坚持要走高考的路子。

    而陆则余却是已经接受了华清递来的橄榄枝。

    临近高考。

    唐音平静的生活因母亲魏莱女士的回归而激荡起了一丝波澜。

    她已经近两年时间没见过对方了,平常打电话都是她低头顺耳地听着,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突然见面,唐音还有点不知所措。

    魏莱女士一如既往的强势直接,见了面,连基本的寒暄都没有,就以命令似的语气直接切入题:“妈妈会在国内住一段时间,照顾你,直到你高考结束。”

    而在这期间,唐音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她类似查岗的短信。

    她渗透到了唐音的生活里,无孔不入。

    连带着唐音在学校的事,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为了学校那些不靠谱的流言蜚语,魏莱女士还特地找她了解过情况,旁敲侧击地试图打听她跟陆则余之间到底有没有早恋的苗头。

    魏莱女士说:“妈妈也不是反对你谈恋爱,妈妈只是希望你能擦亮眼睛,找个合适的对象,而不是在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因为一时冲动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终生的选择,那个姓陆的男孩子,妈妈已经了解过了,不可否认他是个很优秀的男生,但他不适合你,他的家庭就是他最大的拖累,你如果选择他,将来他的家庭将会给你们两个人的生活带来许许多多数不胜数的麻烦。”

    魏莱女士总是有她自己的一套理论,打着为她好的名义,肆无忌惮的侵犯着她的隐私,甚至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唐音努努嘴,最后也只是忍着什么都没说。

    高考前的头一夜。

    唐音因为高度紧张和长期失眠造成的精神衰弱诱发了其他身体机能受损,她当天夜里上吐下泻,从厕所出来时,整个人都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徐然跑新闻不在家,魏莱女士的电话也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处于情绪奔溃的边缘,连日来强压着的不舒服在这一刻爆发,她无法理智思考,只是本能地依赖着她潜意识里最信任的那个人。

    拨号的手颤着,一串简单的数字按错了好几遍。

    好不容易拨出去,电话还没接通,她就给挂了。

    她还残存着一丝理智,不能打扰粥粥,不能让他分心担忧自己。

    唐音静着坐了会儿,扶着墙起来,一步一步,慢吞吞的扶着墙往外走,深更半夜,独自站在路边拦车。

    她一个人去了医院,最后医生检查说她这是病毒性肠胃炎,要挂水治疗,平常要注意休息。

    她又去了趟厕所才出来挂水,护士似乎是新来的实习生,给她上针时有点紧张,没找对位置,冰凉的针尖刺得她一疼。

    小护士歉意十足:“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唐音摇头,仔细看手背的位置,其实她手背皮肤很薄,但是经络并不明晰,不是很好进针的类型,她仔细看了看,指着一处说:“从这里进。”

    小护士定睛一看,还真是……

    针头刺进去,很顺利就回血了。

    小护士一边给她固定针头方向,一边惊讶地说:“小妹妹你很厉害啊,能找对方向。”

    “看过一些资料和纪录片。”唐音如实回答。

    小护士点点头:“对这个感兴趣,将来想当医生吗?”

    唐音没有迟疑,弯着眼睛说:“嗯,我想当医生。”

    小护士也投以最真诚的鼓励:“是个很好的梦想,小妹妹,以后要加油啊”

    唐音也对她笑了笑。

    哪怕是深夜,医院里也人来人往的。

    还有其他患者在等,小护士只扔下一句“有事叫我”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唐音捂着肚子撑不过去才眯了会儿。

    期间,魏莱女士给她回了一个电话。

    她接了后,魏莱女士平静地问:“刚刚你给妈妈打电话了?”

    “嗯”

    “有什么事儿吗?妈妈刚刚在忙,没注意手机。”

    唐音看了眼还剩一半的药水瓶,垂眸,低声道:“没事,打错电话了。”

    对面静了会儿,魏莱女士才沉声嘱咐了一句:“明天就要考试了,你早点休息吧”

    唐音又嗯了一声,果断挂了电话。

    她坐在长椅上。

    椅子有点凉,也凉不过心寒。

    她盯着前边的那一家三口,女儿才不过七八岁的年纪,也许是感冒了很不舒服,窝在爸爸怀里精神恹恹的,偶尔会闹点小情绪,这时候,守在一旁的妈妈就会很温柔地哄着女儿。

    看着入了神,连身边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直到那人的身影完全挡住了视线,黑影从头顶笼下,她才后知后觉地抬头。

    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

    她险些以为是做梦,眼睛迟缓地眨了一下,带点不确定地唤道:“粥粥?”

