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恶人鬼都怕
姜珏忍不住白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女鬼王璐,转过身看着她,叹了口气,“你这么大的怨气,全被封在了这堵墙里,可你仍旧是一只厉鬼,区区一枚玉符罢了,上面的灵气也伤不了你几分,也不知道你怕啥?生前胆儿小,死了还胆儿小。果然啊,恶人鬼都怕。”
话落,姜珏忍不住摇了摇头,转而看向了张经理。
张经理脸色难看极了,略有些惊恐地看着姜珏,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在和……和谁说话?”
姜珏一边在小包里翻找着,一边平静的说道,“和王璐啊,你也认识的。”
这风轻云淡的口气,仿佛是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
即便和姜珏打交道多年,陈明科等人深知她的本事,可还是被她这话震惊了一下。
再看张经理,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取出符纸的姜珏,看着张经理颤颤巍巍的样子,脑袋一歪,道,“咦,张经理,你很怕王璐吗?你不是有引以为傲的玉符护身吗?”
这女孩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张经理此刻眼里充满了对姜珏的恐惧,尤其是见到她手里的符纸,总觉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绝对是恐怖无比的。
果不其然,张经理的双眼瞬间放大,惊恐地盯着姜珏身后。
王璐就这样在姜珏将一张符纸贴到自己额头之后,茫然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一袭白衣,长发齐腰,脸色煞白,面目狰狞,浑身散发着渗人的黑气,而整个房间的温度更是阴冷刺骨,就连窗户上竟然都结上了一层薄冰。
尖叫来自于张经理的喉咙,一股尿骚味儿也从张经理身上散发出来。
咦?这就被吓尿了吗?
姜珏鄙夷地看着张经理,目光顺着他的腹部移到脚下,又转而向上,落在了他的脖子上,二话不说走了过去,一把将他脖子上的玉符拽了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姜珏一把将玉符抛到空中,又取出一张渡魂符,手中快速结印,便将渡魂符打到了玉符上。
三团黑烟从玉符里冒了出来,幻化成三个绝美的少女,一道亮光也在她们身后亮起。
“恶人自有恶报,法律是不会放过他的,你们大可放心离去,早些投胎。”
三名少女听了姜珏的话之后,面带微笑的转身走进了亮光里。
姜珏扭头,看着王璐,问道,“你不去投胎吗?”
可话音刚落,玉符就落在了地上,碎裂成了好几块,那道通往地府的亮光也随之消失不见。
这一幕,让所有人的疑惑起来。
姜珏眼神一冷,一把扯过王璐护在身后,转身看向来人。
“他就是会桃花煞的人。”王璐压低声音,死死地抓住姜珏的衣袖,尽可能的将自己藏在她的身后。
可何深还是似有似无的听到了“桃花煞”三个字,眸光冷淡,也多了几分警惕,走到了姜珏身边。
“刘老板?”陈明科似笑非笑的走上前打招呼。
刘鹏看着从墙壁里挖出来的尸块,眸光岑冷,看向了姜珏和王璐,眼神仿佛淬了毒。
好狠辣的人!身上背负的人命远不止王璐这一条,难怪会令王璐这般害怕,竟是一个邪修之人。
“陈局,是我失察了,没想到在我的酒店里,竟然有人做出了这般惨绝人寰的事儿,实在是……”
“实在是丧尽天良,是吗?”不等刘鹏将话说完,姜珏直接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冷嗤一声,“刘老板,凡是修炼邪术之人,最后都会被反噬,甚至丢掉性命。不知这反噬的滋味如何?”
闻言,刘鹏审视了一番后,呵呵一笑,“我当是谁能解了我的桃花煞,没想到竟然是你这个小丫头。能解桃花煞又如何?未必能破了我的阴诡阵!”
姜珏看出刘鹏脸上的得意之色,一歪脑袋,掏出四张符纸,朝着陈明科他们扔了过去,一道金色的屏障瞬间将陈明科他们罩住。
紧跟着,姜珏又把王璐往前面一推,拉着何深往一边躲开,大有一副准备吃瓜的模样。
“啊!”
不承想,王璐险些和刘鹏脸对脸撞上,吓得她尖叫一声,302的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连窗户都震动的响了几下,卫生间的镜子也应声碎在了地上。
见王璐这般胆怯的样子,刘鹏仰头大笑,眼底一片猩红,“小丫头,你知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知道啊,所以,能将她困在这间房子里的,并非什么阴诡阵,而是她的执念和怨恨。她怕你,也并非你脖子上的那枚玉符,而是你的狠辣,以及被你封印在玉符里的亡魂。”
姜珏说的平淡至极,就好似在讲述一件故事。
“可你或许不知道,当王璐的怨恨一旦暴走,她就会和玉符里的亡魂达成共识,你的命,谁也保不住。”
话落,姜珏又看向了被刘鹏吓得将自己挂在吊灯上的王璐,一脸认真,“你去复仇吧,你放心,等你复完仇,我会净化你身上的戾气,助你转世投胎的。”
王璐仍旧一脸胆怯,反倒让刘鹏笑的更加猖狂。
姜珏抬手一拍脑门,“王璐,你可是一只顶级厉鬼,再不投胎,你都能变成鬼王了,竟然这么怂的吗?你要是不报仇的话,那我现在就送你去投胎。”
“不!我一定要报仇!他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是一个修炼邪术的玄术师,他若活着,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少女惨遭毒手!我一定要杀了他!”
姜珏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张黄符拍在了何深身上,免得一会儿他被王璐的戾气所伤。
刚刚是她失误了,忘了把何深推到结界里。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你以为她……”
不等刘鹏把话说完,一双修长的红色指甲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血腥味儿瞬间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刘鹏更是瞪大了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就在他低头想要看清楚自己胸口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对岑白的獠牙刺破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