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相杀
早知道就和小白他们加个联系方式了,总好过像现在这样无法联系的状态。简图一边懊恼着一边在附近搜摸着石头砖块或者树桩、树干之类的“座位”。村里一些爱唠嗑的人都会习惯性地聚集在一个相对固定的地点,尤其是冬天的时候,晒着太阳围坐着闲聊。这些地方一般会设在大门口、靠院墙的位置,摆着有一些树桩、树干或砖石垒起的以供坐下的东西。以这个游戏的仿真程度,这些事情被写进程序应该也并不稀奇。
果不其然,简图在前面的一户人家门口发现了一根树干。这根树干应该也摆在这不少年了,历经长久的风吹日晒雨淋,已经被腐蚀掉大半的重量。不至于坐上去就烂掉,但简图可以轻松地将它扛走。
放到小白落脚的院墙下,简图正准备翻墙呢,那边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简图:?
疑惑又带着点做了无用功的憋屈,简图站在树干上,贴着墙看过去。
小白?怎么会是她?
简图看着她走出来,没有发现贴在墙边的自己,径直走进了邻居家里。
邻居家竟然没关门吗?小白的状态也有点不太对劲,像是梦游一般。简图这样想着,脚步不停,跟着小白进了邻居家。
简图走进院门的时候,这家的主人正在开小房间的门锁。小白乖巧地站在一边,像是等待着指令的狗。
门开了,主人做了个手势后退到一边,看着小白进入房间,脸上勾起恶意的笑。
她想干什么?或者说,她想让小白干什么?这个房间,简图突然想起来,这是小黑的房间啊。
看着这家主人那一脸没憋好屁的神情,简图也顾不上了,直接也跑进房间。她刚进去就看到小白在打小黑,不,是在掐小黑。小黑已经被掐得吐舌、翻白眼了,即便这样也没有挣扎。
简图急忙上前阻止,也无法顾及身后被重新锁上的门。她伸手试图掰开小白对小黑的桎梏,但现在小白的力气太大了。简图用尽全力,小白的手依然不断收紧未松懈分毫。简图看着面色发青的小黑,走到小白身后拿起一个凳子,嘴上对小白连连道歉,然后用力砸了上去。
简图的手被震得发疼,可一看小白还和没事人一样。小黑铁青着脸,舌头都已经探出来了,但还是一直闭着眼,没有意识的样子。没有可以商量的人,简图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慌又急,她开始无意识地围着二人无奈又焦急地转圈。
越转越急,越急就越忍不住转悠。但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简图强忍着转圈的欲望,开始在小白身上找突破口。
之前一直没注意,原来小白的眼睛一直是睁着的吗?简图上下打量着小白,看到眼睛时忍不住回想道。
这会不会是突破口?怎么突破?挖掉?简图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摇了摇头。她站到小白身后,伸出双手捂住了小白的双眼。
小白的手臂渐渐放松,渐渐地,她的手松开了。小黑最终从她的手中跌回到床上。
有用?!简图又惊又喜。她奔到床边想要查看一下小黑的状况。但手还没有碰到小黑,她就被一股大力撞到旁边,差点跌倒在地。
小白卷土重来了!
简图咬牙切齿,她最讨厌麻烦了。但总不能看着小黑被掐死。怀着一肚子怨气,简图又上前捂住小白的眼睛。一切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看着不由自主咳嗽、胸膛大幅起伏的小黑,简图也暂时放下心,死不了就行。但一直这样举着手又无聊又累,简图悄悄撤下一只手,掏出手机打发时间。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简图用来捂住小白双眼的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发麻酸痛了。两只手换岗的时候,简图如梦初醒般想到,只要捂住眼睛就可以的话,为什么一定要用手呢?如果不是简图空不出手,她都忍不住敲打一下她刚刚生锈的脑子。
简图四处看了看,没有方便绑缚的布带、布条之类的东西。她又看着小黑身上的外套,绑不了索性就把头包起来。说干就干,简图放开手,任凭小白去锁小黑的喉。她抓紧时间脱下小黑的外套。不挣扎的好处在此刻体现出来了,外套脱得很顺利。
简图用外套一把罩住小白的头,用袖子在她颈间打了个不松不紧的结。小白安静下来,僵硬地站在原地。
这个形象在当下场景中看着还蛮吓人,不过吓人总比杀人好。简图总算有时间去看看小黑了。脖颈经过多次用力的掐扼,留下一道紫红发肿的瘀痕。但好在小黑现在缓过来一些,还是无知无觉的样子安睡着。
简图看着他死猪一样的睡相,欣慰又有点无语。说是进新人任务,收酬劳帮助新人过关,结果就这?自从遇到这两个人,他们说过的没有一句能在现实中反映出来。唉!简图长叹一声。
忙活这么一阵儿,时间也才来到凌晨2点。简图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她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看着躺着的小黑、站着的小白,昏暗的灯光,寂静的夜晚,简图忽然觉得不对劲。
嬢嬢呢?这个家的主人呢?这个村子的其他人呢?除了嬢嬢时不时地查看,还有刚刚这家主人锁门的行为,其他都没什么异常。可是,没有异常在任务世界应该就是最大的异常了。简图对任务世界并不了解,但常规如此。
简图心底开始泛上凉意,她靠坐在床边,警惕地看向门窗的方向。但半晌过去了,外面依旧一片平静。
简图按下心里的疑惑,看着站在床边的小白,想了想还是把她扶上了床。小黑小白排排睡,床也躺满了,徒留简图像个无所事事的怨种杵在床边,充当着望风、守卫的角色。这一杵就杵到了天亮。
凌晨五点的鸡鸣声响起时,小黑迷迷糊糊醒来了。他捂着脖颈,满脸痛苦地望着简图,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他都旁边,小白还僵硬地地平躺着。