    沈之洲沉着脸,手掌抚上她脑门,试探着她的体温问:“嗯,哪里不舒服?”

    “……有点拉肚子”

    沈之洲收手,在她身旁坐下,握着她的手继续问:“还难受吗?”

    唐音摇头,又想他看不见她的动作,才老实回答:“没……已经好多了。”

    “靠过来,休息会儿”沈之洲突然出声。

    唐音懵了下,没有动。

    直到他伸手将她的脑袋按过去,抵着他肩膀,唐音生病后无处安放的情绪,忽然就平静下来了,只要他在,她就有种强烈的归属感。

    唐音蹭了蹭,闷声问:“你怎么会来?”

    沈之洲读的不是一般的大学,是军校。

    军事化训练,管理制度也非常严格。

    所以这两年,他都没怎么回过家。

    可是今天……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柏越看到你了。”

    沈之洲如实回答,他一下飞机就接到了柏越的电话。

    柏越跟发现了什么大新闻一样,电话一接通就扯着嗓子告诉他,他来医院看外婆,结果撞见唐音了,她好像身体不舒服,一个人在医院看病。

    沈之洲都没多废话,挂了电话就直接过来了。

    听见柏越的名字,唐音想了下,才终于想起来柏越这么个人是谁。

    她哦一声,还想说点什么。

    沈之洲却直接打断:“有什么话,等你考完试说。”

    唐音一怔,考完试?

    意思是这几天他会留下来吗?

    也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药效发作。

    等护士来给她换瓶的时候,她就已经睡着了。

    过来的仍然是刚刚给她打针的小护士,见到沈之洲,小护士还有点惊讶,她询问道:“你是这个小姑娘的哥哥吗?”

    “不是。”沈之洲回答的干脆。

    小护士也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看着他们俩笑了笑:“难怪没有家长陪着,原来是男朋友要过来。”

    沈之洲也没反驳,只问:“她这明天能舒服点吗?”

    “哦,应该没什么事,她这只是病毒性肠胃炎,拉得有点脱水了,明天再过来吊两瓶水,按时吃药,好好休息,就会好的。”

    小护士换好了瓶,又说:“小姑娘还挺厉害的,刚刚找针也是她一下就找对了地方,听她说她以后想当医生,说不定她努努力,还真的可以做到。”

    医生?

    闻言,沈之洲顿了下。

    小护士也没多说,前头吊水的小孩子滑了针,父母过来把人拉走。

    唐音紧挨着沈之洲,睡得很沉,完全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

    沈之洲侧眸,将随身带着的外套抖落开给她盖上,也没有吵醒她。

    这一番折腾下来,到出医院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沈之洲左手提着药,右手牵着她。

    她揉着眼睛睡眼惺忪:“还要回去吗?过不了多久就要考试了。”

    “不回去了,找个地休息会儿。”

    沈之洲原本也没打算带她回去,徐然家离医院有点远,这一来一回,路上就得耽搁不少时间,更别提她过不了几个小时就得考试。

    沈之洲当机立断,在附近开了间房让她休息。

    唐音也是真的困了,挨着床就又睡了过去。

    直到天亮,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

    沈之洲才将她叫醒,她打了个哈欠,老老实实刷牙洗脸。

    去考场的路上,唐音还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脸色惨白如纸。

    天气也阴沉沉的,浓雾遮盖,走到半路又开始下雨。

    沈之洲从便利店里买了伞,伞身几乎倾斜到了她那一边,左边肩膀被雨水淋湿透了。

    接近考场,人就多了起来。

    你推我攘的,唐音又有点想吐了。

    沈之洲将她护在身侧,替她格挡开一条路。

    到了门口,非考生不得入内。

    沈之洲将伞交给她,看着她,眼神专注,用比平常更温柔的语气说:“糖宝,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如果身体不舒服,就不要硬撑。”

    唐音握着伞把点点头,又没安全感地问:“我出来还能看见你吗?”

    “能”沈之洲笑了笑,“我保证,糖宝考完出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

    唐音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进了考场大门。

    这年高考题目整体偏难。

    哪怕是唐音,考完以后也并不是十分有把握。

    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她还有点担心,怕考得不好,怕会发挥失常。

    这种不踏实的恐惧感,在见到沈之洲时,消失殆尽。

    他还在考场外等着,没有食言。

    几乎是她一出来,就瞧见了等在不远处的沈之洲。

    唐音从快步变成小跑,一路小跑着过去,站在他面前,气喘吁吁的。

    沈之洲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跑这么快干什么?”

