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对不起9
几个人理直气壮的询问长歌吃什么好吃的,然后又暗示长歌现在父母双亡,要吃一堑长一智,别再做出什么连累邻居的事情来了。
长歌反问,“不知道我连累你们什么了?”
“你……”
没想到长歌这么问,说话的人语塞,随后另外一个人接话,“长歌啊,咱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
“提醒我收到了,还有事吗?”
长歌又问。
她不给面子的冷淡模样,落在这些人眼里,就像是帝王被挑战了权威,格外生气,有人也说话带了讽刺之意。
“因为你的事情,我们那段时间动不动就有人过来看热闹……”
“奇怪了。”
长歌扫过她们,“你们不是最喜欢看热闹吗?”
“我们家贡献了这么多的热闹给你们,你们是不是得道谢?”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的讽刺让人扛不住,有人破口大骂。
“我住在自己的家里,吃饭睡觉,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长歌砰的一声把大门关上,把这些人隔绝在外面,说道:“我如果不要脸,那你们是不是就是二皮脸了?”
回到卧室,长歌带着耳机听歌吃饭,隔绝外面的声音,吃完就开始写更新。
从这天开始,她就被附近的人给孤立了。
长歌不在乎。
寻求认同感和群体感,牺牲自己的时间去迎合别人,背后说一些别人的小话来需求集体认同,道不同不相为谋。
绵羊和孤狼如何能和平共处?
转眼一年就这么过去了,长歌的小说逐渐开始在网上火起来,她独特的经历正符合现在逐渐萌发的独立女性意识潮流。
长歌的收入开始稳定。
第二年年底,她还清了所有欠款。
第三年年底,她付了全款,买下了小院。
日子在逐渐变好,长歌卧室里面的画已经挂满墙壁。
其他人从嫌弃到无视,似乎想要做实了他们说的话,如果不是因血缘,他们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县城中学校长办公室,校长看着眼前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姑娘,她刚刚递给了他一张卡,说卡里有十万块钱,此后每年,她都会付一笔钱,她只有一个请求。
希望每个学生都能一节课的时间,好好的看一看她带来的册子。
册子里内容是各种陷阱,和未来上大学后,他们会遇到的情况。
不是考上大学就没事了。
上了大学不要无措,沉稳下心来,大学不是终点,而是人生的起点。
没什么问题。
校长在看完之后答应下来,目送长歌离开。
当稿费抵达到一个全新的数字,长歌开始投资,她不出门,不和任何人接触,所有信息都从网络而来。
在几个世界的时光加起来,她现在的年龄已经过了千岁,在眼光上本身就有独到见解的她,在投资上的眼光同样不差。
她赚来的钱除了捐款全部都用来砸一家媒体的股票。
这家媒体在国内享负盛名。
制作的节目更是深受年轻一代的喜爱。
她的钱的确不多,可长歌认真起来,绝对没什么事情是难的。
转眼间,又是三年过去。
长歌手中的股票比例已经举足轻重。
她无心管理权,只有一个要求。
国内最火的媒体不再只谈娱乐,竟然也关注起民生来了。
被资本压下的各种爆料被一天之间全部爆出。
这座金字塔下隐藏着的罪恶终究全部都大白于天下。
那触目惊心的数字,那父母的哀嚎,那一条条逝去的生命,那一双双罪恶的眼睛,是如何包裹着糖衣诱惑着那些还未出象牙塔的年轻生命,用贪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同胞。
一个快递整理员,靠着手中积攒的一万块钱,一千块钱,一周两百利息,第一周本金就成了一万两千块,第二周成了一万四千四百块,第三周,第四周,像是滚雪球一般,转眼几年,房有了,车有了,店开了。
妻子儿女其乐融融,背后却是几十个乃至几百个家庭的鲜血和哀嚎。
所以,他们当真,是无辜的吗?
他们,当真如此理直气壮吗?
有个记者拍下来的视频对这个问题做出了回答。
这是偶然捕捉到的视频线索,车站里,一个女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她打扮精致,奢侈品满身,手指在最新款的水果手机上敲打着,字体看不清楚,可手机上面,女孩的果照却无法因为画面模糊就彻底的认不出来。
她在用软件把这些照片群发。
随后,记者放出来的是她发的那些各种肮脏恶心的字眼。
互联网才是真正的双刃剑。
正如诺贝尔发明了炸药,绝对不是想着要发动战争,可那些心思肮脏的人,却用他的发明来伤害生命。
互联网本是用来提高人们生活幸福感的方式,如今却成了有些人发家致富,犯罪的工具。
长歌安静的看着在网络上不断发酵的评论。
看着那些在网上开始哭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难道就因为她们惨,就可以不用还钱了吗?
长歌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紧接着,媒体又发布了一则消息,像是在回应这些自认为“无辜”的人。
那是一个个遭遇了网络和信息暴力后的家庭惨状。
随后贴出来的是国家反黑除恶的内容。
反黑除恶的意思是清除黑恶势力,什么是黑恶势力,任何破坏社会和谐稳定,恶意侵害他人利益的组织或者非组织存在。
随后,媒体提出了一个很直观的说法。
如果真的那么无辜,不如把所有的违规滞纳金在内的违规利润都退回,只留下银行利息作为自己的收益。
你们答应吗?
不过是在网上被人骂了几句,出门的时候被人多看了几眼,就觉得扛不住了,在这里叫惨。
那真正被他们毁掉的那些人的人生呢?
他们遭遇的软暴力,是每个人心中深深的噩梦,钱能退,那些逝去的生命,能退吗?
关键是,钱,他们愿意退吗?
靠着这些买了房子,车子,娶妻生子,一旦退掉,再次回到一无所有的状态。
放弃?
可能吗?
长歌看着这些闹剧,有人大声说话,自然有人会听进去,她是时候为原主要个公道了。
沧县,出租车在路上行驶着,出租车司机有些好奇的问长歌,“姑娘,参加婚礼吗?”
不远处的目的地是一家酒店,现在正在举办婚事,看上去规模盛大,新郎和新娘家的条件应该不差劲。
“是。”
长歌回答,扫码付钱,下车径直朝着酒店大门而去。
酒店内,新郎新娘正在敬酒,宴客厅内有人在唱歌。
一曲唱罢,长歌拿走麦克风。
“顾昀,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