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穿越女碾压的炮灰王女(8)
虞默贵为太子,但这个太子之位坐得却并不怎么安稳。
前有皇帝不喜,后有五皇子贤贵妃从中作梗,他这些年境况并不如人意,可就在这样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下,他也甚少行差踏错。
这足以可见其手段。
可以说如果不是季如烟这个开挂神器,五皇子在他手上怕是撑不过两回合就要被玩死。
“你敢给,我为何不敢要?”
虞默自有傲气,但他的确很喜欢段栗,在她面前都舍了自称。
“倒是郡主,满金京谁不知道我有个破败身子,郡主嫁给我,不怕我哪朝猝死,让郡主乃至于整个晋王府都处于不利地位吗?”
段栗毫不在意地道:
“你死了,我就给你守寡。
至于晋王府,晋王府是守护大虞的利剑,只要大虞还有外患之扰,它就会永远屹立不倒。
晋王府不倒,我自然也不会倒。”
满园花香飘荡,她随手从树枝上揪了朵淡粉色海棠,一边嗅闻一边问,“所以殿下准备何时上门提亲?”
“郡主想何时提?”
虞默逼近她,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身躯之下。
段栗眉头微蹙。
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什么?
显你长得高?
“自然是看殿下何时方便。
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这些殿下可都得备齐了。
少一样,我都不嫁。”
少女理直气壮地索要聘礼。
虞默一边听她说,一边将她手中的海棠花拿过来,插入她的发中,粉色海棠和少女娇俏脸庞相得益彰。
当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那红唇一开一合,看得虞默焦躁不已,他不禁开始猜想,如果吻上去……会是什么滋味呢?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虽身体病弱,可为人仁善敦厚,温和有礼,是为谦谦君子。
可没人知道。
这位谦谦君子的内心偏执嗜血,病态至极。
猜不出吻上那唇的滋味,太子殿下决定亲自试试,于是他封住了少女喋喋不休的嘴。
段栗:“??”
段栗:“唔唔唔!”你放开我!
疯球了吧你!
这可是在仪安宫外!
你皇祖母还在里面午睡,你回头就在外面干这种强迫民女的事儿,你是真不怕挨打啊你!
虞默不退反进。
他抓紧了段栗的手腕,将段栗死死桎梏在怀里。
加深了这个吻。
多年以来太子殿下不近女色,也无心情缘,长这么大身边更是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他只觉得怀里人的滋味极好,令他忍不住想多要一些。
再多要一些。
察觉到虞默越来越过分,段栗终于忍不住,狠狠咬了一口那在她嘴里胡作非为的舌头。
她怕上武力,能直接把你个病秧子打得半身不遂!
你倒好。
还得寸进尺起来了是吧?
段栗咬得挺狠,都见了血,满嘴的血腥味溢出,她以为虞默这回总该松手了,谁知虞默像是疯魔了一般,尝到血味后更来劲了。
段栗:“??”
不对啊!
剧本不是这样的啊!
虞默才不管剧本如何,那点血量最后融化在唇齿间,直到尝不出味儿,他才放开了段栗。
段栗都觉得舌尖发痛。
她狠狠剜了虞默一眼,“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竟是个放浪形骸的登徒子,在这种地方非礼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家!”
虞默擦去她唇边湿润。
“不打紧。”
“郡主说了嫁我,那便迟早都是我的人,不算非礼。”
段栗:“……”
段栗呵呵:“听着太子殿下这语气,好像还很是自豪,怎么,难不成还想让我夸两句?”
“夸倒是不必了。”
虞默眉眼弯弯,“不过郡主可以说说自己的真实感受,毕竟这样的事,以后怕是不少。”
好吃的食物,不会只吃一遍。
同样,令他着迷欢喜的吻,也不会只有一次。
果然还是要把小郡主快快娶到手,到那时,别说亲吻,她整个人从上到下,都是他的。
段栗:“……”
脸皮得多厚啊?
才能强吻完别人,还当着别人的面问别人感受?
她算是看出来了。
这太子殿下就是个穿着病秧子皮的衣冠禽兽!
段栗拍开这位登徒子的手,冷哼道:“太子殿下也别在这儿跟我耍嘴皮子,若是五日之内,我等不到太子殿下提亲,那我就亲自上陛下那儿,告您轻薄于我!”
不再给虞默发挥的机会,她转身就头也不回地出了宫。
虞默望着她的背影,眼里透着狂热。
“且等着吧。”
…………
虞默将求娶段栗的事告知了太后。
太后当然是喜闻乐见。
她这皇孙没有娶妻生子的世俗欲望,她一直害怕自己逝世后,他就孤苦伶仃一个人过到死。
好在现在有了瑜宁郡主。
可太后又有些担忧,“梵之,你说想娶瑜宁郡主,是真心求娶,还是只是为了晋王府?”
虞默对爱情二字无感。
或者说他根本不信爱情。
身处皇室,一生都和争权夺利挂钩,婚事更是利益交换,哪来的什么真心实意的爱情?
倒是听说他那早死的母后和皇帝,曾是人人称颂的眷侣。
可虞默没见过。
他只见过以泪洗面的母后和自贤贵妃进宫,就独宠贤贵妃、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的皇帝。
她日日盼着皇帝来,皇帝却日日宿在贤贵妃宫中。
女人嫉妒心作祟,使她常常借着皇后之位找贤贵妃不痛快,可皇帝从未站在她这一边。
她在这深宫里蹉跎,一日比一日憔悴,她看似活着,实则已是行尸走肉,终于在他五岁时,她死了。
死前都还念着皇帝。
她爱皇帝,爱得赔上了一条命,可这样浓烈的爱,连皇帝的一滴泪都没得到,多卑微可笑。
甚至在她死后,皇帝还想抬贤贵妃为后。
若不是皇祖母和大臣阻拦,贤贵妃怕是早就坐上了皇后之位。
皇帝薄情寡信。
虞默觉得自己也一样。
他是皇帝的种,他感觉不到爱,也没爱过任何人,他心中只有恨,恨幼时的苦,恨这被人毒害的破败身子,恨所有一切。
他活着就是想报仇。
想把贤贵妃和虞阳拽下来,踩到地狱里去,尝尝他吃过的苦。
可今日他突然觉得,好像也不是所有一切都令人厌恶。
至少段栗就很可爱。
他想欺负她,也想看她笑。
虞默无意识地抚过嘴唇,舌头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
他低声笑了。
然后回了太后的问话,“自是两者皆有。”
太后也抚掌一笑,“好,这事哀家去跟皇帝谈,定让他下旨同意你和瑜宁郡主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