    “我怕你跑了啊”唐音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你这么不守承诺的人,万一你又跑了,我怎么办?”

    沈之洲听得好笑:“哥哥什么时候不守诚信了?”

    “你说呢?”唐音低低嘟囔,“你明明之前说过以后会经常回来看我的,可结果呢?你都好久没回来过了……”

    这段日子,她不管多想他,多念着他,都不敢轻易去骚扰他,连发个信息都要斟酌再三,唯恐自己的一时冲动会打扰到他。

    本来就看不见也摸不着,现在连说句话都变成了奢侈品。

    她能容忍到现在,脾气已经算是很好了。

    沈之洲难得理亏:“是哥哥的错,糖宝现在想怎么惩罚哥哥都行。”

    唐音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苍白的脸蛋泛起了红晕,推他一把嘀咕道:“你想得倒挺美。”

    沈之洲低头看她,唐音被他看得心虚的不得了,恼羞成怒的伸手盖住他的眼睛:“别看了,我饿死了,带我去吃东西。”

    沈之洲也不戳穿她,两人找了家比较近的店随口吃了点。

    唐音是饿坏了,昨晚拉肚子,拉得肠胃都清空了,早上又没胃口,沈之洲给她买了早餐,她也就胡乱塞了两口。

    现在精神劲儿好点了,自然食欲大动。

    唐音狼吞虎咽,沈之洲倒是没怎么动。

    她艰难吞下了嘴里的食物,疑惑道:“你不饿吗?”

    昨天,他也折腾了半宿,早上也没吃什么,他难道都不觉得饿?

    沈之洲伸手,越过餐桌,拂去她嘴角的饭粒,笑得温柔:“我不饿,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别吃得这么急。”

    话音才落,唐音就打了个嗝。

    她脸一红,低下了头欲盖弥彰地说:“你什么都没听到。”

    沈之洲还挺配合:“嗯,哥哥什么都没听到,哥哥绝对没有听到糖宝打嗝的声音。

    唐音:“……”

    唐音也不好意思放开吃了。

    也不知道是出于后知后觉的羞耻心,还是真的吃饱了。

    后半段,她吃相非常斯文,一点点的进食,吃了没几口就放下筷子说吃饱了。

    沈之洲深深看她一眼:“你确定吃饱了?”

    唐音羞耻心爆棚,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沈之洲低笑一声,叫来了服务员结账。

    出了店门,唐音就接到了魏莱女士的电话。

    她好像很生气,电话一接通就跟吃了□□似的,开口呛人:“考试都结束了,你人跑去哪儿了?我给你打这么多次电话都不接?你知不知道妈妈会担心你?”

    唐音被说得小脑袋垂下来,无精打采地回答:“对不起妈妈,我的手机没电了,刚刚才在店里充好电。”

    手机对面的人似乎平静了点,只是语气仍然很僵硬:“哪家店?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已经快到家了。”

    话一出口,对面又瞬间沉默。

    过了许久,魏莱女士才很不高兴地冷着声说:“以后做事思虑周全点,别搞得连人都联系不上,你要是有自己的安排,也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省得我担心你。”

    唐音原本见到沈之洲的好心情,现在是一点都不剩了,被破坏的干干净净,她忍不住犟嘴:“就算我提前跟您说了我有自己的安排,您也听不进去。”

    她也曾一遍遍告诉过魏莱,她不舒服,她很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可是魏莱从来没有仔细倾听过她的诉求。

    她只会用她的思维方式来教育自己,说服自己。

    自己必须对她保持绝对的服从,不能有任何的隐瞒与欺骗。

    唐音也不想听她说了。

    挂了电话,还顺带将手机给关了。

    等到沈之洲结完账出来,她也什么都没说,只偷偷将手机塞回了口袋里。

    沈之洲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没有点破,只揉着她脑袋问:“怎么了?哥哥才耽搁了这么一会儿,我们小糖宝就不高兴了?”

    唐音顺着竿子往下爬,抱怨道:“你太慢了。”

    “行”沈之洲捏着她柔软的耳垂,语气慵懒,“那哥哥以后再快一点,免得糖宝受不了,跟哥哥置气。”

    “……”唐音怎么听都觉得他们说的不太像是一回事儿。

    她摸了摸鼻尖,小声提醒他:“哥哥,我还要等几个月才会过生日。”

    沈之洲垂眸睨她一眼,语气仍旧懒懒的:“嗯?”

    见他好像没有体会她话中深一,唐音抬起头来看他,眼眸很亮:“我还没有成年,你不要给我灌输黄色废料,不太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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